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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1章

春節過後,因為大雪天氣,一些室外工程暫停,鄭鈺銘現在比較空閒。除了白天去南埠一趟,呆幾小時處理一些事務,其他時間在山谷不是輔導霍家兄妹和範津,就是編寫教材。

鄭鈺銘不打算把南埠村人和山谷奴隸教化成思想家,編寫的教程都以實用為主。除了教文字,另外還教數學。大秦大陸計數使用的是籌碼,鄭鈺銘這裡教的數字是阿拉伯數字。

阿拉伯數字其實不是阿拉伯人發明,它最早起源於印度,在公元前500年,印度人就已經開始使用了,大約在公元8世紀前後才傳到阿拉伯,公元9世紀阿拉伯人開始使用阿拉伯數字,傳入中國是在公元13世紀之後,1892年才在中國正式使用。

除了阿拉伯數字編寫進教材,鄭鈺銘還讓木匠製造出算盤,沒有計算器,光靠籌碼計數太麻煩,古老的算盤即使在計算機已被普遍使用的二十一世紀,不僅沒有被廢棄,反而因它的靈便、準確等優點,在許多國家方興未艾。可以說現代最先進的電子計算器也不能完全取代珠算盤的作用。

學算盤學得最好的是霍思華,其次是吳大的妻子,範津只排在第三,至於吳大,打算盤沒有他使用算籌來得靈光。不過吳大在妻子學會算盤後,用算籌跟妻子算數比賽次次敗北,現實面前,吳大只能丟開算籌,一門心思練習珠算。

範津因為工作賣力,年底的時候,收到主家封給他的一個大紅包,紅包裡的數目是範津半年的工資。範津用這筆錢把房子欠款一下全部付清,他是山谷中第一個完完全全擁有房產的人。

不過一年時間,範津從一個流放的罪人,變成一個老師,從居無定所,到擁有房產,從娶不到老婆,到娶了個美嬌娘。這種生活變化是翻天覆地的,範津付出的努力也是很大。新婚後,範津沒有跟新娘多卿卿我我,而是更加埋頭苦學。他的一切都是因為文化得來,文化是他的立身之本。

白天範津要在山谷做老師,晚上要駕駛騾車到南埠授課,不去南埠的夜晚,範津得在山谷教導成年奴隸,只有晚上夜校結束,他才有空到鄭鈺銘這裡補充能量,好在鄭鈺銘睡覺時間很晚,一般要到子時才會上樓睡覺,範津晚去不算打擾。

距離楚朝輝出谷將近一個月了,鄭鈺銘晚上****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晚,工人廚房的燈火總要到半夜才會熄滅。

工人廚房是別墅最暖和的地方,一到晚上,廚房裡就升起火炭盆,點上兩盞油燈。霍氏兄妹都在廚房看書習字。鄭鈺銘也在這裡寫教材。小狗狗木頭趴在主人膝蓋上睡覺。廚娘蘇氏則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納鞋底。

木頭長了快一年,才長到三、四個月大的樣子,在和別墅周圍小動物的鬥爭中屢屢失敗後,木頭變得對主人更加黏糊,在它的意識中,所有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只有主人對他的愛沒有變化,只有靠著主人,木頭才感到安心,一隻德牧狼犬開始變得像泰迪。

到了八點左右,木頭忽然抬起小狗頭,耳朵豎起。接著,蘇氏便聽到別墅院門有響動,連忙站起去開門,這個時候會來的只有範津和他的妻子。

廚房門一開啟,範津和妻子走了進來,夾進來一股冷風,最後進來的蘇婦連忙把門關上,寒冷隨即被關在外面。

見到範津進來,霍氏兄妹連忙站起朝他行禮,這是鄭鈺銘規定的,學生見到老師得行敬禮。當然,範津見到鄭鈺銘除了行見主家之禮外,還得行師禮,這種夜晚來求教,範津行的就是師禮,白天見到鄭鈺銘,行的是見家主之禮。鄭鈺銘規定的師禮很簡單,就是鞠個躬。

“快到火炭旁烘下手。”鄭鈺銘放下毛筆,抬手招呼範津和葛大妞。

“是!大人!”範津來別墅次數太多,和鄭鈺銘熟稔,相處便不客氣,坐到鄭鈺銘身邊烘著手,葛大妞則和蘇婦坐到一起,兩人小聲說著話。

“今天晚上教你乘法算盤吧。”鄭鈺銘已經教了一個月的算盤,範津加減法都很熟練了。

“好的!大人!”範津從揹包裡取出自己的算盤。這種書包式樣的揹包很受山谷奴隸青睞,大半奴隸都用麻布為自己做上一個使用。

見到鄭鈺銘要教授新課程,霍氏兄妹連忙起身圍過來。

鄭鈺銘講解了將近一個小時,霍思華領悟最快,範津是邊聽邊記筆記,記筆記是鄭鈺銘告訴他的一種學習方法,有了筆記,範津過後可以慢慢消化。

鄭鈺銘看著手指靈活的霍思華,認認真真記筆記的範津,再看一眼笨手笨腳的霍思中,不由微嘆口氣,同是一個父母,霍思中的智商沒有妹妹一半高,學什麼都沒妹妹學得快。霍思中最大的優點大概就是比較踏實。

“汪!汪!”一直趴在鄭鈺銘大腿上的木頭突然直起身子跳到地上,對著廚房門狂吠。別墅大院外也傳來一陣嘈雜聲。

鄭鈺銘忽地一下站起,他心裡狂喜,他覺得是楚朝輝帶著奴隸士兵回來了。可是等他一個健步去開門時,又冷靜下來,因為木頭吠得太厲害了。木頭雖然變小,但它的聽覺和嗅覺卻比大狗時都靈敏,對楚朝輝的聲音和氣味早已熟悉,今天這麼大反應可不像是聽到熟人回來。

“範津、思中,你們和我出去,思華,你們幾個都不要到廚房外去。”鄭鈺銘把木頭抱給霍思華看護。

“大人,我們去看一下,你留在屋裡。”霍思中抄起廚房旁的一根鋼棍,一個健步擋在鄭鈺銘前面。

“開門吧,我們一起去。”鄭鈺銘手按在腰間,楚朝輝離開山谷後,這把迷你手槍他一直隨身攜帶。

不知道山谷中發生了什麼,鄭鈺銘出了廚房,走到院牆大切諾基汽車停放處,爬上車頂朝院牆外檢視。只見院牆不遠處有幾根火把閃動,十幾個人影在那晃動,人影嘴裡發出吆喝聲。

“大人!發生什麼了?”範津和霍思中不像鄭鈺銘個高,能一下躍上覆蓋著車套的汽車頂,只能站在車旁邊詢問。

“有什麼野獸闖進來,被值守的發現,喊了人正在逮殺。”鄭鈺銘仔細辨聽後,渾身放鬆了戒備。

鄭鈺銘剛說完,遠處就傳來歡呼。一根火把朝著別墅走來。

“大人!剛才有野豬闖過來,我們已經把這傢伙逮殺了!”舉著火把的奴隸是到別墅來報告情況的,看到鄭鈺銘站在圍牆上,連忙躬身回報。

經過楚朝輝帶領士兵對著山谷大型野獸瘋狂捕獵,山谷中的野獸不是遠離遷移,就是倒在陷阱或者是箭和弓弩之下。山谷周圍的野豬已經很少見到,今天晚上闖到生活區來的這只野豬,應該是因為飢餓,從北部蔚山跑過來的。跑進生活區後,被巡邏的奴隸發現,這只可憐的尋食動物,沒有找到食物,反而成了人類口中的美味。

鄭鈺銘從車上跳了下來,開啟院門走到打殺野豬的地方,看了看被奴隸們亂棍打死的野豬,表揚了巡邏的奴隸守衛,又讓廚房的人把野豬拖走,吩咐奴隸把地上血跡打掃乾淨。寒冬季節,因為飢餓鋌而走險的野獸不會只有這只野豬,血腥會吸引它們到來。山谷中的奴隸近一年來經常食肉,營養比較豐富,奴隸們的夜盲症現象正在消失,但遇見專門晚上出來活動的兇獸,視力還是不如這些動物。晚上還是要避免和兇獸搏鬥,以免出現人員傷亡。

因為野獸闖進來引起的騷動很快平息,除了輪到值日巡邏的奴隸,其他人都回屋休息。鄭鈺銘提著一盞煤油燈上了樓,上樓後他一點睡意都無,摸到楚朝輝的房間,從楚朝輝的床頭櫃裡摸出一包香菸。別墅中的香菸已經不多,床頭櫃中的煙一共只有兩條多點,估計春天以後,楚朝輝就得被強制戒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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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鈺銘湊近煤油燈把煙點著後,就熄了煤油燈,開啟陽臺門,趴在陽臺上抽著這支睡前煙。山谷中很安靜,別墅周圍大樹上雪塊掉到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楚朝輝和奴隸兵士走後半個月,達城地區就下了場大雪,這場大雪下得讓鄭鈺銘心焦。他不知道楚朝輝和奴隸士兵們帶的簡易帳篷,到了晚上能不能扛住零下五、六度的寒冷氣溫。

越臨近一個月的計劃歸期,鄭鈺銘越不安。沒有電話手機,沒有電報雷達,甚至最原始的信鴿也沒有,鄭鈺銘對楚朝輝的行蹤只能看著簡易地圖猜測。

鄭鈺銘對著猜測的這張地圖是楚朝輝繪製的。只有達城周圍地形比較準確,出了達城地區,地形都是根據商人和周圍居民口述描繪,有土匪的山脈地形只有大概。

地圖示著紅點的地方是有山匪出沒的地方,鄭鈺銘算著楚朝輝帶著部隊多少天可以到達,要用多少天可以消滅這個紅點。然後再計算到達下個紅點時間和剿匪所費時間。就這樣,鄭鈺銘每天臨睡前,都要在地圖面前碼算半小時後,才肯****睡覺。今天因為野豬闖入,讓鄭鈺銘以為是楚朝輝回來,空歡喜了一場,也是因為空歡喜後有種失落,沒有煙癮的鄭鈺銘抽上了香菸。

鄭鈺銘吸完煙,掐滅菸屁股,雙手抱胸望著東方出神,那裡是楚朝輝剿匪的方向。

“嗚嗚!嗚嗚!”鄭鈺銘腳邊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在鑽來鑽去。木頭跟著主人跑到了樓上,它沒有睡在樓下儲藏室。

“木頭,你這個小東西怎麼不睡覺?”鄭鈺銘彎腰把木頭抱到懷裡。

“木頭,朝輝已經往回趕了,是不是?”鄭鈺銘不想和任何人訴說他的擔心,只能朝著木頭訴說。

木頭朝主人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適位置趴好。

“木頭,朝輝不會有什麼事的,是不是?”鄭鈺銘摸摸木頭的狗毛。

“再過兩天,我們就會見到他了,是不是?”距離楚朝輝出發,到今天已經整一個月了。

“木頭”鄭鈺銘低頭,發現木頭已經呼呼了。“唉!看你好吃好睡的,朝輝一定也沒事。”

從第二天起,鄭鈺銘天天都覺得是楚朝輝的歸期,可是天天到睡覺前都是失望,這樣過了半個月,就在鄭鈺銘快壓抑不住心中的擔心時,楚朝輝回來了。

楚朝輝回到山谷的日子是傍晚時分,鄭鈺銘正在廚房準備用晚飯,正舉著筷子巴拉著第一口飯,抬頭就發現楚朝輝站在廚房門口朝著他呲著一口白牙。鄭鈺銘當時一愣,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沒有任何感覺,只是低頭朝木頭看去,奇怪木頭為什麼沒反應,還是懶洋洋地趴在他腳旁。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楚朝輝歪了下頭。

“不是,我在看木頭。”

“我知道你在看木頭,你為什麼只看木頭?”楚朝輝有點傷心了,鄭鈺銘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只有點傻乎乎的模樣。

“原來木頭叫我都以為是你回來了,今天你真的回來了,這傢伙竟然一動不動!”鄭鈺銘有點反應了,臉上有譴責木頭失職的表情。

“你經常以為是我回來。”楚朝輝坐到鄭鈺銘面前,面對著鄭鈺銘,目光柔和。

“啊!額,是的。”鄭鈺銘能感覺到楚朝輝的呼吸。楚朝輝直直的目光讓他忽然心神荒亂起來。“你餓了吧?這個給你吃。”鄭鈺銘把自己正吃著的碗筷送到楚朝輝面前。

“我還真的很餓。”楚朝輝滿眼笑意,接過鄭鈺銘遞過的飯碗和筷子就巴拉起來。一邊吃一邊朝鄭鈺銘笑著。

“怎麼晚回來了?”在楚朝輝吃得半飽時,鄭鈺銘神態恢復了正常,開始問起楚朝輝延遲回來的原因。

“本來可以按時回來的,不過為了把那些俘虜帶回來,費了點時間。”

“俘虜?”

“這些山匪是當兵的好苗子,都殺了可惜。”

“管得住他們嗎?”鄭鈺銘皺眉。

“做山匪也是為了有口飯吃,山谷可以餵飽他們,他們當然可以為你賣命。”楚朝輝沒有鄭鈺銘的這些擔憂,帶回的俘虜,早就被他篩選了一遍,兇殘頑固手上有人命的山匪,都被當場處決了。

“我們的人有傷亡嗎?衛青呢,士兵們呢?”鄭鈺銘有點後知後覺,到現在他才發現衛青沒有跟著楚朝輝進來,也沒有聽到別墅院牆外有人聲。

“我先回來的,衛青和士兵們押著俘虜在後面慢慢走著。”楚朝輝也是歸心似箭,進入到南埠村範圍,他就讓衛青帶著隊伍行走,自己快馬先回了山谷。“這次出去,共計掃蕩了六處山匪窩點,我們的人受輕傷四個,犧牲一個。”

死掉的那個奴隸士兵並不是因為受傷直接死亡,而是傷口感染導致破傷風,因為沒有抗生素救治才死亡。

楚朝輝培訓了大半年的這些奴隸,是當種子培養的,這些人以後就是部隊軍官,南埠以後的武裝框架將由他們搭建,這次剿匪損失一個,讓楚朝輝心疼萬分,可是再心疼,也不得不讓這些奴隸士兵接受血與火的洗禮。

“要好好安葬。”鄭鈺銘臉上一黯,這才是開始,和平和穩定總需要生命去換取。

“嗯,讓士兵們休息一天,後天舉行葬禮。”這位犧牲的奴隸士兵屍體隨部隊被運回。

“這麼一掃蕩,東山脈沒山匪了吧?”

“現在沒有了,不過以後還會有。”只要有饑民,就不缺乏落草為寇的人。

鄭鈺銘聽完楚朝輝的話,沉默下來。

“這次出擊戰果不錯。”楚朝輝見鄭鈺銘悶悶不樂的樣子,岔開話題。“除了抓了七十多個山匪回來,還從山匪窩收羅到價值萬金的財物。”

“哦,山匪也挺有錢的。”

“只是山匪頭子有錢。”楚朝輝搖了搖頭,即使是一群被逼落草的土匪,當搶到錢財後,這些土匪馬上分出了等級,兇殘有本事的山匪霸佔了絕大部分錢物。山匪嘍囉依然是面黃肌瘦,衣不遮體。

楚朝輝晚飯剛吃完,山谷中就響起一陣陣歡呼聲,衛青帶著奴隸士兵押著一連串俘虜回來了,這些俘虜人數並不是楚朝輝所說的七十幾人,而是一百二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