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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109

人群環繞慈航靜齋落腳的大宅圍成一圈,卻又謹慎的隔出一段距離, 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等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之後不出所料……

梵清惠仰起頭,淡淡向後面的弟子吩咐道:“你們先退下。”

靜齋弟子們面面相覷, 神情猶豫的道:“……是。”

白衣素服的女子們進入大宅避戰, 其他人在感嘆少了眼福的同時, 不禁露出越發期待的表情。

梵清惠不解道:“閣下和慈航靜齋有何仇怨?”

太子長琴不緊不慢道:“無。”

梵清惠面容平靜:“那是和清惠有關聯?”

自從叫戰開始就一直不曾離開琴絃的手指停頓在弦與弦之間,墨髮披衣如瀑, 自帶不可衡量的奇異風骨, 俊秀的面容亦是在梵清惠的話中流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太子長琴:“你說是還是不是呢?”

梵清惠輕輕點頭:“看來是是了, 不過在此之前請容梵清惠詢問一下因果,此戰可避否?”

太子長琴果決道:“不可能。”

梵清惠再次點頭, 將手伸向背後,噌鳴劍鳴甕動在空氣之中, 劍冷霜華映出一汪雪色, 十分清高剔透。

“既然如此,梵清惠應戰。”

現場一片譁然, 不管什麼心思都沒想到梵清惠會應的這麼乾脆,尤其是混跡在人群中的那幾個知曉他身份的,然而他們馬上意識到這是場大樂子,可不能一個人獨享。

幾名灰褐色衣裳做普通打扮的男人悄悄退出人群,分別跑向不同的方向,之後他們或吹響只有特殊生物能聽見“哨聲”的口笛,或拿出一隻鴿子放飛到天際。

撲啦啦鴿子扇動翅膀的聲音到落下時引來磨墨人的注意, 一縷不曾梳上去的髮絲落到肩頭,他拿下鴿子腿上面綁著的信函看過之後,目露奇異神采。

哨聲傳播範圍極廣,卻只有養在苗疆的蠱蟲能夠聽見,不巧,玉羅剎玉大教主在清理門戶時隨身帶的那一隻有了反應,眼神意味不明的掃過銀鉤賭坊裡的苦主,孤松,寒梅,輕哼一聲,捲袖而去。

飄然零落的寒梅下紅衣公子朱顏如玉,巧豔絕倫,耳畔似是只聞雪落的動靜,好一副入畫成詩的美人圖。

然而公子微微一抖肩頭,雪花零落,他似有所進的尋聲望去,只見另一身紅衣飄然而至。

玉羅剎雙眸瑰麗如純度上好的清淨翡翠,氣質自帶妖豔,紅衣穿在他身上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散發野心和狂傲的氣魄。

若以花做比,公子哥是那灼灼其華的桃花,滿目桃色,玉羅剎則是帶刺的玫瑰,不僅扎人還奪命。

玉羅剎一到,先是笑聲迴盪在這處懸崖峭壁之間,震得遠處雪層有不穩的跡象,可見是用了內力。

“王憐花,你女兒和兒婿都在泰山,怎得你自己一個卻跑來這麼一處孤峰獨立的地頭髮呆?”

王憐花皮笑肉不笑斜他一眼。

“比起我的事,你又過來坐什麼?”

玉羅剎輕哼:“還不是聽說有人挑戰慈航靜齋那群老尼姑的頭。”

王憐花似笑非笑道:“不止如此吧。”

“好吧,”玉羅剎悻悻道:“我是為三件事來找你的。”

王憐花不置可否。

玉羅剎:“第一件事,託我之人是季閒珺。”

王憐花稍稍有點兒興趣。

玉羅剎:“你想不想看戰神圖錄?”

王憐花瞳孔微微收縮,被這句話驚得不清,回過神來,聲線低啞道:“此話不能亂說。”

玉羅剎驕傲的道:“我有必要說假話嗎?季閒珺說的時候,其實我也不信,可是他拿出了證據。”

王憐花毫不猶豫道:“什麼?”

“孫秀青!”

王憐花不解其意的看向玉羅剎,玉羅剎不帶煙火氣的解釋道:“你瞧她的變化是不是可稱作脫胎換骨?”

王憐花回想最近江湖上對她的傳聞,不得不承認對方變化之大,實在非常想讓人探究引導她變化的原因是什麼。

“這就對了,”玉羅剎笑呵呵的再丟出一個□□,“她去過戰神殿,還看過戰神圖錄。世上可叫人脫胎換骨的唯有四大奇書,你我心知肚明的是,值得季閒珺特意提上一嘴,也是最能說服我們為他辦事的,長生訣?天魔策?還是彼岸劍訣?都不是,只有戰神圖錄!”

天下武學的根源,宇宙奧義的終極,唯有戰神圖錄可引得這些天之驕子趨之若鶩。

王憐花沉靜的表情隨著玉羅剎的語氣逐漸變化,最終定格在嚴肅上。

“他究竟想叫我們幹什麼?”

玉羅剎微笑:“吳明以及太平王!”

以戰神圖錄做餌,誘兩位江湖之中勢力最大也最為莫測的兩人聯手處理宮九引起的事件,不提在宮九此人身上用完就丟的概念精髓,光說大手筆上又豈止一個戰神圖錄?

他敢用玉羅剎,也敢用王憐花,甚至將兩人合起來一起用,不外乎他抓住一個利字,精準鎖定習武之人擺脫不了對高層次的追求,那就是季閒珺敢這樣做的原因。

探究人心,把握人性,最終操使群雄於彈指之間,也讓他哪怕穩坐千里之外,也不怕有人脫離自己的掌握。

可是能力大到天邊,多智近妖的某人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後宮失火的一天。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季閒珺為計劃裡面留下足夠的彈性方便變化發生時處理,然而當玉羅剎和王憐花商量完怎麼處置天家自己鬧出來的亂子已經拍巴掌決定。

走,去泰山腳底下看熱鬧去!

臨走時,玉羅剎問王憐花:“大冷天的你跑這裡幹嘛?”

王憐花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頑石”。

“此乃雪花石礦,和常見易碎的雪花石截然不同,結石在三千米高的雪山陡壁之上,受風雪鍛打,堅不可摧,又附帶森涼雪性,寒徹入骨。鍛劍時的寒鐵深深契合在雪石內壁,鑄劍之時將碎石和鐵一同冶煉,完成的劍哪怕是尋常可見的鑄劍師也能成當世名品。”

玉羅剎:“哎,給我看看,”接到手掂量一下,確實很重,然後還給王憐花,“給葉孤城的?”

王憐花冷哼,這時才露出些許不滿。

“琳琅跟在他身旁,葉孤城失劍武力大打折扣,不給尋一口好劍怎麼成。”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玉羅剎想起自家那個當爹不存在的兒子,頓時語塞心塞全身都塞,可就算如此,看在兒子的面子上自己還是要把那些打小姑娘主意的勢力懟回去。

孫秀青雖說有峨眉派做靠山,但武林中多的是臥虎藏龍,鋌而走險這兩種人物。

不說別的,即使是玉羅剎也是不把峨眉派當回事的一個,而據他所知,具備同樣實力的人就有四五個對孫秀青生出興趣。

所以為了兒子沒老婆,真跟劍過一輩子,自己見不到下一代,玉羅剎必須捏著鼻子給兩人收拾爛攤子。

不管怎麼說,在某種層次上,西方魔教比正道的威懾力更大,一旦收到來自玉羅剎護著劍青的風聲,聰明人都知道怎麼選擇。

同樣為兒女操心的兩位人父互相看一眼,莫名有些惺惺相惜。

玉羅剎甚至開口道:“我說,王憐花,你說咱倆做個親家……”

王憐花:“不可以。”

“別拒絕的這麼乾脆,你再考慮考慮,我兒子貌美如花……”

“滾,誰不知道你兒子打算和劍過一輩子,我女兒嫁過去做什麼?守活寡嗎?!”

“唉唉,你不願意咱可以接著談談剩下兩件事,最後再談談兒女親家……”

“免了,我現在一件事也不想和你談!”

“王憐花,你別跑那麼快!”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越傳越遠,獨自屹立在原地的梅樹寒枝冷豔,孤梢骨竣。

梅香凝聚在空氣之中,合著雪花吹向遠方。

同樣是生長在野外的寒梅,可它卻沒有前者好運。

滌盪的音聲波及數十裡,牲畜在琴聲之中哀嚎,彷彿滄海深處龍吟怒吼,滔天駭浪滾滾來襲,打得眾人一個猝不及防!

“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哀嚎著抱頭蹲地,做夢沒想到看熱鬧看了這麼些年,只被大俠打碎東西波及過,還從沒想過聽曲都變成高危職業。

江湖上就沒聽說過誰發招是群攻的!

所以太子長琴手裡拿著琴,大多數人也只以為那是個愛好,或者裡面藏了把劍,誰都沒想過古琴本身是個武器的。

但是梵清惠沒這麼想,她見識過出招獨特的高手不計其數,老對頭魔門更是將武器玩出花來。

祝玉研不用肉掌用綾羅也能刀劍雙摺,可見高手根本不拘泥於武器。

所以當太子長琴一動不動反而屈指彈琴時,她當機立斷貼近過去,試圖以近戰破他音攻。

可是她能想到,旁人想不到啊?

再加上太子長琴身法不凡,走位風騷,梵清惠愣是摸不著他的衣角。

只能見他並指在琴,聲弦如刀,刀鋒無形,她的一處髮尾閃避時沒躲過融合在空氣中的音刃,一被碰到就是摧枯拉朽的破壞。

斷裂的髮絲飛散在空氣中,其餘被音刃打到的牆壁,臺階具被留下深深的彎月形刻痕,看得人忍不住捂著嘴巴嘶嘶抽著涼氣。

這要是落到人身上?

沒人敢去想自己若處在梵清惠的位置會怎樣,只覺得自己已經被這詭異的攻擊嚇怕了。

圍繞著他們的人群無意識的後退,後退,越退越遠。

多虧了他們無心中的畏懼,所以當太子長琴終於膩歪了這種打法安穩的站在原地,彈指撥弄過來一首小調時,下一刻掀起的滄海怒浪才僅僅是波及,而非直接被即死!

太子長琴指下的滄海龍吟好聽至極,無心之時談曲展現出他絕高的琴藝技巧,撐得上天下第一,然而動武之時,這琴聲化作奪命鐮刀,方圓二三十裡地都是他的領域。

歐陽少恭使用九霄環佩彈奏尚且能涵蓋蓬萊島國,由太子長琴以自己原身鳳來琴來使用,威力只會更大不會更小。

這還是他手下留情,將注意力全放在梵清惠身上,不然滿地打滾的人只會更多。

可即使如此,附近看熱鬧的不少武林人都感到內息一陣亂竄,隱隱有走火入魔之勢,不約而同的感到對方用招詭異,當機立斷向遠處遁逃,還別說,跑到遠一些的地方琴聲的影響力還真是小了。

他們這些人情不自禁的露出欣喜的神色,沒注意到自己正在一間茶樓下,也沒注意到除茶樓以外的別處和此地是截然不同的場景。

樓上喝茶的人耳朵動了動,本來聽完驚天大訊息有些萎靡不振的幾人下意識尋聲看向琴音傳來的方向,有季閒珺先一步出手,滄海龍吟並未像是對待其他人那樣傷及到樓裡眾人,所以他們也有餘力細細辨識遠處的聲音。

木道人是在場人中最風雅的一個,故而也是他先道:“是琴聲?”側耳傾聽一陣,不禁讚歎,“絕妙!”

光看琴聲飄忽就可知彈奏之人和此地的距離,但哪怕如此尚能聞聲而覺美,可見琴師高藝。

陸小鳳不是最風雅的那個,一杯上好的白毫銀針他也只當解渴的茶水胡亂吞飲,但他卻是最能調節心情的一個。

經受完季閒珺的高壓,他急需要找點兒樂子調節心情,所以他也道:“是誰在彈琴?”

接下來孫秀青,王琳琅先後開口應承。

“小了些,如果靠近的話,應該更能判斷曲子。”王琳琅聽了一會兒可惜的道。

木道人笑呵呵建議道:“要不去看看?若是琴師不悅,咱們大可以隔牆欣賞。”

陸小鳳樂呵呵的笑道:“不錯不錯,就是不知道讓對方發現偷聽的人是武當木道人會作何想!”

木道人捻著呼吸淡淡道:“頂多是羞老道一羞,不過這不還有陸小鳳在嗎?論起名氣,你可比我大多了。”

陸小鳳一拍大腿,唉聲嘆氣道:“你這可就不厚道了!”

木道人笑道:“彼此彼此。”

王琳琅在他們談話期間眼神移來移去,忍俊不禁的道:“你們真有趣。”

木道人一笑,陸小鳳無奈。

木道人氣質何其雋永,輕笑著詢問:“王小姐可想去看看?”

王琳琅連連點頭。

木道人拍拍大腿,“行,我讓陸小鳳帶你去,其實……”不過在陸小鳳再次喊他不厚道之前話鋒一轉,笑眯眯的頗有幾分為老不尊的意味,“其實有葉城主在,老道想也不需要別人了。”

“……”王琳琅害羞的瞥他一眼,然後期待的望著葉孤城。

葉孤城面無表情,由於他和西門吹雪一樣表情很少,所以也沒人發現他的不對,只在這時他突然冒出一句。

“不對。”

不對?

王琳琅的臉當場紅了後又白,咬咬下唇,怨念的瞪著他。

葉孤城被瞪的一怔,似是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西門吹雪解釋道:“琴聲不對。”

陸小鳳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怎麼不對?”

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一同說不對,他不得不想到自己的體質。

災難體質!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交換一個眼神,之後由葉孤城道:“琴聲中透出一股劍氣。”

西門吹雪介面:“此劍煞氣濃烈,持劍之人引誘煞氣焚身之憂。”

陸小鳳:“麻煩說人話!”

西門吹雪無奈道:“你當知世上有君子之劍,自然也有噬主之劍,前者其鋒凜冽,正直高潔,不容小人褻瀆,後者……”

“後者其道相反,不論用劍之人品行如何,天生克主,煞氣濃烈足以焚身之劍,不敢想象已經有多少人死在劍下。”

木道人面色凝重的說道。

陸小鳳抽動嘴角:“不是琴音嗎?怎麼又和劍扯上關係了。”

當琴聲傳來不聲不響默默喝茶的季閒珺沒忍住說了一句。

“劍膽琴心。”

“沒錯,”西門吹雪應聲道:“琴聲最適合洗滌戾氣,所以從琴聲之中聽出劍鳴並不奇怪。”

孫秀青不難想到此人練劍之後總會在午後彈一刻鍾的古琴。

那既是在洗去身上揮劍的兇性,也是在等待。

陸小鳳蹙緊眉頭:“這樣說,這琴聲不對的地方在哪裡?”

此話一出,葉孤城也有些猶豫,眾人看了他一陣才遲遲說道:“或許此琴可傷人。”

若琴中之劍煞氣如此之濃,那古琴本身也可傷人並不奇怪。

陸小鳳驚疑不定看著他們:“真的假的?”

“樹葉在我手中都如劍一般,”西門吹雪淡淡道,卻是力挺葉孤城。

孫秀青也頷首道:“對我們而言,劍氣外放本就是劍招之一。”

王琳琅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聽到這裡忍不住問:“所以我們還去不去看?”

木道人,葉孤城,西門吹雪神色不變,陸小鳳目光灼灼的站起身。

“去!”

當然要去!

季閒珺閉著眼睛望天,覺得要遭。

以他的能力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琴聲中的憤懣,這個時候過去太子長琴只會連自己一起打。

嗯,讓我想想怎麼不過去,可現實中,他直到站在太子長琴面前也沒想出招兒來。

鳳來琴絃動音顫,聲聲不絕,曲曲驚戰。

會武功的人早在滄海龍吟的先頭曲中逃跑了,剩在原地的普通人疼的眼耳口鼻先後冒出鮮血,滾在地上哀嚎。

太子長琴早不是原先那個悲天憫人的仙人,看到有人被波及也不會停止心頭的怒火,然而正是這種舉動反倒使梵清惠愈發忌憚。

那身光風霽月的氣質因為下手殘酷顯露出冰冷無情的殘忍,她彷彿從他身上看到另外一個風華無邊的身影。

邪王石之軒!

他在現身人前時亦是一副學富五車,風雅貴氣的模樣,花間派注重六藝的傳統經過他的精讀成了慈航靜齋的心腹大患,為了此人她們甚至折進那一代中最優秀的弟子碧秀心!

由此可見再看到一個酷似石之軒的人物,梵清惠首先生出的就是□□裸的殺意。

不能再讓魔門出另外一個石之軒了,尤其是…………

尤其是石之軒也來到這個時代!

用琴做武器,自身也是容姿出眾,儀表不凡的模樣,梵清惠會把他當做魔門花間派這一代的弟子並不奇怪

要知道,花間派無論那一代弟子都赫然是一副好相貌,好天資。

以石之軒為例,此人能在化身裴矩的情況下輔佐楊廣一統天下可見他在政治方面的卓越能力,而同時他另外一個化身入了佛門,以大德聖僧的身份廣為人知,修習佛門功夫甚至比自小出生在佛家的弟子更強,名聲更響,自創的不死印法一書可比武林至高的四大奇書,曾引得當時勢力極為廣泛的佛門專門派出金剛追殺,但仍能逃出生天。

何況琴乃風雅之器,不聯想到以六藝為門派奧義研習的花間派實在太難,畢竟除了花間派其他門派很少有人能將琴棋書畫用的如臂指使,較之刀劍更勝一籌。

君不見石之軒的弟子侯希白便是用摺扇做武器嗎?

梵清惠不敢想這個對靜齋敵意滿滿的花間弟子若是和石之軒聯合起來會怎麼樣,不對,等等,聽說石之軒精通易容術,當年的大德聖僧和裴矩就是使用□□易容而來的身份,這麼說……

她猛然看向對面人,神情驚疑不定,太子長琴執琴之手格外風流雅緻,可卻分辨不出是否用上了易容。

不死印法的武功太過神秘,哪怕是天資更勝梵清惠一籌的碧秀心尚且為悟出不死印法的奧妙而亡,所以她無法肯定這等用琴之法是否是石之軒的掩飾。

君不見琴聲之中死氣濃烈又有勃勃生機,恰合不死印法廣為人知的一部分精髓。

梵清惠行走武林多年,從未見過除不死印法以外將生死轉換的如此圓滑的,此人是石之軒的把握再加兩成,算上原本有的兩成懷疑,一半對一半,她必須做決斷,因為地上滾動的那些人中已經有幾個沒有氣息了,讓這麼多人死在慈航靜齋附近,無論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倒是她們會被千人所指。

深吸一口,梵清惠神情凜冽高潔的喊道:“石之軒,你若有心針對慈航靜齋不必拿這些無辜的人出手,我既然應下你的戰邀自當竭盡全力。”

痛苦之中,白衣翩然的女神持劍而立,護持在自己身旁,何等感動人心的景象,有些在痛苦中哀哀□□的人甚至沒忍住痛哭出聲。

“仙子啊!!”

“嗚!我好痛,好疼啊!!”

“仙子,我是不是要死了,嗚,不要,我還沒活夠……”

梵清惠握劍的手一緊,高高的仰起頭,冷冷的盯緊太子長琴。

琴聲在自己喊話之後就停下了,梵清惠不禁加重心中懷疑。

太子長琴的表情在她眼中沒有絲毫變化,僅僅是語氣微妙的說道:“石之軒,你說我?”

梵清惠冷著臉道:“邪王大駕光臨何必做此無知之態?距離上一次出現在靜齋弟子面前不過才過去區區半月,你這便想裝聾作啞不成?”

太子長琴挑起眉梢強調道:“你在說我?”

梵清惠冷冽道:“當然!”

太子長琴剛想說什麼,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叫聲。

“咦,怎麼沒聲音了,我們來遲了嗎?”

季閒珺等人姍姍來遲,王琳琅一路上對越來越清晰大氣的琴聲十分好奇,一直走在最前面,也是她叫出聲打斷太子長琴的反應,亦是她看著滿地打滾的人驚呼道:“怎麼躺下這麼多人?剛才有發生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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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躺著個別還有意識的人不住在心中說道:是啊,我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們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還專門來聽曲!

梵清惠義正言辭道:“石之軒,我決不允許你再傷及無辜!”

太子長琴在季閒珺出現的那一刻目光已經全落到他身上,嘴角弧度微微扭曲,似笑非笑道:“正好,我也想聽聽某人對此情此景有何說法。”

陸小鳳,木道人忙蹲下身檢查每個人的傷勢,也是出身招呼。

“快幫我把人搬到平整地方去!”

孫秀青對地上傷者眼露擔憂,又因為來時梵清惠的喊話衝她面帶善意的說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季閒珺望天不說話。

場面這個亂喲!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石之軒要是出現,修羅場保證來,祝玉研要是也來湊熱鬧,嗯,畫面可就尷尬了。

我絕對沒有期待什麼!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