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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獵鹿帽(14)

華生漸漸地和福爾摩斯熟稔了起來, 他有一天在和福爾摩斯閒聊時,想起了合租第一天的那個問題, 當下就提了那麼一嘴。

福爾摩斯很隨意地回答:“那上面偶爾會有令我深思的文章。”

華生想起福爾摩斯儘管不是專業學醫學的, 可這並不妨礙他在很多稀奇古怪的領域有所涉獵,因此華生並沒有多想。

之後, 華生透過了“血字的研究”一案,知道了他這個舍友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的,他是倫敦唯一一個諮詢偵探,擁有著令人驚嘆的推理能力。“血字的研究”一案,在福爾摩斯這個諮詢偵探的參與下, 只用了短短三天,他們就抓到了兇手。

在蘇格蘭場的警員們帶著兇手離開後,華生終於按捺不住地問他的舍友:“我知道我的問題可能會有點冒昧, 但福爾摩斯,你對怪盜羅賓漢怎麼看呢?你對他的真實身份有什麼猜測嗎?”

福爾摩斯睜開眼睛看向房門,嘴中漫步盡心地答道:“我從不猜測。”

華生聽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像是不悅, 華生剛想再說什麼,他們的房東郝德森太太送來了一份電報, 這份電報是給福爾摩斯的。

福爾摩斯看完後, 揚了揚眉,他將電報遞給了華生。

華生接過來一看:

福爾摩斯如果有時間請立即前來,如果沒時間亦來。

另外,如果方便的話, 請帶華生醫生一起來。

落款只有一個字母:“g.w.”。

華生好奇道:“‘g.w.’?這是誰?”

“你也知道他的,醫生。”福爾摩斯又將電報接了回去,他低下頭去道:“高斯·伍德。”

華生瞪大眼睛:“是他!我讀過好幾篇他發表在《柳葉刀》上的論文,當時我們的教授和我們稱讚過他,說他必定前途光明。只是他為什麼要找我們倆?他是你從前的顧客嗎?”

福爾摩斯卻否定道:“不不,華生,通常情況下還沒有他無法解決的難題——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華生大吃一驚。和福爾摩斯同住貝克街221b以來,華生就從沒有聽過福爾摩斯提起過“高斯·伍德”,也沒有聽他提及他的親友。來221b拜訪的,不是福爾摩斯的顧客們,就是蘇格蘭場的警官,所以華生還以為福爾摩斯和自己一樣,孤零零的沒有什麼朋友。

福爾摩斯看出了華生的想法,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問道:“你方便嗎?”

華生回過神來:“哦!我沒問題的。”

就這樣,他們倆乘坐馬車去到了高道爾街。這條街鄰近泰晤士河,環境相對幽靜。這邊也都是獨棟樓房,大多數還自帶花園,看起來還都很賞心悅目。

華生並沒有聽說過“高斯·伍德”作為一個醫生掛牌營業的訊息,但不管怎麼說,他如今過著舒適的生活。這讓華生越發好奇起來,他又是怎麼和福爾摩斯成為朋友的?

馬車停了下來,華生跟著福爾摩斯上前敲了敲門。

管家請他們進來,帶他們去了書房。

在書房外,有個青年正倚靠著牆玩著他的手,看到他們倆過來,才收起他那種百無聊賴的神情,往他們倆這邊迎了幾步,他先隨意地和福爾摩斯打了個招呼:“福爾摩斯。”

華生藉此打量了對方一下。這無疑是個長相英俊的青年,笑起來很有感染力,華生敢肯定他一定很受歡迎,無論是受女性還是受男性,經常會結伴去各地遊玩。簡單來說,和福爾摩斯完全不同。

華生正想著,對方就朝自己伸出了左手,華生抬起右手和他握了握手,聽到對方說:“你一定是華生醫生,我是高斯·伍德,很高興見到你,我想你和福爾摩斯一定是在巴茨醫院相識的。”

華生下意識地去看福爾摩斯。

“伍德先生”先一步否定道:“沒有。我們最近都沒有見過面,也沒有透過信。事實上,我還是透過前天報紙上的‘失物招領欄’,知道了福爾摩斯的合租人是‘華生醫生’——福爾摩斯他用了你的名字向犯人傳遞信息的,對吧?對了,福爾摩斯,犯人是不是個馬伕,他命不久矣,來為他的妻子復仇的?”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沒錯。不過這起案件雖然簡單,其中倒是有幾點是值得深以為訓的。”

華生:“…………”

老實講,華生現在的心情十分復雜,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首先,這起案件哪裡簡單了!還有就是華生確定了“高斯·伍德”確實沒有事先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這個“血字的研究”案件結果,因為他和福爾摩斯,還有蘇格蘭場才剛剛結案。

那麼,情況只能是“高斯·伍德”和福爾摩斯一樣,有那種神奇的推理能力嗎?可他根本就沒有去案發現場啊。那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華生也同樣想知道福爾摩斯的破案歷程,他現在都還迷糊著呢。

最後,華生相信他們倆是朋友了。

“哦?”在倫敦做“高斯·伍德”的林蒙聽福爾摩斯那麼一說,她來了點興趣,不過他們也不好在走廊上聊天,於是林蒙就招呼福爾摩斯和華生道:“先進來坐吧。”

書房中已經有人了。

這人聽到推門聲,就連忙轉過身來道:“伍德,你想清楚了沒有?等等,福爾摩斯?!你怎麼會過來?”

福爾摩斯淡然地回道:“格蘭特。”

林蒙作為主人給兩波人做介紹:“華生醫生,格蘭特先生是我和福爾摩斯的大學同學。格蘭特,這是華生醫生——”

林蒙還沒有說完,老同學傑夫·格蘭特就嚷嚷起來:“你以為我瘋了嗎?”

“不,但我的耳朵要聾了。”林蒙沒好氣道:“收起你的情緒化,格蘭特,要不然我就叫管家來把你亂棍打出去。”

傑夫·格蘭特:“……”

林蒙轉過身來對福爾摩斯做了個“請”的動作:“福爾摩斯,他現在是你的了。”

在開始之前,管家送來了茶水。林蒙還從抽屜中拿出了一盒雪茄,招呼福爾摩斯和華生來一根。

華生有點不自在。

福爾摩斯往單人沙發上一坐,只當是在貝克街221b:“華生,你不必拘束,這種雪茄也不像人們所想的那樣有毒。”

林蒙點了點頭:“如果醫生你更習慣抽阿卡迪亞混合煙,那我就讓管家送這種煙過來——我是從落在你衣服上蓬鬆的菸灰看出來的。另外,如果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斷定你和福爾摩斯是在巴茨醫院認識的,其實你只要將福爾摩斯判斷你是從阿富汗退役軍醫這一條上,再加上我知道福爾摩斯在巴茨醫院化驗室工作就可以了。至於斷案經過,我就不搶福爾摩斯的解說機會了。”

華生震驚之餘,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天吶,我不得不說,你和福爾摩斯一樣神奇!”

林蒙眨眨眼:“哈哈,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把我當成更討人喜歡的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睬都沒睬她。

倒是備受冷落的傑夫·格蘭特挖苦道:“伍德,你真好意思這麼說!你也不看看你是這麼對待我的,我也要抽雪茄。”

福爾摩斯拿下雪茄,發號施令:“格蘭特,你可以說你的故事了。”

傑夫·格蘭特:“…………你們倆還是和過去一樣,常常讓人恨得牙癢癢。”

林蒙請華生坐下後,她自己則坐回到書桌後面的椅子上,一手拿著雪茄,一手開始整理她書桌上的檔案,還在傑夫·格蘭特開口抱怨前道:“你就不該來找我的,這件事你直接去找福爾摩斯就行,所以你就省下你對我不專心的質問吧。”

傑夫·格蘭特:“……可是,這種靈異事件,不是找你更合適嗎?你別這麼看我,我說就是了。福爾摩斯,是這樣的,我懷疑我見到了我妻子的鬼魂。”

華生還沒有細想傑夫·格蘭特的第一句話,他就被後面這句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他大吃一驚道:“鬼魂!”

在三個聽眾中,華生的反應是最正常的。

林蒙她翻了個白眼。

福爾摩斯則是往前傾了傾身體:“哦?有點意思了。”

傑夫·格蘭特:“……”哪裡有意思了!

傑夫·格蘭特其人呢,是少數畢業後,還和林蒙保持聯絡的大學同學。主要是因為傑夫·格蘭特的表舅賀斯特子爵——勳爵如今已成了子爵——賀斯特子爵進入了議院,之後因為國家機密事件,找上過林蒙這個怪盜羅賓漢。

賀斯特子爵是想借用林蒙怪盜羅賓漢的身份,去為國家做點事,但林蒙並不想讓她的這一身份帶上政治傾向和色彩。

不過賀斯特子爵提議的事情,不僅僅是涉及到英國,還會波及到歐洲好幾個國家,甚至關係到全歐洲,這種情況下倒就和國籍與個人立場無關了。

因此,林蒙就有接下了兩次這樣的委託,這兩次委託讓林蒙有在外遊蕩了將近半年時間,主要活動地是法國和德國。

為了掩飾,林蒙期間還有讓怪盜羅賓漢高調出場過,一次是假-幣案,一次是綁架案。這使得怪盜羅賓漢名噪整個歐洲,就連隔著大西洋的美國都有所報道。

話說回來,因為賀斯特子爵這個暗中的關鍵人物,林蒙就保持著和傑夫·格蘭特的聯絡,但是林蒙連他的婚禮都沒有參加,只是後面有見過一次他妻子格蘭特太太。

傑夫·格蘭特他畢業後,開始管理起了他家的化工廠,他做得還不錯,並於三年前和貝拉·埃文斯結了婚。

貝拉·埃文斯是個金髮藍眼睛的漂亮姑娘,在半年前為傑夫·格蘭特生下了一個兒子,只是過了不到一個月,貝拉·埃文斯就變得鬱鬱寡歡,家庭醫生查爾斯·懷特說她是得了產後疾病,需要靜養,所以貝拉·埃文斯就去了鄉下養病。

傑夫·格蘭特會帶兒子回鄉下看望她,發現她日漸消瘦,鬱鬱寡歡,只有見到兒子巴倫時才有點精神。

最終格蘭特太太還是沒能挺過來,於兩個月前去世了。

傑夫·格蘭特挺傷心的,卻沒有多想,按照程式埋葬了妻子。只是昨天夜裡,他睡得不踏實,聽到外面有動靜,還以為家中遭了賊,從床上爬起來,拿著火鉗就出門檢視,哪裡想到他竟然在嬰兒房外,看到了自己泫然欲泣的妻子。

嚴格來說,是妻子的鬼魂。

等到傑夫·格蘭特反應過來後,鬼魂不見了。

傑夫·格蘭特很確定自己沒有瘋,也不是夢遊,他當時特別的清醒。

傑夫·格蘭特因為此事,就火急火燎地來找了林蒙。

林蒙聽他講完後,就給福爾摩斯拍了電報。

如今,傑夫·格蘭特又講了一遍,他講完後整個人都要生無可戀了。

華生左右看看,福爾摩斯和“高斯·伍德”都沒有說話的意向,他就試探著說道:“有沒有可能你太太其實並沒有死?”

傑夫·格蘭特斬釘截鐵道:“這不可能!我是親眼看著貝拉下葬的,不止是我,還有我們兩家的家屬和親友。”

其實華生自己問完,都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所以聽傑夫·格蘭特這麼一肯定,他更不好意思起來。華生又看向福爾摩斯,他希望福爾摩斯能說點什麼,哪怕語出驚人也行啊。

福爾摩斯沉吟片刻道:“和我詳細說說你們家的家庭醫生,懷特醫生。”

傑夫·格蘭特想了想道:“他其實不是我家的家庭醫生,是我太太貝拉家的。只是之前因為她家經濟變得不寬裕後,就辭退了懷特醫生,不過因為他是看著貝拉長大的,貝拉十分信賴他,所以後來貝拉病了後就把他請過來了。”

林蒙這時候抬起頭來:“埃文斯家家道中落,是在貝拉·埃文斯嫁給格蘭特之前。”

傑夫·格蘭特又惱火了:“伍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認為貝拉是因為我家的錢,才嫁給我的嗎?”

林蒙:“是啊。”

傑夫·格蘭特:“……”

福爾摩斯看向她:“你不是猜測的。”

林蒙這會兒已經抽完了一根雪茄,順帶整理了下手上的檔案,有點精神來參與這個案件:“我在兩年前見過格蘭特太太一面,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她有一枚訂婚戒指。”

華生:“呃。”

福爾摩斯問呆愣的傑夫·格蘭特:“格蘭特,你還記得你太太的臨終之日嗎?”

傑夫·格蘭特打了個磕巴:“我,我當然記得啊!”他將日期如實說了。

林蒙篤定地問福爾摩斯:“你和什麼事聯絡到一起了?”

福爾摩斯沒有當眾說出來,他要賣個關子,畢竟這個案件說穿了,就變得像是菸灰缸中的菸灰一樣直觀,於是他就站起來走到書桌旁,耳語給了同樣看破這一案件的林蒙。

“哦哦。”林蒙聽完一臉瞭然,“這起案件的性質可重可輕,不過我傾向於是後者。所以——”

福爾摩斯默契地接道:“我和華生去調查就可以了,就不耽誤你會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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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蒙笑了下,她又將那盒雪茄遞給了福爾摩斯:“這個給你,當是送你的喬遷禮物。”

福爾摩斯並不和她客氣,收起了那盒雪茄,又示意華生和傑夫·格蘭特跟他走。

華生:“???”等等,他很確定他剛才沒有走神,除了他不知道福爾摩斯都對“高斯·伍德”說了什麼悄悄話,但拋開這個不說,怎麼他感覺這倆人已經知道了鬼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可他自己怎麼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有福爾摩斯又怎麼知道“高斯·伍德”要會客了?他沒聽到有人敲門啊。他們倆誰可以解釋下啊,思維能不能不要這麼跳躍!

更懵逼的還是傑夫·格蘭特,“等等!伍德,福爾摩斯,我知道你們倆已經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但是你們就是憋著壞不說。我是當事人,我現在就想知道!”

林蒙安撫他道:“安心,兒子還是你的。”

傑夫·格蘭特:“…………”

華生:“……”這怎麼就能令人安心了啊?都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不是格蘭特先生親生的——華生有聽出了之前那個訂婚戒指的言外之意,他還有悄悄地同情了一把格蘭特先生。

似乎是感應到華生心中所想,上了馬車要去一個地方的福爾摩斯隨後就指出:“華生,如果你想知道孩子是否是格蘭特親生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說起來,伍德已經給了你提示,只是你沒有將它們聯絡到一起。”

華生:“??”

福爾摩斯指明道:“伍德發來的電報,特別提到了你。”當然了,這個提示太隱晦了,福爾摩斯一開始還有點不明所以,但等到後面傑夫·格蘭特提起他結婚的年份,還有後面妻子出事的時間後,再結合整個案件,福爾摩斯就領會到了個中深意。

華生正在絞盡腦汁地想到底是什麼提示,乍一聽福爾摩斯這麼說,他脫口而出:“等等,福爾摩斯,伍德先生在電報上提到我,難道不是因為作為你的多年好友,他想順道見一見作為你新夥伴的我嗎?你知道的,他之前沒時間來探望你和你的新居所,再加上會好奇你的新朋友是什麼樣人——是的,我確定一般人都會這麼想的,而不是去想它是在暗示什麼。”

福爾摩斯耐心聽完了華生的這番話,他用帶了點無辜的語氣道:“可是,華生,那確實別有深意呀。”

華生:“…………”不懂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華生:我自閉了。

·明天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