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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五、樹欲靜而風不止

時間飛快過去,南安第二季的水稻已經開始收割了,王楓還準備前往琉球去看看那裡的甘蔗長得如何,當然順路到南竿塘和臺灣島看看,徐海的手下每個月都會送一萬左右的人口到南竿塘,南安以及安南等王楓能夠控制的地盤目前還沒有能力接受這麼多的人,王楓只好打臺灣的主意。

此時的荷蘭人還不是後來的那個海上馬車伕,也沒有佔領臺灣,此時的臺灣還是土著和海盜的天下,土著的地盤王楓佔時還沒有什麼想法,那裡林深瘴氣多,王楓還不想往裡面填人,而海盜的地盤大多是從宋朝就開始有移民在那裡居住,開發的還不錯,佔領那裡王楓毫無心理壓力。

無論海上還是路上都幹不過家衛的海盜們最後不是逃走了就是成為了南安礦工們的一員,為南安的工業化發展添磚加瓦,海盜在臺灣的那些地盤在海盜手中只是臨時休息的地方,而到了王楓手中就成了良田沃野,並且圍繞著那些地方不斷地開荒,不斷的伐樹,不斷的增加良田的數量,王楓估計後世臺灣島上兩千萬人口以現在的條件是達不到的,但是十年左右讓這個中國最大的島嶼擁有百萬人口還是能夠實現的目標。

王楓坐著北上船隊的護航戰艦上剛過雷州半島後面就追過來一艘快船,這種只有不到一百噸的船隻在製作的時候只追求一個目標那就是快,製作出來之後這種船隻也的確達到了既定的目標,確實很快,同樣條件下大約比戰艦快一半,比商船快一倍左右。

快船帶來一個訊息使得王楓此次的計劃不得不做一些改變,在廉州府商情司的人送來一份情報,情報裡面說從戶部來了一封公文到了廉州,這封公文是關於採珠之事,這本來跟王楓沒有一絲關係的事情,因為廉州府有專門負責此事的太監,等每年秋季沒有颱風的時節負責此事的太監們就會組織疍民們下海採珠,只是因為環境變化原因,合浦地區的珠母有過兩次遷移,加上正德年間和嘉靖初年的兩次大規模開採使得合浦地區珍珠的產量連年下降,前幾年有過花費萬兩銀子只採得十數斤合用的珍珠的事情,當然這其中花費在開採珍珠上的錢財有多少,以明朝官員的尿性就不得而知了。

每年都會有這麼一份公文交給廉州的知府和專門負責採珠的那些太監,然後廉州知府負責配合太監採珠,如果說這裡面有王楓什麼事情,那可能就是讓王楓負責這些人的飲食住所之類的事情,每年例行公事,這些事情王楓留在合浦的那個替身就可以代替王楓去做,畢竟王楓剛來合浦上任的時候才是十四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面容和身材有些變化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個替身又與王楓有**分相像,只是比王楓矮一些,平時他都是穿著內增高的鞋子,所以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是人不出來的。

但是今年的公文與往年不同,今年的公文先是說因為去年採的珍珠的數量和質量都不行,所以那幾個負責採珠的太監被降職,但是珍珠不可不採,這關係到偉大的嘉靖皇帝修煉成仙的事情,所以今年採集珍珠的事情有合浦縣令王楓負責,然後將王楓好一通誇獎,讓王楓都有些懷疑這公文上說的是自己嗎?自己可是一年有十個月不在合浦啊。

端人碗服人管這事情王楓還是知道的,既然目前自己的身份是給皇帝打工的,皇帝讓咱幹啥咱就幹啥唄,但是你們那些坐在京城吃飽了沒事幹傢伙整人能不這麼明顯嗎,用跟去年一樣的銀子幹比去年多一倍的事情,你真當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你們藏著啥壞心思嗎。

這一萬兩銀子要是能夠都到手王楓也就不說什麼了,你妹的還沒有出戶部呢就少了三成,到了廉州府知府大人和那幾個太監又漂去了兩千兩,到了王楓這裡就只剩下五千兩了,據說這還算是好的呢,要是遇到心黑點的,到王楓這裡能剩下三千兩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你妹的,好在老子一來合浦就找了一些疍民辦起了珍珠養殖專案,要不然這次還不得自己掏腰包啊,這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掏了腰包也不一定能夠採集到足夠數量的珍珠,畢竟經過這麼多年的採集加上母貝的遷移,合浦的野生珍珠已經是有名無實了。

要想採集到足夠數量的珍珠那就只能用一個辦法,增加人手,可是疍民出逃了不少,增加的人手只能從普通百姓中找一些水性好的,可是那樣一來就會損失很多人手,畢竟此時海中的鯊魚數量十分龐大,這些人只要在海中冒出一點血絲就會引來鯊魚從而葬身魚腹,這樣即使採集到足夠的珍珠王楓的名聲也算是毀了,一個酷吏的名聲那是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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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頭不討好的活王楓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給自己安排的,畢竟自己總共也就得罪過那麼幾夥人,好在那個西門慶的原型即使王楓不搞他他也蹦躂不了幾年了,到時候方的圓的還不是隨王楓的意,到時候一定要讓他去礦上幹幾年,這也是為他好嗎,看他那一身肥肉,去礦上減減肥也能多活幾年不是。至於皇宮裡把煉丹當成正事,把當皇帝當成副業的那位,再多等幾年吧。

王楓從雷州半島那裡換了快船回到了合浦,剛從馬家莊那裡上了岸商情司的人就找到了王楓,原來那份公文已經到了合浦,幾個降職的太監也一同來了,王楓的替身正在應付他們,這些無根之人就像西方的巨龍一樣喜歡亮晶晶的東西,而且沒有了那東西之後大約臉皮也厚了起來,明目張膽的向王楓的替身索賄,意思很明顯王楓如果不拿銀子收買他們王楓採集的珍珠將會不合格。

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王楓無法獨善其身,不值錢的玻璃制品王楓一點也不吝嗇,幾個太監每人一套,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幾個人笑的見牙不見眼,王楓心說幸好你們不識貨,幾套玻璃制品打發了,不然半路上還得給你們安排一土匪怪麻煩的。

剩下的事情就跟以前一樣先是召集疍民,然後到那幾處產珍珠的海域下水捕捉,不過既然今年採集珍珠這活有王楓負責了,自然有些跟往常不一樣的地方。

在召集疍民的時候,王楓派人從南安調集了二三十艘福船,這些福船都是打劫南安船隻的海盜奉獻的,又小航行速度又慢,平時作為短途運輸所用。

這二三十艘福船從南安駛來的時候沒艘船上都安裝了強弩,攻城弩的那種,本來這種弩箭是為了捕捉鯨魚所用,因此生產了很多,好在此時已經進入火器時代,大明官府對弓弩的管制沒有前朝的那麼嚴格,並且王楓是以從欽州水軍借用的名義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