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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獵鹿帽(7)

幾日後, 林蒙收到了福爾摩斯的回信,隨信來的還有一個包裹。

福爾摩斯在回信中寫道事情已解決, 包裹內的權當是這次的附加報酬。

該怎麼說呢, 林蒙給福爾摩斯出的主意,在某種程度上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名貪得無厭的水手赫德森, 他在特雷佛家霸佔了老特雷佛最喜歡的獵-槍,去附近遊獵,不幸打中了叢林中的遊人。這一事故發生的時候,維克托·特雷佛和他的父親就在附近,他們聞聲趕來, 維克托·特雷佛站在倒下的遊人面前,看著從遊人胸膛上流下來的鮮血驚恐交加。

赫德森立刻意識到了自己攤上了大事。

如果他不想被送上絞刑架,那他就該逃走, 逃得越遠越好。

赫德森自然不想死,他在威脅和祈求老特雷佛後,就逃得無影無蹤了。照著他之前是個水手的情況來看,他十有八-九會選擇逃往國外, 不會再來威脅與勒索老特雷佛了。

但老特雷佛經過這一遭,身體還是壞了下來。

福爾摩斯不好再在特雷佛家打擾他們, 就收拾行裝回了倫敦——那個遭遇飛來橫禍的遊人就是他扮演的, 在他看來當時他做得並不夠逼真,如果赫德森稍微有點頭腦,就會發現數處破綻。

(維克托·特雷佛有話說:‘如果我沒有實現知道這都是演戲,我恐怕會被嚇到手足無措, 頭腦空白。事實上,即便我提前知道內情,可我當時還是被唬得不輕。’)

在福爾摩斯臨行前,維克托·特雷佛為了表示自己的感謝,提出要付給作為偵探的福爾摩斯報酬。福爾摩斯想了想,最終從特雷佛家帶走了幾本書——特雷佛家有一個小而精緻的藏書室,是從原本的房主手中隨房屋一起購買的,連帶著藏書室內房主不便帶走的藏書。

這幾本書中的兩本,被福爾摩斯隨信寄給了林蒙。

只是林蒙假期內忙得腳不沾地,直到開學她才有時間來讀這兩本書。這兩本書還在林蒙的書單上加了塞,排在了詹姆斯·莫裡亞蒂教授的著作前。

值得一提的是,假期內還發生了一件引發哀嚎遍野的經濟泡沫事件。

也就是之前林蒙有在關注的瓊斯太太股票案,股票所屬公司之前在英國宣傳造勢,說是發現了金礦,引發股價飛漲,短短半年飆升了近十倍。但好景不長,該公司所有人以及其他董事成員高位套現、購買土地的訊息洩露,股價在兩個月時間內又跌回了地心。

正如林蒙之前所推斷的,這是個騙局。

在確定了這一點後,林蒙越發肯定當初瓊斯助教殺妻案,肯定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在瓊斯助教背後,還隱藏著什麼人,極有可能瓊斯助教殺妻的方案都是幕後人提供的,這也就能夠解釋瓊斯助教在殺妻案中,為何能做到注重細節。

而這幕後人是否又是一手策劃了金礦泡沫事件,林蒙傾向於認為“是”。

林蒙確信過後,卻並不太擔心她和福爾摩斯的安危。那隱藏著的什麼人或是勢力,從頭到尾都藏在暗中,林蒙沒有確切的證據去證明。再者這幕後人顯然不提供“售後服務”,畢竟其目的已經達到,瓊斯助教這個謀殺犯被繩之於法就被繩之於法唄。

林蒙也確信幕後人會確定瓊斯助教不會將其供出的,也有可能瓊斯助教在被送去絞刑架前,都沒有意識到他背後有一雙黑手。

至此,林蒙也收回了“觸角”,享受起無虞的校園生活。

林蒙在學院內見到福爾摩斯時,他和維克托·特雷佛站在一起。

林蒙微微側頭打量了下他們,尤其是福爾摩斯,發現福爾摩斯比放假前要強壯了些許,身上還待著鍛鍊後的痕跡,林蒙還可以從他的膚色看出他進行了什麼戶外鍛鍊。林蒙又看眼有點侷促的維克托·特雷佛,轉回頭去對福爾摩斯說:“你是不是一上來就推理特雷佛先生養的那只獵兔犬,昨天都吃了什麼,和什麼狗有親密往來,從而惹怒了它,讓它追著你咬?”

福爾摩斯:“……傷情並不嚴重。”

林蒙想了想他給寫信的時間,就有了更進一步的判斷:“我想也是。你在床上躺了幾天?十天?”

福爾摩斯沒否認:“我想你還沒有讀我寄給你的那兩本書,伍德。否則你就不會一見到我,就只忙著為我送來遲到的問候了。”

林蒙被說中也不心虛,反而又回了一擊:“我還沒有問候完呢,福爾摩斯。我想經過鍛鍊的你,再遇到那只獵兔犬,你肯定能夠跑得過它。”

維克托·特雷佛心想難怪他們倆這麼要好,而且甫一見面,就能推理出假期內發生了什麼事,這得省下多少寫信的精力啊。再者吧,維克托·特雷佛對之前福爾摩斯的戲劇化假死,還有心有餘悸,有那麼點不太能夠直視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伍德。他又插不話,所以就在他們倆人停下的間隙,抬了下帽簷道:“我看我還是先走一步,你們兩位慢慢聊,以及非常感謝兩位的幫助,祝兩位有美好的一天。”

維克托·特雷佛走了幾步,還能聽到身後兩人的對話聲。“特雷佛先生準備休學一段時間?”

福爾摩斯回道:“為了照顧精神萎靡的老特雷佛先生。”

維克托·特雷佛:“…………”他還沒來得及和福爾摩斯說這件事呢。過了會兒,維克托·特雷佛開始思考他們倆這樣,是想省得別人開口嗎,但一般情況下,別人聽了都會反問“你怎麼知道”,他們倆不是還得多解釋一番嗎?所以究竟是省事還是不省事?

維克托·特雷佛思維似乎有點跑偏了,但這並不妨礙他順利辦了休學手續。他在學院們朋友很少,再加上家中的事不好外揚,因而學院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家中發生了什麼,而福爾摩斯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但同學們漸漸地都知道他有特別的推理方法,這其中暗地最為推崇的,當屬受惠過的傑夫·格蘭特。

雖說傑夫·格蘭特幾次在林蒙那兒受挫,還對著林蒙冷嘲熱諷過,但他純屬是玻璃心作祟,私下對著親人朋友時,其實是很誠實地表示過自己的推崇,就連去拜訪他的表舅賀斯特勳爵時,也情不自禁地提到過林蒙和福爾摩斯,稱讚他們倆有過人的智慧。

託傑夫·格蘭特這麼不惜餘力宣傳的福,在不久後他有給帶來了一樁委託。

此時新學期開始了四個星期,劍橋郡風平浪靜,報紙上似乎也沒能帶來什麼有趣的案件。林蒙倒還好,有好幾個教授參與的研究,都叫她過去做助手,就連之前結識的李斯特醫生,都給了她去其診所實習的名額。林蒙一開始還有點連軸轉,適應下來後才自如了許多。

可福爾摩斯就不一同了,他覺得無聊透頂。

福爾摩斯雙眼無神,站在林蒙的宿舍窗前道:“伍德,請站到窗前來。”

林蒙正在寫她的論文,頭也不抬道:“請允許我拒絕,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也不在意,用厭世的語氣說道:“啊,難道之前有過這樣淒涼慘淡而又無聊的世界嗎?看那,那霧靄沿著街道滾滾而下,擦著平靜無波的校園飄浮而過,還有再比這更平凡無聊的嗎?”

林蒙:“…………”又來!

林蒙決定閉耳塞聽,但她還是比較有朋友愛的給予附和:“嗯嗯。”

過了片刻,她又機械性地說:“誰說不是呢。”

沒再嘆息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忍不住走回來,敲了敲林蒙的桌面。

林蒙面無表情地抬頭:“說真的,福爾摩斯,你是不是在故意折騰我,好讓我忍無可忍地將你打暈?”

福爾摩斯一揚眉:“你可以試一試。”福爾摩斯除了加強鍛煉外,他還有練習擊劍和拳擊。儘管他知道自己這個朋友力氣非比尋常,但他還是不畏懼的,在對打中力量只是致勝的其中一個因素而已。

林蒙見狀但笑不語,只低下頭繼續寫她的論文。

傑夫·格蘭特就是這時候過來的,他的到來或許成功地避免了一場血案的發生。

福爾摩斯本來對傑夫·格蘭特沒什麼觀感,但都這種無聊至極的時候,他也就不挑剔了。

福爾摩斯很有主人範的請了傑夫·格蘭特入座,自己則站在林蒙的書桌旁,手指點了下嘴唇:“請將你的故事說出來,格蘭特先生。”

傑夫·格蘭特看了看他,又去瞄林蒙,然後欲言又止。

顯然比起福爾摩斯,他自認和林蒙更熟絡——這大概是林蒙多次叫錯他的名字,給他帶來的錯覺。殊不知當時他被冤枉時,還是福爾摩斯先決定管他的案子呢。當然了,福爾摩斯不是為了他這麼個人,更多地還是將他牽扯進來的案件。

可惜林蒙心無旁騖,根本沒有要理睬他的意思。

福爾摩斯不耐煩地敲了下桌子:“格蘭特先生,既然事關賀斯特勳爵,就不要再多浪費你我的時間了。”

傑夫·格蘭特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不等福爾摩斯說什麼,傑夫·格蘭特就知道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他也不想知道答案了,因為福爾摩斯的解釋肯定會讓自己火大,於是連忙道:“呃。我來找你們倆,確實是有一件事關我舅舅的事,想要拜託你們倆幫忙。”

福爾摩斯反而矜持了起來:“請允許我多問一句,格蘭特先生,是你代替賀斯特勳爵做主,要委託我和伍德,還是賀斯特勳爵吩咐你來傳達委託的?”

林蒙充耳不聞,連白眼都不翻一個。

不過福爾摩斯這麼問,倒也不僅僅是抓住主動權,還有要搞清楚這樁委託性質的意思。傑夫·格蘭特被他這麼一問,有點窘迫,但他很快就保證他絕對有在賀斯特勳爵跟前舉薦過他們倆,而且賀斯特勳爵有默許他過來找他們倆幫忙,儘管在林蒙聽來,賀斯特勳爵有把傑夫·格蘭特當小孩子敷衍的嫌疑。

這種認知,在傑夫·格蘭特說完委託案件後,就得到了證實。

原來是賀斯特勳爵的幾幅名貴畫作失蹤了,它們的價值著實不低,饒是賀斯特勳爵家底頗豐,也為此大感肉疼。找肯定是要找的,關鍵在於怎麼找。

傑夫·格蘭特從家裡人那邊知道這件事後,認為這是個好機會,即能還了林蒙和福爾摩斯人情,事情辦成後,他在賀斯特勳爵那邊也有光。於是就毛遂自薦了一把,興致勃勃地將這件事攬在了身上。

林蒙這會兒倒是來了點興致,主要是她之前看過報道,知道賀斯特勳爵都收藏了什麼名畫,其中就有兩幅林蒙感興趣的。她轉過身體來,和福爾摩斯對視了一眼,福爾摩斯別有深意道:“沒有哪家報紙報道過此事。”

林蒙勾了下嘴角:“我們尊貴的賀斯特勳爵,在丟失了那麼名貴的畫作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報警。這可就耐人尋味了。如果畫確實丟了,那麼是騙保的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勳爵看來是不願意讓大眾獲悉此事,可連警方的能量都不願意藉助,那必然是有什麼比名畫更重要。這麼一來,答案似乎就呼之欲出了。福爾摩斯,我賭名畫失蹤的背後,有一個漂亮的女人。”

福爾摩斯用眼角掃過傑夫·格蘭特:“如果格蘭特確實從勳爵那兒獲得了默許。”

傑夫·格蘭特:“??”

傑夫·格蘭特:“你們,我——”

林蒙轉回身去:“福爾摩斯,我要繼續寫我的論文了。你呢?”

福爾摩斯沉吟一下道:“這起案件雖然看起來尋常,但誰又能保證這份尋常背後沒有什麼不尋常的部分呢。別傻坐著了,格蘭特,我們走吧。”

傑夫·格蘭特傻乎乎地跟著站起來,直到了宿舍樓外,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舌頭:“我說福爾摩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福爾摩斯“噓”了一聲:“我們得小心行事,格蘭特。”

傑夫·格蘭特:“???”

這日是週六,不然福爾摩斯也不會那麼閒地在林蒙宿舍內“無病呻-吟”,所以他們倆不用去請假,就乘坐傑夫·格蘭特家的馬車,離開了學院。

留下林蒙一個人在宿舍內,繼續寫她的論文,她這次沒有遇到靈感不順的事,而且有許多資料之前都是記錄和整理好的,因此林蒙寫得很順利。

等到了下午,林蒙就無事可做了,她又從書櫃中拿出一本書來看,想著繼續看她列在書單上的書,但過了會兒她就將書放了回去。

沉思了片刻,林蒙就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稍微收拾了下宿舍,再扯過外套離開了宿舍。

林蒙趕到倫敦時,已是傍晚了。傑夫·格蘭特透過電報,知道她要過來,就讓馬伕趕車來接她去了賀斯特勳爵府。

林蒙開門見山道:“福爾摩斯呢?”

傑夫·格蘭特有點悻悻道:“你們倆可說準了,我舅舅他的畫確實是被一個女人偷走了。然後,福爾摩斯又問了我舅舅幾個問題——他差點被我舅舅趕出去——之後福爾摩斯就自己出去了,他沒和管家說他去哪兒,反正等我從我舅舅書房出來,他就不見了蹤影。對了,伍德,你不是說你不來,要寫論文的嗎?”

林蒙輕描淡寫道:“我論文寫完了,我想我閒著還是閒著,不如來找點樂子。”

傑夫·格蘭特:“…………你這話可千萬別讓勳爵聽到!”

“所以我就不去拜見尊貴的勳爵大人了,直接問你幾個問題。”林蒙體貼道。

接下來林蒙問了格蘭特,勳爵這次中了美人計後,都丟了哪幾幅畫。

傑夫·格蘭特:“……”幸虧沒去見勳爵,否則勳爵又會氣得不輕。

原來賀斯特勳爵的珍藏名畫失蹤,不是什麼大盜強行盜走的,而是勳爵自己引狼入室。他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幾乎是自己將保險密碼送到了人家手上,然後一覺醒來,美人不見了,名畫也不見了。

賀斯特勳爵這才知道上了當,但這種丟臉的事,他怎麼也不好意思往外講——比起自己和家族顏面,那幾幅畫就只當買個教訓。也虧得賀斯特勳爵的老婆幾年前就去世了,否則這件事更難看。

傑夫·格蘭特知道原委後,也深感羞窘,但傑夫·格蘭特能怎麼辦,他只能乖乖回答問題。

林蒙又問了兩個問題,就揮別了傑夫·格蘭特。

然後林蒙去拍了份電報,得到那邊回電後,她看著電報皺了下眉。

·

福爾摩斯被人堵到了巷子內,才意識到酒吧老闆出賣了自己。不,嚴格來講,酒吧老闆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去打探訊息的,他也是這整條鏈條中的一環。

堵福爾摩斯的總共有三個人,每人都穿著一件灰格外套,長得人高馬大的,是那種典型的打手兼地痞。他們正齜牙咧嘴,不懷好意地看著福爾摩斯,就好像他是什麼小羊羔,而他們要做的,就是將這只小羊羔好好教訓一頓,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福爾摩斯還很鎮定,他知道這次他不會有性命之憂,畢竟這夥人並非亡命之徒,通常情況下都不會鬧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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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頓毒打是少不了的。

福爾摩斯緩緩吸了一口氣,銳利的眼睛盯著三個打手,然後開始了小巷內的一對三搏鬥。

期間一個被他打中了腹部的打手,被徹底激怒了,順手抄起了牆根一根木棍,就要朝福爾摩斯背部砸去。

然而下一刻,這個打手連人帶棍子都摔了出去,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他的同伴們驚呆了:“誰!”

作者有話要說:  ·蒙妹會掉馬的,接下來一兩章內吧:d

·本章也有隨機紅包掉落啦,咱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