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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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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建國至今已有900多年,國姓為贏,如今在位的天子名叫贏翟,是大秦第五十一位天子,四十歲不到,在位有二十一年。

贏翟中等身材,身高不到一米七零釐米,微胖,作為天子,一張臉沒有富態,反而形似苦瓜。

“吳國總理事鄭鈺銘參見陛下!”鄭鈺銘一見到贏翟,立刻彎腰行大禮。

鄭鈺銘到鎬京有個發現,就是此地百姓貴族後裔特多,非常注重禮儀。

落魄的貴族後裔即使家貧,外出非深衣不出門,無佩飾不遠行。出門走在路上遇見熟人,互相見面行禮周全,鬧市之中,鮮有大聲喧譁者。

鄭鈺銘和趙軒昨日乘車出遊,鎬京百姓愛美不願離去,一直尾隨在馬車之後,沒有人發出大聲打擾,只低低竊語。

鄭鈺銘和趙軒迴轉賓館,愛慕美人的百姓都靜靜散去。鎬京城民的禮樂薰陶顯見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深得多。

既然天子都的平民百姓都講究禮儀,貴族之間更是重視禮法了。大秦本就是以禮治國,這種傳承九百多年未變。

只不過秦天子的國土因為分封制,變得越來越小,影響力也越來越弱。到如今,僅剩鎬京周圍歸秦天子管轄,土地範圍都沒有吳國的蔚山郡大。

“鄭卿,快請起!寡人早就聽聞鄭卿賢名,今日一見,果然名如其實!”贏翟走下寶座,親自將鄭鈺銘扶起,並請鄭鈺銘入座,態度很是熱情。

“謝陛下賜坐!鈺銘早就想來朝拜陛下,苦於路途遙遠,行走不便,到今日才如願以償。”鄭鈺銘並沒有因為幫贏翟還債有居功表現。

贏翟說起來是個非常苦逼的天子。他在二十年前登基,登基第二年就是諸侯朝拜年。那一次的諸侯朝拜,贏翟這個新天子已不被他們放在眼裡。

贏翟那時年紀太輕,剛剛登基,處事能力不強。在君王諸侯聚宴時,因為座位排次安排不當,齊魯兩國國君鬧起矛盾,在宴席上就拔刀相見,爭奪尊座成為齊魯十幾年戰爭的導火線。

齊魯開戰後,再逢朝拜之年,除了鎬京周圍一些小諸侯會來朝拜贏翟,六大諸侯國國君再未來過鎬京,大方的諸侯,會派使臣送些貢品,吝嗇的諸侯,開始一毛不拔。大秦的中小諸侯國有樣學樣。贏翟真正變成了孤家寡人。

作為一個天子,封邑逐年縮小,收入就越來越少。收入少了,為了保持身份,排場卻不能減少,諸侯朝貢變成天子維持日常開支的主要來源。

隨著諸侯君主不肯親自朝拜,派使者送來的朝貢越來越敷衍,最近幾年,諸侯君主更是藉口封邑遭遇災害,取消了朝貢。

沒了朝貢,贏翟卻還得開支。去年戎人突破西關口要隘,進入大河流域搶劫,鎬京城外村寨受損嚴重。戎人退卻後,西關口要隘和鎬京周圍的小城邑都得維修重建,需要大筆錢財。

贏翟可以說是口袋空空,根本就拿不出錢去修理損壞的城池。鎬京以西的西關口要隘是抵擋北部遊牧民族的必要通道,不將那處地方修建鞏固,大河流域就等於敞開了供遊牧民族隨便搶奪。

就在贏翟想破腦袋都沒有辦法時,鄭鈺銘為伐唐正名的請求書送到。

鎬京有許多吳國商人,吳國出產的貨物充斥鎬京市場,由商人們口口相傳,鄭鈺銘的許多事蹟在鎬京流傳很廣,關於鄭鈺銘的傳聞,全部是正面性的,除了鄭鈺銘沒有娶妻,找的是對郎,讓某些人有微詞。

贏翟為了解決自己的經濟困難,就和鄭鈺銘達成一項交易。贏翟為吳國伐唐正名,吳國幫贏翟發起朝拜號召,贏翟急需諸侯君主朝拜上獻的貢品變賣成錢幣去維修西關口要隘。

朝拜在五月份,在這之前,不能讓西關口要隘就那麼殘破著不管。鎬京富商很多,贏翟就跟富商先借了錢幣維修要隘,又將鎬京城樓和王宮修繕了一下。

苦逼的秦天子所住的宮殿,已經有十五六年沒有維護過了,宮門上的包銅都鏽跡斑斑,為了顏面,贏翟將宮殿也維修了一下。

贏翟對富商們許諾歸還的日子是五月份,到了五月初,商人就來找贏翟要錢。諸侯君主朝拜的日子是五月十五,贏翟急需的貢品將在那一天才會收到,在這之前,贏翟連日常開支都很吃力,哪裡有餘錢還給商人。

商人到宮門討債,贏翟避而不見。商人們堵住宮門吵鬧,贏翟偷溜到宮外尋個清淨,結果被商人發現,堵在了高臺之上。

鄭鈺銘跟著黃門來見贏翟時,賄賂了黃門十個吳幣,從黃門口中瞭解到贏翟躲債的來龍去脈。知道前因後果,鄭鈺銘感慨萬千。

作為一個帝國的君王,落到這樣窘迫的地步,不可說不悲涼。贏翟作為一個天子,沒有像後世那些欠債的大爺一樣蠻橫不肯還錢,讓鄭鈺銘有點敬意。

畢竟贏翟手中還有幾千軍隊,完全可以以身份和軍隊威脅商人不得上門討債,贏翟沒有這麼做,反而覺得延遲還錢非常理虧,不敢面對商人,沒錢還只是躲藏,可見贏翟是一個比較守禮講理的天子。

“鄭理事,汝是吳國三公子,為何不恢復本姓?”

鄭鈺銘彬彬有禮,外貌出眾,對贏翟相當尊重,贏翟看他是越看越喜歡。

“陛下!鈺銘年幼遭受奸妃毒手,差點夭折,幸虧被義父接到海外救治才得以脫險。義父無子,鈺銘便是假子,如若恢復本姓,勢必對不起義父救命和養育之恩。”鄭鈺銘恭恭敬敬解釋。

“哎!孤算是明白卿為何不繼承吳國國主之位,卻一肩挑起吳國社稷!卿之大義,世間少見,卿是仁德君子!”贏翟忍不住稱讚。

贏翟認為鄭鈺銘為了報答義父恩情,不能改姓,這才謙讓了吳國國主之位。

為了報答恩情而放棄一國國主之位,不是常人可以辦到的。

為了報還吳王室血脈之恩,鄭鈺銘又無怨無悔擔起吳國政事,也不是普通人能堅持的。

“陛下謬讚,這是人子本分!”鄭鈺銘繼續謙虛。經常被人當成公子明,恍惚間,鄭鈺銘覺得自己就是那位早夭的可憐孩童。

贏翟接見鄭鈺銘將近一個時辰,沒有對鄭鈺銘說一句感謝之詞,鄭鈺銘在這段時間,也沒有提及還錢之事,告辭之時,鄭鈺銘退出依然禮數周到。

贏翟待鄭鈺銘離開,對身邊侍者感慨:“寡人未曾想到禮教崩潰至此,竟然還有如此賢能仁厚王公子。明公子可稱大秦第一君子!”

說到這裡,贏翟回想起其他強國君王的跋扈,自己面對他們的小心翼翼,不由用衣袖擦拭因傷感掉下的眼淚,自他登基以來,鄭鈺銘是最尊敬他的強國執政者。

贏翟傷感之後,召來記事官,錄下今天跟鄭鈺銘的會面經過,著重記錄的內容,是鄭鈺銘生恩養恩兩全的所作所為。

鄭鈺銘回到賓館剛剛坐下,趙軒就帶著武銑從隔壁過來。

“鈺弟,天君是如何感謝的?”趙軒跟鄭鈺銘已經混得很熟,一進來就問贏翟召見鄭鈺銘的具體經過。

“天君召鈺銘是問問吳國國情,為何要說感謝之辭?”鄭鈺銘翻了下白眼。

贏翟避至高臺躲債之事很不光彩,即使心中感謝鄭鈺銘幫著解圍,贏翟也不會明著說出。

“咦,鈺弟,這三十萬金你提都沒提?”趙軒本性務實,六藝學得再好,也只是表面文章。

鄭鈺銘一臉嚴肅:“王兄有所不知,天君欠下欠款是為了修繕西關口要隘,是為了將戎人阻擋在關外。這事利天下百姓,利天下百姓之事,鈺銘只恨知道得太晚,不能早日相幫,致使天君蒙受委屈。”

其實贏翟只花了十萬金幣重建西關口要隘,其他錢幣都用在翻新鎬京城池和王宮宮殿上了。

趙軒連忙賠禮:“這是為兄狹心了,天君修繕西關口,也有利於吾國,等面見天君,軒定表示謝意。”

趙軒嘴上說得好聽,心中卻鄙夷贏翟的無能,一國天子落到被債主堵門,實在是太無能了,趙軒認為,贏翟不配為天子。

鄭鈺銘也不是為了尊崇秦天子來鎬京的,他來鎬京就是為了擴大吳國的影響,樹立吳國仁善形象。他的心底其實跟趙軒一個想法,認為秦天子太沒用,贏家的天子尊位早晚會被諸侯奪去。

兩人正說著話,公孫盤從門外走來,他的身後跟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陌生貴族。

“公子,這位是許國知事,跟王頡王院長是同宗。”公孫盤和鄭鈺銘、趙軒見過禮後,介紹跟隨進來的貴族身份。

“原來是王知事!”鄭鈺銘站起身迎接,名士王頡的母國就是許國。

“王爭見過公子,見過趙君!”王爭跟王頡平輩,祭祀的是一個祖先。

“王知事!貴國人才濟濟,真不虧為文禮淵源之地。”因為王頡的緣故,許國有許多才子到吳國效力,連許國的王族公子申落都跑到吳國謖平原去當地方官了,鄭鈺銘於情於理都要對許國的王庭親熱點,別說王爭還是王頡的族弟。

“謝公子誇獎,公子不拘一格任用人才,才讓王爭佩服!”鄭鈺銘誇獎的是許國,王爭沒有謙虛,也不能謙虛。

王爭這趟來是特意拜見鄭鈺銘,他對鄭鈺銘所作所為非常崇拜。

趙軒在旁聽了,心底發酸,鄭鈺銘能毫無顧忌任命人才,他卻為了一個提拔考試,束手束腳,得跟趙國大貴族和大世家博弈。

“聽說齊國國內很亂,王知事知曉否?”趙軒很想知道齊魯兩國內亂的情況,許國跟齊國相鄰,王爭作為許國官吏,對齊國情勢可能清楚。

聽到趙軒提問,王爭長嘆一口氣。“齊國這次亂得很兇!”

“為何齊國這次亂得會非常厲害?”鄭鈺銘知道齊國亂得兇的原因,不過他還得裝著不明白。

“齊國跟魯國十多年征戰,百姓因加賦稅已困苦,加上這幾年大旱寒災,更是雪上加霜。”王爭說到這裡,搖了搖頭:“爭去年曾出使齊國,進齊境後發現一奇特現象,齊地許多村寨無幼兒。”

“無幼兒?”鄭鈺銘困惑,難道齊地的人都餓得不孕不育了?

“是否因缺糧餓死?”趙軒猜想原因。

“非也!”王爭臉上不忍:“是齊民多不養子。”

公孫盤遊歷的地方多,馬上找出一個原因:“是不是齊民有陋俗?災禍之年生子不舉?”

這時候的人們不明白大自然現象,遇到凶年,會將那年懷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殺死,認為凶年所孕的孩子是惡煞降生。

“非是陋習。”王爭繼續搖頭,這種陋習太過殘忍,受到有知之士的反對,這種行為,趙國和吳國的君王在百年前就明令禁止了。

“那到底是為何?”趙軒臉色凝重,他想到一個可能。

“齊民自己都養不活自己,生下幼兒更是無法養育,齊民只能生子即殺!這就是爭在齊地很多地方看不到七八歲以下幼兒原因!”

王爭的意思是,齊國百姓已經連續七八殺死新生兒。

“砰!”趙軒一拍案幾:“七、八年無幼兒,那便是七、八年民生艱難,長此以往,齊必國亡!”

趙軒重民生,去年趙國西北邊境受戎災,趙軒是全力幫助他的子民,對於齊國君主七八年聽任子民在垂死邊緣掙扎,趙軒很不認同。

“趙君所言極是,如今齊國境內,到處有鄉民暴動,齊王庭危險!此次朝拜,齊君怕是無法成行了。”王爭猜測。

離朝拜之日還有三天,六大強國中,除了趙吳兩國,來的還有陳國國君、楚國嫡長公子珥,公子珥代表的是楚王。齊魯兩國的國君沒有趕到。

“聽說魯國國內也不安寧?也是如此情況嗎?”鄭鈺銘又問王爭。

“齊魯相爭十幾年,一樣遭受災荒,情況應該相似。”這是公孫代替王爭回答,王爭沒有去過魯國,對魯國情況不瞭解,倒是公孫盤,曾在齊魯兩地遊歷過,對兩國情況有所瞭解。

“哎,君王昏庸,百姓遭殃。”鄭鈺銘嘆息。

“昏庸之主,應該被明君取代!”趙軒冷哼。

“不錯!趙君說得對,齊魯兩國應該重選君王。”王爭點頭贊同。

鄭鈺銘和公孫盤互看一眼,兩人都明白趙軒言下之意,趙軒是想取而代之,趙軒的雄心跟吳國一樣。

到了五月十五這天,齊國和魯國的國君沒有來朝拜,連朝拜使者也沒有派上一個。許多君王封主見狀,私下指責齊魯國君失禮。

還有一個缺席的中等國家是燕國,燕國國君同樣沒有來鎬京,也同樣沒有派使者前來,對於不算強國的燕國,君王封主們的指責聲音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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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