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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射大雕9

哲兒啊,你話說的這麼好聽,但觀你先前言行,卻完全不像是言出必行的模樣啊→_→。

徐哲對此:“…………_(:3∠)_。”

對此,徐哲的做法是:獅虎虎的情緒稍有緩和啦,所以我蹬鼻子上臉的,試著選擇性的無視一下哦?

他主動晃了晃腦袋,蹭了蹭黃藥師的掌心,嘴角的笑,帶著放肆的調侃,義正言辭道:“師父,現在可是覺得稍稍好受些了?若師父覺得心情不好了,想罵人了,不要憋著繼續呀!哲兒定然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一字不言,好好受著,讓師父發洩個痛快!事後嘛,也定是不會告訴師弟們與師孃的。”

黃藥師:“…………”重點應該是“一字不言”哦?

黃藥師眯眼抬起了掌。

徐哲:“……?!!”

師父你竟是當真要發洩來打?!

這可不好,徐哲急忙再道:“師父,我們先說正事!曲靈風與陳玄風兩人都跑不了的,而且師孃……師父,聽我一句,師孃有救,絕對有救!”

黃藥師:“……………”這話題轉移的生硬手法,還是一如既往的懷念熟悉,但這其中要點,卻是生生的說在了黃藥師的心坎上。

眼下馮衡之傷是重中之重,深知徐哲在“歸島不離”之事上遮三避四,多有貓膩,但思及既然這小子現下歸了島,將來無論是外人來找麻煩,還是這小子又倔的要做些什麼,有他黃藥師親自看著,這徐哲風還能逃了不成?

如此想來,徐哲之事雖奇,卻也不急於一時,更何況衡兒之事當真是重中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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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黃藥師倒也沉下心問:“如何有救?”

連他都無可奈何的傷勢,要如何才能有救?哲兒分明知他心思,他要的“有救”,絕非是整日與藥相伴,強行撐著以度餘生,而是要那人身體安康,一如昔日。

徐哲的聲音很穩,解釋道:“師父,這就是哲兒問起《九陰真經》的原因了…………不過觀師父言行,哪怕這《九陰真經》確實如江湖所言,是到了師父的手裡,但師父卻是不曾練,甚至根本未曾翻閱,可對?”

黃藥師眸色輕蔑,道:“的確如此。”

聽此回答,思及馮衡當下狀況,徐哲不禁想,他先前做了那麼多事,其實還是有些作用的。

原著中,梅超風與陳玄風盜取《九陰真經》在先,而黃蓉出生在後,梅曲兩人盜走《九陰真經》後,馮衡為了黃藥師,欲將經文盡數默寫出來,但因她不懂含義又多半忘記,因而苦思幾日幾夜,寫下了七八千字而心神耗盡,以致流產,雖然她終是成功誕下了生下黃蓉,自己卻也因此香消玉損,就此逝世1。

那是傷了心神,傷了根本。

而此處卻有所不同,黃蓉出生在前,陳玄風與曲靈風盜取《九陰真經》在後,此前,馮衡雖不會武,但在黃藥師的調養下卻是氣血豐滿,身子康建,如今馮衡所受之傷皆為硬傷內傷,遠遠不像原著中那般宛若身子心神俱被掏空,哪怕玉帝老兒法力無窮,也是有心無力,毫無醫療之法。

如此,現下狀況已然比原著中好上太多。

徐哲輕聲道:“師父,你知哲兒自小便背的過《九陰真經》,只因父親所言,而誓死不修其功而已…………師父有所不知,《九陰真經》中有一療傷篇,可治癒內傷,但——”

黃藥師閱遍百家武功,徐哲“但”字一出,他便瞭然道:“但,此法也只對身懷內力之人有效。”因此,對於馮衡來說,仍是無用之法。

徐哲點頭,轉而又道:“但師父有所不知,這《九陰真經》,尚且有一總綱,該總綱以梵文書寫,它可以令身無內力之人自通七經八脈2,而師孃當下最讓人頭疼的問題便是這七經八脈!但若藉助這九陰總綱,師父只需細心將師孃照顧好,待師孃的身子稍好後,便授以總綱其意,讓師孃的經脈自通,起固經強脈之效,如此之後,再以內力溫之熨之,配以草藥輔助,假以時日,必能達到師父口中的‘若師孃身懷內力,乃習武之人,這被曲靈風傷的一掌,便也不會成了致命大患了’。”

說罷,徐哲微微一頓,又摸摸腦門笑道:“師父並非迂腐之人,其實,哪怕哲兒今日不說……若是師父難以在近日內尋到醫治之法,就算曾經不屑翻一翻這《九陰真經》,也定是會為了師孃而去做的。”

徐哲說這話,也只是希望黃藥師聽了舒心,畢竟,徐哲心中又想,若不是他回來這一趟,曲靈風等人定會與那店小二描述的一般,卷著九陰離了島……

這人,一去不返;這經,去之難尋;而這之後,就是馮衡逝世了。

徐哲後面的這些話,黃藥師沒有聽進耳裡。

他一時怔怔,腦中反思思索方才徐哲所言,若徐哲所言非虛………

他在心中仔細琢磨了一番,很快便心有決斷。

只要那九陰總綱當真這般神奇,可讓身無內力之人自通經脈………

這最最困擾黃藥師的經脈脆弱之惑,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沉默片刻後,黃藥師沉沉低笑出聲,繼而轉為高聲大笑,積久之鬱色終於大去。

見黃藥師終於面色大霽,徐哲不禁心間一鬆,也微扯嘴角,眉眼柔和,無聲輕笑。

黃藥師大喜過望,當下便覺得疲意去了大半,拉著徐哲便要好好的商討一番。

徐哲本是不滿的道了句:“師父,你再稍微休憩上一、兩個時辰,再來與徒兒商討吧。”

這心事一解,心緒一紓,心病一去,黃藥師的心情霍然大好,憔悴疲憊之色緊跟著就明霽三分,滿腦子都是各種待馮衡經脈穩固後的醫療之法。

這會,聽徐哲勸他休息,黃藥師大笑伸手,反拍徐哲肩膀,力道極重,打的徐哲一個踉蹌。

更沒有師徒愛的是,黃藥師拍了拍徐哲的肩,又順著那肩的高度,比了比自己的胸膛之下。

身高梗已被玩壞·徐哲:“…………”

黃藥師:“你這小子,五年過去了,平安回來是好,但怎的這臉還是這般嫩,個子還是這般矮,方才瞧著你與默風抱在一起,可不就是跟你最小的七師弟的懷中,再抱了個比他還要小上三歲的小師弟似的!”說罷,黃藥師的手又重重的壓上了徐哲的頭,反覆的揉了又揉。

徐哲:“………………”我這是修煉了每過三十年就要返老還童一次的神功你信不信!

情緒大喜大怒的獅虎虎,真讓人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不,心情一好就拿他來看玩笑的獅虎虎,真是不給徒弟面子_(:3∠)_。

徐哲忍著頭上那只不安分的手,結果忍啊忍啊忍…………

…………獅虎虎還在揉_(:3∠)_。

“……師父。”徐哲悶悶的叫道,“你揉夠了沒啊……”然後故伎重演,不給獅虎虎開口機會,張嘴便轉個話題,道,“師父,你看現在師孃的性命無憂,將來若小心注意調養,長命百歲也不是問題,你的氣——至少是針對五師弟、六師弟、七師弟的氣…”徐哲不敢說是遷怒的氣_(:3∠)_…

徐哲慢條斯理道:“…你對三位師弟的氣,想必也消了不少,不如你看這樣,我這就先去把三位師弟斷了的腿接上,碾些藥膏給他們敷著,再接著開幾幅方子,吩咐啞僕們把藥熬上……”

徐哲童顏巨矮的身子一彎一轉,逃開黃藥師的揉頭魔掌,便靈活竄到了黃藥師的身後。

徐哲的掌心貼上黃藥師的背,大膽放肆的推著黃藥師朝前走。

而且!獅虎虎沒阻止他!縱容他以下犯上推師父誒_(:3∠)_!

徐哲便走便道:“至於師父你,便在徒兒做這些必要的事情時,稍微休息一會,哲兒跟你保證,待幫助師弟們回屋躺好了,就立馬過來叫醒師父,絕不讓師父多睡一刻,立馬和師父好好商討師孃之事可好?”

徐哲仰著頭,對著黃藥師使勁的瞪大眼,比心真摯。

徐哲話癆勸道:“師父,哲兒去幫師弟們療傷後,哪怕要再和師弟們分別敘箇舊,至多也就一個時辰,而師孃的身子,也絕對不會因這一個時辰的差別,就出了什麼差錯,倒是師父你,別是師孃還沒好,師父你便又倒下了,到時候這島上唯我一個行醫的,哲兒的心是偏的,定是想先幫師父,可師父與師孃又是比翼連枝,伉儷情深,哪怕師父病著,也定是想讓哲兒先去幫師孃的,可哲兒心下卻又………………”

徐哲正理歪理一大堆,怎麼繞圈怎麼來,但最終卻是自己越說越頭暈,繞著繞著便把自己也給說進去了。

徐哲如此聒噪羅嗦,嘰嘰喳喳比鴨子還煩,黃藥師卻是未有絲毫怒色。

待到徐哲的聲色都有些變了,黃藥師才起身走至桌邊,他指尖一動,又翻起一個杯盞,繼而提壺倒水一杯,指尖一彈,只見杯中水面平靜無紋,無波無動,那盛滿水的杯子,卻是自黃藥師的手裡直直的彈至徐哲身前,眨眼之間便是遞水一杯。

徐哲撫掌接水,一飲而盡。

觸景生情,這一幕,也不知是何時見過,靜靜的躺在回憶的角落裡。

見杯壁離唇,黃藥師望著徐哲,微拖音道:“可是——說夠了?”

徐哲卻是又仰頭舔了舔杯簷,直到一滴水都舔不到了,才認真的搖頭道:“不夠,如果師父不聽哲兒的,趁著哲兒替師弟們接骨、開方、煎藥、敘舊時稍稍休息一番,哲兒就定是要繼續東扯西揪、說這說那,說的師父腦中嘈雜、頭暈目眩,直至說到師父同意為止。”

徐哲的面上無疑是笑著的,但他的心中卻是有些難過、又無比冷靜的想,這回到過去的時間總共只有六個時辰,十二個小時。

而如今……

從海中游回島邊,然後綴著陳曲兩人的腳步先伏後擒,這之後又拖著兩人、抱著一人的走了桃花林,與眾人相認後又跟著黃藥師回了屋…………還有這會又與黃藥師談了會話,這全部加起來,便耗費了約莫一個時辰。

而期間替馮衡的仔細一探,更是盡心竭力,耗費心神,又是一個時辰的時間,便這般悄然溜走。

這剩下的,不過只有四個時辰不足,八個小時不到了…………

若放在現代高中,簡直連一天學習的時間都不夠呢。

…嘖。

正在徐哲心事重重之際,便突覺眼前涼風一過,黑影一閃,隨即屁股一痛,自己便已摔在了門外,木門應聲而合,繁瑣思緒也隨之而斷。

徐哲屁股著地,臀部一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瞪著緊緊閉起的大門,眨了眨眼:“………………”慢、慢著!他這是被獅虎虎扔出了門了?

簡直一絲絲的防備都沒有啊好嗎!

黃藥師滿是嫌棄——黃藥師的笑聲自閉合的屋中傳來。

“你若繼續聒噪,為師如何睡覺?還不快去助你的三位師弟接了這斷骨?!”

徐哲愣愣的坐在地上,一時無聲。

房門內又有聲音傳來,似是佯怒:“還不快去?!”

這一聲便似旱後雨露,嫩草滴水,徐哲心間猛的一震,突覺悶氣大去,嘴角忍不住的愈揚愈高,隨即笑聲自嘴邊溢位,哈哈大笑。

徐哲笑著拍拍一屁股灰,一咕嚕翻身而起,他將雙手合攏放在嘴前,對著已然閉攏的木屋大聲喊道,宛若兩人之間隔著的不是區區一道門,而是跨著千山萬水,碧海潮生。

“師——父——!”

徐哲大聲道。

“哲兒這些年!真的想死你啦!”

說罷,便宛若腳底踩火,腳心沾輪,快步輕功奔走,這下一句話的音量,也就瞬間低了下來。

“師父好好睡!”徐哲的尾音消逝在海風當中,“……待哲兒與師弟們敘舊完,再回來做師父的貼心小棉襖!”

同時……

徐哲的眼底的眸色模糊不清。

時間只有短短六個時辰,這會已經耗去了兩個多時辰,在師弟那旁再耗個一個多時辰,剩下一半的時間……半數稍多需與師父仔細商討醫治馮衡之法,而剩下的那些……

也是時候替神雕再做鋪墊,繼而…………不得不分別的時候了。

系統。

徐哲又在心中叫了一次。

系統仍然是毫無迴音。

徐哲的腦中生出些想法,手心滲出了些許汗水。

此次的“回到過去”,本就多有古怪,若降落時間不準,可說是那不知為何的加成所致,可——系統這又一次突兀的毫無聯絡呢?

如此,是否可以認為,如今的《射鵰英雄傳》,便宛如昔日的《楚留香傳奇》一般,是系統無法干涉的世界?

如此一來……

任務……師父………還有…………葉楓晚。

依照先前的經驗,葉楓晚定然是會跟著他一起的,但此次他本應是身在神鵰,如今雖再回射鵰,也不過是短暫的半天六個時辰,如此說來………

徐哲心思百轉,眉頭越蹙越緊。

屋內,黃藥師又在床頭坐了很久。

良久,他搖搖頭嗤笑一聲,無奈滿滿的“頑劣”二字,自唇邊低聲而出。

隨後,黃藥師去了鞋子,頸枕床頭,和衣而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