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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新的征程

數九隆冬時節,北國冰封,寒澈大地,王楓家中桌子上擺上酒肉以敬神祭祖,感謝諸神以及祖宗的福佑。一大早與王楓家未出五服的王氏各支男丁帶了酒肉祭品來到了王家祖祠,匯合了王楓家人後開始拜祭祖先。

王家祠堂此時氣派了不少,門口的旗杆子上飄著王楓以及他的大伯王伯炎中舉的旗幟,門口還掛著對聯,村裡人路過的時候都會拜祭一下,祖父站在門口頗為驕傲,拜祭列祖列宗的時候,祖父滿是王家在我手中發了家的感覺。

第二日就是王楓離開家奔赴京城趕考的日子。

馬車已經套好,拉車的馬不是鄉試時候的那匹,那匹馬留在東山島上拉貨用,現在拉車的馬是劉管家知道王楓中舉之後從天津特意搜尋的,還稱不上好馬,但是用來拉車卻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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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乾、鹹魚、煎餅等可以充作乾糧的食物裝了兩食盒,這是家人擔心王楓在路上錯過了客棧找不到吃的時候,儲備起來應急充飢的你,這些都是可以放很長時間的食物,充作乾糧最好不過,當然罐頭這種王楓特意發明出來的便攜食品更是少不了。

好在是天寒地凍的天氣,食物可以儲存的久一些,而且四個一塊出發食物消耗的也快一些,不然王楓可真不敢保證這些食物自己能在它們變壞之前吃完。

這些還好,佔空間的是被褥衣服等,家裡給王楓做了幾套衣服,臨來的時候李若雲也給做了幾套衣服,加上貼身的衣服等等裝了一大包,加上其他一些物品幾乎堆滿了馬車,以至於王楓和青青只能擠在一起。

好在王楓的祖父看不下去了,讓劉二木牽了頭騾子跟著,幫著帶些東西,這才讓馬車裡面寬敞了不少,至少王楓有看書的地方。

至於路引、考憑、舉人資格證明等等都裝在了一個防水的袋子之中,被王楓貼身放置。攜帶的銀票由四人分別保管,並且王楓的衣服之中也被縫了幾張銀票,還有一些散碎銀子和小額的銀票由青青隨身攜帶。

另外還有其他一些生活用品也都是零零散散帶了不少,特別是牙刷和牙膏,這是最近才做出來的,其他地方想買都買不到。當然還有在藥店配置的常用藥材,以及祖傳的金瘡藥。

當然劉二木和王炅隨身帶了兵器,防止路上遇到強盜或者野獸,這一路上可是有不少地方傳出有老虎,其他豺狼之類更是常見,火槍之類太範忌諱所以王楓帶了一張弓和幾壺箭。

“楓兒,你在多帶一些銀兩吧。”母親在一旁收拾東西的時候祖母在一旁說道。她擔心王楓帶的錢不夠花,又讓王楓多帶些銀子。

王楓聞言搖了搖頭,笑著安慰道:“祖母,不用了,我帶的錢夠多了,何況到時候實在不夠我會到天津找劉管家支取的。”

母親這會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抬頭說道:“是啊楓兒,窮家富路,你就多拿一些,萬一找不著劉管家怎麼辦。”

“哎呀,行了,楓兒又不是第一次出門,更何況不是還有老五跟著嗎,不用太擔心,楓兒怎麼說也是舉人身份,即使身上沒錢了,以他的身份也很容易借到錢的。讓楓兒早點出發吧,這天也不早了,再晚就趕不上客棧了。”王楓祖父看不下去了,出口打斷祖母和母親的話語。

臘冬時節,寒澈大地,王楓坐著馬車離開了山下村,開始了進京趕考之路,劉二木騎著騾子跟在後面。

雖然馬車經過改造,但是在這個時代出遠門還是不那麼容易,除了一開始還有興趣左顧右盼,其他人都是悶頭趕路,只是天不隨人願,傍晚時分天空下起了雪來,看著陰沉沉烏突突的天空,王楓覺得明天恐怕得休息一天了,好在按照計劃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客棧,是計劃中今日休息的地方。

海州所在實在太過偏僻,自古少有進出的大路,官道更是只有一條,只是與王楓前進的方向不同。

客棧所在是一個名字叫做興莊的村莊,這個村莊比山下村要大得多,不然也不會有專門的客棧存在,只是住宿的條件實在不是太好,最好的房間的被褥也有一股難聞的味道,跳蚤臭蟲之類有沒有王楓就不知道了,實在讓人無法居住,好在來的時候,特意帶了被褥,所以就將客棧提供的被褥卷起來放在一邊,用隨身帶來的驅蟲藥燻了一遍,將被褥鋪上好晚上睡覺。

冬天的白日特別短,更何況是下雪的日子,王楓幾人來到客棧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等王楓和青青在房間裡面收拾完畢,外面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見雪花飄落的聲音。

小客棧裡面也沒有什麼吃的,王楓只好要了幾碗麵條,兩碟鹹菜,就著乾糧鹹肉吃了起來。

因為客棧很小,王楓等居住的不是一個單獨的院子,所以雖然馬車上值錢的東西都搬到客棧裡面,但是帶的東西太多,而且也防止馬車和牲口被偷,故而讓劉二木晚上睡在馬車裡面。

第二天,雪停了,因為積雪反射陽光,所以天亮的很早,王楓也早早的起床,在外面耍了一套拳,等眾人陸續起床的時候已經停下,回到房間,用青青早就準備好的洗臉水開始洗漱。將身上汗水用毛巾抹幹,換上儒衫,氣質一下子從一位武夫變成了學士。

這時候從東面傳來一陣銅鑼的聲音,這銅鑼王楓見過,應該是一對分雌雄,雄鑼那一個聲音洪亮,雌鑼一個聲音低沉,正常情況都是一唱一和的,沒有聽過只敲一個的,而聽聲音這是一個雄鑼敲出的聲音,沒等王楓弄明白怎麼回事,從西邊傳來另一個銅鑼的聲音,聽聲音這回是雌鑼敲出的。

“真是奇怪,這裡的銅鑼各打各的。”弄明白怎麼回事之後王楓對青青開玩笑說道。

青青捂嘴笑道:“公子你又打趣了,人家這是被雪堵在家中,在家練習敲鑼呢。當然也說不定是徒弟練習。”

“說的也是,雪這麼厚,今日恐怕是走不成了,左右無事,咱們出去轉轉。”王楓說道。

“公子,今日不看書了?”青青很奇怪。

“沒事,我在琢磨一道試題,邊走邊琢磨不耽誤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