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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滄海一聲笑(5)

風清揚最終還是收下了林蒙。

在風清揚決定前,心樹還有來了一次神助攻――在林蒙長跪一天一夜,風清揚終於從洞穴中出來後,他正要說什麼時,一波村人們上了山。他們是掛念夜不歸宿的林蒙,風清揚也是透過他們,知曉林蒙給他們村子帶去了水車。這麼一來,風清揚對林蒙的好感值,更是往上漲。

這其中呢,心樹是揣測到林蒙未歸,是尋到了風清揚,於是他就暗中鼓動了村人。等遠遠瞧見了還跪地不起的林蒙,兩人還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話說回來,風清揚收林蒙為徒,卻又不想再和華山派有什麼瓜葛,自然不會傳授林蒙華山派的劍法。他又想自己決意在華山派後山隱居不出,獨孤九劍這等絕世劍法,不能在自己這兒斷了傳承。

再來風清揚觀林蒙根骨、心性和悟性,皆是上等。

如此種種的,他便決心將獨孤九劍傳授給林蒙。

林蒙自然是求之不得。

至此,風清揚課堂就開課了。

這獨孤九劍分別是總決式、破劍式、破刀式、破槍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和破氣式。有一篇足有三千字的總訣,且第一招的總訣式,有種種變化,就是用來體演這篇總訣的,第二招是破劍式,是用來破解普天下各門各派的劍法,之後的幾式亦是如此。

風清揚先將總訣教給林蒙,待到林蒙熟爛於心後,就開始教她總決式。這總決式共有三百六十種變化,如果忘記了一變,接下來的幾式就會使得不對,因而這“地基”需得穩紮穩打。

風清揚回憶道:“當年我學這一招,花了三個月時光。”

林蒙不由好奇:“師父是從哪兒來的獨孤九劍呢?是不是師父年輕時,遭仇敵追殺,不敵後不幸落下懸崖,機緣巧合下發現了劍譜?”

風清揚揚眉:“你都是從何處聽來這樣不靠譜的江湖傳聞?”

林蒙撇撇嘴,當然是從金庸宇宙裡聽來的。

哪想風清揚接著道:“我年輕時有仇敵不假,可若說落敗逃竄,倒也輪不到我。”

林蒙:“……”

林蒙若有所思道:“年輕時啊。”他們現在可就在一處懸崖邊上,大前提還是風清揚在這兒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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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心中有幾分窘迫,還有幾分黯然,只收起了題外話時間,嚴肅了神情道:“集中精神,接下來我演練一遍。”

林蒙:“是。”

風清揚鑽研獨孤劍法十數年,練劍更有數十年,他在劍法和武學上的理解,遠非林蒙這個菜鳥能比的。但林蒙也有自己的優勢,她因為之前並沒有接受過系統教育,所以也並不會拘泥於一招一式,這倒是正和了風清揚的脾胃。

再有林蒙她根骨上佳,僅這一點就足夠甩下很多人了。此外,身健則心靈,心靈則易悟。林蒙修煉的健身強體法門,著實照應著這句話,讓她學習起來往往能夠事半功倍。

在接下來的兩個月間,林蒙就在修習第一式,從一開始的照葫蘆畫瓢,到後來自行領悟,接著就是融會貫通。

期間她也不止用劍,也用樹枝,木叉等。

像其中的木叉,林蒙是用來在溪水中叉魚。風清揚對吃穿坐臥看得很淡,但林蒙還是個孩子,每日運功量又大,在吃上更不能馬虎,所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利用叉魚來練習劍法,並非風清揚直接提點的,他只是教導林蒙需要懂得活學活用,劍招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另外,林蒙覺得她也需要試煉對手,所以就自己開動了腦筋。

不止是溪魚,還有飛禽走獸。

像叢林深處的蟒蛇,就沒少遭殃。

林蒙還有心嘗一嘗蛇膽,但她聞著腥臭味,到底沒下去口。那些遭殃的蛇和蟒,無毒的多成了林蒙和風清揚的下酒菜,剩下的林蒙都送下了山,讓村人們看著料理了。

因為她捕蛇這一舉措,林蒙還迎來了短暫的敵人,一隻雄鷹。

林蒙總覺得這走勢,好像有那麼點熟悉,不過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接受了一波來自雄鷹的襲擊。

飛鷹的抓力不是開玩笑的,何況它還有著空中優勢。

猝不及防下,林蒙差點被它抓瞎眼睛,得虧林蒙用手中做劍的木棍格擋及時,但那截堅韌的松樹樹幹,都被飛鷹抓出了深深的痕跡。

林蒙心有餘悸之餘,還就和它槓上了。

林蒙一來是想出口惡氣,也有躍躍欲試拿飛鷹練劍的心思,所以飛鷹不來她這邊奪食時,她反而會主動找上門去。沒過幾天,她連飛鷹的巢穴在哪兒,都摸得一清二楚。那兒危崖對峙,不遠處澗水下奔而成瀑,怎麼看對林蒙來說,都怎麼兇險。

反觀那只飛鷹,雄壯有力的翅膀張開,在地上都形成了一道可怕的陰影,危崖對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林蒙並沒有因此氣餒,怎麼也要攀爬過飛鷹這道坎。

剛開始的時候,林蒙還會吃虧,一次手背還被叼去一塊肉,弄得血肉模糊的。

風清揚知曉後,提前教了她破掌式――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複無比,這一劍破掌式將長拳短打、擒拿點穴、鷹爪虎爪、鐵沙神掌,諸般拳腳功夫盡數包括內在。只是從前都是對付人創下的招式,眼下卻是要對付一隻貨真價實的飛鷹。

林蒙從中獲益匪淺,後來再和飛鷹對戰時,它就屢屢落於下風。

說來也是奇怪了,那只飛鷹似是感受到了林蒙的洶洶戰意,竟也不躲,有時候還會主動迎戰,哪怕後來受了傷,也戰意不減。

林蒙其實對它已生出幾分喜愛,否則她也不會只用樹枝,也不曾往樹枝中灌入內力,不然那飛鷹早就被她穿膛了。當然了,林蒙本身在劍法上,在和飛鷹的對決中,有了長足的進步。

也不僅僅是劍法。

在又一次人鷹大戰時,飛鷹退避後往上飛起。林蒙竟是身隨劍起,猶如神助般,縱身凌空直上三尺,內息迴圈於周身,再借一次力,又同飛鷹翔空般,再往上縱身了一段距離。儘管事後林蒙自己回憶的時候,她都覺得非常玄幻,可等那之後找到感覺,她還是能夠再次做到的,也算是無師自通了輕功這一門。

再說眼下,林蒙這次是徹底把飛鷹打懵了。同時,林蒙的總決式,也更進一步,風清揚在驗收時,儘管努力繃住臉,可心中的滿意是怎麼都藏不住。

經過和飛鷹的連環戰,林蒙的好勝心這次尤其強烈,為了迫使風清揚主動露出破綻,林蒙還拿出了她好久沒用的袖炮。不過在使用前,林蒙有主動出聲提醒,風清揚並沒有覺得不可,相反他一邊使用破箭式來應對疾射而去的石珠,一邊還給林蒙做瞭解說。

這破箭式中的“箭”,則總羅諸般暗器。連這一劍時,須得先學聽風辨器之術,不但要能以一柄長劍擊開敵人發射來的種種暗器,還要學會借力反打,以敵人射來的暗器反射傷敵。

風清揚這麼解說著,手上也不停,親身給林蒙演示這一劍。林蒙現學現用,她可是很清楚袖炮威力的,所以分毫不敢大意,所幸配合著輕功身法,林蒙沒被反射回來的石珠傷到,而是將石珠擊到不遠處的地上,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砰砰聲。

風清揚掃了一眼,轉過來目光炯炯地盯著林蒙。

林蒙:“?”

風清揚道:“我倒是不曾見過此等暗器,看起來有幾分袖箭的意味。”

林蒙舉起一隻手來,乖巧道:“這是我自己製作的。”她看起來很是自豪的樣子。

風清揚冷道:“你倒是不怕旁人說你不走正道,行事不夠光明磊落。”

林蒙放下手來:“師父你這麼說,小心暗器大家知道了罵你歧視。畢竟在我看來,暗器無好壞,端自在人為。我又沒有用暗器偷襲,怎麼就不光明磊落了,更重要的是,我自己製作的暗器,我怎麼就不能把它當尋常兵器用了。”

風清揚大喜,朗聲道:“好,好!我早該知道你有這樣的覺悟,不是那等明明做了偽善之事,卻還是要給自己套上高尚名頭的偽君子之輩。看來我也不用擔心,日後你行走江湖時,被那等勞什子正派作風戴上枷鎖,失了變通!”

林蒙笑著應是。

風清揚心情大好,加之林蒙在修習獨孤九劍上進展,遠超風清揚預期,所以在林蒙說她要回家一趟,參加兄長婚禮時,只囑咐她不要懈怠,便大手一揮就放她歸家。

林蒙簡單收拾了下包袱,就要下山和心樹匯合。這兩個月林蒙在山上練劍,心樹其實也沒有閒著。林蒙她在這邊發現了杜仲,茅塞頓開,因為杜仲膠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等同於橡膠,而有了橡膠,她能做的事那可多了。因而她就把這件事交給了心樹,順帶又聽了一耳朵的彩虹屁。

下了山,無腦吹心樹立刻迎了過來:“小師叔。”

他早已收拾妥當,馬也給備好了,林蒙只需要翻身上馬即可。只不等他們策馬出了村口,就聽得上方有清亮的鷹嘯聲傳來,接著一隻神駿的飛鷹落下來。

林蒙福至心靈地伸出一隻胳膊,它隨即落到了上頭。行吧,古有獨孤求敗有雕兄,她退而求其次有了鷹兄。

心樹張了張嘴。

林蒙狠瞪他:“你閉嘴!”

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