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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84章

公子光臥室地上的炭灰和羊血都被清理乾淨,公子光身上也換了乾淨衣服。這位才二十出頭的貴公子,臉色發白,唇色微青,毫無生氣的躺在臥榻之下。魏慎低頭緊握著公子光的一隻手,垂頭坐在臥榻旁邊的矮木凳上。鄭鈺銘則呆呆的看著沒有脫離危險的公子光出神。

‘吱呀’一聲,魏仁和楚朝輝推門走了進來。魏仁先到臥榻旁看了看外甥,發現外甥胸部還在起伏,他那顆提著的心微微放下。

“大兄!審問結果出來了,是漪姬那賤人指使了人來害的公子。”

魏慎頭猛一抬,兩眼直直的盯著堂弟:“那賤人是是漪姬指使的?”

“不錯,藝人昕和他的兩個小廝在五年前受漪姬指派潛到了公子身邊。”

“賤人在公子身邊呆了五年我竟然不察。”魏慎‘啪’的一下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巴掌,他現在有著無盡的懊悔。

“大兄”魏仁見魏慎一個巴掌把自己打得嘴角出血,想出口安慰,可看到床上命懸一線的外甥,他難受得住了口,沒有保護好公子光,他這個舅舅也有責任,當初負責調查藝人昕身世的就是魏仁,藝人昕的身世資料毫無破綻,魏慎就是看了調查資料,覺得藝人昕無害才放任公子光寵信。

“魏夫人和公子明也是死在這斷腸草之下。”一直靜默無聲的鄭鈺銘突然說道,從楚朝輝和魏仁兩人進屋,他沒有朝楚朝輝看一眼。

“什麼?夫人和明也是漪姬所害?”魏慎和魏仁同時驚呼。鄭鈺銘不大的聲音卻像雷一樣在房間內炸響。

魏慎甚至從臥榻旁衝到了鄭鈺銘的身邊:“鄭理事你說清楚些。”

“那斷腸草對人和大部分牲畜都是劇毒,唯有豬和羊吃了不但無毒,而且還有令其毛澤光潤、增肥和防瘟之效。當年漪姬養小豬做寵是有目的的,小豬是她為了洗脫毒害魏夫人和公子明嫌疑而準備的。”

鄭鈺銘當初聽到一個妙齡女子的寵是一頭骯髒小豬後,就覺得很古怪,現在漪姬舊伎重使,才讓鄭鈺銘透過斷腸草的特性聯想明白,十一年前魏夫人和公子明也是死在這種毒草之下。

鄭鈺銘一通推斷,讓魏慎和魏仁兩人眼睛都怒得發紅,如果魏夫人沒有被漪姬謀害,很有可能,魏夫人會被扶上後位,公子光和公子明兄弟兩人之中有一個會成為王位繼承人。

“漪姬這女人是步步為謀啊!”楚朝輝雙唇緊抿,眉毛微皺,現在聽了鄭鈺銘的推斷,他發覺自己對漪姬輕敵了,漪姬下個毒,都早已想好怎麼證明自己無罪,證明的時候,還把罪證抹得一乾二淨,那小豬可是把殘羹吃得乾乾淨淨,吳王想再查都沒有東西可查。

這樣有心計的女人,行事必然周密。現在的吳王宮,可能已經不是楚朝輝設想的那種局面,王都形勢只會非常有利漪姬,漪姬的陰謀可能已經得逞了。

“鄭卿鄭卿”公子光忽然發出微弱的聲音。

公子光在眾人議論時醒來,他掙扎著要坐起,魏慎連忙跑過去把公子光半扶起:“公子!公子!感覺怎麼樣?”

“鄭卿你過來!”公子光靠在魏慎懷裡,抬手指向鄭鈺銘:“剛才你說什麼?是漪姬是漪姬毒殺了我的母妃和明弟嗎?”

鄭鈺銘握住公子光激動無力的手,安撫他的情緒:“公子保重身體,夫人和公子明的仇需要公子去報。”

“這個毒婦,當年果然是她下的手。”公子光從昏迷中醒來,正好聽到鄭鈺銘的推斷,他原來的懷疑是真的。剛清醒過來的神智大受刺激。“漪姬!我和你不死不休!”

公子光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吐出又昏厥過去。

太陽落山後,吳王都的四大城門準時提起吊橋,城門關閉。王城大街上的行人陸陸續續都回到自己家中,天黑後,王都城內的大街小巷開始空寂。

北司馬帶著護衛,騎馬巡視自己管轄的北城門和東城門,吳王把南司馬和東司馬的虎賁調遣到邊境阻截唐軍後,兩人原來負責的兩個城門安全便由他和西司馬各負責一個。

北司馬把北城門和東城門繞了一圈,吩咐手下提高警惕戒備,如今都城內軍力空虛了一大半,虎賁僅有防守的能力,再有外敵入侵,就只能燃燒烽火招引四周封主來王都護駕了。

就在北司馬準備回府休息時,城中大道上飛馳來一小隊人馬。領先一人穿著褐黃衣服,高舉錦書。

“前面可是北司馬?快來聽召!”穿褐黃衣服的是吳王宮殿內的侍者,他在北司馬面前翻x下馬,舉著詔書高呼。

北司馬連忙下馬,單腿跪地等著侍者宣讀吳王詔令。

“大王有令,著北司馬速速進宮議事。”侍者宣讀完詔書內容,把詔書遞給北司馬驗證。

北司馬雙手接過錦布,發現上面內容和侍者宣讀的是一樣,蓋的印章也是吳王隨身玉璽印。

“這位黃衣,大王現在緊急召見是為了什麼?”王宮侍者衣服是褐黃色,人們便以黃衣作為侍者的專稱。

“是北方來了急報,大王召王庭重臣入宮商議。司馬大人快隨我去王宮。”侍者恭恭敬敬回答北司馬的提問。

“召了哪些人?”北司馬把詔書放到懷裡,重新上馬。

侍者瞥了下北司馬身後的二十幾個親兵護衛,臉上不動聲色:“還有太子、文宰、姜大夫和驃騎大將軍。”

北司馬一聽,感覺吳王召見他們要商量的事情非常重大,就如那次對唐國進軍邊境召見一樣。

“請黃衣前面帶路。”

“喏!”跟黃衣一起來宣召的有六個王宮虎賁,聽到北司馬的命令後,撥轉馬頭走在前面為北司馬開路,一行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向王宮駛去。

北司馬接到吳王詔書時,太子府、文宰府和驃騎大將軍府也有三位侍者帶著王宮虎賁前去傳召,太子昭和文宰府邸離王宮較近,兩人已經隨著侍者進了宮。

驃騎大將軍今天晚上用膳後肚子不太舒服,剛進更衣室解手,家僕就來通報吳王傳召。驃騎大將軍顧不得肚子隱隱疼痛,連忙正好衣冠到大廳聽宣。

“大將軍,請速速跟小人進宮。”黃衣侍者臉色有點蒼白,他宣讀完詔書,把詔書遞給驃騎大將軍後,就連連催促。

“嗯”驃騎大將軍剛想答應,忽然腹中一陣絞痛,他連忙轉變話語:“黃衣請稍等片刻,待老夫去安排下馬車就隨你進宮。”

驃騎大將軍說完,不等侍者回答,就拿了詔書匆匆進了內室,直奔更衣室解手去了。

站在驃騎大將軍大廳內的侍者見狀,臉色越發蒼白,額頭開始冒起細汗。

驃騎大將軍雖然年近七十,可是愛武之風不減當年,府邸中的佈置充滿兵戎之氣,家僕人高健壯,個個都是練家子,大廳兩旁的林立的都是各種武器,在燭火照射下,反射著冷光,人在大廳,只感覺被殺氣包圍。

驃騎大將軍進了內室久久不出來,等待在大廳的侍者臉上的細汗越出越多,他看了看大廳外院子裡自己帶來的幾個虎賁,再看看大廳中健壯的家僕,身體竟然微微發抖。

驃騎大將軍解過兩次手後,感覺肚子不再疼痛,便想到大廳跟隨侍者進宮去見吳王。

“大將軍留步!”驃騎大將軍剛走進迴廊,從迴廊下就竄出一個人來。

“哦,是顏舍人啊,有事等本將軍見過大王回來再說吧。”

這位姓顏的舍人是驃騎大將軍養的門客,平時遊手好閒,除了吃喝,不見他有其他本事,驃騎大將軍家大業大,對這樣蹭吃蹭喝的門客雖然不厭惡,不過好感也是沒有多少,為了自己的名聲,驃騎大將軍沒有把顏舍人掃地出府門,白白養了顏舍人有六年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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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不可前去王宮!這其中有詐!”顏舍人一步走到大將軍之前,堵住了大將軍的路。

顏舍人年紀在三十左右,平時不修邊幅,穿著隨隨便便,靸著一雙破不過的蒲鞋,身上散發著一股酒味。這幅落魄的模樣讓驃騎大將軍微微皺眉。

“顏舍人酒多了吧,快回寢室休息,不要誤了老夫正事。”驃騎大將軍一邊說一邊眼睛示意身邊的家僕把這個醉鬼拉開。

“顏某沒有醉,大將軍如若不信,可偷偷觀察傳召侍者神情,那侍者神色有異!”顏舍人焦急起來,剛才他從大廳旁走過,發現那傳召的侍者臉色不對,細看後,那侍者竟然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驃騎大將軍聽完顏舍人對侍者的神態描述後,連忙走到大廳後的格子窗旁觀察,果然,那黃衣侍者正用袖子在擦著額頭的汗珠,現在已經是八月底,氣溫早已下降,身上都已經開始穿夾衣了,這侍者如何就如夏日一樣出汗?

侍者見驃騎大將軍進來,臉上神色一鬆:“大將軍,快隨小人進宮見大王,不要讓大王久等,”

驃騎大將軍緊盯侍者,忽然暴喝一聲:“大膽賤人!竟然敢矯詔,左右給我拿下!”

驃騎大將軍大喝後,院子裡的王宮虎賁被將軍府的家僕撲倒在地。

“大膽你你竟然抗詔。”侍者的****發軟,他指著驃騎大將軍的手瑟瑟發抖。

侍者連指責都不能理直氣壯,更說明了有問題。

“這詔書到底是誰發出的,大王怎麼了?”驃騎大將軍一把抓住侍者胸口的衣服,把侍者從地上拎起。

驃騎大將軍雖年邁,但微風不減當年,他雪白的眉毛豎立,眼睛一鼓,樣子很嚇人。

“大將軍饒命!不關小人的事,小人只是聽命行事。”這位侍者在王宮內仗著跟漪姬關係親近,對其他侍者向來橫眉立目,讓人感覺很兇悍,其實內裡就是一軟蛋,被驃騎大將軍這麼一嚇,三魂少了兩魂,當場倒豆子一樣把內宮實情倒了出來,原來傳詔不是吳王,而是漪姬,吳王下令吳**隊去邊境阻截唐國侵略後就病倒了,已經昏迷了好幾天,王宮內的一切都在漪姬掌控之下,包括虎符和玉璽。

“那老家夥怎麼還沒有來?”

漪姬神色不耐,她身披一件黑色鬥蓬站在一間寢宮之外,寢宮裡是一地屍體,地上血流成河,太子昭仰面躺在血泊之中,兩眼突出,死不瞑目。

太子昭屍體旁是躺著沒有氣息的北司馬和文宰。北司馬身上的傷口最多,他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用肉掌拍死兩個王宮虎賁。

三人帶進王宮的護衛也已經被王宮虎賁亂刀砍死。

“應該快了,去傳召的是最膽大的侍者,不會出紕漏的。”姜大夫一身披甲,腰懸利劍,想到今天大事要成,不由躊躇滿志。

“後續安排好沒有?北司馬的人馬一定要先接管,太子府的府邸要查抄乾淨,不能遺漏一人。”漪姬用袖口掩住鼻口,血腥的味道讓她難受。

“夫人放心,北司馬跟侍者離開後,微臣就派了可靠的人帶了詔書前去接管北門,太子府在太子一進宮後就被包圍,現在已經在查抄府邸。”姜大夫的八千私兵已經全部秘密進了王都,如今的王都,就是北司馬的人馬反抗,也反抗不了了,因為北司馬手上人馬只有三千,面對姜大夫八千私兵、西司馬的三千人馬、王宮三千虎賁護衛,北司馬的人只能束手就擒。

“不要等那老家夥進宮再動手,你現在帶人去直接把那老家夥的家給抄了,跟太子府一樣,一個都不要留。”

漪姬看看了沙漏,沒有耐心再跟驃騎大將軍墨跡,驃騎大將軍在她眼裡,手上沒兵,就如老虎沒有牙齒。對付一個只有虎皮的老家夥,還不是輕輕巧巧。

想到吳國原來鄙視她的貴族都將匍匐在腳底,漪姬不由舒心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