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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86

生前死後,妙僧無花都極為體面, 像是這時修成鬼身, 他看起來也和活人一般無二,不像是石觀音, 出門在外經常使用的是自己那身骷髏。

因為死法導致審美觀扭曲的她認為自己就是是副骨架也是美的, 所以別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妖。

但是無花不同, 他長的好,暢談說笑也滿滿都是人氣, 不然也不會做了南王的幕僚許久。

只是因為受限於妖身, 必須在夜間活動, 這應該是他不大不小,僅有的一處破綻。

這一天夜裡, 南王從拍賣會場和葉孤城一起回來,以無花處事之謹慎, 自然不會在葉孤城面前露出馬腳, 所以他早早和南王提起過自己的顧慮,因而南王既然叫他上來, 大堂裡定然不會有一個葉孤城。

被南王叫來的無花眼神一掃,確認大堂裡除南王以外沒有別的人,而且對方還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樣。

無花不是坐在家裡就能掌握天下大勢的神人,所以他驚訝的看著南王心願達成的歡喜模樣,狡猾的先出聲賀喜,之後才提出自己的疑惑。

“恭喜王爺心想事成,卻不知是怎樣的喜事, 值得王爺這般喜不自勝?”

“無暇你來了!”南王彷彿才注意到走過門檻的無花,強忍興奮的叫出他在南王府的假名。

無花低眉順目的道:“拜見王爺。”

“快起來!快起來!”南王心懷大悅,因此一向講究的他居然首次無視禮節親自扶無花起身,“本王如此高興,可是多虧了你啊!”

無花面露不解:“王爺這是何意?可是在下做過些什麼,無意中促成了王爺的大事?”他試探的問道。

沒想到南王爽快點頭。

“沒錯沒錯!多虧了你,這才引起那個小皇帝的興趣,他居然鬆口允許我們繼續在紫禁城中大做文章了!”

無花心中咯噔一下,聽聞這話首先體會到的不是喜悅,反而是不小的違和。

“皇帝他是怎樣說的?”

此時南王正歡天喜地,一個合格的幕僚是絕做不到在這種時候提出異議的,但是什麼都不說,無疑也給當前局勢增加變數。

作為一個合格的幕僚,無花的做法無疑更加聰明。

他不動聲色的看向南王,乍看起來絕對想不到這個人心中究竟淌了多少黑水。

南王無知無覺的與虎謀皮,坐著隔日登基的春秋大夢,卻不知道毒蛇暗箭藏在身旁,待到事成那日,第一個祭旗的恐怕就是他這個“主子”!

“無暇你不要太多心了。”

從這句話上看來,南王就聰明的有限,他沾沾自喜的說道:“小皇帝之所以改變主意,這還多虧了葉城主風姿過人,居然一見面就迷倒了朱珵珺,透過我的進言。啊呀,早知道這樣簡單,我早該讓他看到葉孤城,白白浪費這許多時間心力!”

說道這裡他還分完不滿,嘴巴裡嘀嘀咕咕的咒罵起朱珵珺。

無花不去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樣,皺眉繼續抓住問題核心發出疑問。

“皇帝何時見過的葉城主,是拍賣會上嗎?若是如此,身旁有幾人,可有機會傳達什麼資訊?”

這個時候喜不自禁的南王已經沉浸在幻想的美好中,等到世子黃袍加身,自己就是皇上的爹,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對於無花咄咄逼人的表現,南王從一開始的虛心求教,再到現在的幾分不耐,似乎是一種必然。

“不會有事的,無暇先生,哪怕葉孤城不服本王,但他的白雲城可跑不了。有這個弱點攥在本王手裡,由不得他不為本王的謀劃出力,何況做得好是從龍之功,天大的功勳,本王不信有人能不動心。”

以己度人,南王可以說做的非常徹底,但真正促使他連無花的話也不想聽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認為就算無花能背叛他,葉孤城也沒辦法擺脫他的掌心。

畢竟對於牽扯進天家醜聞裡的江湖人,他已經不存在退一步海闊天空這種選擇,他只有前進,為南王府的前程拼盡一切,不然,南王府不好過,他的下場也只會更慘!

趨利避害這等再尋常不過的道理,南王認為葉孤城不會不懂。

相比之下,無花有些時候表現的謹慎小心,作為幕僚而言是不錯,可作為臣子來說……指手畫腳多了……也煩的很呢!

明明還不到成功在即的時候,但是南王身份轉變的特別快,他已經在心裡把自己當成未來的太上皇,屬於皇帝做傀儡,他則在背後指點江山的那種,故而言行中早早有了未來乾綱獨斷的雛形。

要不怎麼說朱珵珺半點兒不擔心這個皇叔鬧騰出的么蛾子呢?

雖然居然敢私底下謀反,這膽子是真的大了。

可是南王愚蠢就愚蠢在,先皇哪怕是他的兄弟,也愣是將地位尊卑之別刻到他骨子裡,結果他自己卻硬是毫無所覺,自顧自做著錦繡山河盡在掌中的美夢。

這個模樣的南王無花多看兩眼都覺得傷眼。

人蠢好歹要有自知之明,但可悲的南王連自知之明都丟了,雖說這正是自己一手導演出的結果。

不過還不是時候……無花心裡想著,眼中掠過一絲冷意,心知從南王這裡已經問不出什麼,他沉默的當一陣壁花後就被南王趕出去。

第二天一早,昨夜生出的各種流言彷彿一夜之間擠滿大街小巷。

無花哪怕沒在白天出去過,但光從南王府下人們那裡耳聞到的東西就足夠他判斷出眼下局勢。

流言如火,可卻有人故意添柴加薪,南王府看似形勢大好,其實又何嘗不是形勢逼人,逼得他們不得不行動!

有些關卡一旦思索到一定程度,對於危險有過感應的那根神經就會擅自冒出來,折磨的無花突然對即將到手的龍脈生出望而卻步的忐忑。

不不,這是錯覺!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他和母親懼怕的?

就算是黑山老妖……他們聯手也不是沒有辦法。

可說是這樣說,想起哪個猶如黑夜中的魔王一般的大妖,恐怖,畏懼,就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來。

即使本性天不怕,地不怕,可面對這樣一個如同畏怖的集合體般的妖魔,也很難說出自己其實一點兒也不怕他的言論。

因為那種存在合該被如此對待,天生就該和神佛一樣,後者是受人敬拜信仰,前者是帶來恐懼,受人懼怕。

“我的乖乖,臉色怎麼差成這樣,可別告訴我是南王給你苦頭吃了?”

一陣香風襲來,含嗔帶笑的嬌聲混在裡面就這樣突然的嚇了無花一跳。

南王府裡若問有誰能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接近過來,那麼毫無疑問,定然是石觀音。

無花抬眼看去,這一回石觀音沒在用骷髏的外貌,白皙的臉頰上兩團紅暈,眼角眉梢具是春意,由此可見,此人剛剛打完野食回來。

自從寄居到南王府,無花和石觀音從未少了血食的滋養,無花現在還看不出來,但去掉易容以後,石觀音除了不能在正午的大太陽底下行走,平日裡已經和活人一般無二。

這就是走邪道的好處,只要不在意因果,修為速度能輕易在極短時間裡與許多老牌鬼怪持平,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無花,”石觀音圍著自己的兒子咯咯直笑,“等到龍脈到手,就算是黑山老妖,吾兒你也是不用怕的。”

無花目光微動,搖搖頭。

“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

“那還有什麼?”石觀音面色不動,眼睛一斜,放到無花那張平凡普通的臉上,“自從背叛黑山老妖,龍脈就成了咱們兩人勢在必得之物,沒有龍脈在修為上的助益,相信黑山老妖只要有心,憑現在咱們娘倆的實力,被抓回去不過一朝一夕的事。”

“可是被抓回去後,我還好,可我的乖乖兒子,你可怎麼辦?”

“要知道,靈兒那孩子即使死後變成鬼,可也是為了掩護咱們兩個,才被活生生打散修為,如今魂飛魄散,不入輪迴。”

女子尖銳的指甲戳到無花臉上,單看石觀音所說的話,是何等慈愛母性,還透出一絲絲悲憫,但是親耳聽清她的語氣,看見她的表情的,無花可以有八成把握證明這不過是石觀音的又一次“遊戲”。

拿為他們犧牲的南宮靈玩弄自己大兒子的心靈,想從一灘汙泥中翻攪出乾淨的東西,然後揉爛還是踩碎那就不得而知了,總歸沒有細心呵護這一項選項。

無花低垂著眼,撥開石觀音玩鬧的指甲,連帶著無視她玩味的口氣。

“母親還請放心,三日之後就是月圓之夜,紫禁之巔,無論南王是否成功,我們只需要朱珵珺的江山社稷不穩就可以了。”

何況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和南王那個蠢貨不同,太平王府家的世子才真正是個狠戾的,有他在的一天,大慶的江山絕對不會安穩。

石觀音嬌媚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緒,但無花都這樣說了,她姑且哼了一聲。

“我等你的好消息。”說完之後,飄然而去,曼妙的身姿猶如神仙妃子下落凡塵,配合那副男人見不得的身手,活脫脫一個亡國妖姬的派頭。

直到石觀音走後,無花才抬起頭來,瞳眸中心是和石觀音一樣的毫無情緒。

母子?同伴?

這些和死人毫無關聯的身份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笑話。

互相利用罷了,妖怪沒有人類的那麼多講究。

“咚咚——”

沒過多久,南王府的下人前來叫門,無花已經是府內人盡皆知的幕僚,會有人到他門前傳話並不意外。

無花只是奇怪在這種時間段,南王怎麼會來叫自己?尤其是昨晚他看起來那般欣喜若狂。

正因為他想不出來原因,所以他勢必會走上一趟。

等到他見過南王,南王張口就道:“此時形勢大好,相信再過不久就可直入太和殿,大取小皇帝狗命!”

無花眉梢抽搐,確認四周再無其他人後方道:“請王爺慎言,如今還未到彈冠相慶之時。”

“沒關係,我相信馬上就會成功!”南王自信的一揮手,顯然今日以來長安城內的局勢帶給他龐大的信心。

見事已如此,無花心中嘆息,但還是道:“王爺說的是。”

南王心情愉快,不由自主的開始論功行賞。

“說起來,無暇勞苦功高,可要本王賞賜你點兒什麼?”

無花第一反應是金鵬王朝寶藏裡的九鼎,但是他並未輕易發言,而是柔順的表示,一切單憑王爺做主,南王最喜歡他這副乖覺,頓時大方的說道:“功成之時,無暇你當居首功!”

這就是許諾了。

上位者的手段,無花沒少用,然而即使心知肚明,他還是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回頭他就皺起眉頭。

不皺眉不行啊,之前已經有過兩次失誤了。

首先他們謀劃的是龍脈,但接觸龍脈後,知道中原大地上的龍脈雖多但不是輕易能動的!

龍脈先天屬陽,烹如烈火,對他們這些陰崇鬼物猶如天敵。

要想將這等先天至寶化為己用,那麼曾經分封天下,建立起九州結界的九鼎卻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因此他看似接近神秘組織,其實是借這個組織的情報網蒐集有關於九鼎的訊息,以及利用薛笑人對原隨雲的覬覦取得信任,正如他對南王做的那樣,好使機弄些手腳。

沒想到石觀音的運氣卻比他還要好,即使有自己刻意隱瞞,石觀音還是敏銳察覺到他的行動,而且一動手,就找到金鵬王朝的後裔身上。

若不是大金鵬王留下的財寶意外三分,說不得九鼎就此落入她手中。

可即使如此,意外終究增加不少波折。

後來無論是無花舍薛笑人而投霍休,還是在霍休那裡沒呆多久,就被一股莫名的勢力排擠出霍休身旁,自己連忙擇木而棲,躲藏到南王身邊,也與霍休寶庫裡的九鼎失之交臂。

何況可惜之事不止如此,這還是無花後來發現的。

石觀音那次重傷身上不僅僅帶有一股佛力,還有一股堂皇紫氣。

紫氣東來,尊貴至極,歷來只存在在帝王身上。

但世上可稱之為帝,且有紫氣棲身的,除了朱珵珺和下代皇帝再無旁人。

所以這紫氣的來歷就非常可疑,可重點還不在此處。

真正使無花心頭發冷的,還是因為這道紫氣身上發現的危機感,與他在霍休身旁卻被莫名排斥的力量有種如出一轍的淵源。

他當時正是感受到這股力量的無法御敵方蒼惶逃跑,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又一次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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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懼黑山老妖如同恐懼凡人懼怕的天災,但他發現自己本能的逃離這股力量時,卻如同眾生敬畏上蒼。

必須要說,這才是帶給他最大壓力的源頭。

無論是誰說他是杞人憂天也好,他都不敢在這股力量的眼皮弟子算計。

然而形勢迫人,亦是逼人,想到三日後一切籌謀都將有個結果。

無花咬咬牙,眼底流露出下定決心的狠辣。

一切就看三天之後了!

時光飛逝,白雲蒼狗,在南王等人翹首以盼的前提下,時光真是不經得住人們唸叨。

當天夜裡,紫禁外人如泉湧,買小食的,看熱鬧的,江湖人,本地人,普通人……各式各樣的人群,各種各樣的身份居然形成了彷彿科舉發榜時的熱鬧。

再加上皇帝體恤這次盛世,居然特意取消今夜的宵禁,這一下子特意來圍觀決鬥之戰的人可高興了,但卻苦了值班的大內侍衛。

甚至素有宮內第一高手之稱,也是掌管皇帝安全的大內第一高手魏子雲,不得不絞盡腦汁防止今夜有人亂闖內宮,忙得恨不得一個人分成三份,結果造成這般混亂的罪魁禍首卻是樂呵呵看他笑話。

要不是這人是皇帝,魏子雲都有衝上去給他一拳的衝動。

“下去吧。”

彙報完今夜巡邏的路線,以及除此之外又增加了多少崗位佈置,朱珵珺面不改色的點頭允了。

魏子雲恭敬退出殿外,回過頭看見門口牌子上大筆金字寫出的太和殿三字,筆勢再怎麼雄渾,筆鋒再怎麼磅礴,此時滿心小氣的大內高手都大氣不起來。

“這都是在想什麼啊!”他幽幽嘆著,幽幽離開,不知道自己走後,殿內的小皇帝一下子沉下臉色。

朱珵珺冷然道:“朕的好皇叔竟然真的敢行使這牽連九族的罪事,是不怕朕遷怒整個宗室嗎?”

“宗室既是南王的後盾,也是陛下您的親人,想來以他的智慧也想不到這一點兒。”

所以您什麼意思?就是在說朕的皇叔蠢嗎?

如此想著的朱珵珺抬頭,看向此時發言的女子,俊挺的眉目微微一鬆。

“姑母,您來了。”

普天下能被皇帝叫做姑母的,只有將親妹下嫁先皇,後有生下龍子,也就是當今聖上的移花宮宮主。

移花宮主衝他擠擠眼睛:“別叫我姑母,叫我姐姐!”

朱珵珺苦哈哈扭頭,但頭沒扭過去就被拎著耳朵拽回來。

“本宮我貌美如花,看起來比你那些後宮都年輕,叫什麼姑母,把本宮都叫老了。”

朱珵珺連忙試圖從絕頂高人手裡拯救自己的耳朵,但是每個卵用,他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別說移花宮主,外頭任何一個江湖人他都打不過。

“我錯了,我錯了,但是叫姐姐實在叫不出口,姑母你就饒了我吧!”聽著大侄子細聲細氣的告饒,移花宮主勉強同意鬆開纖纖玉指,不過還是冷哼道:“瞧你辦的破事,還要長輩出面給你收拾爛攤子,越學越回去了,你六歲那年開始就不管本宮要糖,現在居然還知道找我幫忙,這般無賴……到底和誰學的?”

還不是你!

朱珵珺不敢說出口,臉紅紅的撇開頭,睜大一雙眼珠,巴巴盯著移花宮主。

“我也不想啊,可是南王籌謀已久,侄兒實在想不出宮內有誰是他的眼線,所以乾脆找個最放心的人陪到身邊,這樣無論發生什麼,起碼朕安全無憂。”

移花宮主輕易聽出他話裡的潛臺詞,意味深長道:“你不相信葉孤城?”

朱珵珺搖頭:“在此事了結之前,朕誰都不會信。”

移花宮主靜靜看他許久,點頭:“合格了,你小子成長不少,沒耽誤本宮妹妹那份血統。”

朱珵珺默默腹誹,朕的父皇都死去多少年了,朕的母后也殉葬多久了,就您老還成天活得青春逼人,永遠十八歲似的,而且記仇記仇記仇!!!

父王取了母后,您居然真能記仇到現在還時不時鄙視他兩句,要不是您是朕姑母,朕怎麼可能任人這樣評價先帝。

“對了,”移花宮主不知道朱珵珺內心的想法,忽然提道:“陸小鳳這人你可以信任。”

朱珵珺疑惑道:“何意?”

移花宮主:“本宮當年曾被陸小鳳的師父救過一次,透過接觸當然知道他們那個門派一脈單傳出怎樣的逗比,倒是楚留香……”她臉一沉,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我討厭他!”

朱珵珺習慣了自家姑母跳躍性的思考模式,聞言也不多言,然而沒被反問一句的移花宮主倒是不爽了。

“你為什麼不問?”

朱珵珺:“啊?”

移花宮主暴躁的在原地轉著圈走來走去,然後突然停下……“你不是挺欣賞盜帥楚留香的嗎?”

朱珵珺無辜的眨眨眼睛:“但是再怎麼欣賞,他也是個賊啊。”

任何一個皇帝都不樂意自己治下出現一個享譽盛名的大盜,哪怕他在江湖中俠名遠播但在朝廷眼中他仍是一個盜賊,並未洗白多少。

不過看出移花宮主的躁動,朱珵珺還是體貼的說道:“姑母請放心,朕已經收到楚留香三日前離開長安的訊息,他想來不會有機會礙您的眼,呃……”

移花宮主猛地竄到他眼前,怒目圓睜。

“誰說我嫌棄他礙眼?”

朱珵珺:“……”不是您說您討厭的嗎?他看著翻臉不認人的姑母,突然深深體會到女人無理取鬧的威力。

移花宮主兩手捏腰,像是茶壺。

“我討厭的是他那個門派,呵呵,女人是禍水是只能生孩子的豬,媽蛋,我們生出你們這一群豬才是大錯特錯!”

朱珵珺慌忙說道:“姑母,姑母!還請鎮定!”

移花宮主瞪他,“你們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朱珵珺:中槍中的猝不及防,求解釋!

移花宮主咬咬下唇,冷漠道:“鐵血大旗門那群男人中的豬,幹嘛要把他們生下來,這麼歧視女性自己自攻自受生子去,找我們女人幹嘛?一群豬……豬豬豬豬豬!!!!!!!”

移花宮主漂亮的眼睛一片晦澀。

朱珵珺冷汗涔涔的想:這真是堪比滅門之仇,毀家之恨了,何等不共戴天!

就在他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安慰姑母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喧譁聲,接著他發現輕功卓絕,離開的速度堪比消失的移花宮主在屋頂橫樑上衝他比劃個手勢,神色立即一凜,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南王也按耐不住了。

隨著太和殿大門被人開啟,朱珵珺面目淡然的轉過身,迎上眾多心懷叵測之輩的目光,滿腹帝王氣勢。

“朕,久候多時了。”

沉聲落地,氛圍跟著一觸即發。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人聽說過鐵血大旗門沒,我沒看過這本小說,但是查資料時讀到他們門派的觀念,頓時一股熱血上頭,滿腦子就剩下豬這個字了。

沒看過的不急,你看我下面這段。

他們的觀念裡頭,女人是絕對的弱者和禍水,除了談戀愛生孩子之外就沒別的。

特麼成親後生完孩子還要離婚,生的是男的帶走,女的呢?就這麼丟下了?奶粉錢呢?媽噠,一群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