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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127章 大手筆

雍正拿他沒辦法,也生氣, 尋思著把弘晝丟過去, 把翠兒帶回來也行。但沒想到始皇現在也學會了這樣的招數,變壞了,這麼氣人。

日子就在這吵吵鬧鬧中, 彈指一揮的過去了數月。

到了秋裡稻黃的時候, 李延亭抓到了一個逃回來的糧商, 他審問了一番, 便帶他來見林覓。

林覓一見此人,如此狼狽,倒是怔了一下。

李延壽也看到了,道:“你, 你,你不是延治當初的主家嗎?!要不是你,三弟也不會死在外面!”

那人本來狼狽的不行,見李延壽這樣說,還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李延壽是不知道李延治還活著的,因此便要打他, 又哭了起來。

那人十分沉默, 甚至任打任罵, 還閉上了眼睛。

林覓一看便知道, 他將他們一家人當一夥的了。也是,這個時代,打斷骨頭連著筋, 講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親戚是紐帶似的斬不斷的關係,因為一家惹了禍,所有的全遭殃,顧忌著關係的同時,還得要監視彼此不要作惡。

也不知道算畸型,還是良性的關係。

叫林覓說,不如叫捆綁式的關係。

林覓見老二哭的傷心,便叫王氏扶他先回屋了,叫他別激動,這才帶著人進屋回話。

“你怎麼逃回來了?”林覓道:“當初不是逃走了嗎?!”

那人看了一眼林覓,不語。

李延亭道:“你是梁王的人?!”

那人卻怕李延亭,抖了一下,這才道:“是,是梁王府管事的帳房,早些年,便出來中原各地買賣糧草,花銷錢幣,換糧草回梁地,糧商只是一個掩護,利潤並不在於買賣糧食的收入。”

“你不是本地人嗎?!”林覓反應了過來,道:“像你們這樣的人,在各地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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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道:“很多,多到像蛛網。”

這梁王用間的本事倒是厲害。

“你為什麼逃回來?”林覓道。

那人頓了一下,道:“管家死了,滅門慘禍,他,上去了,攀了高枝,依附了郡主,郡馬不容我們,而我又是當初介紹他上去的人,他也容不得我……我怕像管家一樣會死,就使了個金蟬脫殼計,什麼都不要了,只想活著回來取點東西就走,不料被,被抓住……”

他一嘆,隨即又哭了,道:“郡馬順藤摸瓜,早知他的底細。而他,欲斬斷過去,不想讓人知根底,他,要斬草除根啊,逃來之前,他還約我到他府上喝酒,我就知道必不好了,什麼都沒要,趕緊的跑了,這一路,混在流民群裡,才得了一命,也是僥倖。他就這麼報我,當初是我介紹他的,牽的線搭的橋,老人家,你家兒子真不是東西啊,忘恩負義就算了,他還恩報將仇,要斬草除根啊,我家裡的人算是陷在那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當初,我明明只是介紹他當個糧草販子,做個下線,哪知道他倒是會鑽營,鑽的自己爬上去了,把我們踩死了,嗚嗚嗚……”

合著你是一個人跑回來了,老婆家小的全沒要了?!

老三不是東西,你也不是啥好鳥啊。

林覓心裡吐糟。也是沉顛顛的發沉。

林覓沉默,李延亭也沉默半晌。

李延亭便把那人給叫人帶走了。

李延壽來問是怎麼回事,這事自然也不能總瞞著他。

便將這個事與李延壽給說了,李延壽在院子裡鬼哭狼嚎的開始罵李延治不是人,不是東西。大約是太傷心,最後又給哭嚎起來了。

“老人家,這個事……”趙佶道。

林覓道:“他在自尋死路,我如今,真是無話可說。”

是啊,還能怎麼樣呢?!趙佶也是無語的很,關鍵是李延治這個事,是真的把李家給波及到了。

這個人既然被查到了,那麼就是證實了李延治的身份的事了。

他們姓李的一家人是想避也避不了的。

高氏一直很沉默,林覓要開家庭會議的時候,她就站到了林覓身邊。

林覓道:“你只聽著,這個人與你沒關係了。但孩子卻有權知道這個事情,所以,都得在。”

高氏道:“娘,不瞞著兩個孩子嗎?!”

“別小看孩子。這件事得與他們商量,哪怕知會也好。瞞著他們,傷他們的心,何苦呢。二狗子三狗子申明大義,他們知道輕重,心中雖會難受一時但定會權衡清楚,若是瞞著他們,等他們長大了,知道了他們的爹的事,又情何以堪,如何面對?!”林覓不像現在的老人的思想,萬事皆瞞著,她尊重孩子,這麼大的事,二狗子三狗子有權知道。

李延壽撲到林覓腿邊,哭成了一團,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難受的,他是心疼娘哇。

到了晚上,一家人都到齊了。

林覓將事情都給說了,二狗子三狗子很震驚,然後就哭了。

原以為他都死了,不料他現在的情況比死了更叫人難以接受。

草菅人命,踩著人往上爬,恩將仇報,不擇手段,甚至……

這個人,真的是他們的親爹,兩個孩子很是難以接受,哭的很厲害。

高氏安慰著,胡氏與王氏也都不忍,站在一邊,十分不安。這樣的事,顯然已經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了。

“一家人共擔榮辱,同生共死,如今局面是這麼一個局面,因為他,無論是朝廷,還是梁王一系,可能都不會放過我們,甚至會面臨死局,這個時候,我要家裡人人一心,不準吵鬧,因為逃是逃不掉的,普天之下,皆是王土。”林覓道:“從今天起,要一條心,不準說喪氣話,這是最重要的家規,不準唱反調,明白嗎?!”

眾人木然的點點頭,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呢,因為這種大事,早超出他們的認知和理解範圍了。

王氏卻偷偷抹淚了,她知道,若有不好,只怕都得死。這個她聽明白了,她害怕,可她也怕娘和大哥。見娘瞪過來,她便不敢再言語。

林覓臉色很差,又請了高秀才和王屠戶來,一併將此事給說了。

高秀才也吃了一驚,王屠戶道:“如此說來,大家的命其實都是栓在一處的。既然兩邊都不可站,為何不叫延亭站起來。與其任人屠割,不如,自立拿刀,將命運掌在自己的手裡。”

高秀才嚇的臉色都白了,對王屠戶道:“你瘋了?!”

“我知道高親家是讀書人,一輩子讀的是仁義禮智信,可是朝廷與梁王打來打去,這兩年誰又管過流民的死活,是延亭,延亭為什麼不能為民王?!”王屠戶的聲音壓的很低,卻將初次聽聞的高秀才給嚇瘋了。

他手抖的厲害,道:“這,這,這是大逆……”

“什麼大逆,違民之意,才是大逆,”王屠戶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此時反而很興奮。不過他的興奮,都是壓在血液裡的。

這兩年,延亭在做什麼,高秀才真的不知嗎?!

便是呆子,也能看得出來。

“親家,”王屠戶對林覓道:“還是要早早做準備啊。”

“時機未至,只能靜觀其變。”林覓道:“延亭所做的,現在也只能是等。”

“親家?!”高秀才聲音抖著,道:“延亭真的在……”

“高親家啊,為了孩子,為了高家,為了王家,為了這城裡的生死百姓,不得不為啊……”林覓道:“天地不仁,為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小民無所容身,既是如此,有何不可為,這是天意。”

“天意難違!”王屠戶道:“若非是延亭給力,當初流民圍城的時候,咱們都死了。還能有現在?!”

高秀才悶悶的,道:“罷了,反正都是綁在一條船的人。”

“高親家可不能倒使力。”王屠戶道。

高秀才臉色蒼白,點了點頭。心裡這關雖難過,其實早些時候也看出來了不少的端倪,不是完全猜不到的。

因此,各人各家的心亂糟糟的自不提。

李延亭還沒等到時機,兩方的信卻都來了。

李延亭將信給林覓看,道:“招攬信,一封是朝廷來的,一封是梁王來的。”

李延亭現在擁有七十餘城,足以令人矚目。哪怕再低調,不展示兵力,其實也是低調不起來的。七十餘城,相當於一郡之力了。

這是什麼概念,相當於一個小藩王的實力了。

這個時候的藩王一般有個三五郡,就已經可以問鼎天下了。

七十餘城的實力,若是他幫哪一方,都可以給戰爭勝負,定個結尾的程度。

李延亭至少可以多多少少的決定戰爭的走向。

這樣的存在,朝廷便是再忽視也不會再不管。而梁王背後,是誰在推動,這就更說不好了。

“朝廷的手筆很大啊,封侯爵,給與先鋒將軍銜,封文官……”趙佶瞅了一眼,道:“這是要拉在前當炮灰去對付梁王了。”

是個陷阱,這當初,也是宋朝廷常玩的手筆。無暇對付的,先招安,然後再消耗,等事過了,再算帳清理。常用套路。

可惜沒幾個沒有民爵的人,能拒絕得了這種誘惑。

然而這一次卻失算了,手筆是大,可惜碰上的卻是冷靜至極的李延亭母子二人。

若是沒李延治的事,其實投靠哪方,都是一條路,事在人為。然而有了李延治的事,註定了李家,不可能再信任任何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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