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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我可以翻盤,我可以打贏,我可以逃掉

黑暗中, 胡寒珊慢悠悠的走近燭光之中。

張家的管家立刻認了出來, 果然是那個當保姆的女修真者。

對這種女修真者, 張家的管家最頭疼了。

別看這些這些修真者,不敢在窮山惡水和怪獸搏動廝殺,但是, 殺起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來,個個利索的很。

身為修真者的驕傲, 早已滲入他們的骨髓,以為再怎麼菜, 再怎麼沒有修道的心, 他們身體內的靈根, 決定了他們就是高高在上的非人類。

儘管俗世中, 因為這靈根的比例實在太高, 普通人早已自把修真當做一個鐵飯碗,卻擋不住這些修真者的自我感覺的良好。

“是胡小姐?老夫是張家的管家,在這裡辦事, 若是有得罪胡小姐之處, 還請多多包涵,改日一定親自登門道歉。”張家的管家客客氣氣的拱手道。

“有救了,有救了!”孫大哥大喜,孫曼麗有個好東家啊, 肯為打工的出頭,和張家協商。

衝著胡寒珊也是修真者的面子,張家一定會退讓一步的, 雖然,張家再怎麼退讓,這孫家一定是要破產了,還要欠高利貸,但是,怎麼也比被賣身為奴,死在張家的好。

“果然家裡要有修真者啊!”孫家的人也看出了這點。

修真者和修真者都是自己人,一個體系之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會徹底撕破臉的。

絕處逢生的喜悅,浮現在孫家人的臉上。

胡寒珊腳下不停,慢慢的走向孫曼麗。

“東家!”孫曼麗喜極而泣。

“拿穩了剪刀,把你前面的那人殺了。”胡寒珊道,緩緩的走近。

孫曼麗看看眼前毫不在意的張家僕役,只覺手裡的剪刀重如千斤。

“東家,我不敢,怎麼能殺人呢?”孫曼麗哭著,殺人這種恐怖的事情,怎麼能做?而且,看看雙方的胳膊,就知道十來歲的小女生,怎麼都不可能殺得了眼前的壯漢的。

多半會被打得很慘,死得更慘。

“有區別嗎?”胡寒珊冷冷的道,腳步不停。

“殺人是錯的,是要被官府砍頭的;打不過,會被打得很慘,會被凌遲,會被凌*辱,又怎麼樣?大不了是一死,連命都不要了,還在意其他幹嘛?”胡寒珊已經走進了張家僕役的包圍圈。

孫曼麗目瞪口呆,只覺她認為比性命更重要的名譽,清白,痛苦等等東西,在胡寒珊的眼中,一文不值。

“東家!救我們!我們願意下輩子做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東家大恩大德!”孫大哥抓住機會,焦急的大吼。

胡寒珊認真的問:“下輩子報恩啊,那我下輩子救你行不行?”

張管家哈哈大笑,這種p民動不動就說下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什麼的,最不要臉了,感情是打算這輩子p個報答都沒有,或者,給兩個雞蛋一隻母雞,就以為報答過了?

“胡小姐,張家在這裡辦些私事,若是胡小姐肯給面子,張家明日一定登門拜謝。”張管家微笑著道。

“可是,我看你們有些不順眼啊。”胡寒珊皺眉。

“若是胡小姐執意要插手,張家倒也是可以賣胡小姐一個面子的。”張家的管家微笑著,看著已經處於胡寒珊背後的那個張家僕役,笑容燦爛。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煉氣期的,修真界的逃兵廢材垃圾,也敢到張家耀武耀威,要張家賣面子?

是了,這個逃兵女修,一定是以為做了全城有錢人家的老媽子,很有人脈,很有威望,從此進入了高層,可以入朝當官,下海經商,威風八面了。

這種以為給權貴打工,就沾了權貴的光,以為可以和權貴一樣發達的diao絲心理實在太愚蠢了。

也不想想,皇帝都不敢惹的張家,是你丫一個老媽子惹得起的嗎?

必須讓你瞧瞧張家的厲害!

那個僕役見了張管家的微笑,會意的微微點頭,手裡的刀,猛然就向胡寒珊的背後砍了過去。

作為張家的人,非常的清楚,煉氣期修真者攻高防低,法師遇到近戰,照樣被剋制的死死的,就算胡寒珊是煉氣期修真者,照樣一刀兩斷。

一刀斬下,人影晃動。

“啊!”有人慘叫。

張管家微笑著,然後笑容凝固。

胡寒珊手中的髮簪,從那個張家僕役的眼睛中刺入,直到大腦,用力的攪動著。

那個張家僕役手足亂動,慢慢的沒了聲息。

“你敢殺張家的人!”張家的管家驚愕的道,心裡暗暗咒罵,蠢貨,殺個煉氣期的菜鳥都不會,這下要費一些手腳了。

胡寒珊鬆開髮簪,伸手一推,那張家僕役眼睛中插著髮簪,倒在地上,手裡的刀卻到了胡寒珊的手中。

胡寒珊將鋼刀扛在肩膀上,斜著腦袋,沒了髮簪的束縛,髮絲飄散到了胡寒珊的臉上,她用力的甩頭,頭髮更加凌亂的散落在臉上,輕蔑的道:“一起上吧,本魔趕時間。”

張家的管家笑了,也不再說什麼你敢殺張家的人,你知道張家的人是誰之類的垃圾話,淡淡的道:“那就成全她。”

四周的張家僕役們轟然應著,兵刃出鞘之聲大作。

煉氣期6層能釋放多少法術?能殺得了十個人,還是二十個人?他們有一百個!

“完了!她死定了!”孫大哥汗水溼透了衣服,聲音嘶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東家是修真者!”孫曼麗忍住嘔吐,完全不信。

修真者殺人,就像殺一條狗一樣,瞧,東家剛就殺了一個很兇的人,就像拍死蒼蠅一樣。

她不敢再去看地上的屍體,轉過了頭,直接還是一陣的噁心。

孫大哥頓足,道:“你不懂!不會飛的煉氣期修真者,也就是一個武林高手而已!十個軍中健士,披甲持刃,殺武林高手,如殺一雞,可不死傷一個!”

這種論調實在是太流行了,隨便在那個茶樓經過,都能聽到一群少年閒著無聊,爭辯著到底是趙雲厲害,還是築基修真者厲害,連孫大哥都聽了好多。

煉氣期修真者也就一個武林高手的殺傷力,打不過正經精銳士卒的說法,幾乎是茶樓少男們的公論。

孫大哥只覺如同跌入了臘月的西湖,身上還沒感到冰冷,心裡卻早已涼了。

胡寒珊怎麼可能打得過張家的人呢?

雖然張家的人沒有披甲,但是,胡寒珊也算不上武林高手,多半是連格鬥經驗都沒有,只會藤蔓纏身,天降甘霖什麼的修真菜鳥,在一百多個人的圍攻之下,肯定是立馬就掛了。

“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商量的?”孫大哥悲憤了,胡寒珊真是太不會辦事了,那個張家的僕役偷襲她,既然沒有傷到她,就不該殺死,殺了,就沒有了談判的退路。

換做他,肯定是裝作沒事一般,躲過了就算了。

當然,要是覺得態度不夠真誠,那就認真的問那個偷襲的張家僕役:“手疼嗎?沒傷到腰吧?要不要請個跌打醫生看看?我認識尖東的羅捷,治療跌打手段一流。”

就算義正言辭的譴責,也比現在好!

總之,萬萬不該殺了那僕役的。

“完了,全完了!”孫大哥大哭,鬧出了人命,孫家的事情怎麼可能好好收場。

“東家,快逃!”孫曼麗大叫。

“殺!”張家的僕役們大叫,燈籠信手一拋,落在地上,燃燒著。

胡寒珊迎著人群,衝上幾步,一揮刀,就砍翻了一個張家僕役,卻有更多的人撲了上去。

“不要給她機會!”張家的僕役們大喊,傻瓜才會圍成一圈打轉,等著對方殺人呢,只要一擁而上,再牛逼的人也亂刀砍死。

刀光暴漲,立刻有幾人被砍著倒飛了出去。

“硬點子,並肩上!”張家的僕役們大罵著,誰說這個女修是不敢見血的綠色和平人物來著,明明砍人熟練的很。

圍在一起的人群不斷地湧動,砍殺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我們要不要……”張管家的嫡系手下,悄悄的耳語。

這個胡寒珊出人意料的能打,好像有點危險。

張管家沉吟,真有能夠以一敵百的人?

“完了,全完了!”孫大哥閉上眼睛,清淚直流。

“修真者的體力再怎麼比普通人強,也不可能以一敵百,修真者的最強之處,是驚天動地的法術啊,可她一直不用法術……”孫大哥明白了。

胡寒珊不是那些一直躲在塵世,不敢吃苦,不能廝殺的膽小修真者,而是經歷了萬般廝殺,退隱塵世的前前前高手。

“全完了。”孫大哥絕望了。

一個能拿著砍刀與人廝殺,毫不退縮的修真者,卻要給人當老媽子,只能是一個理由。

胡寒珊身負重傷,經脈盡斷,走幾步路都會個屁!

看,到現在連一個火球都沒有射出來。

“你閉嘴!”孫曼麗厲聲吼孫大哥。

激鬥的人群中,刀光不停的閃爍,血肉橫飛,站著的人越來越少,只剩下區區幾個人還在打鬥。

胡寒珊的身上背上,好多血跡,人影晃動之下,也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別人的。

“是那個女修的血。”張管家眼力好,看得清楚,胡寒珊至少中了兩刀。

“可惜,醜了一點,否則可以活捉,獻給少爺的。”張管家嘆息。

“噗!”又是一人中刀,倒在了地上。

站著的人只剩下了胡寒珊。

“你剛才說什麼?”胡寒珊盯著張管家,笑眯眯的問道。

她的腳下,是一片的屍體,和鮮血。

“有救了!有救了!”孫大哥笑得嘴角到耳朵邊了,退役的兵王,還是兵王,再多的菜鳥,殺了也就殺了。

孫家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張管家絕對想不到,竟然有這種高手為孫家出頭!

張管家笑了,看看身邊,只剩下兩三個只會拍馬屁的小廝,還都畏畏縮縮的。

他從容的看著胡寒珊,問道:“這個時候,老夫是不是該眼睛瞪得圓圓的,驚恐的發抖,然後大叫,‘你!你!你敢和張家作對?你知道得罪張家的下場嗎?’”

一個重傷未死的張家僕役,掙扎著爬起來,從背後砍向胡寒珊。

胡寒珊一矮身,橫斬那人的腹部,刀光一閃,鮮血濺了胡寒珊一臉。

衣服有一處被撕裂了,晃盪蕩的不舒服,她隨手撕掉衣服,半個肩膀斜斜的露著,一道傷口血紅。

“躲著的幾個,該出來了。”胡寒珊慢慢的走近,已經鋸齒一般的鋼刀,拖在地上,發出難聽的聲音。

“啪啪啪!”有人大力的鼓掌。

“厲害!”那人笑著。

張家的管家也笑了,小心行得萬年船,他出門辦事,從來不會只帶著一群只會舞刀弄棒的普通人。

“李三郎,看你的了。”張家的管家戲謔的看著胡寒珊。

“不過是煉氣期6層而已,我們兄弟分分鐘搞定。”三個男修走入了燭光中。

“完了!完了!完了!”孫大哥眼角已經瞪裂了,手裡的菜刀柄都被握出了指痕。

張家管家是不是瘋子啊?對付一個小小的孫家,至於又是一百來人,又是請出三個修真者啊!

這簡直是大炮打蚊子啊!以為炮彈不值錢啊!

孫大哥只覺張家管家的腦子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張家管家和李三郎等人,淡然的笑著。

三個煉氣期八層或九層的修真者,搞不定一個剛打了半天的煉氣期六層女修,說出去都沒人信。

“你寧可挨刀子,也不肯消耗靈力,使用法術,看似聰明,其實愚蠢無比。”一個男修笑著。

胡寒珊能知道有修真者埋伏,一點都不稀奇。

對普通人來說幾十步路,可以藏一打人,可對修真者來說,幾十步路的距離,身上的靈氣幾乎就是打在臉上了,絲毫沒有躲藏的餘地。

“保留靈氣的代價,就是重傷,簡直是撿起芝麻,丟了西瓜。”另一個男修大笑,多等一會就會掛的修真者,靈力充足,又有個p用。

第三個男修笑著:“在下是崑崙山無極洞兩儀門李託塔門下第……”

“你們三個,就故意看著其他人去死,拿別人的小命裝逼?”胡寒珊打斷他的話。

三個男修都笑了,這種最最最低階的挑撥離間,毛用都沒有。

因為他們就是比那些死了的僕役高貴,就是想拿他們的命裝逼。

“為了能夠讓我裝逼而死,是他們的榮幸。”某個男修認真的道,誰家太子將軍出場的時候,不是一堆手下死的差不多了,才逼格高高的出來?修真者比太子將軍們高貴多了,自然更應該裝逼。

眼前人影忽然一閃,紅色的火光撲面。

三個煉氣期男修早有準備,叫道:“土牆……”

“轟轟轟!”

那個土牆什麼的法術還沒有來得及釋放,火球術已經擊中了他們。

三個煉氣期男修重傷倒地。

“怎麼會這麼快,這麼厲害?”三個男修大驚,眼前刀光閃爍,三個男修身首異處。

“本魔殺煉氣期菜鳥,根本是以大欺小,說真名都不好意思。”胡寒珊一腳踩爆一個人頭,“記住,本魔的假名是胡一一!陰曹地府,千萬不要找錯了人。”

張家的管家怒斥:“你竟然不講江湖道義氣!”

李三郎等人還在客客氣氣的聊天報字號,怎麼可以開打?一點江湖規矩都沒有!

“噗!”刀光從張家的管家脖子上掠過,人頭落地。

“以為本魔沒有看見你的小動作?”胡寒珊道,從張家管家的手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鞭炮。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胡寒珊鄙夷,早知道是穿雲箭,就不那麼快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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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快,短短一會兒工夫,起起落落,普通人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完了,完了!”孫大哥又驚又喜的看著眼前滿地的屍體,已經控制不足大腦和嘴巴,只會莫名其妙的不停的說道,“完了,完了!”

孫曼麗眼神已經發直了。

孫家其他幾人也只會發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胡寒珊飛快的撿起三個煉氣期男修的儲物袋,翻了一遍,怒往上衝:“你們就是死了,也不給我留一本秘籍?”

搞一本能吸收五彩靈氣的功法,真的就這麼難?非要自創不可?

黑暗中,忽然一隻鞭炮飛昇了天空,閃閃的,漂亮極了。

“功虧一簣啊。”胡寒珊無奈,不敢隨便用靈力,連黑暗中躲著人都沒有察覺。

“不要殺我!”那個僕役驚恐的看著胡寒珊,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前腳放了煙火,還來不及逃,就被胡寒珊堵住了。

“當然不殺你。”胡寒珊笑眯眯的,刀光一閃,張家僕役手腳俱斷。

“東家,我們快走!”孫曼麗吐了半天,看見胡寒珊還在翻翻撿撿,急忙提醒道。

在待下去,張家的人說不定就到了。

“走?去哪裡?”胡寒珊大奇。

孫曼麗差點大罵,當然是逃出城啊,天大地大,哪裡不能去,張家未必找得到他們的。

“沒處可逃的。”胡寒珊搖頭,手中的一張靈符重新收回儲物袋。

雖然符印不同,但是,她機會可以肯定,這張靈符是追蹤符。

只要張家的人點燃追蹤符,追幾個沒有靈氣的凡人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追一個不會飛的煉氣期菜鳥,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怎麼辦?”孫曼麗大叫,又盯著手裡的剪刀,只想以死抗爭以死明志。

“這還用問?”胡寒珊斜眼看她。

“你們隨便逃到城裡哪個角落躲一晚上,天亮的時候立刻出城,就不信張家會有空抓你們。”

孫曼麗忽然懂了,東家是打算犧牲自己,引開張家的人了。

這怎麼可以!

孫曼麗顫抖著去撿刀劍,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良心,那種別人好心救人,自己卻乘機逃跑,然後淡定的在某個世外桃源,再次遇到救命恩公,磕頭感謝,說幾句來世做牛做馬什麼的,或者在數年之後,聽說恩公嗝屁,死得慘不忍睹,感動的熱淚盈眶,嘆息蒼天沒眼什麼的。

連那個張家的管家都知道,這種行為豬狗不如。

“這是我們孫家的事情。”孫曼麗渾身發抖,說著。

孫大哥猶豫了很久,終於撿起了刀,顫抖著站在孫曼麗一邊。

“滾,別做豬隊友。”胡寒珊怒視孫曼麗,一腳把她踢飛。

“滾得遠遠的。”

孫家的人看著胡寒珊,終於哭泣著,沒入了黑暗當中。

胡寒珊淡然的把玩著手裡的鞭炮,點燃。

“嗖!”一道火光竄到了天上。

“不好看。”胡寒珊鄙夷。

遠處,鬧哄哄的聲音傳了過來,至少數百人在黑夜中奔跑和叫囂。

胡寒珊大笑,拄著刀,流著血,笑眯眯的看著那邊隱隱的火光。

遠處,兩道築基的氣息,飛快的靠近,已經鎖定了胡寒珊。

“哦,竟然殺了那些廢物啊。”張揚陽漂浮在天上,無所謂的道,也就是一些張家的僕役和門客而已,死多少,張家都不心疼,只是覺得被打了面子,必須找回來。

張靖陽笑:“煉氣期六層,已經很厲害了。”雖然李三郎等人廢物了一點,但也是煉氣層八層和九層,被六層殺了,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還以為是來了哪個散修築基,敢挑釁張家了。

“不如讓族裡的煉氣期弟子去練練手?”張揚陽建議。

張靖陽搖頭,沒有必要玩這種生死試煉什麼的,點子扎手的很,要是折了張家本來已經人數稀少的修真弟子,沒出哭去。

張揚陽點頭,這個女修爪子很硬,要是一個大意,就算他們在場監督,也保不準會陰溝裡翻船。

“兩個築基對付一個煉氣期六層?”張靖陽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不如我回去睡會,你動手吧。”

張揚陽反對,來都來了,找個樂子吧。

“我賭她熬不過一炷香時間。”張揚陽道。

地上,數百人已到了胡寒珊幾十步外。

胡寒珊微笑著拄著刀,一步不退。

街上,火把照耀著。

數百人猙獰的笑著,帶著光明,帶著殺氣。

另一頭,胡寒珊孤零零的一個人站著,燭火已經大部分熄滅了,少數幾隻幸運的還亮著,在黑夜中搖晃,沒有照亮黑暗,反而襯托的胡寒珊附近黑影重重,陰森詭異。

光明的火光越來越靠近黑暗,光明取代了黑暗。

“你有種,敢殺張家的人。”張家的援兵看到了地上的百餘屍體,卻絲毫不擔心。

天上,有兩個張家的築基修真者,地上,有幾百個張家的精銳護院。

怎麼看,這個女人死定了。

胡寒珊淡定的對著兩個築基勾手指:“過來受死!”

張揚陽大笑,故作驚訝:“你敢和我們動手?”

不等胡寒珊回答,張揚陽優雅的笑:“你不會以為,小小的煉氣期6層,爆衫爆種,可以打倒兩個築基吧?”

這種弱者越級挑戰,反殺強者的事情,修真界也不是沒有,可惜少得很。

因為修真者又不是笨蛋,聽說了某某人因為疏忽大意,被菜鳥翻盤,當然會立即警惕,從各個角度研究這次詭異的越級挑戰成功,究竟發生了什麼,然後徹底杜絕弱者翻盤的機會。

各個門派,各個修真者之間對研究的深入和交流,就差做成ppt了。

張揚陽和張靖陽二人,是絕對不會給胡寒珊翻盤的機會的,他們會飛在天上,立於不敗之地,穩穩的釋放各種法術。

胡寒珊會躲,會逃?有數百張家的精銳護院在,怎麼有機會逃。

空軍和陸軍配合,所向無敵。

這就是張家總結了很多修真者的經驗,總結出的,適合他們的作戰方式。

就不信煉氣期的菜鳥還有機會翻盤。

胡寒珊認真的道:“要是知道一定會贏,才敢動手,那是廢物渣渣!

別把我和你這種只敢打小孩,只敢虐貓狗,只敢打沒自己強壯的人的渣渣混為一談。”

張揚陽和張靖陽冷笑:“這種程度的激將,可不頂用。”以為會激動地衝下去,和她開打,然後被她翻盤?

這種幼稚的行為,只存在幻想當中。

“受死吧!”張揚陽和張靖陽冷笑。

地面上,數百個張家的精銳護院嚎叫著衝了上去。

胡寒珊大笑:“來得好!”

拔劍轉身就逃。

“哈哈哈!”張揚陽和張靖陽大笑,果然是這種打不過就逃的手段,一點都不稀奇。

“追上去,她逃不掉的。”

數百人大呼小叫著,追著胡寒珊。

黑暗中,孫曼麗等人捂著嘴,看著火光漸漸遠去,忽然領悟胡寒珊為毛要傻乎乎的站在哪裡等張家的人過來追殺。

“東家……”孫曼麗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