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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豆豆和果果的樣貌也一直是唐天最大的驕傲。他雖是長相平平,但……嗯,兩個小家夥兒除了眼睛跟他一樣,其他也是長得極為出色的。

party早已開始十五分鍾,陳西東領著豆豆,唐天、果果進去,藍辛在最裡面抱著酒杯玩high了。

陳西東早就給他準備了禮物,連豆豆都沒能免,用陳西東的錢勉強給這位笑起來很假的藍叔叔買禮物。

陳西東送的是一對袖釦,豆豆送的是……是一個小河馬。

藍辛由於極為感動小豆豆竟然能想著他這個自封的乾爹的生日,帶了禮物,當即就當著全場的人,一把拆開了禮物,然後呆了。

豆豆一臉純潔,陳西東笑的溫和。

藍辛迅速捂住豆豆的嘴,轉頭笑眯眯的看著唐天,笑道:“唐先生,好久不見呀,你好啊。”

唐天伸出手,道:“藍少,你好。”

藍辛笑瘋了,對著旁邊兒圍著人道:“我哥們兒,我好朋友!”

眾人便紛紛問好,拉著唐天詢問姓名,是哪家的公子,在哪裡高就等等。

唐天哪裡是什麼大少爺公子,也鮮少和這些人有來往,便一時有些應付不來,額頭都冒了點汗。

果果被陳西東穩穩的牽著,豆豆便蒙著腦袋衝上去,一把拍到某個將手按在唐天肩膀上男人的大腿上,男人微愣。

豆豆鼓著一張包子臉,道:“我爸爸!”

男人驚訝,“哎,你,你?”

陳西東無奈,上前將豆豆拉過來,笑著說:“小孩子調皮,各位不要介意,豆豆,陳越熱,叫人。”

豆豆是誰大家不知道,陳越然是誰啊?那不是陳家新冒出來的小金孫,陳家大少也不知從哪裡撿回來的親生兒子嗎

關注點很快從唐天那裡轉移到豆豆身上。從上一次豆豆生日會公開露面後,這也是陳西東和豆豆第一次單獨出現在公開場合。眾人怎麼能不好奇,馬上圍上來蹲在豆豆面前嘰嘰喳喳的詢問。其中也不乏有心思不同的世家小姐娛樂圈明星等。

唐天拉著果果退了兩步,走到桌子邊給果果倒果汁,自己拿了一杯香檳喝。

陳西東和豆豆那邊熱鬧,他就在這裡看著。

突然果果仰著頭問了一句:“爸爸,陳越然是誰呀?”

唐天怔住,嚥下一口苦澀液體,淡淡道:“是你陳叔叔的孩子。”

果果瞪大眼睛,道:“不是豆豆嗎?”

從打官司,到現在結束一個月,唐天和陳西東似乎都沒有明確對孩子說豆豆去陳西東那裡生活的原因,也沒有說他們在法庭上講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不懂,而陳西東和唐天好像莫名達成一致般,都沒有對孩子講。

陳越然,是啊,陳越然。他現在存款不多,為了這場官司耗盡一大半的財產,又買了現在這套房子,他甚至不知道如果陳西東搬家,搬到更高檔更難買的方子時,他又該怎麼辦。

從豆豆離開的第一天起,唐天沒晚睡覺前都會告訴自己:豆豆一定會回來,我一定會把豆豆帶回來。

可是想的越久,豆豆在陳西東那邊呆的越久,他心裡的不安和惶恐就越來越深。沒了金錢的支撐,他還能拿什麼去和陳西東鬥。

這一個月平和幸福的生活終究只是短暫的。豆豆姓了陳,去了陳家,戶口落了陳家,在一個月前小孩兒的生日,就已經公佈了他的身份。

是啊,他該叫陳越然了。

這一個月唐天臉皮加厚,陳西東反常的態度鬆懈。他便好像忘了豆豆姓了陳這一事實。

現在,他和果果隨著陳西東、豆豆一起來參加藍辛的生日聚會,到了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豆豆不是他的孩子了。

唐天有些失落,靠在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喝酒,果果在他旁邊端著果子小小的飲,時不時的看他,不敢再多問。

陳西東近日忙於工作,很多時候都沒有和豆豆在一起,依照他和藍辛的關係,這樣的私人聚會是可以不來的。但他想了想,還是也把豆豆給帶來了。豆豆在他身邊一個月,他們也磨合的差不多,是時候公開關係了。

唐豆豆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暫住”在陳叔叔這裡一段時間的,很快他爸爸就會來接他的。小家夥兒從沒想過陳西東是他什麼人,他也不可能想到。

所以陳西東的話一出口,豆豆便魔王本性發作,立馬跳起來道:“唐越然唐越然!”想了想又補充:“才不是陳越然!”

陳西東不怕他胡鬧,道:“豆豆,打招呼。”

唐豆豆看了他一眼,悶悶的給旁邊各種胸大屁股翹的美女姐姐們問好,一口一個阿姨把眾人給叫的差點繃不住溫柔的笑容。

陳西東笑著把豆豆拎出來,走到桌子邊,看到侍應生擺在桌子上的酒杯竟然少了一大半,他驚訝的問:“唐先生,你都喝了?”

唐天一隻手緊緊牽著果果的手,眯著眼道:“是啊。你是誰?哦,你是陳西東,那個殺千刀的混蛋。”

陳西東一愣,豆豆在旁邊碎碎念:“殺千刀殺千刀。”

陳西東好笑不已,上前扶住唐天的肩膀,道:“這是紅酒,後勁兒大的很。唐先生,你這樣喝要醉的。”

唐天晃晃頭,道:“哦。”

唐天的眼睛十分漂亮,這是讓陳西東偶爾會改變情緒的地方。方才他和豆豆在人群裡說話,留意著後面的動靜,知道唐天和果果去了桌子旁,他只當是對方給果果拿蛋糕吃,哪裡想不過才幾分鐘,桌子上的酒竟然少了三分之一。

陳西東低頭看看果果,小丫頭神情緊張又戒備的看著他。

陳西東嘆了口氣,將唐天手裡的酒杯拿過來,放下,道:“是我的疏忽,抱歉,我先送你們回去。”

唐天卻是不鬆手,緊緊抓著桌子的角,道:“不走!”

陳西東沒見過唐天喝酒,就更不知道唐天酒量淺的小姑娘都能喝過他,酒品更是連唐天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唯一一次醉酒還是在六年前,兩個當事人皆是雲裡霧裡從頭至尾不清楚的。

陳西東和唐天這一拉扯,小姐明星們才看到唐天旁邊的果果。大家一致的先是驚訝,然後上前對著豆豆,比較兩個小孩兒的相貌。

女明星性格要豪放些,問著說:“東少,這也是你的孩子?”

還沒等陳西東回答,唐天便猛地站直,嚴肅道:“是我的孩子!”

女明星愣了一下,連忙笑容得體的道歉,道:“真是對不起,這位先生的孩子,我給誤會了。”

陳西東額頭一跳,伸手去拉唐天的胳膊。唐天嘴裡一呼嚕,伸手一指:“那也是我的孩子!”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一走,是唐豆豆,那位陳大少方才剛介紹的親生兒子。

現場立馬嗡嗡嗡的小聲議論起來,陳西東簡直無奈了,回頭狠狠看了藍辛一眼。藍辛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

對於流言陳西東是不怕的,只是對於他和唐天打官司的那一段,他還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對小孩兒,對大人,都是不好的。

紅酒果然後勁大,等唐天被陳西東拖著上了車後便整個人都暈了起來,眼前一片五顏六色,整個車頂都在旋轉。

唐天被固定在後座,陳西東不放心兩個孩子,便把果果給抱到了前面。

豆豆趴在唐天身上,鼻子在他身上聞來聞去。唐天不耐煩的把小孩兒的腦袋拍開,豆豆委屈的扁扁嘴,挪開了,然後問:“叔叔,我爸爸怎麼了?”

陳西東將車速開的很慢,看後視鏡道:“豆豆,等會兒我們要談一談,你以後不能叫我叔叔了。嗯,你爸爸沒有事,只是喝了點酒。”

唐豆豆神經大繃,道:“不叫叔叔?叫什麼?”

陳西東沒有說話,看看後面歪在玻璃上的唐天,道:“問問你爸爸頭暈不暈,想不想吐?”

豆豆皺著眉看了他一會,轉頭又趴到唐天身上,貼著唐天的腦袋問:“爸爸,你頭暈不暈?想不想吐呀?”

唐天忍無可忍,暈頭轉向的把豆豆給抱到胸前,對著小孩兒的眼道:“你再吵我就揍你屁股。小時候多乖啊,越長大越吵人了。”

豆豆張開嘴就要嚷嚷冤枉。陳西東突然在前面開口,道:“小時候是多小?”

唐天眯著眼找聲音的源頭,最後放棄,道:“很小很小啊。”

陳西東繼續問:“那你告訴我,是一歲還是兩歲,還是幾個月大?”

唐天古怪的翻了個身白眼,瞅著豆豆那張包子臉,狠狠的捏了一下,道:“嘖!從肚子裡就不安分,剛出來時乖的不得了,果然那會是裝的!你個臭小子!”

陳西東眉心狠狠一跳,猛地把車停了,轉過頭道:“什麼肚子裡?剛出生?唐天你是說你見過他們的母親?你認識他們?”

唐天被他一連串的問題給問的稍微有些清醒,按著額頭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陳西東眉頭皺的更緊,回頭看了他一會。唐天卻是真的醉的厲害了,說了那兩句便睡了過去。

陳西東心裡急切,後面把車速提快了。到了他們的房子樓下,陳西東讓豆豆去按電梯,他去後座把唐天扶出來。

無論是從時間還是從現實性來講,他和唐天都不肯能會有這樣接觸的可能。而現在,唐天由於醉酒整個人軟的不行,腦袋也歪歪的掛在他的胳膊上。

陳西東低頭去看,唐天的頭髮有些長了,柔柔的散在頭上,一半蓋在脖頸上,一半蓋在眼睛上。

陳西東突然想那擋在眼前的頭髮挪開。

然而,他很快就制止了這種想法。扶著唐天面無表情的上樓,

豆豆和果果已經在電梯裡等著了。陳西東扶著唐天進電梯,兩個小孩兒都抬著頭看唐天。

陳西東心裡感覺很奇怪,到了他們住的那一層,他從唐天身上找出鑰匙,在門開的那一刻,他突然回頭看了兩個孩子一眼。

豆豆無畏的看著他,果果接觸到他的目光,很快低下頭。

然而陳西東沒有忽略兩個小孩兒眼裡相同的擔憂。

最後他把門關上,扶著唐天開了自己家的大門,然後帶著兩個孩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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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西東扶著唐天進門,豆豆在前面領路,一邊嚷:“床床床!”

陳西東停了一下,豆豆又急喊起來:“爸爸困啦!”

在孩子看來,醉酒的樣子的確像困了。陳西東無奈的扶著唐天去了他的臥室。這個房子因為豆豆一直都是和他睡,旁邊兩個小孩兒的房間雖然裝飾好了,但是一次都沒住過人,所以把人放那裡也是不太好的。

唐天的酒品其實不算太壞,但也算不上多好。他會嘰嘰喳喳的胡言亂語,也會抓著人不放。

陳西東被他抓著衣領,將人往床上放的時候,唐天就突然睜開眼,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陳西東竟有一時間的失神。

唐天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開口道:“混蛋啊。”

陳西東蹙眉,道:“好吧,我混蛋,你要不要喝水啊?”

唐天翻了個身,道:“豆豆呢?”

陳西東道:“在客廳。”

唐天又翻了個身,道:“果果呢?”

陳西東道:“也在客廳。”

唐天火大:“為什麼都在客廳,過來,過來啊!”

陳西東驚住,唐天怒氣衝衝的爬起來,接著又腦袋一沉倒下去。腦袋沉沉砸在枕頭上。

陳西東啊了一聲,想要檢視對方的情況。

唐天小聲叫了兩聲,捂著腦袋的不知說了什麼。最後還是固執的道:“豆豆果果!”

陳西東將被子展開,道:“在客廳啊,你身上都是酒味,他們聞了會不舒服。”

唐天踢掉鞋子,道:“你是誰?”

陳西東“哦?”了一聲,道:“你又不認識我了?”

唐天歪著腦袋看他,陳西東抬頭看他,目光略微沉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錯覺,接觸越多,他好像能看到豆豆和唐天相似的地方。

比如這個歪腦袋的動作。果果就不會這樣,而豆豆在撒潑胡鬧時極為喜歡歪著腦袋說話。

唐天眼睛斜著,道:“你……哦,是你嘛,那個人。”

陳西東道:“哪個人?”

唐天笑了一聲,眨了一下眼睛,道:“不告訴你。”

陳西東一口氣悶在喉嚨,差點沒嗆住。大概是他的表情太過憋屈,唐天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陳西東有些鬱悶的看著他笑,道:“不管我是誰了,唐先生,現在你要脫掉衣服嗎,這樣穿著舒服麼?”

唐天又盯著他,陳西東發現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會讓他情緒變化,便移開臉,盯著對方踢掉鞋子露在外面的腳。

唐天喝醉了卻也有著古怪又驚人的觀察他,他察覺到陳西東的視線,動了動腳。陳西東愣住,唐天把腳抬起來,道:“要脫掉,熱。”

陳西東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給他脫襪子,等對方那雙相對於男人來說過於秀氣瘦窄的腳漏出來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

陳西東猛地站起來,深吸了好幾口氣,道:“唐先生你醉了,要是穿著衣服不舒服,就脫了睡罷。”

唐天乖乖的“哦”了一聲,道:“好吧。”

於是他便動手脫起衣服來,陳西東要轉身出去,卻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來,他告訴自己對方喝醉了,他要在旁邊看著以防有什麼意外。

唐天瞪著眼睛一件一件的脫,上身好脫一些,他雖費了些力氣倒也都脫了下來,然而到褲子時,卻是拉鍊怎麼都拉不開,要帶也扯不開。唐天皺著眉,額頭蒙了一層細密的汗,抬頭看著他道:“解不開。”

陳西東也皺眉,遠遠看著,道:“你,你在試試。”

唐天又弄了一會兒,額頭的汗又多了一層,最後還是抬頭道:“解不開啊。”

口氣中竟含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陳西東怔住,怎麼好像連這個撒嬌說委屈的表情都和豆豆那麼像。

陳西東嘆了一口氣,上前將低下頭專心的將唐天的腰帶拉開,然後拉下拉鍊,將牛仔褲褪下來。

陳西東不是gay,也沒跟男人交往過。但此刻他卻覺得這氣氛莫名有些古怪,他不懂同/性/戀的那一套求愛信心,只是敏銳的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

唐天自兩個孩子出生後,便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性/活/動,在豆豆和果果會走路了,他和兩個孩子的生活也穩定下來後,他嘗試過找可以共同生活的男人,可每次都在交往沒多久後就膽怯退場了。匆匆幾次後,他便放棄了給兩個孩子再找一個爸爸的念頭。直到現在,兩個孩子真正的另一個爸爸出現。

陳西東無論是身形還是條件,對同/志來說無疑都是十分誘人的。醉酒的唐天遵循本能聞到強大的男性荷爾蒙味,五六年來,因為孩子的緣故,他也很少沾酒,便是今天,恐怕也算得上第一次吧。

唐天盯著彎著腰給自己脫褲子的男人,他突然一把摟住陳西東的脖子。陳西東給嚇了一跳,連忙道:“怎麼了?”

唐天卻是不撒手,死死抱著他的脖子,將臉埋進去,又是那該死和豆豆相似,他將臉在陳西東脖頸處蹭了蹭,小動物一樣發出滿足的嘆氣聲,喃喃道:“好累啊。”

陳西東抬起來的手僵住,最終慢慢放下去,緩緩放在對方背上,輕聲道:“怎麼累了?”

唐天一雙眼水光溼潤,嘴唇的呼吸噴在陳西東鼻子上,道:“我的孩子不見了,被一個混蛋搶走了……我想把他搶回來,可是我沒錢了……”

唐天說的委屈,他雲裡霧裡好像回到小時候被小朋友欺負,他會繃著臉跑回家撲到爸爸懷裡,唐父雖嚴肅冰冷,也只有這時才會緩下臉色,溫柔的輕撫他的頭,淡淡的說“男子漢要堅強。”

唐天眼睛盯著面前一團霧,道:“我沒錢了,怎麼辦,豆豆回不來了……唔。”

陳西東身體僵的不像自己的,唐天還在他肩頭絮絮叨叨。

陳西東慢慢抬起頭,在對方背上撫了兩下,道:“不會的。”

唐天抬起頭瞪著他,臉頰通紅道:“什麼不會?”

陳西東驚訝於他喝醉酒的各種神奇狀況,竟能精準度的抓到他話裡的意思。

唐天手還是攬在陳西東脖子上的,此時他兩頰通紅,眼睛像被水浸過一樣溼潤,盯著他,道:“你說啊。”

陳西東不想看他的眼睛,別開臉道:“就是說……就算豆豆被別人搶走了,你也是可以經常去看他的。”

唐天腦袋一軟,又要靠過來。

陳西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閃開。唐天便倒了上去,枕著他的肩膀半閉著眼道:“不好。不一樣的。那個、那個東少古里古怪,萬一突然性情大變,不讓我見孩子怎麼辦?”

陳西東花了兩秒反思自己“古里古怪”“性情大變”,最後想出跟喝醉的人是不可能正常溝通的。於是他道:“不會性情大變的,你想看便看,想帶他玩便玩,東少不會阻攔你的。”

唐天張了一下嘴,道:“真的嗎?”

陳西東點頭,然而他剛一動,在他肩上的唐天便也跟著差點腦袋從上面掉下來。陳西東趕忙穩住肩膀,嘆了口氣。

陳西東道:“真的。”

唐天又問:“你是誰,你為什麼知道是真的。”

陳西東無可奈何,道:“我保證,只要你不做出格的事情,東少一定會讓你見孩子的。”

唐天揉臉頰,困惑道:“我沒做出格的事情啊。”

陳西東腦袋險些要被他繞暈,道:“我只是打個比方。”

唐天道:“哦。”

終於安靜了。陳西東想這應該是結束了,可以睡覺了吧。誰承想他起身要把唐天扶到床上躺下時,脫得只剩最後一層的人突然一個翻身從床上蹦起來,一把將陳西東撲倒在床上。

陳大少爺這下腦子裡徹底空白了,愣愣的望著上方的人破天荒的有些茫然。

唐天一雙醉眼朦朦朧朧,襯得整張臉豔麗極了。陳西東不知為何腦子裡會出現這樣的詞語,他卻是被這樣一雙眼盯著,說不出話來。

唐天騎在他身上,整個人還是朦朧的。他摸了摸下巴,俯視著陳西東,嚴肅道:“你知道我喜歡男人嗎?”

陳西東點頭道:“知道。”

唐天道:“你怎麼知道?”最後他腦袋一痛,搖頭道:“算了,我不問了。”

陳西東松了一口氣,別說你是要問,問了我也不知怎麼回答啊。這氣氛太古怪了啊。

陳西東實在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唐天又伸手去摸他的臉,道:“你好像長的還不錯。”他依著形狀一點點摸下去,眼睛,鼻子,嘴巴,喉結,最後停留在胸口的襯衣上。

摸到衣服他似乎還有些困惑,道:“你怎麼還穿著衣服?”

陳西東簡直震驚的思維當機了,道:“我、我為什麼不穿著衣服。”

唐天“哦”了一聲,道:“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唔,長得有點熟悉。”味道自然是和豆豆一樣的,至於想象,卻是不知說的是哪層意思了。

唐天突然俯下身親了過來,陳西東身體徹底僵住,感覺到對方的舌頭在他牙關處打轉,他不用仔細去看,就能想象出對方那張和豆豆委屈起來一模一樣的表情。

唐天性/愛經驗幾乎為零,接吻經驗更是沒有。從他逃離a城,搬到g城,再到兩個小孩兒出生,他的生活似乎一直都是壓抑而嚴格的。嚴格的做著一個好父親,壓抑著身體上的各種**。

他從不沾酒,工作性質也導致不會出現被強迫灌酒的狀況。唐天不知酒精的魔力有多大,除了六年前那一次錯誤的床上相遇。他所有的感情,性/愛,接吻都是零的。

他覺得現在好舒服,壓抑太久的心情被釋放出來。對方身上有著他喜歡的味道,摸著五官也十分舒服,他不由的想藉著這場夢來歡愉一場,放鬆一下。

唐天抱著陳西東臉親著他的嘴,由於陳西東半天不張嘴,唐天的舌頭便一直在他牙齒口打轉,怎麼都進不去,不由急的發出焦急唔唔聲。

陳西東心裡從沒有這樣震驚過,他很明確知道自己不是gay,卻在對方發出那樣焦急的催促聲時,他突然腰部使力,一下子坐了起來。

唐天一個沒留神從他身上載下去,陳西東沉著臉穩穩的抓住他的胳膊。

唐天愣愣的看著他,沒等說話,陳西東便低下頭狠狠的親了過去,一邊道:“看到了嗎,這才是接吻。”

唇舌相交,彼此的氣味糾纏在一起,唇齒間都是旖旎快活的感覺。

唐天發出舒服的聲音,抱著陳西東的脖子和他接吻。

陳西東一半大腦不停發出警告聲,另一半大腦卻告訴他讓他遵循身體的感覺,不想其他。

只是一個愣神,兩人便重新倒在床上。陳西東反客為主,一手託著唐天的後頸,一手攬著他的腰,狠狠的教他怎麼接吻。

唐天眼神朦朧,半閉著不知看向什麼地方。陳西東退開一些,道:“唐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唐天雙腿纏上他的腰,道:“不知道。”

陳西東一梗,狠狠咬他的嘴唇。唐天吃痛,掐著他的肩膀瞪他。

陳西東嘆一口氣,剛要說什麼,房間門便被暴力的踢開了。豆豆和果果牽著手站在門口,瞪大眼睛看著他們。

陳西東腦袋一空,先是把被子拉過來蓋到唐天身上,接著理了理釦子開了好幾顆的襯衫,轉過身平穩呼吸,嚴肅道:“怎麼了?”

豆豆結結巴巴,道:“我、我和果果要睡覺。”

陳西東“哦”了一聲,道:“那就睡啊。”

唐豆豆要哭了,“要洗香香呀。”

陳西東回頭看了一眼,就這幾秒的功夫,唐天竟然睡著了。

陳西東愣了愣,嘆了口氣,道:“我去給你們放洗澡水,稍等一會。”

兩個小孩兒雙雙“哦”了一聲,要爬上床去看唐天。陳西東走到門口,聽到動靜回頭道:“乖孩子,去客廳等好嗎?”

兩個孩子不情願的下來,到客廳裡去等著了。

陳西東給兩個小孩兒洗澡沒用十五分鍾便草草刷乾淨,豆豆果果穿著一模一樣的睡衣被他抱到隔壁準備好的寶寶房睡覺。豆豆抓著他的袖子道:“我要你那裡睡。”

陳西東皺眉,道:“你爸爸在那裡。”

豆豆叫嚷:“那我和爸爸睡!”

陳西東摸他的頭,道:“豆豆乖,果果不是在嗎,你來給果果講一下叔叔給你新講的童話故事,叔叔先去洗澡了。”

豆豆不情願的扁嘴,陳西東笑笑親吻他們兩個的額頭,起身去浴室了。

陳西東過往的感情生活讓他從沒有做過這樣中途停止的事情。到現在冷靜下來,他還是沒想明白剛才那一衝動的原因是什麼,而如果不是豆豆和果果衝進來,他會不會真的跟唐天做下去。

陳西東無奈的在浴室解決被唐天挑起來的**,半個小時後洗好澡出來,他在臥室口看了看,最後還是走向另一間給果果準備的臥室,床雖然有些小,但也比沙發舒服些。

88

第二日唐天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茫然。他看了看四周的擺設,眨了眨眼。

唐豆豆從門口探出腦袋來,立馬大叫:“爸爸醒了!爸爸醒啦!”

唐天呆滯,看著他,道:“豆豆?”

豆豆從門口跑進來,一把跳上床,撲到他懷裡,小腦袋拱啊拱,道:“粑粑你腫麼了?你都沒送果果去幼兒園哦。”

唐天一驚,連忙道:“啊!幾點了啊?”

豆豆掰掰手指頭,道:“11……”

唐天傻:“十一點了啊?”

豆豆咬手指頭,看他,道:“是呀。”隨即口氣一軟,道:“粑粑你腫麼這麼能睡?我覺得有點像豬。”

唐天捏他的臉,道:“我是豬,那你也是豬!”

孩子立馬尖叫:“殺人啦殺人啦!”

唐天簡直要頭頂冒煙,捂住他的嘴道:“臭小子又看什麼狗血劇了!不是告訴你男孩子要少看嗎啊啊啊啊!你以後要是長成娘娘腔怎麼辦?”

“不會長成娘娘腔的。”門口突然傳來淡淡的聲音。

唐天腦袋一空,抬頭看向門口。陳西東端著一個盤子站在門口,臉上沒什麼表情。

唐天結巴,道:“東、東、東少?”

陳西東往裡走,說:“嗯,總算記得我了。”

唐天有些尷尬,道:“對不起啊,這裡是你家嗎?我……我昨天喝多了嗎?”

印象裡他好像看著陳西東和豆豆被人群包圍著,傳入耳朵的都是“陳家大少”“陳家小金孫”以及“兩人長得好像”等等的言論。他心煩意亂,竟也沒注意旁邊的果果,他本就從不沾酒,喝的又是後勁兒大的紅酒,哪裡懂得這些,最後喝了多少他也不知道。只是隱約記得好像陳西東有過來跟他說話,然後……然後就不知道了。==

唐天實在不好意思,道:“真的對不起,我酒量很差。昨天麻煩你了。”

陳西東將盤子放到床旁邊的小茶几上,道:“不麻煩。”

有些奇怪。唐天不知如何接話了。只得怏怏的去端茶几上的粥。待看到是什麼粥後,他臉色就有些古怪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不久前他還給對方做過這樣的粥,現在竟又反了過來。什麼時候他和陳西東竟然關係和諧到喝醉酒能給對方煮粥的地步了?

唐天有些怔,沒留神手指碰到碗邊,頓時一燙,疼的小聲叫了一聲,馬上縮回手。

陳西東從剛才起就沒表情的臉上浮起淡淡的惱怒,他似壓抑著情緒,嘆著氣說:“你急什麼,等涼一會不好嗎?”

唐天比他更無奈,道:“你也沒提醒我啊。”而且,煮粥這種事情不是都要要等熱度到溫的可以入口的地步再給病號送過來嗎?雖然他還不是病號。

當然最後這句他沒有說話口。因為陳西東剛才還帶點惱怒的臉又變得面無表情了。唐天實在不知對方性情又怎麼了,只得閉上嘴不說話了。你給我就喝,不給我就緩一緩回家去。

於是,沉默,沉默,沉默。

兩個人相對無言,豆豆在床中間左看看右看看。唐天有些不自在,他還沒有跟陳西東在這樣涉及隱私的地方呆過超過這樣長的時間,他動了動胳膊,想下去。

“豆豆,你去找果果玩。”陳西東突然開口說。

唐豆豆撅著嘴看他。陳西東口氣冷淡而有壓迫性,道:“豆豆,去找果果。”

唐豆豆很聰明,知道昨夜他和陳西東還有一個問題沒談,根據他小小的經驗來講,通常這種時候不要惹這個叔叔。

於是小家夥兒乖乖的跳下床,拉過唐天的胳膊,一個還帶著牛奶味的口水吻就印到了唐天臉上。

唐天失笑,拍他的頭,道:“快去找妹妹,一會兒爸爸回去給你做好吃的。”哼,老子現在的手藝可是槓槓的。

豆豆立正敬禮,道:“是!”

唐天笑的腦袋疼,一邊按著太陽穴一邊笑道:“快去快去。”

小家夥兒刺溜一聲躥了出去,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唐天驚愕,為什麼要關上門?他從沒教過孩子在他和別人談話,尤其是陳西東說話時,需要關門啊?雖然他和陳西東壓根兒就沒這樣單獨相處過。

陳西東好像有些跑神,盯著他的臉不知在想什麼。視線移動了兩下,奇怪的很。

唐天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氣氛,雖然他和陳西東這段時間關係緩和了很多,但對方依舊是搶他孩子的人,他就算不恨陳西東,但也不可能成為多好的朋友。

唐天立馬問:“東少,有什麼事嗎?”對方沒有回話,他又補上一句:“那個,我很少喝酒,也沒喝過什麼紅酒。實在不知道會喝醉,如果昨晚有什麼冒犯的地方,你別介意,不好意思啊。”

陳西東目光沉沉,道:“昨晚睡的好麼?”

唐天突然臉色有些紅,小心摸了摸嘴,含糊道:“挺好。”

陳西東眼裡好像又浮起了點笑意,道:“那有做什麼夢麼?”

唐天立馬搖頭,“沒有,沒有。”

陳西東“哦”了一聲,道:“可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唐天疑惑道:“什麼夢?”而且這氣氛太古怪了好嗎?你做什麼夢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大哥?

陳西東忽視他明顯不想聽的眼神,兀自道:“做了一個很奇怪……但又有些新鮮的夢。”

唐天歪了歪頭,道:“很奇怪,唔,很新鮮?”嘖,大少爺就是大少爺,做個夢還古怪新鮮的。直接美夢噩夢不就好了嗎?

唐天鄙夷的不行,面上不敢有絲毫不滿,一張臉寫滿求知慾。

陳西東現在好像有些能看懂他的情緒,也知道唐天現在臉上的表情一定是作偽,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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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心情卻似乎沒那麼壞,甚至還有一些……感興趣?

陳西東再次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他表情又嚴肅起來,直把唐天看的一愣一愣。

唐天沒有說話,陳西東想自己的事情,自然也沒接下去說。

最後過了好一會兒,陳西東才緩慢道:“嗯,一個很奇怪,又新鮮的夢。”他停頓了一下,“你知道是什麼夢嗎?”

唐天想翻白眼,但剋制住了,道:“什麼夢呢?”

陳西東看著他,突然露了一點笑容,張嘴道:“不告訴你。”

唐天目瞪口呆。這是開玩笑嗎?這一定是開玩笑吧!他們關係已經好到可以給互相開玩笑的地步了嗎?什麼時候發展的,天啊,他怎麼不知道!

唐天的腦子突然抽筋,瞪著陳西東說不出話。

陳西東發現自己很喜歡對方這個表情,不同於果果的文靜,唐天好像很多地方都和豆豆十分相似,尤其在大方面的性格上。

他喜歡逗豆豆,讓豆豆吃癟。而同時,他也非常喜歡看到唐天吃癟又不能明說的樣子。

陳西東饒有興致,又說:“雖然很古怪,但不排除,我覺得十分有意思。而且……很讓我流連。”

唐天已經徹底結巴,道:“流、流連?”

陳西東點點頭,道:“對。流連忘返的流連。流連忘返什麼意思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