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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番外 ]老段老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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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靖遠想到後面心裡不是沒有內疚的,他看著面前的杯子嘆了口氣:“秦家洛,你別跟著我了,我真的想跟你劃清界限。【高品質更新.】我”段靖遠覺得難以啟齒,這簡直像是侮辱人家一樣:“我知道你現在氣的不過是我跟陳老在一起。我跟他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看著秦家洛不相信的眼神段靖遠咬了咬牙:“秦家洛,我都50了!老了!”秦家洛看著他,一點都看不出50的樣子,這個樣子段夫人都不放心他就更不放心了。秦家洛心裡有點扭曲,段夫人這一輩子也夠鬱悶的,老公長的比她還好看,這也不能不說是一種強大的壓力。

段靖遠沒有看他,自己說完這句話後氣得要命,他本不屑於跟他解釋這些的,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對付秦家洛了,秦家洛現在用死纏爛打這一招,他沒見過!不知道怎麼應付!打擊他又打擊不了!段靖遠咬了咬牙決定用攤牌的方式:“秦家洛,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要是有什麼要問的,要說的,你現在一起說了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秦家洛得了這個機會自然要把他想問的問清楚:“你說話算話,保證說的都是真的?”段靖遠狠狠的點了點頭:“你說!”

秦家洛心裡很快的策劃好了,問的很有條理,從簡單的好回答的開始:“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把我一個人扔下了。”

這個問題好回答,段靖遠哼了聲:“因為我討厭你替我擋酒。討厭你事事擋在我面前,我那時真的不想跟你在一起。”秦家洛自動的理解成了:“你是想讓我給你自由?你可以跟我說啊。說了我就不會這樣了。”

段靖遠咬了咬牙跟他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下一個問題。”

秦家洛沒有管他的話徑自解釋自己的:“我跟那個女人沒有關係,就那一次,我真的是喝醉了。”

段靖遠不想聽那一夜,鈍刀割肉的感覺他嘗了20多年再也不想提:“廢話少說,下一個問題!”

秦家洛:“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舒服,所以才那麼說的我吧。”段靖遠看了他一會明白了他的話冷笑:“我心裡為什麼不舒服!”秦家洛低聲說:“那一天晚上,對不起。”那一天晚上是段靖遠這輩子最不想回憶的,他飛快的揮了下手:“別說了!”

那天晚上是兩個人都不想回憶的,所以秦家洛也轉移了話題:“幼棠,我以後可以經常見吧。”段靖遠扯了下嘴角:“你不是經常去看嗎。”

秦家洛笑笑:“你放心,我不會相認的,這樣看著就好了。”段靖遠點了點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下一個問題。”

秦家洛頓了很大一會才問出了他最關心也一直想知道的問題:“靖遠,這些年,你原諒我了吧?”段靖遠有一點怔愣,原諒他?不是他欠秦家洛的嗎,不是他說他沒心沒肺嗎?

秦家洛看著他眼神很幽遠:“你當年說我噁心,我想了很長時間才明白你說的噁心是什麼意思,是指我手上沾的鮮血吧。這些年我努力的洗白自己,做了很多的慈善。。。”段靖遠說不出話來,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他當時是接受不了他殘酷的手段,害怕了他,一看見他覺得全身都冷,止不住的哆嗦。接受不了他殺人更接受不了他從頭到尾的欺騙。段靖遠自己咬了下舌尖,疼的很,那個時候的自己可笑的很,也可恥的很,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固執的認為他騙了他!騙了他竟然是佔了多數的,他的固執與可恥的自尊把兩個人的關係隔斷了。若干年以後知道了原委,剩下的只有可悲。

秦家洛看他發呆想握下他的手,段靖遠受驚似的掙開了,秦家洛苦笑了下,段靖遠也苦笑了下,他一點都不想提那件事,那件事與其說是秦家洛的錯,還不如說是他的錯。秦家洛求他原諒,這更像是挫他的心。他們兩個人這算是走到絕路了吧。這麼多的隔閡,這麼多的錯事,怎麼可能在一起,看見他就會提醒著他當年犯過那些錯,然後在心裡一遍遍的凌遲,有什麼意思呢?

段靖遠坐不下去了:“下一個問題,就這一個問題了,我要走了。”他再一次的選擇了逃避,跟秦家洛談話是一種折磨。他雖然有心理準備知道秦家洛來翻舊賬,可是沒想到舊賬翻出來他心裡不好受。段靖遠逃避了,他想他都50了,別來刺激他了,讓他安度晚年吧,他這麼大歲數了,不會再去折騰什麼么蛾子了,就放過他吧。

誰知道秦家洛沒有放過他,丟擲了更大的炸彈:“最後一個問題,靖遠,你還喜歡我嗎?”段靖遠張口就要說話,秦家洛淡淡的提醒他:“你說過保證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

段靖遠已經恢復過來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是廢話,我也說過廢話就不要提了的。好了,你既然都問完了,那我走了。”段靖遠就要拉開門了聽見秦家洛說:“你喜歡我,忘不了我。”段靖遠拉開門的手頓住了,想了一會回了頭,看著秦家洛一字一句的說:“那又如何!我就算忘不了你那又如何!”

不是只有秦家洛能佔上風的,他也能,只要他不要任何面子了他也什麼都不怕,豁出去了!人不要臉才能天下無敵!你想在意的不過是我還喜不喜歡你,那我告訴你,我喜歡你又如何,我就算是忘不了你那又如何!秦家洛你知道了高興了就走吧!時間不能迴流,所有的過去都不能洗牌,所以就別再來找我!別在破壞我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晚年。段靖遠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走吧,別要他的答案,也別讓自己太難堪,可是腳跟釘在了地上一樣,彷彿非要等著看他出醜。

秦家洛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我不能讓時間迴流,可是我不想再讓我們沒有一點時間。不想讓我們剩下的哪一點時間都沒有了。不想讓我們臨死的時候後悔。”後悔這個詞打擊了段靖遠,段靖遠臉色蒼白,秦家洛心裡也不好受,段靖遠49歲,他也52了,還有多少年好活?還有幾個20年可以浪費?他小心翼翼的握著他的手:“靖遠,我不是要求你跟我走,我也不是要把你的家庭拆散,你我的家庭我都很重視,我們的兒女都長大了。他們都幸福了,我們能不能和解啊。我們能不能幸福啊?”

段靖遠臉色低迷,和解,怎麼和解?幸福?他們兩個怎麼能有幸福,隔著那麼多的人,那麼多條生命!他的妻兒,他的父親,那都是一個一個跨不過去的坎。段靖遠臉上的絕望深刻的打擊了秦家洛,秦家洛頓了好久才看著他說:“我只是想每天能見到你,你見了我能夠跟我說話,能夠看看我,能夠讓我陪你下下棋,陪你看看畫,陪你散散步,陪你等幼棠,陪你哄哄孩子,養養老,陪你度過剩下的幾十年。也許不夠幾十年,也許只有10幾年。。。”秦家洛這一刻說的不是煽情,他自己講著講著就苦笑了:“也許不用那麼長,也許只有幾年我就死了,死了一捧黃土掩埋,什麼都沒有了。。。生不能見你,死了就更不能夠了。。。”

“行了,別說了,別說了。。。”段靖遠被他連著幾個幾年說鬱悶了,明明他還不到50,怎麼就剩幾年了呢!!段靖遠心裡不能不承認就算那他氣秦家洛,也不得不被他這番話傷著了,雖然秦家洛是誇張了,可是他聽著不舒服,秦家洛死了他心裡不好受。這個認知讓段靖遠心裡難受,糾結了這麼些年,怎麼都解不開,快刀斬亂麻,斬斷了一根卻生成了兩根,兩根成4艮,千根錯成萬端,千頭萬緒,到頭來死死的把他們兩個人纏在一起。

段靖遠拽出了自己的手重新坐下了,秦家洛見好就收坐在他對面給他倒茶喝。段靖遠喝了一會茶心平氣和了後跟他談條件:“我可以答應你讓你去我們家。可是我們只能做朋友。做親家朋友。”秦家洛笑著點頭:“恩,這樣就夠了。”

段靖遠看他答應的這麼快,又覺得像是被他佔了便宜,可是又想不出哪裡被他鑽了空子,只好不了了之。

秦家洛看他心裡軟化了就想跟他說話,他有很多的話要跟他講,這20多年他心裡藏了太多的話要跟他講,有太多的疑問要問他,最愧疚最難安的是,他失蹤的那8個月在哪裡?怎麼找都找不到。

段靖遠對於這個問題已經不那麼偏激了,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幼棠也長這麼大了,他的肚子也不疼了,所以段靖遠沒好氣的回答他:“我當然找個你找不到的地方躲著了!”

秦家洛笑笑:“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事業剛起步,不能大動干戈的找你,更不敢登報紙。”

段靖遠擺了擺手,事情都過去了,那個年代,聯繫方式也落伍,怪不了他。段靖遠苦笑了下,雖然那個時候,他怪他,他在躲躲藏藏的時候恨他,在生不下來疼的要死的時候恨他,恨他為什麼不在,他都要死了,他在那裡!唉,等生完了不疼了這種感覺卻又淡化了,因為自己心裡跟明鏡似的,怪不得別人,怪不得他,是他不肯聯絡他的,也是他不鍛鍊的,陳醫生說讓他多走走路,散散步,好生,而他羞於出門,整天關在一方小院子裡,吃了就睡覺,於是幼棠讓他吃到了8斤重,生得時候難產。

段靖遠晃了晃頭,那些事不要想了,他是個男人!段靖遠看著秦家洛很鬱悶,他一遇到秦家洛就容易想起那些往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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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洛知他不願意在想笑笑:“好了,這些我們不說了,不說了,以後都不說了。幼棠下一期的節目還是瓷器,已經講到清朝雍正年間了,我們兩個去給他選幾個瓶子。”

兩個老人彆扭的晚年生活開始了。每天從釣魚、看畫、看瓷器、看他兒子的電視節目、討論他兒子的電視節目、整理他兒子的資料開始,一點一點的尋找往日的情分。那刻在骨子裡的兒時情分一點一點的回來了,都說老小孩,老小孩,在某一些地方說的出奇的對。童年的玩伴,一生的牽絆,在生命將盡的時刻延續了下來,以這簡簡單單的形勢,真的只是這麼簡單,沾了兒女的光,就要為兒女著想。

其實這樣也很好了,知足了,能在還活著的年紀裡兒孫滿堂是最大的幸福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樣也很好了,知足了,能在還活著的年紀裡兒孫滿堂是最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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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是回家過年的番外了,恩秦邵段情等人出場。我是按照時間順序來寫的,所以先是老段跟老秦的,省的後面接不起來。那個,實體書裡面包括所有的番外,所以親也可以等實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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