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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騎馬

“昨兒江家府門前的熱鬧你去瞧了嗎?”

“那是自然, 嚯,早前我說什麼來著?江家這閨女那是註定要當皇后的!二十年前江大小姐出生那天的異象,我如今還清楚記得,連鳳凰都停在江家門口祝賀嘞!”

“哇——”

“你看昨日,丞相大人的聘禮車隊, 足足幾十輛馬車, 也不知都裝了什麼好東西,我還聽說不僅是丞相和太子, 整個大魏朝廷的人都想把江家大小姐娶回家去!”

“嗨,要是我祖上也是個什麼皇親國戚,我倒想也看看, 那是何等的天姿國色……”

……

街坊們閒來無事, 便在酒樓裡小聚著喝茶聊天,嗑著瓜子的同時,不忘交頭接耳地議論昨日江府門前的盛況。

只是謠言越傳越離譜,江靜影如今坐在酒樓的雅室內, 聽見窗外傳來的那些話,唇角不禁抽了抽。

什麼‘天姿國色’,她看了看自己身前坐著的幾人, 深覺這形容放在這幾個姓魏的身上倒是更合適。

魏沉艾單手託腮,坐在她的右手邊, 眉眼帶笑地看向她,問了一句:“昨兒歇息得如何?晚上睡覺有沒有夢到我?”

她不問還好,這一問, 江靜影就感覺到自己連吃早點的心思都被消磨了。

坐在她左手邊的魏沉依注意到她的神色,發出了一聲冷笑,接了一句:“怕不是什麼好夢吧。”

魏沉艾眉眼彎彎如月牙,連個眼神都沒往她那兒投去,面上是那般嬌柔和善,語氣卻冷漠不已:“問你了嗎?”

魏沉依:“你!”

坐在江靜影對面的魏沉西一言不發,只是緩緩抬手,左手捏著右手的寬敞袖口,右手伸長過來夠放在中間的那壺茶。

素白如瓷的指尖握住茶壺吊柄,魏沉西將它慢慢拎了起來,壺口卻是對準江靜影跟前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而後,她狀似無意地跟了一句:“睡得不好,就先喝杯熱茶緩緩。”

魏沉艾的後槽牙無聲緊了緊。

魏沉西比魏沉依這明目張膽地對諷更讓她不適,若是正面回應,指不定對方會無辜地答一句,我並無此意,殿下誤會了。

若是不回,又顯得預設了對方所說的小影夢見她準是個噩夢的事實。

——真不是個東西。

魏沉艾半眯著眼睛,唇角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但不知為什麼卻讓四方桌旁的幾人都察覺到了一股殺意。

江靜影左右看了看,最後很淡定地將目光投向落後一步,如今剛到茶室門口的魏沉狄:

“將軍坐這兒吧,我換一桌用膳便可。”

魏沉狄先前看出江靜影有些食慾不振,方才特意去廚房那邊囑咐廚子熬一鍋暖胃的小粥,如今聽得她開口,步伐頓了頓。

她正想回一句不用,忽然見得桌邊的幾人看似優雅、實則爭先恐後地開口。

“這位置又不擠,丞相大人若不介意,與我同席便是了。”魏沉依擰了下眉頭,雖然有些不甘願,但更不想讓魏沉狄和江靜影坐到一塊兒。

魏沉艾則是慢吞吞地掃了一眼魏沉依,而後啟唇附和:“是啊,睿王殿下如此盛情相邀,將軍還是接受吧。”

魏沉依:“……”

在這個瞬間,她有種想和魏沉西解除盟約關係,乾脆和討人厭的魏沉艾結盟算了。

魏沉艾則是笑意盈盈道:“何必如此?將軍乃是我大魏肱股之臣,為大魏流血流汗,若是用個早點都需與人擠一席位,這話若是傳出去,恐寒我大魏將士的心吶。”

“——我的位置可讓與大將軍。”

她施施然地說出最後一句。

魏沉依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似乎有些詫異魏沉艾竟然如此大度,如此對比下來,倒顯得自己和丞相有些小氣了。

魏沉西的神情卻是一頓。

下一刻,只聽魏沉艾用滿是期待、甚至帶了點暗示的神情望向江靜影,絲毫沒有皇室包袱地當眾賣慘:

“小影,你願意與我同坐麼?”

其餘三人:“……!”

江靜影:“……”

她從來不知道,吃早餐原來是這麼難的一件事。

就在她思索著如何讓這四個人自己湊一桌,而她去旁邊清靜地待一會兒時,魏沉艾生怕仇恨拉的不夠多,又笑吟吟地補了下一句:

“同坐既然不許,那我坐你腿上如何?”

魏沉依臉色黑得都要滴水,咬牙切齒地提醒道:“太、子、殿、下,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魏沉西看著波瀾不驚,手中卻一個沒注意,將拎著的茶壺柄給掰了下來。

看著掌心裡的那節木編繩,她淡定地將這節繩子放到一邊,平靜地說了一句:

“這茶壺手柄太不結實了。”

江靜影:“……”她覺得太子的脖子可能也不太結實。

魏沉狄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江靜影,似乎能看出她的為難,於是只淡淡笑了一下,就對魏沉艾她們拱了拱手,回道:

“多謝太子與睿王殿下美意,好在這雅間夠大,我在旁邊這桌用餐便可。”

說完,她又對江靜影放緩了語氣,溫聲提及:“方才我已讓廚房做了點清粥過來,瞧你沒甚麼食慾的樣子,一會兒可先喝點粥、吃點開胃小菜緩一緩。”

江靜影抿了抿唇,對她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

桌邊的三人看見魏沉狄的舉動,卻半口氣都松不下來——

不爭就是最大的爭,不愧是狄大將軍,這招以退為進用得妙。

沒看見就這麼上幾道菜的功夫,江靜影的目光已經頻頻往那邊投了好幾次了麼?

非但如此,她還不忘拉住店小二叮囑一句:

“那桌的菜餚比著我們這邊來,不可慢待了。”

魏沉艾、魏沉狄、魏沉西:“……”

卑鄙!

……

不多時。

江靜影又一次朝魏沉狄投去了目光。

魏沉艾沒眼看下去,強行用話題拉回她的注意力:“小影,昨日我帶著媒人上門時,已同伯父伯母親自對過你的生辰八字,你喜歡什麼日子?我讓禮部那邊準備一下。”

此話一出,沒被江家夫婦迎進門的魏沉西和魏沉依,同時感覺膝蓋痛了一下。

旁邊一桌坐著的魏沉狄也無意識停了筷子,不自覺地將注意力放到這邊來。

她有些忐忑地想,自己這個身份,真能讓江靜影拋卻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太子,轉而選擇跟她麼?

魏沉狄還在惴惴不安時,忽聽得魏沉西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禮部之前,不是還要經欽天監測算良辰吉日麼?”

魏沉艾唇角的笑容一滯。

魏沉西面不改色地續道:“我方才掐指算過了,百年之內,太子殿下同小影的婚事,都無良辰吉日。”

江靜影:“……”噗。

魏沉艾似笑非笑地“哦”了一聲,才道:“是了,我倒是差點忘了丞相如此擅長術數,只是,我聽聞這易學之人,最是看不清自己和身邊人的命運,丞相大人這掐算,恐怕……”

怕不是在鬼扯。

魏沉依瞧見她們倆針鋒相對,看了看呆愣住的江靜影,清了清嗓子,適當地將她注意力引開:

“雖昨日未曾同江公夫人見面,但提前定下些婚服樣式倒是極好的,我母後身邊有宮中最擅刺繡之人,你可先告知我一聲,你喜好什麼花色,我好讓人去做。”

江靜影正想開口,魏沉艾抽空往這邊丟來一句:

“宮外能人巧匠也不少,先前我已吩咐了人特為我們的婚房打造了一套起居用具,用完了早膳我帶你去瞧瞧。”

江靜影哪有心思看這些,光是想到這幾天晚上夢裡那國破家亡,眼前幾人一個比一個死得慘的樣子,她就無心做什麼選擇。

退一步而言,就算她學著在上一重意識空間裡的操作,險之又險地分別答應同四人在一塊又如何?

只要大魏一亡,不論是跟誰在一起,好像都破不了這個糟糕的局面。

江靜影隱隱約約地意識到,自己這次……可能需要讓這幾人站在同一立場,才能過掉難關。

思至此,江靜影深覺自己應該改名,叫做江太難。

談個戀愛還要到保家衛國的程度——

她實名怕了。

“再看看吧,我還沒想好要去哪兒。”江靜影低聲回了一句。

魏沉艾寵溺地回答都聽你的,而後給她碗裡的粥上鋪了一筷子小菜:“我記得你下飯就愛吃這家的蘿蔔乾,醃製得別有一番風味,以前在宮裡上早課時,還特意來這酒肆裡打包一大罐帶走。”

魏沉西面不改色地也給她夾了一筷子自己面前的酸豆角,回道:“東西常吃一個味道容易膩,偶爾也要換換新鮮的。”

魏沉依冷靜地看了看這兩人,然後淡定地伸出筷子在盤中蒸魚魚肚上剔下一大塊白肉,放到江靜影碗裡,面無表情地勸道:“吃魚明目。”

江靜影看著瞬間被填滿的碗口,假裝自己是個莫得感情的吃飯機器,拿起勺子將所有小菜、魚肉都攪勻,然後一口通通吃掉。

魏沉艾、魏沉狄、魏沉西:“……”

光是吃完還不算,江靜影探出脖子望了望,特意跟魏沉狄搭了一句話:

“將軍吃得可好?”

魏沉狄微微笑了笑,回了她一句:“不錯。”

江靜影有意探究北戎同大魏朝廷的事情,想到昨日魏沉西朝自己提及的北戎來使,她用頗有些好奇地語氣,朝魏沉狄打聽道:

“……聽說將軍是這大魏裡最為瞭解北戎之人,近幾日又有北戎來使覲見,我還未見過幾個外族人,故而有些好奇,北戎人真如傳聞裡的那般茹毛飲血麼?”

魏沉狄面對她時固有的溫和笑容消失。

提到北戎,她的眸光裡不自覺透出銳利來,就連語氣都變得肅然許多:“茹毛飲血倒是誇張,只是這北戎人在戰場上的作風,著實是惡名遠揚。”

“何況北戎向來是我大魏的勁敵,二十多年前,大魏同北戎開戰得慘敗,蓋因彼時北戎出了一名狼王,有意統一草原,用兵奇詭,將中原武將屢屢引入陷阱,敗我大魏。”

“後來大魏同北戎簽訂條約……”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才自顧自地往下接:“如今已有數十年過去,北戎不滿足於如今所得,得寸進尺想要大魏割出邊關十八城相讓。”

“……北戎之人,向來看不上旁人雙手供上的東西,若是看中什麼,必要主動奪取,不達目的不罷休,貪念無窮無盡,若不能將他們一舉打散,必然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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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沉艾看了一眼江靜影的神色,本來不想讓她聽這些事情,但是見到她一本正經在傾聽的模樣,忽又覺出幾分熨帖。

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魏沉艾想,就連在政事上,也同她想得一樣。

大魏當年同北戎籤了合約,經過二十年的休養生息,才勉強恢復過來,開戰必將使百姓所苦,這道理她懂,但若不將強敵一舉殲滅,打到他們害怕為止,邊關百姓又何時能得安寧?

魏沉依則是有些不贊同,用完了早膳的她正準備喝茶,聽完魏沉狄的話,放茶杯的動作就重了一些,冷硬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指摘的意味:

“三軍開戰,皆是講究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從都城運送糧草到邊關,到了邊關十不存一——大將軍好大的口氣,說要戰便戰,可知這一戰若未成,我大魏二十年休養生息才攢下來的國本,或要功虧一簣。”

“屆時朝廷顏面何存?江山以何為本?何況如今北戎來使已退讓一步,同意我大魏的開邊市決策,以緩兵之計徐徐圖之,豈不兩全其美?”

魏沉西輕輕咳了咳,若有若無地為魏沉依補充了一句:“大將軍面對的是戰場上的北戎人,或是對北戎的實力有所誤解,再強的戰士終究也是要吃飯的。”

“如今我大魏開設邊市於雙方皆有利,也能滿足北戎人於糧食上的訴求,何必大動干戈呢?”

江靜影光是看她們這唇槍舌劍的,就能想到當朝皇帝在朝政時的感受了。

魏沉狄沉默半晌,才道:“這二十年來,北戎未對我大魏再起戰事,並非收了賄-賂放我們一馬,而是前任狼王舊傷復發、臥於病榻多年,他的子女們為了爭權奪位,大有再次分裂草原之勢,日夜忙於內戰。”

“如今我已得到訊息,狼王第十三子噶丹已佔上風,得狼王麾下老臣支援——”

“新狼王上位時,就是北戎對我大魏再起兵戈之日。”

江靜影心頭一緊。

魏沉狄的判斷多半無誤,畢竟魏沉依是多年在都城生活的,對邊關之事肯定不及前線士兵瞭解。

如今只在魏沉西了……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與魏沉西的淺褐色雙瞳對上。

那一剎那,魏沉西瞧見她眼中摻雜著的懷疑和探究,差點以為她知道自己的打算。

只是很快,她又輕輕淺淺地笑出來,問道:“怎麼,想到要去哪兒了?”

魏沉依抿了抿唇,將注意力從朝事上挪開,意識到自己不應當在這裡同魏沉狄針鋒相對——

憑心而論,她也很欣賞狄大將軍錚錚鐵骨,為大魏守疆衛土,立下汗馬功勞。

哪怕立場不同,也不妨礙她對魏沉狄的認可。

魏沉狄也是如此,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垂下眼眸的剎那,擋住了自己眼中的懊惱:

自己怎麼會和小影提戰場上的事情呢,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兇惡了?

小影會不會其實根本不感興趣,覺得枯燥無味呢?

再抬眼時,她不期然同江靜影略帶讚許的眸光對上。

那一刻,魏沉狄的心情驟然明亮起來。

魏沉艾見江靜影半天沒接茬,乾脆大手一揮,笑眯眯地擺出太子的名頭,宣佈道:“就去孤方才說好的那處地兒。”

……

一個時辰後。

睿王、丞相和大將軍被迫參觀太子殿下給江靜影定製的雕花大木床,各個臉色都難看至極。

趁著魏沉艾同那老師傅挑剔地提修改意見的時候——

魏沉依嫌棄地看著那張大床,若有若無地暗示江靜影:“這上頭的花紋太醜了,這裡應該刻鳳凰……看來太子殿下的品味,不過如此。”

江靜影哪敢接這個茬,當即往旁邊一看,淡定道:“這裡倒是有許多我未見過的半成品,我去看看。”

魏沉依繼續在原地鄙視魏沉艾的品味。

魏沉狄看她離開,跟在她的身邊,小心地護著她避免被一些木製品的毛刺扎到,想了想,問了她一句:“你喜歡這些?”

江靜影正盯著一隻小笛子看,她從小被家裡人按頭逼著學習,開始的時候條件並不太好,所以在同齡人都有一技之長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會。

後來竟然慢慢變成了一種遺憾。

想到這裡,她忽而抬眼看了看魏沉狄,一剎那想起學習成績同樣很好,但是唱歌、跳舞,什麼都做得很好的魏沉璧來。

略一莞爾,江靜影垂著眼眸道:“還好。”

魏沉狄卻已經聽出了端倪,遲疑著說道:“我……先前在邊關時,偶爾得閒,便會做些手藝活,你若是喜歡,我下次做一支笛子送你。”

江靜影頗有些訝異地看著她,下意識往另一邊又踏了一步,想著如何委婉拒絕。

可未等說話,她忽然聽見了一道輕微的聲響,旁邊魏沉狄驟然變色,抬手就想拉她:“小心!”

但為時已晚。

橫生的鐵釦從旁邊飛來,將她的手腕扣住了,牢牢壓在牆上。

聽見動靜的老師傅即刻站起來,面上露出十足的惶然和歉意,急忙摸向腰間的鑰匙,小跑著過去:“小老兒平日裡喜歡玩些機關之術,未想到衝撞了貴人,我絕無傷人之意,還望貴人明鑑!”

江靜影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意識到這是虛驚一場,左右也是自己隨意走動觸發了機關,倒怪不得別人。

魏沉狄皺起眉頭,十分懊惱,抬手想用內力將那鐵環震碎。

魏沉依已經先一步問責:“大將軍空有蓋世武功,如今怎麼連個人都看不好?”

魏沉艾臉色也有點不好看。

唯有魏沉西,只是看了看她們倆,然後接過小老兒要開鎖的鑰匙:“我來吧。”

她抬手握住了江靜影的手腕,湊到她的跟前慢慢地替她開鎖。

眼瞼微斂,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唯有呼吸聲有一下沒一下地拂動江靜影耳畔的碎髮。

江靜影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知為什麼有些毛骨悚然——

下一刻,只聽“咔噠”一聲。

魏沉西解開了鎖頭,將那鐵環在手中掂了掂,她轉頭問那小老兒:“這是……黑金玄鐵?”

小老兒誇道:“貴人好眼力!”

魏沉西輕輕哼笑一聲,看了看江靜影,眼中含著不知名的笑意:“這東西做的不錯。”

江靜影:“……”

不知道為什麼,她背後有些發涼。

甚至覺得魏沉西這個眼神的意思是:這玩意兒……很襯你。

她在心中搖了搖頭,將那些奇怪的念頭甩開。

正在這時,魏沉艾上來對她伸出手:“走,我帶你去看些其他專為你打造的東西。”

魏沉依咬了咬牙,為了避免被氣死,她並未跟上去,只在心中暗自決定,今日定要讓母后把婚房的一應用具統統找人畫出圖樣來。

魏沉狄想到剛才的事情,眼眸暗了暗,有些自責,也沒跟上去。

魏沉西則是同那小老兒聊起這黑金玄鐵,掂量著手裡沉沉的鐵環,她的眸光似笑非笑地在江靜影身上走過,暗藏警告的意味。

江靜影:“……”

……

不多時。

她跟著魏沉艾走到了另一個屋子,看著屋中央一座木頭做的馬,眼神裡露出了一點兒茫然。

主要是……

這馬它長得有點奇怪。

馬背上原本放馬鞍的位置,它竟然豎了一根長棍。

看著……挺不正經的。

江靜影挪開視線,清了清嗓子問道:“殿下想帶我看什麼?”

魏沉艾揚起唇瓣,眼中閃過狡黠的笑意,在江靜影的餘光注意裡,走向了那座小木馬,同她比了個“噓”的手勢,修長如玉地指尖按了按紅唇,莫名有種難言的性感。

她道:“小聲點。”

“我帶你騎馬玩兒呀。”

江靜影:“……”

作者有話要說:  某魏,我懷疑你在開車,並且掌握了證-據。

這是第一更!

二更晚上來!愛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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