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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三、座師

王楓心道大約是宴會上跟自己坐在角落裡的那兩位吧,本來王楓想請二人進來相會,但是畢竟不是自己家中,很不方便,就帶上錢袋,配上寶劍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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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楓走出侯府就看到了春風得意的二人,兩人一個二十出頭,一個剛過而立,正是人生之中最好的年華,現在更是神采飛揚,此次會試風雲際會,二人更是一個第一一個第二,如果不出意外,將來都是出相入閣之輩。

“子寒,你可算是出來了。”王楓出來之後,兩人便笑著走上前去。

“二位兄臺久等了,今日我做東,請二位到文軒閣一坐,好酒好菜儘管上。”王楓笑了笑說道。

“你說的,我們可是記住了,不過今日可是不行了,我們改日吧。”陳瑾拍手笑了笑,然後又搖了搖頭。

“為何?今日難道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王楓不解的問道。

“子寒,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曹大章翻了一個白眼問道。

“什麼啊?”王楓一臉的茫然,難道自己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了,王楓暗道。

“子寒你啊,真是不知道如何說你才好,我等會試中榜,依例是要去拜見座師的,今日我倆便是前來尋你前去拜會座師。”

“生員之在天下,近或數百千里,遠或萬里,語言不同,姓名不通,而一登科第,則有所謂主考官者,謂之座師;有所謂同考官者,謂之座師;同榜之士,謂之同年;同年之子,謂之年侄;座師、房師之子,謂之世兄;座師、房師之謂我等,謂之門生;而門生之所取中者,謂之門孫;門孫之謂其師之師,謂之太老師。”陳瑾接著曹大章的話,給王楓解釋道。

哦,門生刺,只是隱約聽過,經二人這麼一說王楓才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如果二人不來找自己,自己就疏忽了。

王楓聽他們這麼一說才知道還有門人座師這麼一回事,後世他看小說中經常看到座師這個詞,只是一直沒有想起來。

明代處於中國古代科舉制度發展的鼎盛階段,由科舉考試產生的座主、門生關係空前的發達。明代科舉考試競爭空前激烈,每次科舉考試達到錄取標準的考生要遠遠大於錄取名額。在考生中榜與否帶有很大偶然性的背景之下,被錄取考生必然會對錄取他的考官感恩戴德,故而尊稱其為‘座主’,而自稱‘門生’,也就成為十分自然的事情。一般情形之下,考生只尊二主考和直接錄取他的同考官為座主,主考官和同考官在稱謂上又有所區別,主考官謂之‘座師’,同考官,謂之‘房師’。

科舉考試放榜之後,門生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向座主投‘門生刺’,並且‘拜謁’和‘贄見’座主,以確認座主、門生關係。

“哦,多謝二位年兄的提醒,吾差點就耽誤了大事了,兩位且稍後,我與門房交代兩聲。”王楓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拱手向兩人道謝。

前世王楓在書上看到座師門人的規矩,當時就感到不以為然,座師與門人的關係,只不過因為一場考試,一方是考官,一方是考生,考官是奉命行事,按照今天的說法就是執行公務,考生是十年寒窗之後遵循制度應考,無論考中與否都是考生自己的原因,當然可能有能力到了沒有考中的現象,但是二者之間一個是執行公務,一個是展現自己的水平,二者之間本無關聯,可是不知從何人開始,居然形成了如此濃重私交意識,甚至一次的錄取就是一生的關係,比之親生父母的關係還近,更不要說幾年如一日教授啟蒙自己的授業恩師。這就是典型的屁股決定腦袋啊。

當然,王楓明白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他可不想像那些趙日天式的主角那樣,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對誰也不低頭,王楓覺得自己如果也那樣做了,明年老鼠都能在自己的墳頭上面做窩了。

所以這座師門生的制度雖然說有諸多弊端,但是王楓還是順應潮流吧,當然認了座師還是有好處的,俗話說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自己以後肯定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時候就需要有人在上面遮風避雨,這也是座師對門生的職責,不然誰還會沒臉沒皮的認一個自己還不熟悉的人當座師呢。

尤其是此次會試自己等人的座師可是在明朝歷史上留名之人,沒有兩把刷子可做不到青史留名。

於是,王楓便同二人一同前往投‘門生刺’,並且‘拜謁’和‘贄見’兩人,以確認座主、門生的關係。

至於各自直接錄取的同考官不是同一人,那就得等到共同‘拜謁’和‘贄見’主考副主考之後再各自進行了。

拜見座師,自然不能空著手去,王楓剛才就是吩咐侯府的小廝去自己居住的小院送信,讓王炅送一些物件充作禮物,陳瑾二人則領著王楓去了一家高檔的文齋,挑選一些文人用的東西作為拜謁座師的禮物。

裡面筆墨紙硯都有,而且價格均是不菲,特別是上好的墨和硯臺,都是人們喜好的收藏品,而且又是文房四寶,所以用上好的墨和硯臺作為禮物,既上檔次又是雅物,作為拜謁座師的禮物再好不過了。只是王楓現在恨不能一文錢掰成兩半花,捨不得拿出真金白銀買禮物,只好用島上出產的幾套玻璃茶具作為禮物了,畢竟都是沙子做的,很便宜,雖然是是用石英砂,但是價格也沒有貴到哪裡去,三套禮物加在一起也不過幾兩銀子,比之這二位上百兩一套的禮物可是便宜了很多,雖然這幾套玻璃茶具還透著綠光,但是王楓想來在這幾個土包子眼裡應該比得上這二位送出的禮物了。

王楓好奇的看著陳瑾手中的一池秋水墨,這塊墨是圓柱形狀的,兩面凸邊,通體塗金,一面中心陽文行書‘ 一 池 秋 水’四個字,另一面為陽文畫面,是一幅旭日東昇圖,墨的側面一面則是用楷書書寫著墨的產地,另一面是人名,王楓猜測大約是那個製作工匠的名字。

店夥計小心翼翼的從樣品中取下指甲大的一塊,放入硯臺之中研磨,之後又取出紙筆讓王楓等三人試用。

墨華潤如玉,芬芳宜人,王楓看兩人試驗之後,也一時心動笑了笑往前一步,取了毛筆蘸了一下墨水,寫了幾個字,下筆果然流暢揮灑更勝往昔。一時心動也準備掏出錢財買了幾塊,等遇到王炅讓他帶回住處,好以後好使用。

“子寒,好字!”陳瑾和曹大章同時對王楓的書法讚不絕口。

“哪裡,哪裡,比起你們的字還是差幾分。”王楓放下毛筆笑道,兩人聽到王楓的話語又互相打趣著。

笑過之後,三人讓店夥計將各自買好的東西包裝好,付過錢之後提著東西便向主考的府邸進發。

王楓三人春風得意,一路向著主考官的府邸前進,途中經過了西長安街,走到嚴府附近的時候發現嚴府門前依然車水馬龍、門庭若市。三人不自覺的談到了上次在嚴府宴會上發生的事情,談論著嚴府的刁難和目的,三人看法大致相同,嚴府不外是給個下馬威,然後再拉攏一番。

“呵呵呵,最近我可是聽了不少風言風語,說今年的會試取士不公,說第四名才華橫溢,是會元之才,可是只得到了個第四名,這應該都是嚴府趁著這次宴會搞的鬼。”陳瑾掃了一下車水馬龍的嚴府,不屑的笑了笑。

“蛇鼠一窩??????”曹大章對嚴府同樣不屑的很。

“你我心中有數就行,對了,本次會試的副主考官是嚴黨中堅,想來此次任本次會試的副主考與嚴嵩的運作脫不了關係,這次會試應該沒有少使手段,甚至應該打算將那人取士為會元,只是我們三人擋了路,主考官又公正無私,所以才沒有讓嚴府的謀算得逞,只是他們會怪罪到我們頭上,那嚴嵩和嚴世蕃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咱們可得小心應對。”王楓在一邊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