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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產

洛陽的冬天雖不及北地寒冷,風也沒有那般冷硬,然站在外面久了還是止不住的瑟縮。長秋宮外一干宮女太監就這麼站在冷地中,也有半個時辰了,卻是鴉雀無聲,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新晉成為廣德殿總管、劉秀貼身太監的萬青瞄了殿內一眼,對著葛巾幾個搖搖頭,裡面還是沒有動靜,自那天皇后娘娘小產之後自家主子已經吃了五天的閉門羹,偏生這會兒關內戰事又不順利,眼看著主子著急上火、牙都腫了,今兒又和耿將軍因著意見不統一鬧了脾氣,後聽說娘娘又不肯吃藥,摔了筆就趕了過來,厚著臉皮進了長秋宮,到現在還不見動靜。

萬青覺得娘娘真是可憐,才一個多月沒成型的孩子就被長公主氣的小產,這長公主也是,明擺著主子不願別人在娘娘面前提及陰家小姐的事,她倒好,一早跑進宮來,寒暄都沒說一句,張嘴就來“麗華很快也要入宮了,你也該給她準備好宮室,既然長秋宮你都住了,就讓她住西宮吧,我看著那西宮也不錯”。娘娘不明所以,自然要問這麗華是誰、為何要為她準備西宮,西宮可是僅次於長秋宮的後宮宮殿。劉黃長公主以為她再敷衍,連帶不給她這個大姑姐面子,語氣就十分不好了,“可聽說過娶妻當得陰麗華,自然就是指這位,她可是先於你定給文叔的,要不是先時她生病誤了時間沒法子成親,可是輪不到你來住這長秋宮的”見著娘娘臉色慘白,也沒停下的意思“她可是和文叔情投意合,人又最和氣大方不過,以後你可不許仗著身份欺負她,阿孃和嬸母都不在了,我便是你們長輩,文叔的事我還是管得的”

“你說文叔早定了她?還和她情投意合?”此時娘娘已經是面無血色、嘴唇咬得青紫,不可置信地詢問。

“當然,文叔幼時便和她相識,她頂著天下第一美人的名氣到了現在不嫁,不就是在等文叔嘛,哎呀,你也不用著急,你家與我劉家有恩,又有疆兒在,文叔自然也不會虧待你的,你,你怎麼了?”

“為什麼騙我,為什麼騙我”手捂著肚子,臉上冷汗直沁,血已經染紅了衣裙下襬。

長秋宮裡全都慌了神,等御醫到了,孩子已然保不住了,萬青是從宮人們報告給劉秀時聽得的這些。見著一盆盆血水往外端,當時主子那鐵青臉色、上戰場殺人時才露出的兇狠樣、眼睛都微微泛紅,萬青這時還是一個哆嗦,這陣子還是小心伺候為妙。那也就是主子長姐了,換個別人估計早被砍了,那長公主也傻了,不敢再叨唸“誰曉得她這麼嬌弱?連個孩子都保不住的話”,在主人淡淡的目光下怏怏出了宮。

這時候殿內傳來劉秀的低語,聽不太清楚,卻聽得出語氣很是柔和,之後又沒了動靜,萬青又是一嘆,不是他不知尊卑、妄自腹誹,實在是連他都覺得自己主子做的有些不厚道,他也聽過當年娘娘擇婿的條件,不要富貴權勢只求一顆真心,主子這分明是欺騙在先、隱瞞在後,雖說最後是用了後位和太子位彌補也就抵了之前的隱瞞,可是誰承想又出了這檔子事,孩子沒了可不是別的什麼能彌補了,只是也不能全然怪主子,孩子沒了他也傷心呢,別人不知道他這身邊伺候的人自然知道,這幾日的哺食幾乎是原封不動的端下來的,在這長秋宮吃一次閉門羹回去就得獨坐一陣子。

哎,這長公主造的什麼孽啊!話說回來,那陰家小姐真是有本事,人還沒到就能把宮裡宮外攪得天翻地覆的,若說長公主進宮說那番話沒有她在背後弄鬼,他是不信的,只這次卻弄巧成拙了,想投石問路、先來一個下馬威,卻真正犯了主子忌諱,主子三十多歲了,才得一位殿下,這正盼著孩子呢,本來對陰家有愧疚,這麼一弄,沒了,想糊弄主子哪那麼容易啊,他都能想到的事就不信主子想不到。那位以後進宮,這宮裡且是得亂著呢,他還是少粘惹為妙啊。

內室中,劉秀坐在床邊,見著臉色依然蒼白的郭聖通,那雙本應流光溢彩的大眼睛已然黯淡無光,平日裡的巧笑嫣然更是蕩然無存,換上一副木然的態度,這讓劉秀既心疼又無奈,也有自責,他要是早點說陰麗華的事也不會讓她從外人嘴裡偶然得知、無異被打了一記耳光,他要是多關心她一些、早些招了御醫來看也不至於讓她又累又氣又傷心沒了那個孩子,他要是早和她說清楚也不至於就信了大姐的話,什麼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的,大姐真是糊塗啊,陰麗華說什麼都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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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已經端著藥碗想餵給妻子喝,卻見妻子頭扭向了一邊,劉秀頓覺無力,可要他低頭認錯又著實傷面子,只見著妻子蒼白的小臉又是心疼,妻子又不理他,就這麼僵持著。半天聽見壓抑的嗚咽之聲,一看才發現淚珠已然從妻子眼角滾落,偏她還咬著唇硬挺著,就是不肯看他,那眼裡不是木然而換成了失望冷漠。劉秀心驚,他從未見著妻子這個樣子,在她眼中妻子還是個孩子脾氣,高興、不高興都擺在臉上,高興了會和他撒嬌分享,不高興會趴在他懷裡低泣,她的生活就是以他為中心的,何時這般冷漠陌生的對著他!他心裡隱隱的明白,若是他這次處理不好,不能撫平她心中的傷,那之前的日子、情意是都一去不復返了。

“通兒,快別咬著唇,別哭,仔細身子”劉秀忙手忙腳亂地那帕子給她擦淚、又以手掰開她的唇,小心著把人扶起來摟在懷裡,“御醫說你現在身子弱,不能再有太大情緒波動,乖啊,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卻見妻子依然默然垂淚、無聲地哭泣,這讓劉秀更為心疼,順著她微微抖動的後背,怎麼都覺得才幾天功夫便是瘦了很多,“是我不好,太疏忽通兒了,那孩子,終是和我們無緣……”提到那不及讓父母知曉他來到、就匆匆離去的孩子,劉秀心裡也是針扎似得疼,再說不下去,只抱著妻子輕吻她發頂,卻不想妻子聽到這句話終於哀哭出聲,把臉埋在他懷裡嗚嗚啜泣,哭聲一點點變大,終是放聲大哭。

哭出來就好,御醫也說不能把鬱氣悶在心裡,能這樣哭出來就好。

“我,只當是,嗚嗚,勞累的,嗚嗚嗚,月事晚來,也沒在意,嗚嗚嗚嗚,不知道,是孩子,咳咳咳咳咳”郭聖通邊哭邊說著,到了最後已經是嗆咳難言。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不怪你,快別哭了,你還小月子裡呢,不能哭狠了,以後你想生幾個咱們就生幾個,別哭了啊”劉秀又是順背又是安慰,妻子終於肯開口和他說話了,“是我疏忽了,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咱們的孩子都會好好的,大姐,大姐,你別怨她,都是我不好”

低聲安撫,哭泣聲終於低緩下來,“華兒便是那陰家小姐嗎?”郭聖通離開劉秀懷裡,還帶著霧氣的眼睛直盯著劉秀,又變回了剛剛的默然。

劉秀全身一僵,在那通透的眼神注視之下有些狼狽,“是,但是通兒,不是大姐說的那樣,我是認識她哥哥,但之前也只和她見過兩面,絕對沒有什麼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只是陰識合族相投,在我困難之際肯把妹妹嫁於我,我只是感激他家,再沒別的情意”

劉秀倒豆子似得快速說完,這會兒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若是以後這通透美麗的眼睛不再關注與他那才是真正損失。

“後來陰家有意推脫,陰家小姐幾次生病,便只定了婚,之後我便到了北地,與你相識,我劉秀也不是什麼聖人,不能否認沒見你之前,確實是為真定兵力才答應娶你,可見了你之後便是真心求娶,那刀實打實的紮下去就是證明,後來你我雖聚少離多,但夫妻恩愛和睦,我越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事,她畢竟出身名門、又與我訂婚在前,在家等我三年,我不能不顧大義,便想著立你為後後再和你說,把她接進宮,給個貴人之位,也算對的起她家了,卻不想她在南陽之時沒少和阿姐來往,攛掇的阿姐來找你說這些,還害了咱們的孩子,我真是悔極”

郭聖通面無表情地看著劉秀,這一刻她忽然很同情陰麗華,也同情自己,上一世她們愛上的便是這樣兩面三刀的男人,還鬥得你死我活!今時今日,若是陰麗華若是聽到劉秀之言不知道該是何種心情。

劉秀看郭聖通有些鬆動,心想他也不冤枉陰家,本來就是先時有意推脫不肯訂婚成婚,後來見他發達了,又趕著結交嫂子和阿姐,他再瞭解自己姐姐不過了,要不是有人攛掇,拿了高帽子給她帶,也不至於這般火急火燎沉不住氣的。

“阿姐最是直來直往的性子,她這會兒知道闖了禍,昨兒等在外面要給你賠不是,我讓人擋了回去,你什麼時候願意見她便再見吧”

郭聖通還是不說話,彷彿那些都不是她真正關心的事情,劉秀試探著“通兒,我知道孩子沒了你很傷心,我,我也同樣很難過,若不是我安排不周,再一年便又能聽到孩童叫我阿爹了,疆兒也會有弟弟妹妹相伴”不想一句話又說的郭聖通落淚,“咱不提這個了,別哭了,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吭”的一聲悶哼,郭聖通已然張口咬在了劉秀臂膀上,咬得是那般大力,劉秀悶哼一聲由著她出氣。

咬出了一圈血印子,郭聖通抬頭臉上帶著淚珠,嘴上沾著血跡,髮絲微亂,白著小臉,又別有一番風情,劉秀伸手給她抹淚,又把另一條胳膊遞出去放到她嘴邊,示意她再咬,郭聖通一下給打飛,扭身不理他。

劉秀善差人心,這會子料定妻子是出了氣了,舔著臉過去,“還氣嗎?還氣的話為夫再去給你拿把劍過來,隨你砍”

“哼”郭聖通白他一眼。

“呵呵,好了,不氣了”

郭聖通轉過身望著劉秀,平常的聲音、柔和的語氣,卻是帶著決然與決絕,“我郭聖通一生不求名利富貴,當日看重的也只是文叔這個人,想著能伴在你身邊一生一世、為你生兒育女也是快樂的,如今你已是九五之尊,以後會有數不清的女子陪王伴駕,我便想著你心裡有我、我都能容得下她們,可如今又有了青梅竹馬的天下第一美人出現,我心慌了,不確定你是否有一天會將我拋開,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就帶了疆兒離開,給你們騰了地方,也算心裡還存了份好念想……”

“你敢!你想到哪去?”劉秀騰得起身,黑臉冷硬無比,鷹眼直盯著郭聖通質問。

“是啊,我能去哪?你明知道我喜歡你,離不得你,所以你才肆無忌憚是嗎?全洛陽都知道的事情只瞞著我一個,讓別人看我笑話”郭聖通悽哀的說著,“我一心一意對你,不求你身邊只有我、但求你心裡只有我,是我太苛求了嗎?”喃喃地聲音不知是在問劉秀還是在問自己。

劉秀瞬間沒了火氣,把人又攬進懷裡,“我心裡只有你的,我發誓不管以後後宮有多少人,也只有你的”

男人的誓言啊,世間頂頂不可靠的東西!可是女人就是愛聽。

“真的嗎”

“真的,真的,通兒相信我,大婚之前的誓言我都記得,現在也是一樣,通兒要的真心劉秀給的起”他不是十八歲的少年,還憧憬情愛甜蜜,但對上她依然脫口而出,是真心嗎?他也不知道,但他肯定,他不會放她離開,也會一直在他能給的範圍內對她好的。

見著妻子也哭累了,便抱著她安睡,郭聖通睡前還低喃著“我昨天還夢到那個孩子了,是個很漂亮的女兒”

這世間比誓言還不可靠的東西便是美人刻意的言語了,可是男人就是心疼。

劉秀替她拭掉眼角最後一滴淚,見著人睡熟了,才起身離開。出了長秋宮,長長吐了口氣,妻子總算原諒他了,可妻子最後一句話也真的擊中他了,他昨夜也夢到了那個無緣的孩子,長的一張酷似妻子的絕麗小臉,還甜甜地叫他阿爹……

“陛下,傅俊將軍宮門外復旨,陰識將軍一同求見”

“告訴傅俊回府休息一日便是,讓萬喜帶著陰識去陰府安置,我尚在處理軍務,改日再召見”

“喏”

宮門外傅俊、陰識面面相覷,按說不應該是這樣啊,傅俊抱拳回府,陰識也只能跟著萬喜去劉秀賜下的陰府。越想越不對勁,怎麼昔日的同僚故舊一個都沒見?便問著萬喜出了何事,他與萬喜也是相識的,萬喜猶豫再三,還是低聲提了兩句“宮裡娘娘小產,長公主當時恰在旁邊”

陰識聽了一驚,簡單的兩句話已然透出重要資訊,劉黃把事情搞砸了,而且弄得相當糟糕。陰識笑著謝過萬喜,才安頓好家人,卻聽鄧晨來訪,便忙出來相見。他們幾年未見了,這時相見本該歡喜敘舊,卻不想鄧晨是沉著臉進來的,到了正廳,揮走下人,直接問“可是你做的?”

陰識莫名其妙,“什麼是我做的?”

“那洛陽城滿街的流言不是你讓人傳的?”

陰識見著鄧晨這樣,雖不知到底是什麼流言,但也猜出幾分,也拉下臉道“兄長眼中,陰識便是這般不堪之人嗎”

鄧晨想了半響,臉色放緩,“我想著也不會是你,你還不至於如此,可長公主一事呢?你別說這也與你無關”

陰識不語,半天才道“我實不知會傷了娘娘子嗣,只是想探探究竟而已”

鄧晨聽了心裡嘆息,“傷的也是文叔的子嗣”

“我……”

“那位姨姐我比你瞭解,那性子真是……你何必用她呢”

陰識唯有苦笑了,他又怎會不知,可劉家也沒幾個搭理他們了呀,“陛下怎麼說?”

“陛下已非昔日的文叔,我也看不透,只今日沒見你,你也該明白幾分,他是惱了”鄧晨聲音有些低落,“明年我便會出京鎮守一方,平亂世造盛世,是你我昔日之願,我不會因任何事情改變,次伯,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陰識呆呆地坐在大廳上,還想著鄧晨的話,明明是一盤好棋怎麼讓他走到了今天這個樣子?明明是他看中的劉秀怎麼到了秋天就讓人劫走了果實?他又該如何走出現在困境?

“阿兄,小妹剛剛聽到鄧將軍的話了,是小妹思慮不周,連累阿兄了”陰麗華從後堂走出,拜倒在陰識面前。

“不是你的錯,我一時也找不到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只覺得處處受制於人,卻又找不到是何人,真真憋悶的很”陰識很懊惱,理不出頭緒,“當前形勢越發與我家不利,哎,早知今日,我又何必執意將你許給他,也不至於受今日的委屈”

“阿兄,你勸我做事絕不提後悔二字,已到今日之境地,又何必再說當日呢,況我並不後悔,一時之長短決定不了一世,日子還長著呢”她有的便是耐心了。

陰識見著越來越淡然的妹妹揚眉一笑,“妹妹有理,你既然這樣想為兄便是放心了,那些流言既然與我等無關,咱們也不需要太過關注,自然會散去,只長公主哪裡,現在就不要她再開口為你提什麼了,不然提一次便讓他想起一次那個孩子罷了”

“妹妹曉得”

“現在洛陽都知道他是先定了你,而郭氏小產之事內因他也不會讓外人知曉,這樣自然還得給你高位、隆重儀式,只是……”

“只是他心裡的愧疚也磨沒了,這樣也好,我就慢慢磨他爭取就是,郭家倒是與他有大恩呢,天下都知道的大恩,看他如何報才能讓郭家和劉普劉揚幾個滿意?看他有一天會不會被這大恩壓得喘不過氣、恩將仇報了?”陰麗華微微低著頭柔柔的音調卻是字字誅心,“阿兄若是娶了恩家的女兒為妻當如何?”

陰識聽得笑意加深,他就知道只要妹妹肯放下那些虛榮是再聰明靈透不過了,很好。

郭聖通還在床上坐“小月子”,自那日和劉秀和好之後,也不再冷著他,她要讓他知曉自己不是他那些隨意可呼來喚去的後宮女子,她也有她的脾氣,怕是這樣在劉秀眼中才正常一些,而且也讓他明白她也不是非他不可,入了宮門雖死不出,但她可以不再“戀著他”,果然他是在意的,只這也要有個度,不能真把人推開了。

空間裡那株牡丹花旁,郭聖通看著上面只有一朵金色牡丹含苞欲放,摸摸小狐狸頭“疆兒今天沒來,自己去玩吧”她根本就不曾懷孕,更不可能真拿自己孩子對付那兩個人,在她眼裡他兩也不及自己孩子一根頭髮重要。她不過是勞累了,月事遲了,便想到了這個法子,索性用了藥讓月事再遲一些,平時又做出勞累、嗜睡的樣子,等劉黃進宮說那些便順勢讓月事出現,那兩個御醫一個是隨她從真定過來的,自然是她的人,一個是邯鄲時劉秀徵召伺候當時有孕的她的,算是劉秀的人,只劉秀走後不久她便拿捏住了這人,現在自然她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不做就死全家唄。劉秀見著自己人都那麼說,更不疑有他,只心疼孩子和她受委屈了。

這陣子雖止了血,劉秀還是很緊張,給她補這補那的,推遲了立後的時間,也再未提陰家之事,連帶著也沒見陰識,只等立後之後再說了。郭聖通很客氣的表示自己不會為難陰家小姐,讓劉秀放心便是。等做夠了半個多月月子,郭家也從真定趕來,各地的諸侯或是世子也進京都參加立後立太子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