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正想看看其他石面,上邊突然隱隱傳來吆喝之聲,緊接著似乎有砰砰作響的打鬥聲和慘叫的人聲,還夾雜著李柳玉驚叫的聲音。
“胡天,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上邊好像打起來了。喂劉總,怎麼回事?”
“啊!他們進來了,阿七跟他們打起來了。”
“胡天,你上去看看。”
“看個毛……要不我現在也下來。”
丘山見胡天將屁股挪出石塞邊沿,忙說:“先別跳……”話音未落,胡天已像個肉球一樣從石塞上落下來。丘山忙伸手去接,胡天的身子一下子落在丘山的手上,猶如千鈞巨石一樣,兩人同時栽倒在地。丘山手背磕在石面上,痛得呲牙咧嘴,見胡天兀自哼哼,雖被丘山阻了一阻,但也摔得不輕。
丘山從胡天身下抽出手來,見手背處磕破了幾道口子,血糊糊的,一時也顧不上理會,站起身來衝上邊喊道:“劉奇,現在怎樣了?”
“屍體把縫堵住了,那些人在往外搬屍體,阿七拉住屍體,還在打個不停。”
“你和李柳玉現在下來。”
“哦,好的……你也一起下去吧。”後半句應是劉奇對李柳玉所說。
過了一會兒,劉奇和李柳玉的腳都從石塞邊緣處露了出來。
“等一下。”丘山說著一把拉起胡天道:“趕緊起來接人。”
胡天一邊爬起身一邊哭喪著臉道:“屁股痛……他媽的簡直松了一次骨。”
兩人把四隻手搭起來,站在劉奇和李柳玉的下方。丘山對上邊喊道:“可以了,跳吧,一個一個來。”
劉奇聞言先跳了下來,身子正好落在了丘山和胡天的手上。丘胡兩人雖然同時坐在了地上,劉奇倒泰然無事。
劉奇站起身來,把手也搭在丘山和胡天的手上。丘山喊道:“可以了,跳吧。”
李柳玉往後一倒,身體向後安安穩穩地落在三人搭成的手網裡。
“阿七怎麼辦?”李柳玉問道。
“他應該還能撐會兒,我們先看看有沒有其他出路,找著出口了再叫他下來。”
眾人聞言立即分頭找去,三支手電在石室裡晃來晃去。胡天在一處石壁前大叫道:“這上面都是那個‘卍’字佛教符號。”
李柳玉在另一處石壁前站定,吃驚地說:“我這裡也是。”
劉奇在一處石壁前扭過頭來問道:“你們看到的符號是不是就是那個納粹標識?”
“納粹那個是反方向的。”
“哦,那我看到的跟你們一樣,它原來念‘萬’啊。”
李柳玉解釋道:“是的,武則天把它念成‘萬’聲。”
丘山聽
他們這麼說,忙擦了擦腳下的地板,發現又是一張太極兩儀魚圖。他連著看了好幾處地方,地上的石板全是兩儀魚圖。
李柳玉見到丘山的舉動,也忙向腳下看去,忍不住叫道:“太極圖!”
胡天和劉奇一聽,也禁不住望向地面,發現那些太極圖後都抬起頭來,面面相覷地望著。
“我靠,原來《袁祖遺秘》說什麼‘一道一佛,侍奉聖器’就是這麼個意思……這武媚娘玩的是佛道通吃啊。”
胡天話音剛落,上方石塞處又傳來了兩聲慘呼,緊接著有兩具屍體從石縫裡滾落下來,掉在了地面上,發出“嘭、嘭”兩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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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酷刑
丘山等人都嚇了一大跳。耳聞著上邊低呼和拳腳之聲不斷,四人膽戰心驚地湊近那兩具屍體一看,見其中一人為三門會的緊衣男子,另一人則是古鏡派的黑衣人。
不待四人回過神來,又有一人滾落下來。那是個褐衣人,掉落下來時頭部先著了地,傳來脖子斷裂的“咔嚓”聲。那人卻直愣愣地站了起來,腦袋耷拉在背後,揮舞著雙手往周圍狂擊,步子機械般在四處奔走。
丘山等人見他腦袋折斷的模樣實在太過驚悚,一個個嚇得四處避走。
那褐衣人一頓狂擊過後,終於像耗完電的機器人一般突然停歇下來,先是雙膝著地,緊接著雙手垂下,背向前一弓,“蓬”地栽倒在地,抽搐了兩下之後就沒了生息。
眾人稍稍安下心來,石縫裡又滑下一個人來。丘山定睛一看,叫道:“是阿七!”說著往阿七滑落的方向跑去。胡天、劉奇和李柳玉聞言,也都往那個方向奔去。
四人堪堪跑到下面,阿七的身子已經墜落下來。大家忙伸出手去,勉強接住了阿七,只見他汗水和血水糊了一臉,身上濺滿血點。
阿七似已耗盡力氣,吃力地說:“他們…進來了。”
話音剛落,石縫處垂下了兩條雲梯。幾名黑衣人和緊衣男子分別從兩條雲梯快速降下,將五人圍在了中間。
緊接著三門會的詹姆斯、唐納、佛羅多和古鏡派的袁登極、黑龍、玉虎、金博文和金雀等人魚貫而下,後邊又跟了些黑衣人、褐衣人和緊衣男子,提著大功率的照明燈,把整個石室照得宛若白晝。
唐納和玉虎各自領了人到石室四處檢查。
詹姆斯看了眼丘山等人後,才緩緩環視起四周的情況來,一邊陰沉著臉笑道:“很好,你們還沒有死,實在是件好事。沒想到還能把金甲火瓢給破解了。”他說著向一個緊衣男子道:“去搜搜。”
那人跨步上前,從丘山、胡天和李柳玉身上搜出了三個粘滿膠布的醜陋裝置來,將它們呈到了詹姆斯面前。
詹姆斯側頭問佛羅多道:“佛羅多長老,這是什麼東西?”
“教主,這很可能是用來遮蔽訊號的。”
詹姆斯嘿嘿一笑:“有趣得很,這是你們當中誰做的?”
“我。”劉奇怯怯地應了一聲。
“哦?”詹姆斯有些好奇地盯著劉奇,說道:“這麼說來,那改裝平板的事也是你所為了?”
“不,是我做的。”丘山此時突然說道。
“你做的?你不是記者嗎?”
“我也會做這個。”
詹姆斯對佛羅多嘿嘿一笑道:“你問問他。”
佛羅多側頭看著丘山道:“要阻止這金甲火瓢的通訊,需要什麼頻段的幹擾信號?”
丘山心裡暗暗叫苦,瞄了眼劉奇,呵呵一笑道:“這些都是機密,怎麼能輕易告訴別人?”
“這是基本的通訊技術,又有什麼機密可言。”
丘山硬著頭皮道:“對我來說就是機密。”
詹姆斯嘿嘿陰笑著來到劉奇身前,邊走邊對丘山說:“很好,你還挺能為團隊著想。”說著一揮手,一名緊衣男子立即趨步前來。詹姆斯向劉奇揚了揚下巴道:“給他嚐嚐龍鱗滑蠶的滋味。”
丘山叫道:“別……他是高科技人才,對你們很有幫助。”
“哦?”詹姆斯點點頭道:“好。疼痛對人很有好處,龍鱗滑蠶並不會要了他的命。”說話間那名緊衣男子已經抓住劉奇的下頜。劉奇嗚咽數聲,但苦於嘴巴被擰住,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緊衣男子早已將一粒龍鱗滑蠶置於掌心,此時往劉奇嘴裡一送,將他脖子一仰,在背上用力一拍,只聽劉奇喉頭“咕隆”一聲,似是已將那個東西吞進了胃裡。
丘山叫道:“詹姆斯教主,這對你沒有好處。”
“這對他很有好處。”詹姆斯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奇。
劉奇似是被電擊中了一般,突然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好像極難忍受腹部的劇痛,用力弓起身子,雙腿屈著膝快速抖動起來,偶爾抬起頭,臉色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是在看著丘山,又像什麼也沒看,額頭上沁出汗豆,連嘴角也溢位了一些白沫,時不時地嘶叫一聲,聲音聽起來撕心裂肺。
“劉奇知道開啟這石室暗道、進入洞天的方法。”丘山突然大聲說道,尤其把洞天兩字說得特別響亮。他見劉奇此時又反弓起身子,手腳怪異地扭曲著,就像被折斷一般,身子則不停地顫抖,偶爾會猛地蹬一下腳,像只受驚的蝦,嘴裡突然噴出大量白沫來,連小便居然也失禁了,褲襠被洇溼一大片。
袁登極此時語帶嘲諷道:“詹姆斯教主,三門會的手法果然令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