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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過年

一晃就過了幾個月,快過年了,不知胤g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反正沒人提起讓我回去。不過,我的月例錢倒是在到了莊子三個月後恢復正常發放,這算不算帶薪休假?

每天看看書,賞賞雪,偶爾十阿哥來找我要新玩意玩,九阿哥來和我吵吵嘴,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只是臨近過年,莊子裡的人都有些忙,福嬸和小紅忙著置辦年貨,大寶阿壽小綠在忙著搞衛生,福伯和阿貴不知幹什麼,兩人整天躲在房裡。

莊子裡只有我一人閒得發慌,想想快過年了,也該上街買些過年用的東西,我讓小綠去叫阿貴備馬車,小綠卻回來說阿貴沒空,讓我老實在房裡呆著,不要添亂。真是的,阿貴八成真的忙昏頭了,竟敢說我添亂,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忙什麼。

找到阿貴時,他正跟福伯各拿一本像是帳本的東西勾勾畫畫,桌上還有一大堆,兩人忙得連我進門都不知道。

“福伯,你們在幹什麼呢?”我湊過去,呵,烏漆麻黑密密麻麻的一大篇字,寫得不好看不說,一個標點都沒有,不知是什麼東西。

“啊,夫人,您有事嗎?”福伯終於抬起頭,疲憊的臉上滿是愁容。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你們到底在幹什麼?”看到福伯辛苦的樣子,我有點不好意思再給他們添麻煩。

“唉,都怪奴才沒本事,年底要到貝勒府裡向四爺報告莊子一年的經營狀況,但奴才父子到現在還沒算清楚到底這一年是賺是賠。”福伯苦著臉說,阿貴在一旁也是垂頭喪氣的。

“原來是這樣。”想以前我也是做財務的,平時工作還輕鬆,一到年終,財務科的人一個個都忙成鬥雞似的,沒想到回到古代還會遇到這種情況,挺懷念的。

“四爺這莊子也不大,應該不難算啊。”看到福伯犯難,又是自己的本行,這幾個月來也得到他們不少的照顧,“要不,我幫你們看看?”

“秋月,你也會算帳?”阿貴像是看到救星,一臉的興奮。

“會一點點吧。”不知道他們具體是什麼業務,我含糊地應著。

“夫人,怕是太麻煩您了。”福伯有些顧慮。

“是不是我不方便看?”

“這倒不是。”福伯怕我誤會,會擺手。

“這樣吧,我先看看,你們也繼續做你們的,我不妨礙你們就是了。”

“這,好吧。”福伯不再堅持。

阿貴忙遞過本帳本,我接過一看,頭都大了,全是一列列的數字,某年某月收到租金多少,一條條的流水帳,排列不整齊不說,全是大寫的壹貳叄肆,看都看得眼花了,哪還算得出來?

“福伯,你們都是這樣記帳的?”借貸記帳法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回夫人,奴才一直都這樣記的。”

聽了福伯的回答,我仔細想了想,看了看桌上大概還有十多本的帳本,“這樣吧,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和阿貴把這些東西算清楚,福伯您可以先去忙別的事。”福伯有些老了,學新的記帳法可能難接受,反正以後這莊子也要交給阿貴管,乾脆直接教會他算了。

福伯有些猶豫地看看我又看看阿貴,臉上露出為難。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福伯欲言又止,阿貴好象突然明白了什麼,臉上也紅了起來,“秋月,唔,夫人,這,房裡只有兩個人,這,不太好。”

阿貴吞吞吐吐地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暗暗好笑,看來他們父子倆真的是忙昏頭了,這麼簡單的事也想半天。

“怎麼只有兩個人?我還要叫小綠來幫忙呢。只是快過年了,莊裡事情多,所以才讓福伯去忙別的。”

聽了我的解釋,父子倆同時松了口氣。

其實,莊子裡的帳很簡單,收入主要就是田莊的租金,還有就是借款的利息收入,沒想到胤g也放貸,不過不是高利貸,都是自家的佃農一時轉周不靈或者是遇到什麼急用才來借錢,數目也不大,多的也就十幾兩銀子。至於支出,除了上交部分,剩下的就是莊子裡的日常支出,維修房屋什麼的。如果是系統的記帳,不用半天就算完了。

心裡有了底,我先教阿貴什麼是阿拉伯數字,至於借方貸方就改成增加方減少方,又將常用的明細表,日記帳,資產負債表,損益表等全畫了出來,讓小綠照著樣子多畫幾張,然後仔細地教阿貴把原來賬本上的流水一筆筆地登入到表格裡。阿貴很聰明,認真地聽我講解後,再看我做了張樣版,就學會了幾分,然後我邊做邊教,錄完一本帳,阿貴也學得差不多了。我讓他自己繼續做,我在一旁看,遇到他做錯的地方就幫他指正,再告訴他為什麼錯,應該怎麼做。兩三天的功夫,我們已經把一年的賬全弄清楚了,期間福伯不放心,來看了幾次,雖然不明白我們在做什麼,但見阿貴做得很認真,也就不多說。

大功告成,阿貴高興得不得了,看到一筆筆清楚的帳目,一張張明了的表格,簡直對我祟拜得五體投地,面對他熱切的眼神,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高興之餘,我倒沒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我千叮萬囑,甚至迫著阿貴發誓,永遠不許讓外人知道我教他做帳,特別是胤g,還讓他到貝勒府報帳的時候只給別人看他們原來做的帳,不許把我教的給別人看。阿貴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也不好告訴他因為中國歷史上借貸記帳法不應該是我弄出來的,而且,要是讓胤g知道我會做這些,說不定要把秋月的祖宗十八代查個透,好弄清楚我這個怪胎從哪裡來的,我可不想惹麻煩。

沒了最大的煩惱,福伯高興地讓阿貴親自趕著馬車送我和小綠上街大採購,買了一大堆過年用的東西。

終於到除夕了,莊子裡被我們打扮得喜氣洋洋的,到處掛滿了紅燈籠,紅綢花。窗子上,門板上,也粘滿了小綠和小紅巧手剪出來的各式剪紙,什麼喜鵲鬧春,年年有餘,福祿雙全,精緻又好看。福嬸一大早就開始準備年夜飯,大寶和阿壽也被福伯支得團團轉。

臨近天黑的時候,我們已經一起圍坐在桌子旁,遠遠的傳來了鞭炮聲。

“唉啊,我們忘了放炮了。”大寶和阿壽火急火燎的跳起來,衝出屋子,引得我們一陣大笑。

伴隨著震天的炮聲,他們又跑了回來。因為過年,大家都很開心,也隨意多了,邊說著祝福的話語邊吃飯喝酒,被熱鬧的氣氛感染,我也喝了一點酒,腦子有些興奮,想起以前每年都有春節晚會看,如今沒有得看了,乾脆自己也來搞個聯歡晚會。在我的提意下,大家都熱烈捧場,讓我大吃一驚的是,福伯竟還會唱戲,和福嬸夫妻倆合唱了一段,雖然聽不懂他唱的東西,但看大家都猛叫好,我也跟著用力鼓掌。小紅和小綠也不知什麼時候玩得那麼熟,沒經過排練也能默契地來上一段舞蹈,至於大寶和阿壽這兩人,耍了一段寶,把大家弄得肚子都笑痛了。我也被他們攛掇著唱了一首《好日子》,新鮮的曲調,應景的歌詞博得了陣陣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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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我們搬出大堆的煙花,直鬧到半夜才意猶未盡地回房睡覺。

本以為第一次遠離親人在一個遙遠地方過年會很傷感,不料卻是醉得不醒人事一覺到大天亮,還是被噼哩叭啦的炮聲吵醒的。宿醉讓我頭痛不已,還好小綠乖巧,一大早就準備好了醒酒湯,只是苦得很,以後說什麼也不敢再喝醉了。

以前過完年初一都是到處去親朋好友家拜年,原來還嫌麻煩,現如今,舉目無親的,不用去拜年,反倒又覺得無聊。人啊,就是這樣,擁有時不懂珍惜,失去後才知道珍貴。

閒著無聊,我把去年釀的葡萄酒從地窖裡起了起來重新裝瓶,可惜沒有玻璃瓶,只好找了個酒壇子裝好。沒想到第一次釀酒效果就不錯,紫紅的葡萄酒芳香撲鼻,色澤鮮豔,酒質澄清,試了一口,酸甜中帶著淡淡的苦澀。

“丫頭,又在幹嘛呢?”十阿哥大大咧咧地邊嚷邊走進來。這個十阿哥,簡直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別院了,隨意得就像主人似的,連通報都免了。

我封好酒罈,轉過身:“十阿哥,這大過年的怎麼你有空來這裡?”

咦?怎麼九阿哥也來了?不是說他家裡是妻妾成群的嗎?不用陪他的大小老婆?看到九阿哥跟著十阿哥進來,我有些奇怪,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兩眼,他還是那麼的俊美,一襲天藍的長袍,外披白色的短毛披風,顯得他越發的白。

“你喝酒了?不是不會喝嗎?”九阿哥無視我的好奇,皺著眉地問。

“沒有啦,我只是看看去年釀的葡萄酒釀得怎樣了。” 可能是因為過年吧,他不再老闆著張臉,看著友善了很多,如果他能多笑點的話,仍能顛倒眾生。

“你又不喝酒,釀什麼酒?”九阿哥臉上有些不悅。

“只是葡萄酒,不會醉人的,我還能喝一點,況且喝葡萄酒可以養顏美容,延緩衰老,防癌抗癌,喝點還是有好處的。”

“什麼是防癌抗癌?”十阿哥又開始充當好奇寶寶。

我怎麼把現代的詞給說漏了?“就是預防某種疾病的意思。”怕十阿哥繼續問下去,我忙轉移話題:“怎麼今天不見八阿哥?”

“你很想見八哥嗎?八哥要陪八嫂,才沒空理你。”九阿哥有些酸溜溜地說。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怎麼這麼說?我不就是隨口一問嗎?怎麼變成我想見八阿哥了?

“姐姐,木瓜燕窩燉好了,你現在吃嗎?”小紅一頭撞了進來,見了九阿哥十阿哥,機靈地福身請安。

“你今天又弄什麼好吃的?”一聽到吃的,十阿哥就特興奮,“快點端上來讓我嚐嚐。”

不是吧,我好不容易得了點燕窩,還是過年前一天福晉派人送過來的,怎麼第一天吃就給他撞上了?我有些不捨地讓小紅全端上來。

每人勺了一小碗,十阿哥迫不及待地就吃了起來:“真好吃,你這燕窩是怎麼弄的?我怎麼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燕窩?”

“這是桂花鮮奶木瓜燉燕窩,把燕窩放入挖空的木瓜中燉,加上鮮奶和少許桂花,這樣燕窩裡會有木瓜的清甜還有桂花的清香,我不是很喜歡桂花的香味,所以只放了幾朵,如果有椰子汁的話會更好吃,可惜沒有。”我嘗了一口,慢慢向他們解釋。

九阿哥聽我說完,也嘗了一口,雖然沒說什麼,不過臉上倒是出現了些歡喜的神色。這些皇子們,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我這些只不過是新鮮罷了。

十阿哥三二下就吃完了,“丫頭,還有沒有?”

“沒了,就這點燕窩,全燉完了。”本來還想著分點小綠小紅的,算她們沒口福了。

“怎麼就這麼點?”十阿哥有些意猶未盡。

“這還是福晉特地叫人送來的,要不然我們哪吃得到?”在這裡我不過是個食客,哪像以前只要自己努力工作,賺了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說完,不經意間,竟發現九阿哥臉色一沉,深深地盯了我一眼。

我有說錯什麼嗎?

第二天一早,九阿哥就派人送來了一大包上好的燕窩和幾個椰子來。呵呵,原來他是以為我在哭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