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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幾日的豪雨沖刷,嫩嫩的垂柳煥發著勃勃的綠意,隨著微風盪漾,彷彿千萬條綠絲絛。柳樹下矗立著幾個打扇的丫鬟,有的低著頭,注視著自己倒映在河水中的倩影,有的則翹腳遠眺,視線追逐著河面上那艘畫舫。

夕陽的餘輝灑在河面上,精緻的畫舫置身在一片耀眼水光中,如詩如畫。

這不是哪條河的航道,只是裴家的莊園內一條主人們常用來消暑納涼的去處而已。像這樣依山傍水的遊玩之地,在莊子裡還有兩處。裴氏是當地的望族,像他們這樣的門第置地修園,不是依山靠水,而是讓山水入園,圈佔的土地,不可計數。

這在如今的大周朝,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裴、袁、顧、魏等士族都是這樣生活的。

丫鬟們本來是陪主人出來納涼的,可主人們蹬上畫舫的時候,把她們留在了岸邊。畫舫許久沒動了,所有人既好奇又隱隱的擔心。

這時悠遠的笛聲從畫舫上傳來,清幽綿遠,與此刻的美景相得益彰。

丫鬟們看到一個玄色的頎長身影在出現在船板上,但很快,又不見了。

“是三公子……”一個翹首的丫鬟,用手裡的雉羽扇遮著眼睛,眺望畫舫:“那麼吹笛的是大小姐。”

“依我看是表小姐,她吹的比大小姐好聽。”另一個丫鬟笑道。

“敢私下裡談論主人們,不想活了麼?”年紀稍大的丫鬟呵斥道。眾人不敢再言語,默默的聽著笛聲,忽然間,不知為何笛聲戛然而止。

此時畫舫中,倚靠在窗邊吹笛的美人,把玉笛拿離嘴邊,悠悠嘆了一聲,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發呆。

“墨竹妹妹,還在想回翠洲的事嗎?”吹笛少女身邊,一個年紀稍長的女子關心的問。她生的嬌媚,一雙眼睛,似乎天生帶著濃濃的挑逗意味,盯著對方看的時候,哪怕是女子,也會不覺得的陷入她的溫柔中。

“我爹昨天來信,說他病了,我不想回去,也是不行的了。寧檀姐姐,邵凌哥哥,你們今日肯陪我出來散心,我不知有多開心。”墨竹顯得憂愁,眉間凝著淡淡的憂傷,比起寧檀,就像她的名字,潑墨畫竹,她的五官雖不完美,但氣質清雅,看得久了,反倒覺得寧檀略遜一籌。

裴邵凌把白玉酒盞狠狠擲在地上:“舅舅真是瘋了!怎麼能將你許配何家!士庶不婚,他怎麼會不懂?!你來信騙你回去,是要逼你完婚!”

墨竹被表哥猙獰的表情唬了一跳,身子不由得一凜,向寧檀身後躲去。

寧檀攬過墨竹,瞥了裴邵凌一眼,嗔怪道:“你嚇到她了,何家出身隴西何氏,的確差了些,但也沒外面說的那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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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數衣冠士族,什麼時候輪到何氏冒尖了?不過軍興之際,這群小人命好,撿了個節度使噹噹。況且我聽說,這何御榛其實是何氏的家奴,何氏尚且是士族們的家奴,這奴才的奴才,簡直不如豬狗,居然也做起春秋大夢,敢覬覦袁氏嫡女了!”裴邵凌站起來怒道。

寧檀憐惜的瞧了眼身後的墨竹,牽著她的手,小聲道:“咱們去外面說話,讓他冷靜冷靜吧。”見墨竹點頭,她便領著她邁著婀娜的步子出了船艙,到船板上透風去了。

裴邵凌仍舊怒不可遏,袁墨竹是翠洲袁氏的嫡女,他何家是什麼東西,竟然也妄圖碰望族之女。

他恨恨的握拳,卻在這時,聽到船舫外傳來咕咚一聲,接著是寧檀的驚呼聲:“墨竹――”

裴邵凌衝出去,撲到船欄杆邊,順著寧檀驚叫的方向看去,只見水面上有一汪小小的漣漪,波紋緩緩盪開,眼看就要恢復鏡面一般的平靜了。不遠處寧檀捂著嘴巴,驚恐的望著水面:“墨、墨竹……”

裴邵凌盯著水面,短暫的猶豫後,他扶著欄杆,便要縱身躍下。此時寧檀突然衝過來,抱住他:“哥――墨竹想自盡,我們成全她吧。”

“什麼?”

寧檀眼角掛著點點淚光,泣淚道:“她跟我說,她寧死不要嫁給庶族子嗣,願意以死儲存袁家的名聲。說、說完……就縱身跳下去了。”

“……”裴邵凌怔怔出神。

寧檀咬唇,強忍淚水:“如果這是她想要的,我們便成全她吧,否則就是活著,也被世人所不容。她躲到裴家數年,到頭來仍要被逼迫回去,不如死了乾淨。”

裴邵凌低頭再看,河面上已恢復了平靜,殘陽餘輝映襯下,一如從前般的美麗,令人心馳神往。

河,蜿蜒流淌,出了莊園向下匯入幹流,潤澤沿河的田地莊稼。沿河住著許多人家,這些人家都是依附裴家的奴客,耕種主人的土地,從主人家的山川中漁獵,每年向主人繳納大量的銀兩,只比莊園裡賣身的奴隸強一點。

河畔有一酒家,販賣漁民最喜歡的廉價米酒。有的時候,沒有銀子,漁民會用手頭的幾條魚抵酒錢,換取這微薄的舌尖美味。除了這個,他們負擔不起更多的奢侈食物,因為每年年底要把自己收成的七成作為賦稅上交給主家。

經營酒家的是一位上了歲數的張姓老人,花白的鬍子,佝僂彎曲的腰桿,臉上的皺紋像一道道深深的溝壑,佈滿了歲月的斧鑿。

今天,天氣陰沉,才過了晌午,天色變陰的像傍晚光景了,張老漢覺得這樣的天氣不會有捕魚的後生來換酒喝了,便慢慢挪步到門口,把酒旗扯了下來。酒旗用了有些年頭了,原本鮮豔的圖案,現在幾乎看不出來顏色了。

他捲起酒旗,正要往屋內走,忽然聽到小路前傳來噠噠的馬蹄聲。

他奇怪,奴客們是沒資格騎馬的,怎麼會有馬蹄聲。

很快,路的盡頭出現了三個男子,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紀,鮮衣怒馬,意氣風發。

“公子,這裡有處酒家。”騎著棗紅色馬匹的一個年輕人對中間的男人道。

中間的那位,騎著一匹毛色黝黑的駿馬,生的眉清目秀,但臉色極差,面無表情,更顯得整個人清清冷冷。他搭了眼酒家,冷聲回道:“我看到了,要下雨了,進去避一避。”

說話間,已到了酒家門前。老漢不知來的是何人,但這裡是裴家的領地,外面的來客不可能隨意進來,他見這幾位衣著光鮮,便推斷出這幾位是裴家的主子們。

他只見過負責收租子的執事,突然見到這樣的大人物,不由得緊張的手誤無錯。他呆在原地,發起慌來。

騎黑馬的男子,在酒肆門前下了馬,徑直向屋內走去,其餘兩人惶惶下來,為他拴好馬,便也跟了進去,似乎沒人看到呆怔的老漢。

三人進屋後,挑了張靠窗的桌子,不用張老漢上前伺候,其中一人已經用袖子擦了凳子和桌面,對那皮膚白皙的男子道:“公子,您坐。”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叫我怎麼跟父親交代。”

“裴少爺那邊,或許會有訊息。”貼身的兩個隨從,一邊一位坐在主人下方的位置上。其中一個隨從,甕聲甕氣的開口。

“墨竹在他眼皮下投河自盡,他眼睜睜看著也就罷了,居然連屍體去了何方都沒瞧仔細。我從翠洲過來這期間,他撈來撈去,別說人了,連根毛也沒撈到!”

他是袁氏嫡子袁克己,聽聞從小寄住在姑姑家的妹妹,前幾日不幸落水故去,他從翠洲連夜出來趕到這裡。可是到了地方,裴邵凌居然告訴他,妹妹袁墨竹的屍身還沒有撈到。

當初妹妹投河自盡,派人撈了幾天,卻是什麼都沒撈到。他們今天出來,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沿河尋找,仍舊一無所獲,他氣憤之餘跟裴邵凌起了衝突,帶著隨從離開眾人,到了這裡。

“……公子,興許小姐沒死……再等等罷,或許會有好消息。”知道公子的脾氣,隨從小心翼翼的勸道。

“再等,墨竹的屍體都餵魚了!”袁克己瞪眼怒道。雖然自幼和妹妹分開,對她毫無感情,但是她畢竟是袁家的人。人是在裴家死了,現在裴家先屍體都叫不出來,分明是沒把袁家放在眼裡。

張老漢膽怯的站在門口,好像這屋子是屬於這幾個人的,他才是外來的過客一樣。

“公子……要、要酒嗎?”他沙啞的問了一句,可惜聲音太小,並沒引起那三個人的注意。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就這樣站著讓他們自便,還是該靠近點再問一遍。

此時,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甜美如清泉一般的女聲笑道:“我回來了,這天氣陰的可真嚇人。”

張老漢的心狠狠揪起,他趕緊做了個‘噓’動作,對回來的女子皺眉道:“喊什麼喊,快去生火做飯。”便要推著女子去後廚。

“慢著――”本來在訓斥兩個隨從的袁克己,忽然發聲。他歪著頭,打量這個女子。她十六七的年紀,穿的青藍色的儒裙,粗布的料子的做工,可穿在她身上,卻能襯的她婀娜窈窕。一根木簪把她的髮髻隨意挽起,臉上也無半點粉脂,但奈何天生麗質,自有一股娉娉婷婷的俏麗勁兒。

“公子,這是奴才的閨女,冒冒失失的驚擾了幾位,該死該死!”張老漢鞠躬道歉,然後又推了女兒一把:“還不快滾!”

“不許走!”袁克己朝女子勾手:“過來。”

女子蹙了蹙眉,忽然‘咳咳’的咳了起來:“公子恕罪,奴婢最近著了涼,怕把風寒傳染給您,還是別過的好。”

袁克己冷笑一聲,朝隨從使了個眼色:“去!”兩個隨從便起身,一人擋住張老漢,一人把女子推搡了過來,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坐到主人身邊。

袁克己一手搭在女子腰間,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湊近她道:“耍這樣的小把戲有趣嗎?i”

她自從穿越後,第一次感到如此清晰的惡意。雖然明白自己穿個了大莊園家奴才的身子,但她從沒湮滅希望,畢竟死過一次,好歹有條命,她很知足。

可是現在,事實告訴她,勞苦大眾不僅僅要吃苦耐勞,還得應付各種突然而至的天災和‘人禍’。眼前這位,一瞧就是紈絝子弟,這個世界殘酷之處在於,除了士族外,連擔當小官吏的庶族都不能算人,更別提她們這樣的奴僕了。

老百姓或者奴客們被‘高貴’的士族們殺了,陪點銀子還算好的,沒說你玷汙了老爺們的‘刀’就算不錯了。

為了自己和父親的性命,她得小心應付。

“真沒想到,這裡還藏著你這麼一位美人。”袁克己放在她腰間的手上移,從她腋下繞過後,揉在她一邊的軟雪上,大力捏了一下。

她吃痛,本能的掙扎,不想他就勢一抱,竟直接把她抬到桌上壓倒。

“公子――公子――您行行好,她還沒嫁人吶――”張老漢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哭道:“您行行好,放過她吧。”

袁克己根本不理他,只對女子道:“你服侍的好,虧不了你。”說著,扯住她的衣襟,用力一拽,便露出裡面的抹胸。他毫不猶豫的又一挑,剝了抹胸,讓柔白細膩的酥胸彈跳進眼簾。他閱女無數,但一對椒乳生的這樣渾圓飽滿,細白漂亮的卻很少見,他呼吸一窒,俯身含住上面的紅纓,手則摸進她裙底,探入她腿間逡巡摩挲。

張老漢跪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嗚痛哭,他無能為力,除了痛哭,只能磕頭,希望對方忽然良心發現,放過他們。

“公子……讓我爹爹出去,我好好侍候您……”沒什麼比生命更重要,哪怕是奴僕的性命,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

袁克己吻住她的櫻唇,盡情品嚐她的甘甜,才擺擺手吩咐道:“你們出去。”兩個隨從聽令,架著哭的不能自已的張老漢出了門。

山雨欲來,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潮溼。她覺得自己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任由對方宰割。她還沒嫁人,是個處子,下面本就緊緻,再加上恐懼,哪怕她乖乖的配合,仍舊讓他揉弄了好一會,依然乾澀的沒法進入。

他嘖了一聲,道:“本想疼疼你,奈何你不爭氣,管不了那麼多了。”正要放棄憐香惜玉的念頭,由著自己暢快。

突然就聽門外傳來系嚷聲,自己的隨從叫道:“裴公子,我家公子在裡面,您不能進去――您不能進去――”

被掃了興致,袁克己嫌惡的蹙眉,知道沒法繼續了。在女子白的幾乎透明的腹部吻了下,道:“穿好衣裳,我帶你去回去,你叫什麼?”

話音才落,破舊的門板咣噹一聲,裴邵凌大步跨了進來,瞧見這番情景,略顯吃驚。倒不是對袁克己荒誕的舉動,而是吃驚他在這種地方,居然能找到讓他看得上眼的女人。

此處住的全是裴家的奴客,骯髒、醜陋,哪裡會讓世家子弟瞧得上。

這時躺在桌上的半裸女子,緩緩撐坐起來。她髮絲散亂,遮住了大半邊臉,瞧不出什麼模樣。裴邵凌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這期間,女子用小指勾起碎發掖在耳後,露出完整的容顏。

裴邵凌登時嚇白了臉,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墨竹――”

袁克己聽到自己妹妹的名字,忙四下看:“墨竹在哪兒?”

“她――她――”裴邵凌情急之下,話都說不利索了。他衝過去,捧起女子的臉,喚她:“墨竹,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