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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那隻大雕22

來者一身青衣,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

此人赫然就是東邪黃藥師。

而黃藥師並不是恰好今天來此,他其實已經在重陽宮呆了一月之久。

他猜到那血衣童子便是他的大弟子徐哲風,血衣童子對《九陰真經》的執著舉世共睹。

現在的《九陰真經》在哪裡呢?

在天下第一高手的中神通王重陽手中。

這中神通王重陽在哪裡呢?

在他的全真重陽宮中。

因此黃藥師便早有預謀的守株待哲,鳩佔鵲巢了。

只是他也沒料到,這在巢裡一窩,就聽到了這麼一段往事,順帶還全程直播觀看了自家大徒弟被中神通現場ntr的前因後果……桃花島大弟子變重陽宮小道童是什麼鬼?……嘖!

被東邪盯了整整一個多月,王重陽的心裡也苦啊,他不禁苦笑道:“你說你這大徒弟,究竟是從小就這性子,還是被你這東邪教出來的性子?當真是一模一樣的不走大道,邪性的很吶。”

徒兒像師父?

這不是當然的嘛!

黃藥師全當誇獎聽了。

但他臉上的神情,還是冷的可怕的。

王重陽又道:“你是從頭聽到尾的,你這大徒弟,可是要在我這重陽宮當大半年的小道童了,而我估摸,這小娃娃肯定還會去找你,就是不知你是否當真會斷其雙腿,逐出師門,大喊孽徒,以他為恥了。”

這赫然就是徐哲方才說的。

黃藥師才不理這句,他只是問:“你方才給哲兒吃的,是何種藥物?”

王重陽:……

噫!死傲嬌!這種師父怎麼可能斷其雙腿還將大徒弟逐出師門啦!

中神通哭笑不得,卻是正了神色,道:“東邪,九陰之事非同小可,這藥,我是喂了,這藥名,我也是不能說給你的聽的。但在徐哲風上華山的一月之前,老道自然有方法將解藥送到他手中,哪怕一月之後他就要跳下華山,也……”王重陽沒了下文。

聞言,黃藥師心中一沉,沒想到竟然真是毒藥!以這中神通的性子,他本以為,或許只是什麼強身健體的藥物罷了。

黃藥師盯著王重陽,王重陽感到有點涼。

最終,黃藥師一聲冷哼,厲聲道:“我黃藥師的徒弟,哪裡用得著外人的解藥。”

哪怕是那三種毒藥混合而成的奇毒,沒有他黃藥師的允許,自己的徒弟哪能說死就死?

先問問他這個當師父的答不答應!

說罷,黃藥師青衣一飄,不見了人影。

待到黃藥師的氣息徹底消失了,王重陽突然間覺得疲憊極了。

他看向窗外,一時之間,也說不清自己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了。

也正如那小娃娃說的,起碼還有他這個天下第一高手幫襯著吧。

一夜過去了,如今已是晨光初露之時,王重陽才終於得以閤眼小憩。

而搖身一變,成了一名小道童的小小哲,此刻正拿著個小掃帚,掃啊掃啊掃門前啊。

小小哲暗自琢磨著,小道童的大半年估計還是挺祥和的,就是還得想個辦法,去見見他家師父了。

徐哲掃地的動作慢了下來。

這並不是演戲,想到黃藥師,徐哲不禁心塞無比,眼神漸漸落寞下來。

師父啊……

整整十年的師徒之情,黃藥師是真的對他好啊……

唯一能讓徐哲稍感欣慰的是,如果他此刻將《九陰真經》帶走了,讓《九陰真經》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銷聲匿跡——沒了經書,二師弟和三師妹就無法盜經出島,未來的師母也不會心力憔悴難產而死,那麼師父……會稍稍幸福一些吧。

至少原著中那獨自坐上花船,欲沉海尋死的一幕,多半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至於之後二刷的射鵰會亂成什麼樣子?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不說盜走《九陰真經》本身就是系統釋出的任務——當然這也是最最重要的一點——再者,他可是連第一個世界都能在毫無準備之下順利透過了,他還有什麼怕的呢?

十年的教導之恩,豈能毫無感激?毫無孺慕?

如果師父能好過一些,哪怕之後的任務奇葩一些,他這個當徒弟的也認了!

而且不僅是師父,還有那個長著張孫砸臉的他家兒砸。

想到自家兒砸,徐哲又皺起臉苦了起來。

此世界和上個世界還有所不同。

若上一個世界,對見一見他家兒砸這點,徐哲始終都抱著一絲想法。

那麼在這一個世界,卻是能不見,就堅決不要見了。

其實如果只是血衣童子也還好……

但他把兒砸辣麼痛毆了一頓,還耍著他玩了辣麼長時間,若是真的見面了,這到底該怎麼解釋啊?

耙耙:兒砸!我是無辜的!

兒砸:耙耙!就算血衣童子是你身不由己我深信你另有隱情!那為何與我相見時你還不告知於我?!兒砸可以陪耙耙一起共渡難關幫助耙耙啊!

耙耙:……哦!這個問題啊…………

……噫,這個問題似乎不太好驢啊_(:3∠)_!

還好,這些問題可以慢慢想,趁著在重陽宮當小道童的大半年,包括最後四個月的大逃殺的諸多細節,他也可以和王重陽一起慢慢商討。

徐·小道童·哲,暫且就這樣在重陽宮安頓了下來。

鑑於徐哲平日並不與全真教弟子一起習武,除去全真七子以及周伯通,其他人基本也見不到他,王重陽是這樣對全真七子介紹的:“此人乃我收下的小娃娃,為師並未收其為徒,晚兒——”

沒錯,換了張臉的小小哲就是說,道長你可以叫我晚♂兒呀xd。

“晚兒將跟在為師身邊半年有餘,你等就當他是個普通小道童就好。”

全真七子對王重陽極為尊敬,連連稱是,而周伯通——

周伯通此時並不在重陽宮。

儘管王重陽並未收徐哲為徒,但為了半年後的大逃殺著想,他自然也願意在武藝方面給予徐哲些許指導。

徐哲晨間早起練武,晌午與王重陽一起討論武道,下午將所得領悟融入招式之中,晚間則與王重陽共同商討有關攜九陰而逃天下的眾多細節。

短短數十日過後,徐哲便感到武藝大有長進,對武道的理解也受益頗多。

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

相處兩月有餘,王重陽也不禁感嘆,這小兔崽子不瘋的時候當真是極為討喜的,加上其根骨極佳,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還吃得了苦,下得了力,對自己也狠,那張臉蛋還長的如此精緻俊俏,也不怪那東邪如此寶貝自家的大徒弟,只可惜……

王重陽嘆道:“哲風。”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王重陽是直接叫徐哲的名字的。

徐哲抬頭問:“道長,何事?”

王重陽問道:“你若真的如此從華山山頂跳了下去,可想過你的師父,以及你的師弟師妹們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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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手中的動作一停,沉默了。

王重陽又道:“東邪黃藥師膝下有七個弟子,其中以大弟子徐哲風最得東邪真傳,且……”

徐哲開口打斷他:“道長,我聽聞你年輕時曾舉兵抗金,也聽聞你曾與一位林女俠有一段美好姻緣。你當初決意抗金不顧兒女情懷時,可曾想過林女俠會作何反應?”

他那點破事,如果真要打聽,還是能打聽得到的,更何況還是這個為了見他而多有準備的機靈小娃娃?

王重陽一口老血在嗓子眼裡狠狠一噎。

這話太狠了!

這小娃娃可不是個愛揭人傷疤的傢伙!只能說他問的那句師父師弟妹直接戳到他心眼裡去了!

王重陽動了動唇,想說,這怎麼能一樣?

徐哲笑了,笑中帶著些許失落與無奈,道:“道長,你是否想說,這怎麼能一樣?”

王重陽頷首。

徐哲繼而道:“這當然不一樣,卻是極為相似的。道長,你或許不知,我啊……”徐哲斂下眸,又繼而抬頭微微勾唇,柔柔一笑,眼中滿是憧憬眷戀,“道長,我在心中無數次的想過,如果師父當真是我的父親就好了…………不,這麼說也不對,說來不敬,在哲兒心中,師父就是我的父親,我敬他,愛他,孺慕他,縱然感情二字無法比較,在某種意義上,哲兒對師父的感情,卻是比道長對林女俠的還要深厚一些的。”

王重陽沒有反駁,沉聲問道:“那你還仍是堅持——”

徐哲無奈一笑,黑眸炯炯,道:“——是,我仍是堅持。”

王重陽再也未說話。

徐哲同樣閉口無言。

他此刻在讀書,讀道家經書,只盼或許能融會貫通,稍有所得。

一個時辰後,夜已深,徐哲請辭。

臨行前,徐哲笑道:“道長,若是你肯放行,哲兒想抽個幾日半月,在最後的幾個月前,去見見師父。”

王重陽摸須嘆道:“若是老道再不同意,豈不是弄得我這個老人家太過不通人情?”他還問道,“是要你自己去找,還是我通知那東邪過來?”

徐哲稍一沉默,抱拳苦笑道:“所以我才說,若是道長你肯放行——哲兒如今做出這些,自知大逆不道,有違師命,已是不敢求得師父諒解,又怎能讓師父特意跑來呢?如今一去,不過是負荊請罪罷了……”

徐哲微一猶豫,終究還是咬唇道:“我知道,道長你這樣俠義沖天的人或許很難理解,我無顏面對師父,不是因那血衣童子的身份,而是我……我竟想手拿九陰從華山跳崖自盡……唯這一點,便讓我實在不知能對師父說些什麼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他是把黃藥師當做父親來看的,如今要和九陰一起從這個世上消失的也是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徐哲最終只是失意的嘆了一聲,道:“哪怕師父要將我逐出師門,我也是……我也是……”口中隱隱腥味瀰漫,徐哲失落低喃著,“如此不孝不忠的逆徒,我自然也是認了的……”

自覺太過失禮,徐哲急忙調整了下過激的情緒,道:“失禮了,道長,有關面見師父之事並不急於一時,我他日再來與你商討,哲兒退下了。”

徐哲帶門走了。

門後的王重陽又覺得背後涼颼颼了。

等徐哲的氣息徹底遠了,王重陽忍不住厲聲質問道:“好你個東邪,你那徒兒沒來之前,你就在我這兒窩了一個月,那之後兩個月你又時隱時現的毫無動靜,我這重陽宮也不是破爛寺廟收容乞丐的地方,你…!”

你要出來就痛快點出來然後跟自家大徒弟戰個痛啊!成日在這邊窩著偷窺算個什麼英雄好漢啊!

王重陽沒說完。

黃藥師又青衫一飄飛走了。

王重陽:……這對熊師徒!!

當晚,徐哲躺在王重陽隔壁數丈的小房間的睡的正好。

徐哲不經常做夢,但今日他做了。

夢中他在下墜,無止境的下墜,失重感包圍他的全身,噁心中帶著暈眩。

上方突有一道金光閃過。

徐哲瞪大眼,只見一個人影正從上方墜下,朝他急速奔來。

那人一身金衣,手拿長劍,馬尾高挑,在下墜中身形平穩,面容平靜。

夢中,徐哲脫口而出:葉楓晚…!

不過數秒,那人便奔到了徐哲面前,面上的表情冷的可怕。

他高高舉起輕劍,盡數銀光匯聚於刀刃之上,化作一道冷光,朝他狠狠襲來!

徐哲瞪大雙眼。

而就在輕劍即將沒入小腹之際,徐哲醒了。

但不是他自己主動醒的,而是被外力給弄醒的。

徐哲的喉嚨一陣瘙癢,悶塞難耐,疼的厲害。

他睜開一條眼縫,只感覺無法呼吸。

徐哲本能的狠狠掐住那隻手,藉著窗外月光清亮,徐哲看清了面前正掐著他的人。

來者站在床邊,左手放在身後,右手掐他脖頸,一身青衣,面容冷峻,雙眸微斂,眼中無情。

徐哲雙目一怔,不禁鬆開了手。

於是那只掐在他脖頸的手,瞬間掐的更緊。

徐哲發出幾聲沙啞的乾咳,眼中也不覺泛紅,淚水浸潤眼角。

“咳…咳咳……師、師父……”

↓下方有圖,青辭的小哲初跟獅虎虎下河捕魚不會捕w-app黨看不到圖還需要特地說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