封露露感到非常痛苦, 因為事實讓她發現,她自己根本就不能拯救所有人。
雖然她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這樣想。
封露露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成為一個聖母, 拯救所有人。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以平常心看待這些“既定”發生的事情,不會為之過度傷心。
然而事到臨頭, 她發現並非如此。
如果事情真的在她眼前發生了,她根本無法像她自己所想的那樣懷著愧疚放棄眼前的生命。
這些人早就不是紙面、動畫上的虛擬人物了。
他們會流血、流淚,在她面前漸漸失去聲息。
生命的活力從那身體裡慢慢離去。
能救的話, 不救便是罪孽。
救不得的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心裡就永遠都跨不過這道坎。
如果,她的心裡充滿了如果。
如果當初這樣做,最後事情會不會有所改變?
如果我把這事情告訴他們,只要避開了, 會不會逃脫所謂的宿命?
每次一看見那裝著藥丸的木盒子, 封露露就感到痛苦。
最後, 她把這個盒子放在了床頭櫃子的深處, 不再去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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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間對宇智波斑的印象在這次私會後有了些許改變。
是的,說的就是柱間與斑為了泉奈性命而進行的那次私會。
千手扉間從來都沒有想過, 宇智波斑居然會如此在乎泉奈。
說不定比柱間對他還要看重。
真是意外了。
倒不是說扉間覺得斑不在乎他的弟弟。他只是認為, 與大局相比, 宇智波斑應該是和柱間一樣,更加看重大局的人。
而且宇智波斑對待宇智波的族人遠不如柱間對待自己的族人仁慈。
他永遠把自己的關懷留在一小部分人的身上,比如宇智波泉奈, 比如他的親信。除此之外的其它人,在他眼裡可能只分為可用與不可用,敵對與不敵對之分吧。
與思維正統的柱間相比,他有自己的行事方式。
就如同鳥兒飛在天上,沒有既定的道路。
他強橫而有野心。
如果把柱間比為英雄,則宇智波斑為梟雄。
扉間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
可就是在那次泉奈重傷之後,他似乎看見了與他瞭解的不同的宇智波斑。
他甚至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脆弱很多。
用脆弱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忍界大族的族長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侮辱,但扉間確實在他身上看見了、這個與他展現給世人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的弱點。
作為一個忍者,他居然非常害怕親人逝去。
並不是說其他人不怕。
人是一種健忘的動物。不但健忘,還會漸漸習慣被傷害。
第一個親人的離世永遠是給人打擊最大的一次。
但如果這種痛苦接二連三的降臨到身上,程度就會漸漸減弱,直到變得麻木。
如果在這時,身邊的人也同樣經歷著同樣的痛苦的話。
人的心中就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原來大家都是這樣啊”的想法,最終慢慢接受。
說到底,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
但是斑好像缺少這種自我保護機制。
他無法忘卻親人死去的悲痛,也無法減輕那種傷痛。
所以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泉奈出事。
那已經是他最後一個同胞兄弟了。
他發誓要保護的,最後一個弟弟了。
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敵對了這麼多年,千手對宇智波一族寫輪眼的瞭解或許趕不上宇智波自己的族人,但是在全忍界,他們對這種血繼限界的理解卻必然是獨樹一幟。
從前,扉間認為,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是恨的具現化。
恨意越深,瞳術的能力越強。所以宇智波是惡的一族。
但是現在,他開始有不同的想法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宇智波斑所擁有的這種難以遺忘痛苦的特質在宇智波泉奈的身上也有體現。
而他們兩個是他最瞭解的兩個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
扉間的性格已經開始讓他對自己曾經的看法產生懷疑了。(善於猜想的黑科技大大的性格本質?)
這是一個好的轉變。
對於柱間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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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真咲在柱間為她製作的小房子裡住下了,封露露也搬回了那個她有點嫌棄的臥室。
沒辦法,誰讓去往耕地的地板門開在了起居室呢?她可不想睡在門板上。
更何況這門還經常有人開。
那一天,急救黑崎真咲的除了黑崎一心還有兩個男人。
石田龍弦在真咲情況穩定下來後就回去了,而浦原喜助、那個傳說中藍染唯一承認智力在他之上的可怕男人,對小賣部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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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知道是好是壞。
封露露面對這樣的人一直都是同一個態度。
結交他們,不要欺騙他們。
因為他們太聰明了。
如果最終絞盡腦汁也沒辦法瞞過他們,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浪費那些心思,反正也沒有用處。
雖然聽起來有點慫,但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個好方法。
尤其在她清楚這人是正義夥伴的時候。
那天晚上,浦原喜助單獨問了她一些事,並答應了她的小條件。
代價就是她地裡的土產要每樣都送他一些。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封露露爽快的答應了。
因為浦原喜助答應她把瓦間和板間的靈魂送回自己的身體。
對,他來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那兩個小孩的身體在哪裡?他們沒有因果鏈哦。”
封露露突然想到有一種東西叫做義骸。
她的腦子馬上就轉起來了。
她如實回答了浦原喜助的問題。
不過浦原喜助看起來似乎對她的回答並不意外。
他問了第二個問題。
“這裡的三個靈魂的靈力很強,強到足以觸碰現實,這是為什麼?”
看來他真正想問的問題其實是第二個。
第一個只是提醒了封露露,他可以帶給她什麼樣的報酬。
真是奸商啊。
不過如果這筆能夠成交的話,即使被宰封露露也甘願。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才不是問題啊。
當天晚上,除了還沒成熟的菠蘿,封露露連帶著冬天的、春天的、夏天的所有的作物,她都拿了一個給浦原喜助。
“那兩個孩子的事情就拜託您了。”
封露露滿懷著希望。
事實證明,這種事情交給浦原喜助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能是因為交易乾脆利落讓人心生愉悅,亦或者是封露露對浦原喜助來說還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價值。
總之一週後,浦原喜助就跟著一護再次拜訪了封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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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緊張的一日過去之後,柱間將一切都告知了扉間。
雖然封露露不知道柱間是怎麼對扉間說的,但這還是封露露第一次見到他那麼不淡定的樣子。
他一路飛雷神到小賣部門口,拉開大門就衝了進去。
簡直像一陣旋風。
還在耕地上工作的封露露看見頭頂的活板門上“咣”的跳下來一個人,還把她嚇了一大跳。
連爬梯子的時間都不想等了嗎?
向封露露借了眼鏡,扉間都衝進那邊一排三間小木屋中的一間後,柱間這才氣喘吁吁的到了。
封露露這才知道扉間竟是一路飛雷神來的。
“他居然不等我!”柱間那麼好的體力居然直喘氣。
話說比飛雷神就慢這麼幾分鐘,他能趕過來也真是不容易。
不過他是怎麼趕過來的?開著木龍嗎?(不至於啊喂!)
“扉間呢?”
還拿著灑水壺的封露露的呆了一會兒才回應。
“已經進去了。”
“在哪個屋子?”
“板間那間,不過瓦間好像也在。”
柱間這才坐到地上。
不過歇了兩分鍾,他馬上就緩過勁來了。
然後柱間就開始挽起袖子幫封露露給田地澆水。
“你不進去看看嗎?”
忍者的澆水方式永遠與眾不同,封露露應該感謝這魔法田地不會因為水太多而被澆死,也不會因為水遁威力太強而把種子衝跑。
“不用了。”柱間三下兩下澆完水回頭衝她笑了一下,“反正只有一副眼鏡,就讓他多看看吧!我在這裡陪你就好了。”
喂!沒事撩什麼人啊!
有這能力留給水戶去啊喂!
此時的封露露還不知道柱間在兩年前就已經拒絕了聯姻。
不過她也沒說出口就是了。
事先劇透未來老婆什麼的好像有點奇怪吧?
果然愛情還是要靠自己去尋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