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個具備將天捅個漏洞實力的大人物打起來,傳說中僅次於盤古的脊樑崑崙的泰山崩了半邊兒。
許多趁著天光矇昧早早醒來準備一天營生的人們, 習以為常的看向遠處山巔, 那令自己為之驕傲自豪的雄峰,然而……所有人表情定格在“驚”上面了。
為什麼泰山錐子一樣的尖叫缺了個頭???
有人不信邪的揉弄眼睛, 再去看, 這一看, 表情直接變成了——Σ(⊙▽⊙\"a
用圖片表示會更形象一點兒,屬於系統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閃即逝, 季閒珺皺緊眉頭, 流露出不安的資訊。
在他對面斜琴而依的男子目光微動, 風光月霽的氣質一瞬間轉變得極為強勢。
顯然,他捕捉到了季閒珺神情上的變化。
不好的預感一直在他心中跳躍, 屬於天人感應一般的技能其實很少動用,在他成為界主後更不會有讓他感到威脅的事物, 可是此時此刻, 今時今刻,在他一個判斷為沒有絲毫威脅力的“低等武術”位面卻能讓他的本能反射性預警, 不用說,季閒珺第一時間警覺起來。
然而還是晚了!
屬於系統的輝光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自從崑崙一行季閒珺本來已經借用天道的力量將它死死壓制在識海,沒想到它還留有餘力在此時發難。
腦袋裡“嗡”的一聲,識海之中天翻地覆。
武者識海可比肉身命門,輕易動不得!
由此可見,季閒珺此時模樣何其狼狽。
在太子長琴眼中季閒珺忽然停下遊刃有餘的步伐, 僵硬的站在遠處,糟糕的是自己剛剛一指弦刀已經逼他到身前,若是躲不開,哪怕是季閒珺也輕則受創,重則重傷。
“小心!”
下意識的叫嚷出聲,驚的亡魂大冒,太子長琴大袖一拂,身姿快如扶風,那點兒動手的火氣早就被季閒珺遇險的危機化作一頭冷水潑下,消失的乾乾淨淨的,只餘心尖要是傷到他的畏懼涼意。
若是換成旁人怕也只能等著英雄救美,但是季閒珺不是尋常人。
只見他邁出一步,雖不如先前閒庭信步少了從容的風度,倒也是險之又險的避過琴波音蕩,遠處代替他接下這一招的巨石砰的一聲粉身碎骨,其聲穿雲裂石,好不厲害。
太子長琴慢上一步的扶住人,擔憂的連聲追問:“季閒珺,身體有哪裡不適?”
季閒珺痛苦的搖著頭,冷峻的眉峰緊緊蹙在一起,心底也是暗怒。
登臨界主高位上萬年,何曾被人暗算到這等程度,但同時他也心胸寬大的原諒了自己。
不是我方不爭氣,而是敵方太狡猾。
要知道當初季閒珺會和系統約定三章,雖然有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久違的來場說走就走的度假旅程,一坐上萬年換成任何一個人格正常的人也受不了,他不過隨大流一次,但是真正原因也有忌憚系統力量的原因。
即使這裡面也有安逸幾千年,季閒珺自己大意了的緣故,可是系統寄生的地方直接就是識海!
這等精神武學的來源,起源心靈力量的根本,不用說,相信任何一位有意識的武者都會將它守護的死死的。
可是直到系統發生,季閒珺也硬是沒發現它的存在?
奇不奇怪?詭不詭異?
多年相處,季閒珺已經差不多弄清楚系統的構造,他完全可以坦言直說,光憑系統絕對沒有這個力量讓自己一無所覺,系統背後一定有誰在幫它。
少有的季閒珺對那“人”生出一絲興趣,所以之後無論是暗中學習系統穿界的能力也要,以它為座標順藤摸瓜對準系統背後的勢力也罷,季閒珺看似悠閒,實則一點兒沒閒著!
但是做事從來順利,彷彿如有天助的季閒珺這回卻首次失手。
系統身上隱藏的秘密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多。
季閒珺一面這樣想著,一面忍受識海之中的隱隱作痛,經過這陣調息耳旁傳來的聲音越發清晰。
太子長琴的擔憂愧疚毫不保留的透過語氣傳達過來,季閒珺一時竟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滋味。
終歸是自己大意了。
他想著,然後仰起頭,想對太子長琴說自己沒有大礙,誰知道抬起頭,噌噌噌——,似乎有無數光圈籠罩在太子長琴身上,還有個光著屁股的小孩衝他們兩個分別發射一箭,愛心瀰漫在空氣中,連長琴擔憂的眼神也因額角一縷長髮飄下銜成曖昧的氣氛。
“…………”
深吸一口氣,季閒珺猛地扭頭,就是不去看太子長琴,聲線因為剛剛畫面的衝擊格外不穩。
“無礙,你不用放在心上。”
太子長琴猶豫的見他完全看也不看自己,心下黯然,但還是強硬的握足住他肩膀想拉扯回他的頭,讓他直視自己,也讓自己看清他是不是有所隱瞞。
“要是受傷了,不要裝作沒事發生的樣子,讓我看看!”
季閒珺感受到肩頭處傳來的力道,心中大叫不好,回頭目光虛無找不著焦點的衝他一笑,微微的,其實視線放空放遠,確保視野中心不是太子長琴————不妙,為什麼飄起花來了!
太子長琴一愣,季閒珺則趁機抖開他的手以極快的速度逃下山去,連句話都沒功夫留。
泰山山頂落雪成堆,拂雪花面,一樹寒梅與雪爭豔,別有疏冷清高的神/韻。
穿過花樹枝椏的寒風攜著清寒香味吹過太子長琴的袍角,這一刻被丟在原地的人看起來和梅花極為相似。
寂寞到落寞,孤高到孤傲,清寒到極豔。
百花爭春我獨豔,賽雪欺霜美嬌妍。
有一種美,瞧著就令人不禁生出憐愛之心,卻又在靠近時不得不退居三舍開外,只能遠觀無法接近。
“……………………”
一陣連呼吸都和四周同化的沉默,指尖最後一絲暖意消散乾淨,抱琴而走的人墨發拂風,仙姿佚貌,但就是嘴角那一抹弧度,涼到骨子裡讓整個人的仙風道骨大打折扣。
匆忙逃離泰山的季閒珺停在一個無人的街角,狠狠合了合眼睛再睜開,之後悲哀的發現視野範圍內的全部雄性生物自動被擴上一圈粉紅色圈套,飄著花撒著粉,還有狂蜂浪蝶到處飄。
滿滿的系統“小清新”風格,看久了眼睛辣的慌。
“系統啊系統,你還真是給我留下一份大禮。”
嘴裡嘀咕著,此時煥然一新沒有系統作妖的識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下達決斷,他扯下一塊布條,毫不猶豫的蒙上眼睛。
呵呵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
季閒珺不知道這是系統繞過核心原則後施展的權宜之計,本來的目的也只是擺脫禁錮脫離宿主身體,但因為寄宿的是傷害,再加上識海這種地方對武者傷害比較大,所以陰差陽錯的,一個完全沒放在眼裡的系統居然達成了“季閒珺重傷”這一成就!
雖然不知緣由,但以他的聰明才智卻不難猜出大概。
系統也不是第一次在季閒珺耳邊唸叨,宿主是天,宿主是地,系統是宿主的mp4!
季閒珺那時候還不知道mp4是什麼,偶然到達一個科技位面後就去找了,然後對一個只能聽歌,拍照上網的鋼鐵殼子沉默了許久,然後首次感嘆系統對自己定位的精準。
可不就沒個卵用?
然而現在被輕視的東西坑了,季閒珺也少少收起驕傲自大之心,哪怕這次真是有心算無心,可這一次的敗北,他仍是記下了。
以後找機會還回去!
今日街道畫風突然出現一種盛況空前的氣氛,也不是說每個人,但只要是人都有意無意的瞥向路口那邊兒,個別人還露骨的直直盯著不放。
要問原因?很快,一道紫衣人影從街角轉過來。
垂腰長髮和其他人比起來短了許多,但放在他身上就是合適,合身的衣服光看陽光下反射雪芒的料子就能感到不凡,腰上懸掛的玉扣不大卻大小正好,表面雕刻的是一男子撫琴的疏懶姿態,莫名讓人覺得玉佩和此人真是分外合拍。
等男子越靠越近,人們不約而同的睜大眼睛。
他們有些殘念的盯著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上出現的唯一瑕疵,一條紫色的步擋住活該畫龍點睛的雙眼,但也不得不認為正是這塊布,將此人周身的氣質再添三分神秘的色彩。
街上活動的人們呆呆看了一陣後,紛紛交頭接耳的說起什麼,但又小心翼翼避開季閒珺的眉目。
雖然以季閒珺的能力聽到他們交流的內容完全輕輕鬆鬆,但架不住他們不知道啊!
很快,偷偷摸摸的眼神多了起來,面帶興味的也不少,只是比前者少一點兒,然後前者有些還在確認似的反覆詢問。
“是他嗎?是吧?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
“怎麼不是!肯定是了,你看他那身氣度,這些日子來的江湖人有幾個可比?”
“怎麼不能比,我瞧前些日子來的白雲城主,還有西門吹雪就不錯,當時他們兩個遇上我正好在旁邊,瞧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啊!”
“你就吹吧!還雞皮疙瘩嘞,這天氣,你別是凍的。”
“王二狗,你欠揍是不是!”
“想打,來啊!正好我店裡的一位大俠教我一手功夫,對付你這樣的混人最管用!”
“咦,什麼招數?”
“猴子偷桃!”
“噓——!”
頓時旁邊豎起耳朵偷聽的人整齊噓這個不要臉的。
那人摸摸鼻子,嘿嘿笑著,不一會兒消失在人群裡頭。
季閒珺在接下來這段路可謂體會到走到哪兒,焦點就聚集到哪裡的滋味。
這些人閒的連他低頭一下,都會跟著看向地面,彷彿哪裡誰掉了塊金子等著人撿。
季閒珺在感受一會兒就嫌煩了,轉頭“看”了一圈。
那些盯著他一舉一動的人詭異的感覺到自己被“威脅”了似的,汗毛在背後炸起,等反應過來,已經訕訕笑著推開,不再湊的那麼近。
附近樓上看到這一幕的陸小鳳摸著鬍子嘟囔著,“叫你們得寸進尺,”然後扭頭衝屋裡其他幾人說,“你們等一下,我去接個朋友。”
一間茶室裡面的木道人,葉孤城,西門吹雪,以及孫秀青和王琳琅習以為常的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當時接木道人時,他就是這樣丟下一句然後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今日不過是重演了之前那一幕。
木道人倒是笑呵呵捋著鬍鬚道:“陸小鳳朋友滿天下的名頭還真是叫人羨慕啊。”
王琳琅看向他,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這個人怪怪的。
孫秀青:“有什麼好羨慕的,朋友多,麻煩也多。”她為自己倒杯茶,這次是甜甜的早茶,乾乾淨淨的山泉水裡煮著大棗,冬天合起來最是養身。
木道人翹起嘴角,看她像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表情非常慈愛,也因為這個動作讓眼角細紋深深疊到一起。
“你還小,等你年紀大了就知道朋友多的好處。”
孫秀青坦然一笑:“我有朋友,但我還是覺得有沒有很多朋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交的是不是可交的朋友。”
木道人笑道:“心如明鏡,心如明鏡!獨孤掌門教的好。”
孫秀青一愣後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什麼,但又吞了回去。
她想說這個道理是其他人告訴自己的,但是想起那位“先生”對自己下達的禁口令,又不得不吞回去。
說起來,還有機會見到先生了。
不安之間,西門吹雪若有所覺的看過去,察覺到他的注視,孫秀青一掃迷茫,挺胸直背冷淡的回視過去。
不知為何,對所有人都大方有禮的孫秀青偏偏和西門吹雪“過不去”。
這個過不去不是說找茬挑刺,反而有種針尖對麥芒的針鋒相對之感。
若說西門吹雪是孫秀青的敵人,那麼所有人都會覺得不對,若說他是對手,那麼自然恍然大悟。
西門吹雪是孫秀青的對手,但是孫秀青是西門吹雪的什麼人?
相信很多人都會感到好奇。
正好,剛剛跳下樓的那只小鳳凰就是最最好奇的那一個。
在遇上孫秀青之前,陸小鳳心思西門只能和自己的劍過一輩子了,何其可悲的男人,連個正常生活都沒有,在遇上孫秀青之後,陸小鳳心思西門總算不用單身和劍過一輩子,但有正常生活也不意味著妹子樂意陪你,說不定是用劍和你交流。
陸小鳳親眼見識過這兩人的相處日常後,不禁為西門點了根蠟燭。
原因不外乎,哪怕妹子追到手也是和兩柄劍過日子,你說這是何必呢?
大冬天的街上人群稠密,摩肩接踵,陸小鳳搖頭晃腦的走過來,打量後琢磨自己過不去啊,然後看著那些人頭一提氣,踩著諸位大哥的腦袋飛躍進人圈中心。
浪子風采一展無餘,惹得不少小娘子衝他揮舞手帕。
就是那幾位被踩了腦袋的大哥想罵娘。
陸小鳳進圈後,愣是被季閒珺的新造型弄得一驚。
“你這是和妖怪打架了嗎?居然折了一雙眼睛?”
如果是以往,陸小鳳的用詞是誇張透著調笑,但是在見識過龍纏山動,天崩地裂的駭人景象之後,請相信他是認真的。
而且在他的心目中能把季閒珺打成這樣的大妖,嘶,那是上古神獸嗎?
別懷疑,這次是誇張。
季閒珺像是任何一個暫時看不見東西的人一樣,向他這邊兒偏偏耳朵。
“陸小鳳?”
陸小鳳率然道:“是我。”
“正好你來了,”季閒珺向他伸出手,“幫我把你後面那些人處理了。”
所有聽見季閒珺的話的人都是一愣,尤其是站在陸小鳳後面躺槍的那些人,嚇得冷汗直冒。
陸小鳳摸摸鬍子,轉身看看那些穿著打扮很保暖的男人,再轉回來,正氣凜然的道:“幹掉幾個!”
原以為他會拒絕並且討保自己不愧大俠身份的幾人:“………………”
季閒珺忍俊不禁的道:“不多,三個。”
陸小鳳誇張的叫道:“三個?會不會太多了!”
季閒珺:“不多,若這三個人分別是天蓮宗的傅均,邪極道的王子雲,魔相道的鄭回,那麼不論是哪一個交給你都不嫌多。”
陸小鳳不禁苦笑:“可你一下子給我三個。”
“有什麼關係?”季閒珺微微歪頭,別說,被不盡蒙小的臉蛋居然還有幾分可愛,“對付不了你可以叫支援。”
陸小鳳忍不住道:“叫誰?”
季閒珺微笑:“比如——我。”
一個我字,已有森然殺氣浮動在空氣中,將他整個人襯托的無比險惡。
陸小鳳呼吸一滯,心知是這些日子裡的流言惹惱了他,也不多話,轉過身,無辜的小眼神對上那三個遭遇無妄之災的魔門中人。
“對不住了,我想被我揍一頓也比被季閒珺打一掌好,你們說,是吧?”
“………………”
王子雲,鄭回,傅均生動的體會到什麼叫天降橫禍,下意識互相看了眼,分別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一絲悲嗆,
緊接著他們做出一個誰都沒想到的動作。
架子一丟,臉皮不要了,衝著季閒珺跪下,高呼——“聖君千秋萬代,我等晚輩弟子一直等你駕臨魔門,帶領我們一統天下,打得靜齋那群婆娘嗷嗷叫爺爺呢!!”
跪在傅均後面的王子雲聽著傅均格外真情實感的悲吼,心中不禁連連點頭。
我們遭殃也絕對不能讓白道的討到好!
已經豁出去的三個人十分不要臉。
陸小鳳已經不想回頭去看季閒珺的臉色了,只知道自己穿著厚厚夾衣的脊背正在面臨千刀萬剮的險境,身後氣氛已經惡劣到颳起寒風。
你們熊的,居然碰瓷到季閒珺身上了。
陸小鳳望天,無奈的挽起袖子,揮起拳頭——
“嗷!”
魔門三人組叫的無比慘烈,然而直到最後也沒讓季閒珺動上手。
旁邊人表示自己看了一場好戲,等老了不愁沒故事跟孫子們講了。
晚上回到魔門下榻的地方,王子雲和傅均以及鄭回的慘樣受到所有人關注。
陰後祝玉研還特意將他們叫過去詢問情況,得知緣由後冷冷一笑。
“不錯,你們做的很好,繼續將整件事鬧大,反正這件事也是梵清惠自己找的。”
她既然打著“感化魔門聖君”,重拾靜齋在江湖白道中的崇高地位,那麼就別怪她加把火,讓聖君的怒火燒得你們屍骨無存。
至於魔門會不會被遷怒,祝玉研做的很小心,一直以來也只是在和靜齋打對壘,基本上是靜齋那邊先動的手!魔門才有後續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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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任何一個人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整件事的源頭在誰身上。
祝玉研眯起慵懶的雙眸,輕輕淺笑,說出的話卻是毫不留情。
“梵清惠也是糊塗,出了那樣一劑昏招。她難不成以為季閒珺這等人物會做第二個‘宋缺’不成?”
大隋之時,頗有勢力的宋閥因為天刀宋缺和梵清惠的一段情發誓不出嶺南,退出爭奪天下的隊伍,也是那一次事蹟將慈航靜齋的聲望推至頂點,也將梵清惠清修之人,意在太平的名聲傳遍武林。
可是在祝玉研看來,上一次能成事,這一次卻不見得。
首先地尼和聖君的那段情純屬子虛烏有,全看梵清惠那張嘴,季閒珺只要解釋一句,她就成了一個“騙子”,到時就算說成是誤會她在武林中也會聲名有損。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她去做“地尼”,和聖君再次發展出一段情。
弟子代替師尊續前緣,和碧秀心對石之軒做的捨身飼魔何其相似?
以梵清惠手段到時將輿論引導自己這方再簡單不過。
然而她想效仿當年之事,讓季閒珺這位“魔君”再做另一位宋缺,又想學碧秀心束縛住魔門邪王的手段,卻也不想想季閒珺可是宋缺?可是石之軒?
在祝玉研眼中,季閒珺比以上兩者更加危險,宋缺乃十全之人,但尚且會因梵清惠動搖,可是自己在季閒珺身上卻看不出一絲破綻。
他甚至和當初的三大宗師之一,魔門歷史上唯一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的向雨田極其相似。
似有情實無情,將這萬丈紅塵視作過眼雲煙,有時玩樂一把,有時超凡脫俗,他合該是早早飛昇之人!
很奇怪被太子長琴差點兒毀容的祝玉研會如此推崇季閒珺,但原因其實非常簡單,仔細想想魔門強者為尊的思想就不難理解。
季閒珺能為之高,當世罕見!
因而祝玉研覺得梵清惠真是被慈航靜齋在正道聲威大失的現狀逼得出了大出昏招,她怎麼會覺得那樣一個人會願意受她掣肘?
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看臉的。
摸摸自己眼角上癒合的差不多的傷口,陰後神情不定,但就是叫人覺得她此時心情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下一章的內容提要我想寫,誰說緋聞只能女人傳??
可憐的季閒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