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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11

梵清惠臉一白,祝玉研眼裡的恨意幾乎冒出來。

“石之軒!”

切齒刻骨的三個字從紅唇中吐出來, 祝玉研一改對待太子長琴的冷靜, 嬌媚的臉上透出森森的冷冽。

石之軒冷淡道:“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你。”

祝玉研怒極反笑,無形之中天魔音融入到字裡行間, “我也一樣, 沒想到還能看見你!”在場之中心智不堅定的立時一陣恍惚。

幾位劍客的佩劍似有所覺的發出一陣清吟, 葉孤城當機立斷帶只是個普通女子的王琳琅退後到相當遠的距離。

孫秀青與西門吹雪堅持一會兒仍是不敵宗師威壓,不甘退走。

至於陸小鳳和木道人前者對危險的敏感幾乎深入骨髓, 第一個跑的就是他, 後者遲了一步, 發出沉悶的痛哼但行動上沒有絲毫遲疑,迅速跟上大部隊。

在一眾退走的人中, 視宗師級別的壓力於無形的季閒珺與太子長琴就顯得格外醒目。

這副景象落到旁人眼中,駭然不足以道也。

那可是陰後祝玉研與邪王石之軒!

縱使是千年前, 這兩位在當時的大隋武林也是黑白榜中排的上號的武林高手。

名入前十毫不奇怪!

甚至石之軒本人更有能力和三大宗師角逐前三!

祝玉研則以女子之身領導整個魔門與江湖白道相抗衡!

相比之下, 倒是梵清惠和他們比起來不算起眼。

四目相對,新仇舊恨, 兩位老情人分手後不僅沒有繼續做朋友,反倒仇深似海。

祝玉研甚至連說都懶得說,對太子長琴的八分耐心都沒有,攢出一掌就是磅礴的天魔氣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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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閒珺眉頭一挑,叫人看不出身法挪移的直接出現在遠處飛簷之上,眼帶蒙巾卻偏偏給人居高臨下之感。

有他動作屋簷上先後出現太子長琴,梵清惠的身影。

鑑於之前的尷尬, 梵清惠少有的閉緊嘴巴,僅用眼神向太子長琴表現出自己的驚訝。

太子長琴也往下看,在他那個年代見多了移山填海的神人,後來歐陽少恭的記憶雖然有江湖俠者的影子,但也多是執著飛昇的修仙人,其中以百里屠蘇的師父紫胤為例,當世唯一一位歷經天劫卻不曾飛昇的地仙讓他滋味難言。

被永去仙籍的太子長琴或許有生之年都不再有可能迴歸天界,可他又不稀罕,唯一的遺憾。

想起慳臾,想起榣山,屬於仙人的印記漸漸淡去,因而居然也能將武者的招數看入眼。

若是太子長琴沒看錯的話,這些宗師動手之間引動的並非內力,反而是天地靈氣,這令他不由驚奇。

難道這是其他世界的修行之法嗎?

和修仙人力求靜心明穢,通達天地,以己身合天道之威不同,大宗師體內自成一府,紫氣天生,故而同為引動天下靈氣,前者在外,後者在內,殊途同歸,卻由不得太子長琴不詫異。

要知道,他那個世界的修仙之法多是從天界而來,例如瓊華派就是九天玄女親傳,那麼多年不是沒人試圖自己走出一條路來,但可能是時運不濟,亦或者有人從中作梗,終究流傳下來的法門只有那幾個。飛昇之處也並非天界,而是後續開闢出的仙界。

不論天帝伏羲當初作何想法,但凡人漸漸失去對天帝的感應卻是事實。

然而他現在突然發現一個仙神泯跡的世界裡,居然有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自行參悟出天地大道並毫不猶豫的往前走時他才非常驚訝。

以至於微微失態,直到耳旁傳來季閒珺的聲音。

季閒珺:“很奇妙吧?”

太子長琴沉默:“…………嗯。”

季閒珺感慨道:“我也一樣,一開始抵達另外的世界時,那裡的凡人比這裡的人還要弱小,卻藉助外力,嗯,就是機關的進化產物衝向天外天還成功的時候我也非常驚訝。畢竟宇宙宏觀一直是屬於少數人的景色,遠非大眾所能矚目的,但是那個世界卻將此視之如常。”

太子長琴心頭滋味複雜難明,目光在下方交戰的人們身上一錯不錯。

季閒珺仍在說:“等我又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時才發現自己驚訝早了,相信嗎?那個世界的凡人更進一步,他們發展出了名為‘星級大海’的社會體系,人們在各個星球之中建立國家,同心協力將他們的武器對準宇宙深處的威脅,同時還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不斷擴充套件著疆域,探索著奧秘,最後……最後他們會發展成什麼模樣就連我也不可預測。”

季閒珺:“長琴,這就是凡人的力量,多麼奇妙。”

“你對我說這個是有什麼含義嗎?”太子長琴轉過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季閒珺,事到如今,你又想和我說什麼?逃避?顧左右言它?還是……”還是……

季閒珺不等他把話說完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那真是相當無可奈何,最起碼太子長琴完全沒想到會從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以至於愣了一愣,這也給了季閒珺說話的機會。

他說:“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不會滿足現狀,也不會執著於現在擁有的。太子長琴,你最恐懼的未知卻是我最為期待的食量,渴望見識更多的奇妙景象這是我的原動力。”

不然他一界之主和天道同等地位的尊主君王,又為何非要自討苦吃的委屈自己往身上施加無數封印?

不去破壞另一個世界的規則嗎?笑話,弱肉強食這才是天定法則,若那個世界弱小,毀在“強者”手中本就是既定命運。

可有能力制定天命的強者願意為此束縛自己,這就另有意義了。

原因對季閒珺而言,不過兩個字。

不甘。

這兩個字可以理解成不甘心只做一位界主,也可以理解成他不甘心只是現在這種程度,哪怕他在其他人眼中早已是只可遠觀的高度但他還猶未滿足。

說實話,很少有人能理解他如此強烈勃發的進取心。

甚至或許會覺得可怕也不一定。

因為界主的地位和天道幾乎相差無二,已經是“種族個體”在大道之下可能達到最高地位,當年被記載被書寫的道祖鴻鈞不外如是,就連季閒珺其他六位同僚雖然沒有多少表示,但他們也是滿足自己現在的地位的。

然而季閒珺不滿足,不甘心,不願意。

這就變成一個恐怖的執念。

他難道還想化身大道嗎?

那可是大道啊!

然而季閒珺還是不是。

他的目標沒有盡頭,大道?哦,那只是一個目標,他不會因為跨越一個目標就心滿意足,頂多是高興一下,繼續開始。

一如他一盤棋布了萬年,最終收盤之時,他逆天改命,成了治下百姓無比尊崇的君王,而非那個記載之中的暴君。

天命在一開始就告訴他,說他適合當一位真正的武者,而非心思複雜的王者。

但他偏偏不信邪,去當了王,還成功了。

如何能不自豪?

但是自豪之後也就過了。

萌生出的“恐怖”,才是令其餘六位界主畏懼的敬天始境之主。

也是季閒珺此時口中所說的那個自己,在今日之前,他沒有和任何人好好聊起過這類話題,因為得到的無一例外是不理解,以及懼怕。

唯一反應不同的則是樓樂姬,她的女兒,所以他待她是不通的,哪怕那其實是個悲劇。

季閒珺彎起眸子,卻偏偏有種愁緒縈繞眉頭,連笑意看起來也十分勉強。

“誰都留不下我。”

世界。

親緣。

大道。

即使是終途也無法留下他。

他發自心底喜歡著旅途中見證過每一道風景,因此他會小心約束自己,不去折斷花卉,不去打擾棲息的游魚,安靜的欣賞,這就是季閒珺的仁。

其實說到這裡大家也就差不多知道了,季閒珺唯一一次“不仁”。

是因為太子長琴。

太子長琴正是聽出隱晦的涵義,沉默好半哂才猶豫的道:“為什麼?”

這個問題他其實問過好多次,都被季閒珺隨意敷衍過去,但是這一次,他不希望還是敷衍。

正好,季閒珺也不想敷衍,靜靜閉合的雙目,一時的心軟……管他是什麼,他只是想說出口。

“你代表了我的過去。”

這才是真相。

這才是太子長琴會得救的真相。

但是、但、怎麼就那麼讓人無法接受呢?

清冷無波的雙眼裡驟然聚集起一團火氣,太子長琴嗓音中透著壓抑的說道:“你什麼意思?以為拋棄掉過去就能無憂無慮了嗎?”

季閒珺淡淡道:“不行嗎?”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愈發玄奧,有經驗的人不難看出這是他的又一次突破。

舍。

一直以來,“樓樂姬”的身影代表他的過去,以此成執,所以有水墨一色天中,自己重新拿起劍的突破,再往前一些是放下劍的突破,而這一次,同樣是舍,卻截然不同。

古有三重境界,一,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三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他舍了,也打算看清眼前的“山水”。

太子長琴將會從樓樂姬的影子中剝離出來,缺失這份影射,他對自己再沒有絲毫特別之處。

他捨棄過去,捨棄“太子長琴”,這才是他的前路。

可是有人會隨隨便便放棄嗎?

火星終於炸裂成熊熊烈焰,連自己在和季閒珺冷戰的事情都在這股衝擊下忘的一乾二淨,一把抓住季閒珺,太子長琴氣急反而冷聲道:“你覺得我怎麼樣?”

季閒珺張口道:“不怎麼樣。”

“是嗎?”太子長琴笑道,眼中卻並無一絲笑意,壓下他的頭直接親了上去,剩下的字句只有尾音廝磨在唇齒間,“可我卻偏偏要讓你墮入這紅塵萬丈,不得解脫!”

論執,誰能說太子長琴不執著?

千載渡魂,無數悲歡離合,背叛的印記刻入骨髓,譜寫出一曲心如烈火的悲狂之歌。

你想放手,我卻偏不!

你想捨得,我怎麼能放手!

這一刻,太子長琴彷彿化身季閒珺的無數過去洶湧而來,波瀾不散,圍繞著他展現出似神似魔的情景。

也是這一刻,他突然頓悟,自己救下太子長琴從來不是什麼偶然。

情劫情劫,相遇一刻情生劫來。

在這劫中,只要一方不願放手,另一方就無從解脫。

這究竟是何苦呢!

季閒珺很想盜用佛家的一句話。

少欲無為,身行自在,得失從緣,心無增減。

低低一嘆,用力將人推開,季閒珺頗有點兒認命的在他怒火熊熊的視線中道:“行吧,你不放手,我想解脫,各退一步如何?”

太子長琴眯起眼睛,想看看這人還想怎麼狡辯!

哪裡知道季閒珺開口就道:“要不在一起試試?”

太子長琴:“…………你……什麼意思……?”

猶如一盆冷水潑下,三伏的冷天,火氣什麼立馬就沒了,只剩下遲疑不定的呆然。

季閒珺笑道:“就是你理解中的那個意思,”湊過去,悄聲在他耳旁輕語,“你不是喜歡我很久了嗎?給你一個得償所願的機會。”

太子長琴耳朵動了動,耳廓染上一層薄紅,他怪異的看著他道:“你的道呢?不要了嗎?”

“當然還是要的,”季閒珺道,然後在他發怒之前慢條斯理的解釋:“但是緣來了總不能放過。萬事永珍,無法無天,無性無質,無我無窮,存在即是合理。我從來是個貪心的人,在此之前也從來沒人像你一樣……如此接近我。”

敬天宗主一向是高冷的代言詞,他女兒臨死時還擔心只留下他一個人該怎麼辦。

樓樂姬深知,放一個永遠前進的季閒珺獨自前行是多麼危險的事情,所以他需要一根韁繩。

原本樓樂姬可以作為韁繩存在,但是她也離開了。

季閒珺就成了無韁的野馬,不然他也不會幹出放下責任自己一個人出來旅遊這種行為。

無論他準備的多麼周全,但這種行為本身就是失職。

太子長琴聽完他的話心中五味陳雜,不知說什麼才好,半哂之後,猶豫道:“你一直知道我愛慕你?”

季閒珺卻好像對他的心情一無所覺,慢吞吞道:“嗯。”

太子長琴想起某人幾次三番轉移話題的行為,抽動嘴角:“那些時候你果然是故意的!”

季閒珺攤開手,格外無奈:“也不怪我,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你為什麼喜歡我。”

太子長琴皺起眉頭:“你就算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感情本來就……”

毫無道理可言。

“毫無道理可言。”

心裡的話語和季閒珺的聲音重合到一起。

季閒珺面色淡淡,但不知為什麼就是和之前不同了,太子長琴心想。

“不繼續看下去嗎?”他突然轉過頭,淡定的對太子長琴說道,太子長琴一默,覺得思緒混亂確實不適合再去思考更多。

同在屋頂上的梵清惠:“………………”

作為被遺忘又親眼見證了一場男男之戀的師太。

佛祖啊!

千言萬語凝聚成一句話。

怪不得會被打上門來!

世道艱辛,社會發展迅速,不止人心叵測,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已經不止需要防備紅顏知己,還有藍顏兄弟。

總結:女人難啊!

梵清惠寶相莊嚴道:“阿彌陀佛……”

…………

動手之後完全沒考慮破壞力,方圓幾百米的大地已經被滌盪的氣勁波及成一片坑窪,對掌之間內力衝撞,受不死印法奇異的生死交加的內勁反擊,對沖的力量反噬自身。

祝玉研一口血嘔出來,朱唇點彩,妖豔的攝人心魄,叫人心底生出絲絲寒意。

石之軒揹負左手,姿態不緊不慢,格外瀟灑,在這名身攜滄桑的男人身上,一雙寒星般的雙眸最為矚目,沉澱著無數歲月的殘片,因而魅力無窮,成熟男性的味道比年輕公子更為吸引人。

此時見到石之軒真人再把他和太子長琴對比,先前誤認的人都會覺得自己蠢。

他們兩個人根本一點兒也不像!

同樣是江湖中少有的文士風度,太子長琴通身的琴師風骨,優雅柔情,銘刻在神情之間的古樸蒼拙,像是一床絃聲暗啞的古琴,度過無數朝代,在光陰中不朽。

與之相反,石之軒較之雅器的風骨,不如說他是邪王的風華,先是邪王后是石之軒,這才是他們兩者之間最大的不同。

太子長琴終究是琴靈,雖說多年來的經歷讓他更有似人的一面,但是本質之中擺脫不了非人的印記,至於石之軒那就是徹徹底底的凡人,將短暫的一生活得驚天動地的激盪熱烈。

注視這樣兩個人,前者會讓人想到水,激盪時滄海怒浪,龍吟海嘯,平靜時靜水流深,暗波洶湧,後者則像是熊熊燃燒的山巒,沉穩與炙熱的結合,危險與睿智的標配,滿懷人性的複雜。

所以當兩人一上一下,一抬頭一俯視的對視時,眾人若有所覺的將目光集中到他們身上,同時驚心的發現他們之間並不存在距離以及高度,哪怕動作不同也彷彿是在平等的互相審視。

說到這裡就必須要提起石之軒將祝玉研逼退後,以他六識程度上的敏感不難發現有人在看自己。

但是和往日習以為常的目光比起來,這回的目光平靜的不帶絲毫情緒,又像是在對自己的表現感到驚奇一樣,從未有人這樣看過邪王,他一時有心思去認識一下對方,但是祝玉研纏得緊兒,他先將人逼開才有功夫看回去。

這一看,好似火與水的相遇,山與海的迴圈。

石之軒揚起眉梢,遠遠的衝他拱拱手。

太子長琴面露訝異,看向季閒珺,季閒珺對此倒也沒說什麼,他回過頭後遲疑著衝石之軒拱拱手,卻沒想到居然直接把邪王招來了。

祝玉研根本不是石之軒的對手,哪怕她使出“玉石俱焚”的殺招也破不開不死印法的防禦。

因此石之軒走時,她只能不甘的看著,一雙美眸之中被仇恨渲染的驚心動魄,無人敢和這副模樣的陰後對視下去。

石之軒落足在屋頂,冷漠的無視了梵清惠,彷彿先前認錯人的尷尬根本不存在,再看向太子長琴時,興味在眼中一閃而過。

“你是誰?”

“太子長琴。”

季閒珺代替他答道。

石之軒看向太子長琴,被他看的人沒有半點兒反應,顯然是預設了。

“哦?剛才有人把你誤認成我。”石之軒慢悠悠的開口,直到此時,梵清惠臉皮火辣辣的疼才知道邪王壓根沒忘剛才的指認,現在是故意來諷刺她了,“本座覺得……一點兒也不像。”大袖摔出空聲,面上笑意詭譎非常。

太子長琴神色不變的道:“我也這樣覺得。”

互相對視一眼,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麼,石之軒輕笑著道:“你和旁邊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季閒珺挑起眉梢,太子長琴表情複雜。

石之軒笑:“果然有關係……”接著他剛想說什麼,打鬥之中就一直傳來的震動聲越來越大,準確說,經過剛剛的戰鬥,附近泰山峭壁上浮現一些細小的裂縫,而裂縫現在越來越大逐漸遍佈整座泰山一角,之後……“轟隆——”

“地龍翻身啦!”

靠近泰山附近的人家急匆匆跑出家門,抱著孩子揹著家當,驚恐的氛圍在一瞬間傳遍各處。

人的腿拼命奔跑卻仍是跑過地震的速度,同時泰山經過之前的戰鬥此時又雪上加霜。

有逃不掉的老人呆滯的望著世世代代仰望的泰山山頂滾落無數雪浪和砂石大樹…………

雪崩。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裡大家可以看出一個關聯。

季閒珺距離上一次突破已經有段時間了,所以鞏固之後肯定會有新的瓶頸,他需要再次突破。

然而這次突破和先去不同以往,他需要放下,將束縛他的一切全部放下,重新回到高高在上的位置,做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大仁,這才是界主的正常心境,和天道等同的高位。

可是實際上在上一次突破後,這種心境已經被破壞了,季閒珺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的狀況,但一直沒有動手,直到這一次,系統讓他下定決心。

為了處理系統背後那股龐大的讓自己也趕到危險的力量,他必須突破。

然後就不得不提起樓樂姬,她的存在對季閒珺一直很重要,文中也有多重筆墨描繪,但值得注意的是,她的出現基本都代表著“過去”。

過去,也就是負擔,季閒珺想放下的東西。

樓樂姬是過去的影射,太子長琴則是樓樂姬的影射,說白了,他們都代表季閒珺想放下的東西。

然而太子長琴肯定不樂意,玩過古劍的都知道這貨對自己執著的東西能偏執到何種程度。

所以季閒珺栽了,但還沒全栽下去,因為太子長琴還沒理解他,真正在心境上站到和他同一位置。

所以本文還有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