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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麻瓜教授

第二天清晨,哈利就為三個人惡補了一下巫師界的知識,隨後從行李裡翻出三套新的巫師袍,施了放大術遞給他們,讓他們扮成巫師,跟在他身後。他們悄悄地進入破釜酒吧,哈利用書裡學到的方法熟練地開啟暗門,領著這一串麻瓜進了巫師界。

至此,妮大皮,福二皮和哈小皮湊了到一起,巫師界拉開了變涼的序幕。

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哈利迎面碰上了放假回來的德拉科。

“你身後都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德拉科疑惑地伸長脖子看,心知哈利?波特肯定又幹了什麼壞事。

“嘿,嘿……這個。”黑頭發男孩難得有些結巴,他扯了扯託尼的袖子,示意他們三個快走。想了一會兒,哈利終於想出了一個靠譜的理由。“他們是霍格沃茨新來的教授和助教。”

“教什麼的?霍格沃茨今年沒有哪門學科缺教授啊?”

德拉科很自然地和哈利並肩走著,以為室友要和他一起回去打掃房間。他沒想到哈利停下了腳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教……教數學的!”哈利亂扯出一個答案,然後開始往樓梯上奔。他要去找鄧布利多,不然這三個麻瓜天天在學校晃悠,任誰也瞞不住。

“數學???”

德拉科蒙圈了。

……

鄧布利多看著面前明顯處於興奮狀態的三個麻瓜,再看看正襟危坐、睜著綠色的大眼睛裝乖的波特,這熊孩子就差沒在腦門刻一行大字“我是無辜的”。

誰信啊。

如果這麼久還看不清楚救世主少年的秉性,鄧布利多就不是鄧布利多了。那個天真的、識人不清的阿不思早在一道沒入親妹妹身體的綠光之後就死去了,留下的是這個敏銳的、德高望重的老巫師。

“說吧,哈利。”鄧布利多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痛,但是還是要保持微笑。“這三個麻瓜是怎麼回事,你又幹了些什麼?”

“我之前溜出去,去倫敦找託尼,因為被一個殺人狂控制,在這兩位先生面前使用了魔法。”哈利指著夏洛克和華生,委屈巴巴地說:“我試著對他們一忘皆空,但發現了我的魔法對他們不起作用,他們有一種特殊的體質,能免疫魔法。我已經試過了遺忘咒、變色咒、靜音咒,沒有一個是對他們起作用的。”

這一段話信息量太大,鄧布利多消化了一陣,把條理理清才問道:“第一,你是怎麼使用魔法不被發警告信的?”

哈利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說話。

“告訴我。”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事實上,我們可憐的阿不思已經被這個熊孩子折騰得快沒脾氣了。

“我把蹤絲給消了。”

“……”

好吧,阿不思很堅強,就算哪天哈利?波特去把魔法部炸了,阿不思也不會驚訝了。

“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溜去麻瓜倫敦?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抱歉。”哈利低頭。

“第三,這兩位先生,據波特說,魔法對你們不起作用。”鄧布利多站起來,平靜有禮地詢問夏洛克和華生的名字,然後重新坐下思考。片刻之後,他對偵探二人組說:“我感到抱歉,但是希望你們可以理解,鑑於你們不同尋常的能力會給巫師帶來威脅,我不得不慎重地對待你們。”

“所以?”夏洛克挑了挑眉。他正在拿起一本書。“這能看嗎?”

夏洛克問這句話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取下他的半月形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眼睛、偵探所站的那個書架擺的都是些傳記類的書籍,所以他根本沒注意夏洛克拿的是什麼。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留在霍格沃茨,我會暫時照看你們。”鄧布利多說完,補充了一句。“霍格沃茨除了□□區,其他的書都可以閱讀。”

當他看到夏洛克手裡的那本書封面印著的名字叫《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半生謊言》的時候,已經晚了。偵探看書速度快得驚人,前面的文字已經把事情描述得七七八八,直到他翻到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合照,把書攤開伸到鄧布利多面前。

“他以前是你戀人吧,後來因為理想分道揚鑣。一個黑魔王,一個白巫師……”夏洛克笑了一下。“多麼虐心的愛情故事。”

華生簡直想上去捂住夏洛克的嘴。

哈利一個十米衝刺跑到夏洛克身邊搶過那本書。“哇哦,校長,這是真的嗎?你和格林德沃,一代黑魔王?”

鄧布利多:……

明明已經這麼傷心了,為什麼還要來戳阿不思的痛處,阿不思不要臉面的嗎?

“校長別傷心!我們不是故意的!”哈利立刻把那本書擺回原位,露出一個狗腿的笑容,弱弱地問道:“那個……格林德沃和您,是真的嗎?”

鄧布利多淡淡地點了一下頭。鄧布利多這種人不會逃避犯下的錯誤,他或許曾經試著掩蓋,直到現在他仍然覺得和格林德沃的關係是他人生的汙點,但是他不會欲蓋彌彰地以朋友的藉口糊弄過去。

哈利把“這真是太棒了”硬生生憋回了喉嚨裡,心裡瘋狂打算盤,臉上依舊是個天真善良的好寶寶。“你們現在還相愛嗎?”

“哈利,你才十一歲,不應該對這些事情關心。回到你的寢室去,寫你的作業。”

“那些作業我十分鐘就寫完了。”哈利說。“所以答案是――”

“不。”鄧布利多決然地否認道。“我們早就不聯絡了。”

就在這時,盒子掉到地板上的清脆聲音傳來,到處瞎逛的託尼不小心打翻了東西。那是一個精緻的木盒,刻著美麗的花紋。它摔在地板上開啟了,一沓厚厚的信件散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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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鄧布利多先生,我馬上幫您撿起來。”託尼拿起一封,準備把它放進盒子裡,卻不經意看到了上面的署名。

“格林德沃給鄧布利多,2008年12月24日?那不是前天嘛。”

哈利抬頭擔心地看著鄧布利多。

校長,臉疼不?

鄧布利多用手裡的魔杖一揮,也沒見他念什麼咒語,散落的信就自動回到了盒子裡,隨著清脆的鎖釦聲,盒蓋合上,飄到書架原本的位置放著。

“我們來談談三位先生的安置問題吧,既然哈利帶你們進入魔法界,我想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尤其是福爾摩斯和華生先生,我想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互相瞭解。我想,霍格沃茨的教授其實是個很不錯的職位,但是我們現在不缺教授,而且兩位先生雖然有著防禦魔法的特殊能力,卻不能用魔法。”

“霍格沃茨作為一所七年制的學校,貫穿了學生們整個青春成長過程,難道就只有魔法課程嗎?”託尼不可思議地叫道。“你們沒有文化課的嗎?”

“文化課?我們有著一些選修課,比如麻瓜研究。”

“能看看嗎?”夏洛克問。

十分鐘後,夏洛克開始瘋狂嘲諷麻瓜研究。

二十分鍾後,夏洛克被華生捂住了嘴。

“這簡直是拉低了整個魔法界的智商!”這是夏洛克。

“你們不學英語文法和數學的嗎?!”這是託尼。

“你們不關注學生心理健康的嗎?”這是華生。

“所以說。”哈利嚴肅地對鄧布利多說。“校長,我們多開幾門選修課吧。”

最後,鄧布利多考慮同意開了一門基礎文化課。這門課主要提供給學生當選修,學習英文文法和基礎算術,前者大概能讓學生的論文不至於使斯內普那麼抓狂,後者也能配合算術占卜打點兒基礎。

基礎文化課由福爾摩斯擔任教授,託尼和華生任助教,他們滿口答應鄧布利多,敲定了教學的內容,走出辦公室後,在鄧布利多看不到的地方相視一笑。火花四濺的眼神中,三位麻瓜代表――尤其是夏洛克和託尼――達成了共識。

我們都是要幹大事的人,你說教點兒文法和基礎算術,我就這麼教,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電光火石間,他們都看懂了彼此的眼神,裡面寫著大大的三個字:

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