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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一、試驗

沒有等多久,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聲音傳進來,那大漢掀開簾子走進來,身後跟著他那幾個拜把子的兄弟。

“牛二爺,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兄弟我叫過來了,您看是不是讓您那幾個手下叫過來認認,省的以後誤會了。”被叫做“黑手”那大漢氣喘吁吁的說道。

“侯青,你去把弟兄們叫進來!”牛二點頭應聲道。

“你們幾個進來。”侯青拉開房間的門對跟過來的幾人說道,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一同過來的只有李二牛和四個手下,其他人或是早已裝作賭鬼混了進來,或者集中在附近租住的一處房屋內,只等一個訊號就會過來。

這話一出口,李二牛幾人上前去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本來就不大的房間就更加擁擠了,幾人只好跟幾個混混擠在一起,這時那牛二開口說道:“這次找你其實還有一件事情。”

“二爺您還有啥事啊,您說就是。”黑手語氣有些抱怨的說道。

“不是我的事情,我們邢捕頭說有件案子請你們幾位過去幫忙查查。”這話一說完,李二牛幾人紛紛動手,將袖子裡的斷刃取出放在這五個混混的脖子邊上,然後取出繩子將幾人綁住。

“二爺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刀動槍的。”黑手有些變色的問道。

“不是怕你們不配合嗎,放心只是讓你們去協助調查,很快就會將你放了,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啥時候騙過你。”牛二此時起身說道:“帶走。”

出了黑手臥室的房門,黑手幾人被綁的模樣被那些賭徒們看見了,他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一鬨而散的跑了出去,牛二帶著幾人隨後走出院子就看見前面被堵住了,原來這幾人來黑手這裡都是帶著手下過來的,出了幾個好賭的跟了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面等著,畢竟賭鋪裡面的空間太小了這些人都進去了也沒地方呆。

那幾個好賭的跟著賭徒們一塊跑了出來將裡面的事情一說,幾人就被堵在了這裡,幾人本想回頭躲進賭坊等叫人過來,可是回頭一看,賭坊院子的大門也被堵了,原來是賭坊裡的人。

一群人擠擠攘攘的叫喊著讓牛二一行人放人,牛二的膽色倒也不小,不僅面不改色還拿出捕快的派頭威脅著那群混混。

眼瞅著就要動手的時候,集中在民宅的人手終於趕到,雖然只有二十幾人,人數只有這些混混的三分之一,但是他們手裡拿的都是雞蛋粗細的長棍,不想像這些混混手裡拿的都是短棍。

而且王楓手下的少年都是經過隊列訓練的,即使是從那處名宅衝過來也保持著整齊的隊形,衝過來之後二話不說批頭就打,這群混混欺負平民百姓還行,遇到這群最短也訓練了半年的少年那還不是惡犬碰見了狼群,只剩下捱打的份。

一炷香的功夫混混們便已被打趴下,商情司的人上前將作惡多端的幾人挑出讓李二牛幾個將其與黑手幾人綁在一起,剩下的混混被趕進賭坊的院子中,侯青和商情司的人留了下來好接手黑手幾人的統治,李二牛則帶著教導隊的人員將這幾個頭目押送到商船上。

“事情都辦好了嗎?”李二牛回來之後王楓問道。

“那幾個領頭和手底下有人命的都被送到船上了,明天就會被帶走,侯青帶著他的手下正在給剩下的人講課。”李二牛將知道的事情告訴了王楓。

“那群混混的地盤怎麼樣,有多大?”

“地盤倒是挺大的,只是都是些貧苦人家,沒有什麼油水,侯青說好的地盤背後都有勳貴們的影子。”

“官府的人應該不願意去那種地方,都是第一次,沒有成例,慢慢摸索吧,你再跑一趟告訴侯青和他的手下,就說是讓他們裝作混混,不是讓他們把自己當成混混的,明年這什麼我希望那裡不要再汙水橫流,可以將大宗貨物分裝的工作分一部分給那裡的人幹。”思索半天王楓也沒有想到太好的辦法,現在畢竟不是王朝的末期,王楓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好在那些混混的地盤本就是給沒有什麼油水的地方,官府的勢力不愛往這種地方跑。

而此時的南安,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在南安最好的幾間房子之中的一間做著什麼。

只見一處石榴罐裡,十幾塊硝石在炎熱的爐火下炙烤起來,一股子濃煙從罐子裡開始熊熊升起,最後順著彎形罐子流淌到甘蝸子裡,被甘蝸子底下的冷水中冷卻散開,將水染上了一層顏色,聽著那不斷響起的聲音,一個少年眼睛瞪得溜圓的盯著。

本來涼爽了一些的天氣在這種炎熱灼燒下都變得悶了幾分,少年的臉上出了一層汗,把包裹的緊緊的衣衫都打的溼潤了一片,其他幾個少年也是汗溼了一層。

手底下那麼些人每日都需要大把大把的銀子,幾個做坊出產的收益還是不夠滿足王楓的計劃,他需要更多人手,這就需要更多的錢財!

罐子裡的硝石這麼乾燒了一個多小時,本來半罐子硝石消磨了一半還多點,變得黑漆漆的,不過甘蝸子裡頭的乾淨的井水卻是變得渾濁了不少,上面還蒙了一層黑灰,不過看著那一罐子水,那幾個少年卻是無比的激動。

“張小河,趕緊找個容器,把這些給我裝進去!小心大人說過,這東西很危險,皮膚碰上去立馬就會化掉。”作為幾人的組長的李有才小心叮囑道。

這話讓本來就有些緊張的張小河更加的緊張起來,戰戰兢兢的從角落搬了個罈子,看他那謹慎的模樣,李有才乾脆伸手搶過罈子,自己把甘蝸子裡頭的渾濁溶液倒了進去,又用泥封把罐子寶貝那樣封上。

“組長,這次成了嗎?”

跟著王楓學習兩年多的張小河也做過很多試驗了,只是這個實驗的重要性可以說是以前的那些無法比擬的,緊張之餘忍不住的問這個無論是學習時間還是學習成績都比自己好很多的組長。

“不知道,不過只要找東西實驗一下就可以確定這個實驗成功沒有。”李有才不確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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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使成功了也不是萬事大吉,公子說過,實驗室裡能做出來的東西不是目的,能夠進行大批量的生產才是目的。”李有才補充說道。

然後又取出一個玻璃杯子將剩餘的溶液倒進被子之中,最後拿出一塊銀子放進溶液之中,就看見在銀子周圍一點點泡沫開始冒了上來。

“化了,銀子竟然化了。”

幾個少年高興的大叫著,到了這一步說明這次的實驗多半是成功了,在幾個少年的注視之中,泡沫越來越多,那塊碎銀子也越來越小,在這幾個少年興奮到無以復加中。

最後銀子化得還剩下個芯兒,溶液似乎就飽和了,李有才趕緊用筷子把銀子給夾了出來,將溶液裝到一個玻璃瓶中然後做上標籤然張小河送去另外一個實驗室。

這處實驗室是另外幾個少年負責,得到溶液之後他們將幾塊磨得光滑水平,筆記本大小的橢圓或者方形玻璃攤放在水盆裡,用刷子將已經染上一層銀色的溶液均勻的塗抹到了玻璃背面。

最後一步就是取出一些大米,放到水中淘成淘米水,等著銀色液體均勻的差不多了,又是用手沾著水小心翼翼的抵達上去。

“哇塞!”

這麼噴淋了一中午,幾個少年的午飯都在這些散發著化學味道的東西邊上吃的,到下午一兩點鐘,這些溶液漸漸幹了,均勻的掃掉了後面的殘渣,拿起一面玻璃,幾個少年就像見到失散的親人,不可思議的驚叫著。

“哇,這真是我,原來我長得是這個樣子!”

現在不能叫玻璃了,應該叫鏡子,拿起一面,一位也是激動的揉了揉額頭上的汗水。

“你說一號實驗室送過來的是啥啊,這麼神奇。”一個少年好奇的問著身邊的人。

“劉福才,你忘記實驗室的保密制度了嗎,這可是標註為三顆星的機密實驗,亂打聽什麼。”這個實驗室的組長夏堂大聲呵斥道。

“對不起組長,剛才有些得意忘形了,保證下不為例。”劉福才這才想起自己籤的那個保密協議,小心的說道。

“嗯,你們幾個也別忘記了,不該打聽別瞎打聽,三星機密二十年以後就可以知道了,別為了一時的痛快就壞了大人的大事。”夏堂說完在一張單子上寫上合格,然後籤上自己的姓名。

只是夏堂不知道,他簽上名字的這張單子最後隨著一號實驗室的那些溶液來到一個防守嚴密的小島上,最後那些溶液經過一處作坊放入銀子之後,成為另一種溶液被送入另一座作坊,做成鏡面然後在送入另一處作坊經過加工之後就變成了華美的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