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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魔法與工業化

電梯到了最高層, 哈利走進這片高管們的辦公區域, 唐克斯的辦公室就在這裡。哈利還沒見到人,就先聽到她斥責員工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他走過去,看見身材嬌小的克萊爾蹬著十幾釐米的高跟鞋, 拿著一卷不知道什麼檔案,數落著面前一個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男人。

“hey, 克萊爾?”哈利打斷了唐克斯總裁的怒火。

“噢!天啊!哈利!看到你真是太令人開心了!”克萊爾故作誇張地叫了起來,眼裡盛滿了驚訝和欣喜。正當哈利以為要過來給他一個擁抱的時候,克萊爾的臉翻得比友誼的小船還快, 她雙手交疊抱在胸前。“呵, 你還知道過來, 我天天累死累活,過得比pepper還慘。”

“你——”她轉過頭看向那個被訓的員工,雷厲風行地走到抽屜旁,在電腦上啪啪敲了幾下, 一張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就從施了魔法的印表機中飄出來,直接飛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上。

“你可以收拾東西回家了。”

那個因為挪用公款, 被公司智慧系統查到, 從而被開除的男人灰溜溜地滾了。

克萊爾這幾年,從一個被公司開除醉酒街頭的員工變成了說一不二的大公司總裁, 她也實現了讓那個公司天涼王破,把那個性騷擾她的老闆打進醫院的理想。在挖對手公司的牆腳的時候,我們的霸道女總裁還邂逅了一位英俊溫柔的男秘書, 後來的故事當然就很美好了。

因為這件事情,唐克斯就只兇了哈利一下,也沒有接著嘮叨他,遞給哈利一張婚禮邀請函,哈利把邀請函翻過來看,巧的是,克萊爾的未婚夫也姓盧平,就是不知道和萊姆斯有沒有親緣關係。

哈利這次到公司來,是有正事兒要幹的,要是閒著,他早就到復仇者聯盟大廈去玩了。魔法部大戰之後,阿不思事情太多,新的魔法部長金斯萊也忙得焦頭爛額。在沒有公開巫師存在之前,鳳凰社製藥公司一直做的是保健美容產品,無非就是把魔藥稀釋再加些穩定劑。

時至今日,大多數普通人都知曉了世上有巫師,還有魔藥這種神奇的東西,麻瓜軍隊提出需要巫師的癒合藥劑,變種人警察局也搶著要。好在哈利提醒過克萊爾,這種情況早晚要發生,讓她多研發幾條生產線出來。他們的工廠就在倫敦遠郊,分為裡外兩個部分。

裡工廠只有巫師能夠進入,他們在那裡面熬製魔藥。不同於大多數普通人想象的那種堆滿風乾老鼠皮、幼崽的手指、草杆、蟾蜍的血……之類的工作環境,這裡很像大學的化學實驗室,有通風櫥,蒸餾水,有按不同魔法成分分類的廢液缸,電子天平等等一應俱全,銀質小刀分門別類放在乾淨的架子上。

唯一和麻瓜們想象中的一樣的是,這裡確實很暗。魔藥無論是儲藏還是製作,有些藥材都不能接觸強光,這也是為什麼斯內普的辦公室和魔藥教室都陰森古怪的原因,他也沒辦法嘛。

魔藥熬製需要融入巫師的魔力,這個過程是不能進行工業化的,也就是說,在人手有限制的情況下,這裡的魔藥頂死了一天也就這麼多產量,不可能再多了。

整個裡工廠大概有幾百號人,大多數是年輕的英國巫師,他們每年都會招到十幾個魔藥成績在e以上的霍格沃茨畢業生,有一部分是美國巫師。美國地大人多,巫師的人數也比英國更多,這裡的工作還算輕鬆,沒什麼大的危險(除非你是炸坩堝一把好手),待遇非常好,有不少來海外求職的也不足為奇。除此之外,還有零星幾個法國德國巫師。

這裡的魔藥被分別輸送到外工廠不同的生產線上去,這個環節就是自動化生產了。這裡的工人大多數都是麻瓜,環境也很潔淨,像大型實驗室似的。畢竟魔藥是很容易被汙染的,如果混進了什麼東西,質量下降是小事,爆炸才是大事。

公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這個環節。魔藥的配方是經過千年時光考驗的,就算是斯內普也很難改動配方,他們要做的是如何讓稀釋的魔藥發揮出更大的效果。哈利也去實驗室溜達了一圈,然後意外地看到了熟人。

“德拉庫爾小姐?”

芙蓉那銀色的頭髮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耀眼,她回頭笑了一下,顯然並不那麼吃驚。“波特先生,我剛才還在想你在哪兒呢。”

“德拉庫爾小姐找我什麼事?”哈利難得地特別紳士地笑了笑。

“其實你再過一個月就要叫我韋斯萊夫人啦。”芙蓉滿臉都是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微笑,她從包裡拿出一張銀白色的帶漂亮花紋的請帖,雙手呈上。“我和比爾要結婚了,你和羅恩是很好的朋友吧,到時候一定要來哦。”

哈利:“……”

一天之內收兩張婚禮請帖是什麼操作??

單身狗暴擊以指數函數增長,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眾人:呵呵,怪我們咯,喜歡你的女孩子也不少,誰叫你要求高呢。

看完工廠,確定各項功能執行良好,哈利把兩張請帖收好,和克萊爾一起去變種人警察局找副局長。英國的變種人警察局總部很有意思,局長不怎麼管事,大約就是一個戰鬥力高強的吉祥物。平日的事務基本上是兩年前上任的精明的副局長在處理,這位副局長叫詹姆斯·莫里斯,是一個心靈感應變種人。

哈利總覺得這人有點兒眼熟。

“這不可能。”哈利掃了一眼,把莫里斯遞過來的清單推了回去。“這不是價格的問題,關鍵是我們每天的產量就只能那麼一點兒,巫師人數稀少,魔藥又需要手工製作,傷藥的生產線只有最新的三條,我們不可能再放棄其他的業務,你要知道女人對美容魔藥的需求量有多大,以及英國男人搶生髮劑搶得多麼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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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和傷藥是不一樣的,波特先生。我們變種人警察在維護社會穩定和諧的過程中付出了許多代價。”副局長誠懇地說道。不過哈利並不覺得他這是內心流露,反而覺得這人在玩遊戲。

“你們的魔藥承擔著救死扶傷的責任啊!”副局長以誇張的語調感嘆著:“其實呢,我剛才看了看預算,我們能承受的價格還能高出一倍——”

“成交。”

唐克斯:“……”

雖然說你說的是大實話,可這也太太太太不要臉了吧??

“我真覺得他很眼熟,到底是怎麼回事……”從變種人警察局出來之後,哈利抓了抓頭髮,表情困惑。“你確定他是一個變種人?”

“我也不太清楚,這個可能得問x教授,通常來說,能力比較弱的讀心者挺難判斷的,因為你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讀心,還是在推斷你的想法。但是我不覺得他如果是個普通人的話,能在一堆變種人裡隱瞞多久,我也看不出這種必要性。”

“也有道理。”哈利沒有多想,和克萊爾一起,驅車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倫敦聖殿。他們將從那裡的時空之門抵達紐約聖殿,再前往斯塔克工業和鳳凰社製藥公司的聯合工廠。

他們離開之後,那位叫做詹姆斯·莫里斯的副局長表情突然變了,掛上了瘋狂的笑容。

“親愛的夏洛克——你在哪兒呢?怎麼不出來——玩——遊——戲——呢?”

……

除了魔藥,在英國的魔法中比較冷門的鍊金術也可以發揮極大的作用。自巫師的存在暴露之後,幾個魔法同源的國家決定組成魔法議會,包括英、美、德、法還有其他幾個歐洲國家。其他國家當然也有魔法力量存在,但是人家一群修仙的表示,咱御劍飛行的才不跟你們這些騎掃把的玩。

議會的所在地在聯合國大廈的地下,只有巫師才能進入。阿不思這幾天就在這個地方和一群巫師鬥嘴皮子,其他幾國的巫師聽聞英國有人高瞻遠矚,搶先在麻瓜界建立了巫師企業,紛紛表示要加入——他們也想過自己搞,但是一搞就有競爭,有競爭就使壟斷煙消雲散,本來巫師總人數就不多,與其內部碾軋,讓麻瓜獲利,還不如團結起來一起賺麻瓜的錢。

就這樣,鳳凰社美國分公司成立了。上到管理層,下到工人,它的員工基本上都是美國人,這也是英國魔法部對美國魔法部作出的一種讓步。仗著自己人最多,美國巫師心裡還是覺得自己才是世界老大的,把企業掛在你名下,還讓你佔了這麼多股份,已經很不錯了。

英國巫師們擅長魔藥,而美國巫師們的特長是鍊金術,和託尼的軍工企業合作就是他們提出的主意。在斯塔克工業研發的過程中,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產品的某些指標達不到要求(比如抗低溫又要耐高溫,還要保持韌性,動力系統不能失靈等等),換種材料又大大地超出了預算。

科學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上魔法吧。

儘管巫師們的人工費用也是夠貴的,不過在導彈之類的高階武器上,再貴再麻煩也比翻來覆去改進設計省錢,一群人就秀出了為導彈附魔這種喪心病狂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