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什麼。
錢意意的臉色有一些不太好。
她想到了當初校運會的時候，曹穹似乎說了一句涼決城和姚一楠的側臉有些像, 她當時直接就反駁了回去, 沒想到曹穹居然會私底下去查。他到底在想什麼。
查也就罷了, 反正曹家和姚家沒有什麼關係, 起碼不會讓姚家知道，這樣她也就算了。
可是曹穹怎麼查都查不好，讓姚一楠給發現了，還被反查了去？
錢意意知道這個不怪曹穹，姚一楠身為男主, 身上的光環太重了，各種金手指一開, 幾乎沒有能躲得開他的視線的事情。
但是這個男主光環在別人的身上也就罷了, 偏偏被姚一楠用在了她和涼決城的身上。
如果姚一楠知道了涼決城的身份，姚家……小妹, 涼決城，還有涼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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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意意的眼神冷了下來。
“你查到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為什麼來問我, 好像我知道一樣。”
她不確定姚一楠查到了多少, 不能主動把話遞到姚一楠的嘴邊。
姚一楠靜靜看著錢意意。
他查到的東西不多。
他發現曹穹的時候是在曹穹查他家的事情。
特別有意思的是，曹穹一個小輩，居然在查十幾年前的舊事，查的還是姚父。
他自己的老子，姚一楠幾乎是很快就發現了。
曹穹查人到底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姚一楠反查了回去發現, 起碼不是曹家的意思，曹穹是自己做主找了人來查姚父。這就有意思了，曹穹一個學生，和姚父能有什麼關係，居然讓他在繁重的學業中都要抽出時間來查這些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東西。
姚一楠當時算是好奇，覺著曹穹這個行為起碼有他的用意。加上曹穹是錢意意的好友，或許和錢意意也有那麼點關係。畢竟當時錢家是一心想要把錢意意和他們姚家放在一起的。
姚父為了攀上錢少沉，讓他想盡辦法和錢意意在一起。尤其是在之前，錢家的鑑賞會過後，所有人都知道錢家的老爺子對小孫女最為看重，一千萬的鐲子說給就給，讓她戴著玩。
老爺子都這麼寵了，錢少沉還會不寵他這個一直都放在心上的小侄女嗎？想要靠近錢少沉，那麼走錢意意的路子是必須的。
之前姚一楠還能懈怠。畢竟一個女孩子罷了，長得漂亮，性格好的到處都是，錢意意唯一的優勢就是她是錢少沉認的侄女。
他說喜歡的話，好像是有那麼一些，要說有多少，仔細想一想，也就是那麼樣了。
但是總是對錢意意這個人的存在有些意難平。
明明只要他一伸手，女孩子們都會朝他撲來。就像她的那個姐姐一樣。
錢意意拒絕了他，選擇了那個出身不好，甚至有過殺人經歷的一個貧民街長大的男孩。這對姚一楠來說是一件十分傷自尊的事情。
難道他還比不過那個窮小子？
那個小子除了臉長得好看一些，學習好一些，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
而對他們這些人來說，臉蛋也好，學習也好，都不是讓人看重的東西，他甚至一個加分項都沒有，居然還被錢老爺子承認了，聽說帶到了錢家公司進行初步學習。
一步登天來形容涼決城都不為過。
在這個基礎下，姚一楠一直憋著一股火。曹穹就這麼撞了來。
曹穹憑什麼查他們姚家。
姚一楠藉著這一股火，返回去查。
這一查，讓他發現了一些事情。
曹穹查的是姚一楠的出生，還有十幾年前姚父的一些舊事。姚一楠罩著曹穹查的反向查，查到了曹穹查到的一些資料。一個是姚一楠的出生證明，一個是姚父當時的秘書，兩個公司女職員。
姚一楠當時心中隱約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怕查到什麼他不能接受的東西，收手了。
但是這樣他也知道了一些，起碼曹穹是有目的在查，那麼和姚家沒有關係的曹穹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幫錢意意。錢意意想要知道什麼呢？
難道是握著姚父的一些不堪過去，來威脅他們嗎？
姚一楠不知道，也不想問，他只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和他想的不一樣，有些事情他必須要警惕些了。
錢意意的回答不出姚一楠的意料。她果然是要裝傻的。
“我挺好奇的，你查我爸，是想要知道些什麼？”姚一楠還在故意開玩笑，“難不成你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沒這麼巧吧？”
錢意意的臉色微微一變。
姚一楠的猜測其實已經很接近真相了，這讓錢意意心中一慌。只要姚一楠查到了私生這一方面的訊息，那麼關於過去姚父的那些行為根本就無法遮掩。別的不說，近在眼前的涼決城，甚至小妹的身份根本藏不住。
到那個時候，如果姚父喪心病狂到依舊在原著的劇情裡暢遊，那麼對涼家來說無意義是滅頂之災。
錢意意冷笑。“你想的倒是美。”
私生女，姚父？
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作為他的孩子簡直是一種折磨。也就是身為繼承人的姚一楠會好一些，除此之外其他的兒女，都是他眼中可以利用的道具。
尤其是私生子女，簡直就是沒有生命被他掌握在手裡隨意拿捏的玩意兒。
姚父需要一個來自反派的打擊。
但是不打擊也行，反正姚父也沒有多少好日子過頭了，只要他走原著劇情，錢意意保證會想辦法跟涼決城一起，請姚父去監獄喝茶。
一輩子的那一種，出不來的那種。
姚一楠沉默。
“你要是我妹妹……”
姚一楠拖長了尾音：“倒也不錯。”
“我也想試試和自己的妹妹是什麼滋味。”姚一楠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都透露這一種瘋狂。
這可把錢意意噁心的夠嗆。
“你可以和你爸試試。”
姚一楠只是嘴上故意噁心錢意意，沒想到被錢意意這麼給噁心回來了，頓時把他自己給噁心壞了，滿臉都是忍耐。
“你一個小丫頭……”
“我話先說明，”錢意意冷著聲，“穹穹這件事就是打賭好玩罷了，我們都不想和你們姚家粘上關係，所以想要弄點什麼你們不敢見人的東西出來握著威脅你離開。這僅僅是我們的玩鬧，你要是覺著不服氣，可以換個法子攻擊回來。”
錢意意故意模糊了曹穹的動機。
她不知道能不能騙過姚一楠，但是起碼能拖一時是一時。
現在不是一個恰當的時候。
“你對我這麼關注，是不是那個小子甩了你，你現在單身準備接受我的表白了？”姚一楠故意曲解錢意意的話，“如果你想要關注我，儘可能的來，不要用那種手段繞一大圈，你也不嫌麻煩。我不喜歡女生在我面前兜圈子，但是物件是你的話，我也可以忍耐這一次。”
錢意意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姚一楠。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市第七醫院檢查檢查。”
市第七醫院，海市有名的精神病院。
姚一楠嗤笑：“怎麼，剛剛說那麼多你都沒有反應，這一提到那個小子，你的攻擊性就起來了？”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分手不分手的，錢意意無所謂別人，但是在姚一楠面前肯定不能讓他知道。
畢竟姚家那一家子噁心人的東西都想要藉著力氣爬上來攀上錢少沉，肯定是各種手段都要使出來，只要有一個可能，都會藉著空隙立即鑽進來，想方設法把局面變成對他們有利的那一種。
“讓你失望了，我們很好，”錢意意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你連那些學校裡的謠言都相信，我真的要懷疑你的腦子了。”
姚一楠臉色沉了沉。
他之前查到了一些。尤其是關於錢意意和涼決城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說起來也奇怪，在最早不過幾次見面，忽然之間就定下來了情侶關係，之後就一路高調。最後就是他所知道的，涼決城得到了錢家的認可，在不久之前錢意意才給他高調的辦了一個十八歲的成年生日。
問題就在生日過後。
他在跟著曹穹反查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忽然之間鬧掰了。
這種掰是正兒八經的掰，他找了人去查，得知兩個人幾乎半個月都沒有見過面，涼決城搬出了錢意意的家，回到了之間居住的地方。
兩個人之間的狀態在涼決城十八歲生日過後就像是被一把刀麻利切斷了一樣。
在學校裡幾乎看不見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所有人都在猜測他們是分手了。而姚一楠則是確定他們兩個人鬧掰了。
既然掰了，那麼就有掰了的說法。
錢意意恢復單身，有些事情做起來就更容易了。
姚一楠不喜歡去順著姚父的意思做事，但是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合了他的胃口，他不是被迫的，甚至是有些期待，想要去這麼做。
“是不是謠言，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吧。別人不知道我還是比較清楚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姚一楠忽然有了一種想法，“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一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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