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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就在死不瞑目的屍體旁,楚朝輝對奴隸們進行了第一次訓話,宣佈了奴隸們必須遵守的規矩,那就是要聽話多幹活不準亂跑,也給奴隸們定好待遇,只要幹活不偷懶耍磨工,就能吃飽穿暖。

已經被楚朝輝手槍處決魁梧奴隸震住的人們,見識到楚朝輝手中武器的厲害,一個個認為楚朝輝有逆天法器,即使在百里外也能取其性命,本來心裡只有活下去的願望,現在溫飽得到保證,根本就沒有也不敢有其他想法。

頭部被子彈擊穿的魁梧奴隸屍體給拖到森林裡掩埋,負責掩埋的兩個奴隸對魁梧奴隸很厭惡,沒有把坑挖深就草草埋掉,結果到了第二天,魁梧奴隸的屍體被野獸從坑裡刨出,吃得只剩幾塊骨頭散落在周圍,這個手中有過兩條人命的奴隸,被楚朝輝買來殺雞儆猴,最終落得個屍骨無存。

處理了魁梧奴隸,楚朝輝指揮奴隸們把購買的物資扛進廚房儲藏室,廚房儲藏室放不下,便放到霍思中和耗子的半間宿舍裡。購置的陶碗陶盆被拿出來清洗,奴隸們以後使用的餐具都將是本土產品,前時空的碗盆已經放到紙箱存搬到了別墅閣樓,廚房裡太顯眼的用品也被收藏起來,別墅裡的用具儘可能用這時空的物品代替。

奴隸們扛回山谷的物資大半是吃的糧食,有粟米,小麥和黃豆,這時空的人們還沒有發明磨盤,除了粟米可以用石頭碾碎,小麥和黃豆或是直接煮了吃,或是和粟米一樣碾碎做成餅,路上給奴隸吃的麥餅就是面和麩皮混在一起做成的。

別墅閣樓上鄭鈺銘爺爺留下的一副小磨盤被搬到井邊擦拭乾淨,幾個奴隸在鄭鈺銘的指導下,把一袋小麥磨成了粉,粉末用篩子篩了一遍,便得到了麵粉,當天奴隸們的晚飯,就是粟米粥加和了鹽的麵疙瘩。

三間工人房子的地上鋪了曬乾的枯草,枯草上鋪了最廉價的粗麻布,這就是奴隸們的臨時床鋪。二十一個奴隸分成三組,每間房子住七個奴隸。

“爹!咱們碰到好主人了。”少年奴隸和衣躺在草鋪上,雖然沒有棉被,可身上的夾衣讓他覺得非常暖和,這樣睡覺非常舒服。

“是啊,神靈保佑,我們有好運了。大壯,你明天幹活一定要好好幹。”瘸腿中年人,也就是大壯的老爹,摸著暖暖的胃,眼角淌出了淚。他本來以為自己年老有殘疾,賣不出去後將被淹死在長河,心裡已經做好等死的準備,唯一的希望是兒子能被一個好主家買去,可兒子不知死活的請求,竟然讓主家出手買下了他這個廢物,大壯老爹覺得一定是傳說中的神靈顯靈保佑了他,是神靈派了兩位仁慈的外鄉人來解救他們。

“你們是哪裡的?我是唐國逃難來的,大家都叫我二子。”靠近這對父子的奴隸把頭湊了過來。

“我們是楚國的,就靠近達城。”大壯小聲回答,這個房間的其他幾個奴隸也在竊竊私語。

“你們楚國不是很富裕嗎?”二子逃難途中,只聽說北方諸侯國大面積饑荒,南方的吳和楚情況要好得多,楚離唐太遠,唐國的饑民大部分選擇逃到吳國求生。

“我們那是山地,缺水,去年乾旱,地主貴族老爺不肯減租,我們那個村子餓死好多人,我的妹妹和弟弟都餓死了,我和我爹不得不逃出家鄉,到達城來找條活路。”

大壯的母親早幾年就病死,他的父親給四周村子上的農戶打造鐵具為生,家裡種的地就比別人家少好多,碰上荒年,家裡糧食被地主貴族收走,平民百姓家家吃不飽飯,誰也沒有餘錢到大壯老爹這裡打造鐵器,大壯老爹沒有了收入,等家中兩個瘦弱的孩子餓死卻還欠著主家地租,家中唯一可以出糧的土地被主家收回分配給了別的農戶。大壯老爹不想坐以待斃,便帶著大兒子出來尋找生路,不想在逃難途中摔瘸了腿。

“咱們主人真大方,竟然給我們鹹面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細膩的麵食,太好吃了,我希望以後天天吃麵食。”二子躺在草鋪上愜意地遐想。

“做夢吧!主人天天給我們吃麵食要吃窮的!”躺在二子身邊的奴隸覺得同伴是異想天開,剛開始給他們吃好點的食物,是主家想招攬人心,據他所知,自己村中最富的村民連天天粟米粥都吃不起,主家天天給他們這樣好待遇,還不得給他們吃窮?這個奴隸喜歡自己容貌出眾的主人,喜歡身上的麻衣,喜歡不漏風的房子,不希望自己的主人被他們吃窮而破產,他不希望把主人吃窮給轉賣。這種粟米粥加細膩麵疙瘩,一個月吃上幾次他就心滿意足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朝輝開啟別墅門,耗子和霍思中照例站在門外臺階上。

“大人早!”

“早!水缸都滿了嗎?”

“滿了,粟米也放在大鍋了熬了。”耗子總是在霍思中前面幹淨利落地回答。

“麵疙瘩也放了。”霍思中雖然速度慢,但也受耗子邀功的刺激,被逼著搶說話。“黃豆已經洗乾淨浸泡在廚房了。”

“幹得不錯。”楚朝輝對兩個男孩表現很滿意。

“大人!能不能幫耗子取個名字?”耗子十分羨慕霍思中有名有姓,鄭楚兩人這次買奴隸,讓耗子看到那些奴隸都被烙了印,而他們三個孩子是沒被烙印的,當那些奴隸對他們三個孩子畢恭畢敬,把他們當成別墅主人時,鄭楚也沒有開口矯正,耗子心底希望當上兩位大人義子的願望更加強烈,霍氏兄妹都被取了姓名,耗子希望自己能有同樣待遇。

“取名字,好啊!你姓什麼?”楚朝輝在院子裡活動了一□子。

“大人,耗子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耗子只知道自己是衛國人,他小時候最初的記憶,是父母病死被一個乞丐收留,那乞丐也不知道耗子父母姓什麼。

“你是衛國人,就以衛為姓吧,名麼,就以青為名。”楚朝輝對家奴出生的漢名將衛青很有好感。

“謝謝大人賜名!”耗子嘴巴裡重複著衛青這名字,覺得非常好聽,比霍思中都好聽。

“你們去把奴隸們叫起床。”楚朝輝把工人房間鑰匙扔給了兩個男孩。

“楚朝輝,你想做漢武帝嗎?”楚朝輝給耗子起名時,鄭鈺銘下樓正好聽到。聽到耗子的名字竟然是衛青,等兩個孩子走遠,不由調侃起楚朝輝。

“那個太異想天開,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帶著奴隸開荒種地,不要餓死才好。”楚朝輝帶著欣賞的目光打量鄭鈺銘,今天鄭鈺銘穿的是吳大妻子幫他們做的青色深衣,鄭鈺銘穿上古代服飾,比穿現代服裝多了份儒雅。

“今天你一人在谷裡能行嗎?”鄭鈺銘今天要去南埠村,他要到南埠村找人製造紡紗機和織布機。

“不過是二十一個瘦弱奴隸,我能應付得來,倒是你,一個人去村子要多注意安全,把耗子帶在身邊做跑腿吧。”耗子,也就是衛青很機靈,有什麼情況,鄭鈺銘能多個幫手。

“不用,南埠有吳大哥在,我在那裡不會有事,我把霍思中帶去,看能不能培養成獨當一面的助手。”小孩比大人好培養,兩人最缺的就是幫手。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南埠和山谷相比要安全得多。吳大已經和他們結拜,利益命運都交纏在一起,現在的吳大,對他們的忠心是毋庸置疑,鄭鈺銘在南埠,吳大會竭盡全力保護自己的結拜弟弟。而山谷裡有剛買來的二十一個奴隸,這些奴隸雖然已經被楚朝輝的殺雞儆猴震懾,但來山谷時日太短,忠心這東西還沒有培養出來,武力值比鄭鈺銘高的楚朝輝,留在山谷裡其實比去南埠的鄭鈺銘危險大。衛青比霍思中聰明,在山谷更能幫到楚朝輝。

奴隸們被衛青和霍思中從工人房裡叫出,一個個洗過臉後,又吃上了夢寐以求的食物。吃飽肚子,這些奴隸被分發工具,跟著楚朝輝到傳送過來的土地和森林交界處挖溝建房,以泥土和森林的樹木為建築材料,他們要在這裡建造十幾間泥房,這些泥房將是他們和後續奴隸的臨時住處。

鄭鈺銘吃完早飯,和霍思中帶著圖紙、工具出谷前往南埠。

鄭鈺銘和霍思中急走了一個半小時才到達南埠,吳大早已帶著村人在村口迎接。南埠村原住民名冊上只有兩百零八戶,全村共有1600多口人。有些家庭的孩子長大成家後,雖然分家另造房屋居住,但他們的戶頭依然和父母兄弟在一個名冊上。除了原住民,還有十幾家外來戶,他們全部是來投靠南埠親友,在南埠村邊緣搭了茅屋以出賣苦力為生,村中有幾家是手藝人,在南埠開小作坊為生,有製作木器的,有打造鐵具的,有編織竹器用具的,還有一家是燒製陶具的。南埠村在住的實際人口將近1800。

鄭鈺銘看過羊皮名冊,聽完吳大對村中人的介紹後,發現開酒坊的餘奎是南埠村最另類的村民。餘奎是在六年前來到南埠村的,他和別的外來戶不同,別的外來戶都是在南埠有親人可以投靠,依靠親戚關係才能在南埠居住下來,而這個餘奎和南埠人無親無故,卻能讓南埠村民收留,鄭鈺銘對餘奎起了格外關注的想法。

南埠是由各地移民合居形成的村落,形成村落後,村民自發聯合成一個宗族來管理村中事物。村子裡沒有人口太多的大姓,最多的吳姓人口也只有一百多人,所以南埠的宗族雖然是以吳姓為首,但宗族討論事情並不是吳姓做主,宗族中議事比較民主。如今鄭楚二人成為南埠地主,吳大又和這兩人結拜成異性弟兄,村中吳姓村民心中欣喜,感覺吳姓以後將成為村中真正的掌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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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鈺銘站在一塊大石上俯視自己的村民,南埠村民的生活條件在達城地區已經算得上是中等,可在鄭鈺銘眼裡,也只比非洲難民好上一點。村民的雖然不像逃難到達城的難民那樣皮包骨頭,但臉上大部分都是一臉菜色。村民們對於自己的異鄉新主人,臉上表情不一,有期望的,有懼怕的,更多是麻木的。

鄭鈺銘沒有和村民廢話,直接先把有手藝的十幾人從村民裡提溜出來,宣佈這些人以後將成為他的僱工。會手藝的村民一聽鄭鈺銘的宣佈,一個個臉色開始發白,按照這個時空的規矩,鄭鈺銘是直接把自由民變成自己家中的農奴,雖然不是奴隸待遇,可是以後只能為主家做事,一切盈利歸為主家,而自己卻只能從主家手裡得到餬口的糧食。南埠的手藝人收入在村民裡算得上中上等,他們並不願意成為家奴。

就在手藝人臉色慘淡時,鄭鈺銘接下來宣佈給與他們的待遇,又讓手藝人欣喜若狂。村民們聽到會手藝的大師傅每月的報酬是15金錢帛後,村民們不淡定了,全部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以至於鄭鈺銘接下去對村民的安排計劃都沒法繼續。

“鄭賢弟!給大師傅的報酬是不是太多了?”吳大非常吃驚鄭鈺銘的大手筆,一個打鐵或者做木器的匠人,一個月整個作坊最多賺到十金,而鄭鈺銘給與大師傅一個月就有十五金的報酬,那些跟著大師傅的徒弟和學徒還一樣能得到酬勞。

“吳大哥,你放心,這些匠人給我們的回報絕對會翻百倍。”鄭鈺銘心裡有底。

南埠村的族長,也是吳大的房門叔叔,走到鄭鈺銘身邊期期亞亞說道:“村裡還有幾個人會打鐵和做木器活的,他們可不可以也到大人門下做匠人?”這幾個村民其實是半調子手藝人,在鄭鈺銘的高薪****下,一個個想農轉匠。

“可以,只要會手藝的都要,等考核後再定每天報酬。”鄭鈺銘只恨工匠太少。

南埠村的手藝人一個個興奮得臉色發紅,村民除了羨慕,只怪自己沒學手藝,無法為主家效力,不過鄭鈺銘接下來對村中事物的安排,讓整個村子陷入狂喜。

這個時空的季節是初春,是農曆三月,到農曆五月,就是麥子成熟的時候,鄭鈺銘宣佈,到那時不會收取村民的賦稅,不但不收取賦稅,他還會幫村民打造水車車水,開鑿灌溉水井,組織開挖灌溉水渠,雖然這些措施都是對村民們有利,但所有村民幹這些活時,每天可以領到兩頓食物。

為了自己的土地幹活還能得到兩頓吃食,村民們一個個喜得合不上嘴巴。對於鄭鈺銘提出的全村村民必須聽從指揮的要求,一個個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

鄭鈺銘看著村民個個一副撿到天下掉了的餡餅模樣,不由重重撥出了一口氣,這時空的人們要求真低,無償供應兩頓食物,就一個個爭先恐後成為了他的廉價勞動力,讓村民做這些水利工程,看起來是只對村民有好處,村民以後不用費勁挑水灌溉田地。鄭鈺銘的真正目的是要把村民從土地上解脫出來,他需要勞動力,有了勞動力,他和楚朝輝的工業致富的計劃才能施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