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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046章 和解?!

雍正心裡磨著牙,是真的較真上了。

好歹比個賽, 叫你知道, 誰才是英明帝王。

讓你心服口服!朕能做的事,也不是你這個始皇能比的,哼, 大秦是有商鞅變法, 但是現在秦已統一, 更需要再變一次法, 主動革掉商鞅留下的舊法,才能適應新的時代和局面,還要改律法,還要改稅, 還要寬民以松……朕是沒有統一過江山,但是朕做過的革新,你連悟都悟不出來呢。

最好狠狠跌個跤,再來求朕說誰適合教誰!

秦與清,比比唄……哼!

其實最近林覓也看出來了,始皇這個人是想與自己說話, 便是拉不下臉, 他與雍正還真的不太一樣, 雍正這個人吧, 有好處的時候,他特別伏低,而且沒有皇帝的包袱, 與一個小老百姓也能聊的不亦樂乎,當然了,這要擱始皇眼裡,大概是臉皮厚了。

林覓最近發現,始皇挺鬱悶的,臉上有鬱氣,有話想說,有問題想問,但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與小老百姓相處,一時拿不準用什麼樣的語氣,因此顧慮重重,便一直進度是零。

得,這始皇是真正的緩過神來了,先前沒緩過神的時候,他的表現,的確是蒙圈的,但是後來一回過神,立即回擊雍正,把雍正一頓給敲的心發抽,到現在都恨的牙癢癢,都不待見他,就怕一見面就想掐。

可見現在的他,對空間和自己的存在是沒有疑慮了,當然了,他疑慮的是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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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狀況,叫林覓總結的話,就處於一種想方設法,調整著戰略,怎麼與她迅速的拉近關係中。

一想明白這一點,看出來這一點,林覓心裡其實還是挺萌的。也不怪始皇的皇帝包袱重,而是先秦那個時候,講究的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黎庶小民與野人無異,禮不下庶人這種,秦始皇哪裡跟她這樣的小老百姓打過交道啊,所以他十分慎重,一直在拿捏一個度,可卻拿不準,一時不敢貿然下手。

不像雍正,史上那麼多的案例,史實可以參考,他是想拉近關係的時候,真的是手到擒來,毫無心理負擔。

想通了這一點,林覓倒是一樂。行,這算是達成共識了。總之,他們都想搞定對方。

始皇不知道怎麼主動開口,就她主動唄。

總不能就這樣僵持著,又算怎麼回事?!

於是,這一晚上,雍正下線以後,林覓就主動與始皇說了,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

贏政一怔,坐直了身體,道:“朕……我,是有話要說!”

還知道用平等的我了,有進步。改了不少,對她的策略與對雍正不一樣,能將高高在上,換成平等的語氣,就說明,他心裡是想要來往,說話的。

估摸著這段時間他看著自己與雍正聊的火熱,自己一上線卻表演默劇,也挺鬱悶的,一想也就樂了。

行,有心能打破心裡的障礙與高高在上的姿態,便是一個好的態度。一個好的開端。態度很端正。

林覓便點首道:“正好,我也有話要與你說。咱們談一談唄。平等的,面對面的,把心裡的一點存疑都問出來。”

秦始皇點了點頭,似乎還不怎麼適應這樣子與人說話。

他坐的直直,彷彿上朝,林覓看了倒有點樂,他的這樣子,與雍正的隨意也不同啊,但是怎麼說呢,本質上是一樣的,其實雍正套著親近,看似隨意,對她,其實與始皇的本質是一樣的慎重。

林覓點點頭,道:“我先說我的,如何?!”

“可。”贏政點點頭,知道這其實是一次談判,而且還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拉距的談判,所以態度不能強硬,準備的形容的話,該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相互探底的談判。

他有預感,她要說規矩了。

只要不離譜,他願意改變現在這現狀。至少以後上線,不用那麼的尷尬。不然他也鬱悶。

行,就先聽聽她怎麼說,不離譜就答應,也是一個態度,那麼自己想知道的,以後怎麼相處著,也就好辦了。

林覓吸了一口氣,道:“其實雍正也挺不容易的,而且是個好皇帝,當然比不上始皇帝那麼厲害,但是他在革新一項上,為百姓做了很多事,你不知道,你之後的王朝,有多少皇帝想革新,幾乎沒有一個成功的,只有他做到了,他身上有很多的優點,意志之堅,不亞於始皇帝你。他的頭髮也是,因為想全父子之情,兄弟之義,就在這些關係裡,無盡的耗,硬生生的耗成了這樣,其實我知道始皇帝也很勤政的,但是,既然都是好皇帝,以後能不能,不要見面就掐呢……”

贏政見她維護雍正,頗有為他說話的意思,心裡有點不高興,但面上是沒有表現出來的,只是聽著,沒有不耐煩。

人有親疏遠近,她與雍正的確見面早些,這是事實,因此贏政算是忍了。

等著,總有一天,也有叫雍正吃憋,坐冷凳的時候。

林覓道:“我也會與他談一談,以後不要見面就掐,怎麼樣呢?!大家在一個群裡聊,能不相互攻擊,多好?!哪怕真的是有個攀比,非要比個高低,也不要上升到人身攻擊,行不行?!大家相互扎心,其實都怪傷的。他傷過你的心,你也傷過他的心,這算是扯平了,行不行?!”

贏政想了想,點了點頭。

林覓見他點頭,心裡一鬆,臉上就帶了點笑意來,道:“多謝始皇帝給面子,其實我挺怕我一小人物,不算個什麼,你們掐起來,不聽我的,我不過是小老百姓,本無心要管,只是,我觀戰著,不管是相互攻擊著掐,還是冷戰著掐,我這心裡都是挺不好受的,夾在中間也怪不自在,因此才厚著臉皮說了一說……”

也幸虧始皇帝給面子,要是不給,她的臉就得糗紅了。

因此,見始皇帝沒反對,她心裡老高興了,也松了一口氣,樂呵呵極了。

贏政明白了,她是想立規則,一是不準人身攻擊,二呢,是不準難為她,叫她做選擇,讓她不自在。

她為什麼不自在呢,是因為現在還不熟,以後熟了,他哪怕與雍正相互掐死對方,估計她也不偏袒,懶得管了。主要還是因為現在不熟的緣故。

不過,以後會熟的。人與人,不就這麼回事麼?!

林覓哪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她還挺高興的呢,笑道:“這樣才好,大家難得見面是緣份,這樣掐來掐去的多累,以後見了面了,就聊上幾天,不要吵架。一起聊點高興的事兒,分擔解決不了的事兒,想法子解決,這樣才叫朋友嘛對不對?不然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這些天可難受了……你說是不是,拉架我也拉不上啊,可是不拉也不成啊,吵架這回事,就是越吵越不可控制,最後上升到人身攻擊,為一點小事吧,到最後弄的生死大仇的,這多不值當,何必呢?!這樣好,這樣說開了好,我也與他雍正說說去,再見面,都不吵了。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

林覓這心裡一輕鬆,話匣子就開啟了,一開啟了,這話不就叨叨叨的多了麼,一說就忘了形,說了半天了才想起來似的,道:“我話說完了,你說吧,我聽著……”

贏政想了想,道:“老人家似乎很怕我,為何?!”

林覓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就有點僵了。

這可直擊要害,一下子就問住了她一直想迴避的。

要不說,為啥怕這人呢,這就是最大的原因。哎。可是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進展,不答也不成啊……也不能撒謊啊,在他面前想逞能耍心眼,還是得了吧……

“這個啊……”林覓覷了覷他的臉色,見他刻意放出好臉來,當然還是很嚴肅的,但是對比起以前的臉色來,是真的好太多了,便道:“我說實話的話,你會生氣嗎?!”

贏政搖了搖頭,道:“我要聽真話……”

林覓還有點小心翼翼的呢,道:“那我真說了哈,那個,主要是你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祖龍,自始皇帝之後,這片大陸,基本都處於統一,偶爾分裂,但一直趨向於統一的狀態,所以,你的威望,能力,都是極強的,我這不是一見就先怕了嘛……”

始皇帝根本不太相信,見她只顧誇自己,便道:“為何不懼雍正,卻懼我?!”

林覓道:“一開始也是怕他的,但是他這個人吧,畢較平易近人……”

當皇帝的能平易近人?!贏政心裡哧笑雍正一聲,覺得這人實在心機太重,把這小老太給哄的處處向著他說話就罷了,還真以為他是平易近人。

好氣哦,可是朕不說。那個心機小老頭,呵呵。人設倒是營造的不錯!

贏政哪怕心裡都暴怒了,然而面上卻是半分不露,還得背鍋預設自己計較的多。

林覓笑了笑,見他沒有生氣,話匣子就又開了,道:“再說,始皇帝攻伐天下,見血就多,這血一多,就顯得,怎麼說呢,肅穆莊嚴,不苟言辭,能殺人解決的事就殺人解決,對吧……”

這是說他簡單粗暴的意思?

“我說的不太準確,你別生氣啊,不過現在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了,贏政,你是一個挺好的人。”林覓笑道。

贏政嘴角一抽,這小老太說話特別有意思,這個好人的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林覓心裡也累啊,她瞞又瞞不過,只能好話裡包著她想說的話一起說,希望能消除點他的怒色,不會總氣她吧。哎……這都叫什麼事啊。

可贏政哪還會停止,還繼續問呢。

“他說的都是真的?!”

林覓突然默了一下,臉色微僵,撓了撓頭,點了點頭。

看她這樣,贏政哪還有不明白的。一下子就沉默了。

只要是真的結果就行了……好在這一次只是想確認真假,這些日子他總妄想,這個結果,必然不是真的。沒想到最後的一點不敢置信的僥倖都破滅了。這些日子以來理智一直告訴他,雍正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在情感上他寧願這一切,都是雍正拿出來攻擊他的。

原來都是真的。

也是!雍正便是再不濟,他都是帝王,不至於胡編亂造的騙自己。他自身的地位,何至於這麼做。

“那個……”林覓見他的臉色一下子就灰暗了,便忙道:“你也別難過啊,你看你現在不是活了嘛,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都說到這裡了,有句話,我也不得不說了,以後對百姓好點兒,百姓能活得下去,這日子能過了,你的大秦就出不了大的事兒……”

贏政一聽就明白了,便看著林覓不吱聲。

這話沒頭沒尾的,其實還不夠明白的嗎?!她的意思是以後苛政之下,所有百姓都會起來反抗苛政……

贏政重重的吸了口氣,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再繼續下去,他會恨不得要掐死這個老太太。也是!一個小老百姓的老太太,能有什麼見識,她又不懂什麼叫帝王的政治。

林覓也覺得不太美好,教一個皇帝怎麼做皇帝,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因此,便笑著打哈哈道:“我說著笑的,你別當真,以後這些事,你別問我了,你這不是活了嘛,一切都得看你!”

贏政點點頭。

林覓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心裡的怕懼,也是抽去了大半了。她蹲下來去收菜。

贏政還主動問她了,道:“老人家手上這是什麼菜?!”

“這個啊,是辣椒,調味啊,做菜,都好吃,”一說這個,林覓就跟話癆似的,笑道:“這個呢,叫土豆,大秦應該是沒有的,這個直到後來才傳入的,別看它圓溜溜的埋土裡,其實它的產量特別高,主要還是好種好活,稍微次點的地裡種了,也能收不少,又能當主食,又能當菜吃,烤著吃也成,做土豆泥給娃娃吃也特別好……”

贏政吸了口氣,道:“老人家能不能給我一些,我也想嚐嚐。”

林覓一聽,哪能不給啊,以前不給是因為不敢給,現在都主動要了,這關係不就顯得親密不少了嘛,因此她還笑著呢,道:“這個容易,我多給點給你。”

因此不光弄了一大袋子土豆,還有辣椒,一面還告訴他怎麼個吃法兒啊,切絲炒,跟肉燉都好吃,辣椒呢調味,辣口,還說了這個辣椒特別好種,這辣椒籽就能種下去,一長一大片,不過要育苗。

林覓的話匣子一開啟,可不就得吧得吧的說個沒完了嘛。

贏政也不顯不耐煩,都一一聽了進去。

不光這些,連稻米啊小米啊都給的多多的,彷彿要把這段時間他只能看,不好要,又吃不到的虧都給補上似的,一面還給了一點子茶葉呢,她都捨不得喝的,因為少,還笑道:“這個我喝真的糟塌了,也喝不出好歹來,只知道香口,給你一點嚐嚐,這個茶葉,配最厲害的大佬,才相配。”

見贏政好奇,便又笑道:“不用加那麼多東西,只用燒滾的水往裡面一衝,就可以喝了。”

秦朝喝茶的法子啊,不敢恭維。動不動就加點料,那是黑暗料理吧,反正林覓是不想嘗試,也不想知道加什麼的。

見贏政不說話,以為他是不想要雍正的東西,還拉近乎呢道:“這茶樹雖是他挪進來的,但是,都是一個群裡的,常見面的,何必分你的我的,大家一起喝唄,你拿著就是,他要是敢說你,我就說他,再說了,他把你大秦的玉都拿走研究去了呢……”

說完了才反應過來,贏政也默了一下,似乎有點無語。這雍正倒是真不見外。這兩關係,確實真好,呵!

林覓忙笑著打哈哈,道:“主要他會鑑賞,你別生氣啊,他就是好奇,研究一下大秦的東西和文化……”

贏政反正是真的收了茶葉了,將土豆之類的全給收了,還謝林覓呢,“多謝老人家,下次我這邊有什麼實用的,我也送與老人家……”

林覓哪敢說不要啊,便道:“好的好的,玉別給了,太貴重了,放我這,我也用不掉,也不會鑑賞,多可惜……要不你給我點炊具唄,青銅器就挺好,給我一個鼎,我放在空間裡,下次咱們群聊時,可以煮點什麼好吃的,邊吃邊聊唄……”

贏政應了一聲,也沒耽擱,真的拖來了一個大鼎,往貨架上一放,那豪放的。

那鼎有九角,還有龍頭呢,林覓一時僵住了,道:“這個,我用不太合適吧……”

這不是贏政專用的嗎?!

“無妨,”贏政道:“老人家拿去用便可,它本來只是一種象徵。”

“好吧……”林覓見他肯給,哪還能嫌太高規格,便忙拖了下來,好在她力氣是真的大,大約是靈泉水滋養的緣故,連骨骼都強壯了不少,因此將它放到了地中間,還摸了一把,感慨道:“真別說哈,大秦的匠人的這工藝,是真的沒的說的,嘖嘖,這精緻的,這要是考古的看見了,還不得當寶貝,哎,到老太手裡,它只能用來煮吃的了……”

贏政道:“大秦距大清,多少年?!”

“也就兩千年吧……”林覓笑著說了,說完了,也就真的靜默了,然後始皇也靜默了。

一時之間,林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呵呵的傻笑。

贏政道:“老人家,我先下了,下次再說……”

林覓忙道:“好的好的,我再去與雍正說說,下次見面,你們好好聊聊唄,何必這樣掐呢……”

贏政聽了,似乎笑了一下,然後光屏消失了!

林覓心裡是有太多的糟要吐了,便忙敲了雍正。

雍正睡了呢,穿著寢衣,擼狗子,見小老太上線,還高興上了,道:“他下了?!”看表情有點得意。

林覓多急啊,道:“老四老四,我好像說漏嘴了……他知道大秦到你朝,有兩千年的距離了,我看他匆匆下了,怕是心情有點複雜!”

雍正也默了一下,這始皇也挺有意思啊,現在不當沉默君了,知道套話小老太了。這貨!

一時心裡冷笑一聲。他就說這貨沉默不了太多的時候,必然是要套話小老太的,現在不就好奇上了?!

他還能裝高冷到啥時候?!還不是照樣要打聽自己和自己的王朝,打探小老太的事。

雍正心裡就鬱悶上了,也就是說,自己不在場的弊端來了。先前始皇端著還好,反正他與小老太也不說話,他不在,倒不怕什麼。

現在這一問話,便不一樣了!

所以這現狀不能再縱容下去了。

雍正心裡活動開了,琢磨開了,這私聊不能再縱容了!也就是說,以後不能讓小老太和始皇有單獨私聊的機會,不然小老太與他越來越熟,什麼話不被套過去?!再說了,這太熟了,於他也不利啊。萬一以後她跟始皇更親熱,他得多心塞。

雍正可不敢小看始皇的心機,都是當皇帝的,誰不知道誰啊?!

一旦屈身下從的準備套路了,這套話,真的就是有目的,一套一個準!

雍正心裡還真鬱悶上了:爺能叫你打聽到我的事再來攻擊爺?!

做夢!

心裡這般想,嘴上還附合呢,道:“是嗎?!那他心裡還真的挺難受的。”

當然了,這心裡賊爽。朕心裡很爽,但是都不說,不說!

現在知道了吧,呵呵,大秦亡了兩千年了。哼。

亡了兩千多年的始皇,呵呵,真厲害啊……

林覓哪知道他心裡在想啥?!還自責呢,道:“是啊,都怪我嘴太快了,他這臉色一柔和下來,我就不由自主的說了,哎,現在有點後悔,果然嘴太快,不是好事嘞……”

雍正心裡樂的慌,始皇不是想知道嗎?現在知道了吧,知道了也痛了吧,該!

不過小老太是真的,越是熟,這話就容易被鑽空子,一套一個準。

但是雍正不會這麼說啊,他只是不住點頭道:“下次與他說話,還是要在心裡琢磨一下再回答比較好。他那人,你也知道,其實知道太多大秦以後的事情,並不好……”

“是的,是啊……”林覓不住點頭,笑道:“下次我一定慎重一點,他知道的太多,真的不好。”

雍正心裡也尋思著呢,以後與小老太說話,最好也要注意點了,那廝特別會窺屏,這冷不丁的總結了點什麼,聽出了什麼,推導出了什麼,還真的咬人怪疼的。

“老四啊,這樣僵著也不好啊,與始皇說了,他答應了,以後不再與你互掐了,更不會人身攻擊了,你看你是不是也能退一步呢,不人身攻擊,不互掐,好歹也叫我好做點,你瞧我這在中間,也怪難受的,不是?!”林覓道。

雍正本意也是這個意思,正好順坡下驢了,笑道:“好,他都答應了,我若不答應,豈不顯得我比他不會低頭,再者說,為了老人家,我也得答應了。哪怕是為了盯著他呢,老人家一個人應付這個人,我還不放心呢,這傢伙,壞的很,看他問的話,也不是善人。行,這事就這麼揭過去了,我是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怕老人家被他嚇了,哄了去,有我盯著,他且不敢囂張,若不是為了老人家,他便是與我說話,我都不搭理他……”

林覓聽的笑了,她在這兩位面前,的確是不夠看的。

瞧,這不正是各有各的心思嘛?!

反正雍正這人說話,確實是慰帖,口口聲聲為了她,其實嘛……嘖嘖,這心思了不得,了不得!

當然了,這傲嬌與反差萌,也怪可愛的。

尤其這叨叨叨的語氣,挺有意思。

這小老頭。

“那敢情好,多謝你給我面兒,反正以後你們倆,能不互掐,我就自在多了……”林覓呼了一口氣,道:“老四啊,你也在的話,他哪怕顧忌著你看笑話,也不會多問,我自在多了。不然我這心裡,還是毛毛的。不過以後你能少刺就少刺他,別吵起來。你看,你也是一個好皇帝,何必欺他一個老祖宗呢,對不對?!我覺得他怕是也意識到秦的問題了,以後能對大秦的百姓稍微好點兒,以後和和氣氣的,也算是為大秦的百姓造福了,對不對?!”

雍正尋思了一下,聽她有勸解自己的意思,便道:“好,我以後盡量少與他較勁。”

能不記仇,能不較勁嗎?!

不過是從明裡轉向暗裡的罷了。

林覓笑了笑,這才告訴他,給了點茶葉給始皇,還覷了覷他的臉色,但是雍正能生氣嗎?!他的臉上若是一根筋不對,就是他當皇帝的修養不夠。

林覓看他沒有生氣,這才又高興起來,又道:“我跟始皇要來了一個青銅鼎,以後拿它煮東西吃唄,群聊的時候,就可以邊吃連聊了,多好啊?!”

雍正能怎麼說啊,當然道:“那敢情好,以後要有口福了。”

總之,算是和和美美的聊完了,也約定了明天群聊,一定不會再互掐和人身攻擊。林覓放了心,這才下了。

與雍正說話,就是敞亮,爽快。

不像與始皇一樣說話時的小心翼翼,恍如談判。

主要還是與始皇現在不太熟,再加上性格因素各種各樣的原因。但是現在這樣能面對面聊上天,就算是進步了,林覓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林覓下了線,還真的心裡挺美,心裡一件大事解決了,這心裡是真的美滋滋的。

其實她心裡也清楚,主要原因在於,不是她這個人能力有多強,人格魅力有多大,讓兩個帝王都能給面子,只是因為她是空間的主人,才有這個說話的份量。

若不然,呵呵,哪個能將她一個小老太瞅在眼裡,不是?!

所以林覓是很知道自己的份量的,頂多不得不說話以後,旁敲側擊的勸上一句,提醒雍正和始皇要注意的大事情,□□煩,其它的是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呵呵,你一個小老百姓,臉大的去教皇帝怎麼做皇帝,你咋不上天呢?!

所以,她就祈求以後別掐,能相互聊一聊就挺好的了,不是非要聊國事,聊點怎麼種地,聊聊兒孫啥的,就挺好……

所以這心裡負擔一放下,她就美美的入睡了。

而雍正呢,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來,好你個始皇,敢耍心眼是吧?!

想揹著朕耍心眼對付小老太,朕能給你這個機會?!以後哪怕是為了盯著你,朕也得上線。

不就是不掐嗎,行,大不了不搭理你便是。朕能低得下頭,你行嗎?!你就高昂著頭顱,以後就繼續當沉默背景板吧,朕還不行了,你還真能拉得下臉來插話,呵呵……

冷待人的方式多著呢,朕叫你嘗一嘗在風暴中心的冷水澆灌的滋味兒。

雍正擼著狗子,眯著小眼睛,左尋思是右琢磨,心裡暗搓搓的憋著壞呢。

就算始皇真能拉得下臉,朕也有的是辦法叫你吃憋,接不上話。哼……

這明裡暗裡怎麼擠兌人,朕可擅長了……

朕自小二十幾個兄弟裡混著長大的,這經歷,可不是白長的。

雍正也是心裡升起了戰意來,而始皇呢,卻沒空再去想這些了,他的臉色有點灰,起了身,挺直著背,看著大秦的版圖,突然陷入沉默和深思。

善待黎庶小民嗎?!

原來雍正是革新大家,像商鞅一樣做成了的,所以雍正的大清應該很強大。

他太知道怎麼革新,才能叫強大了,秦也是得益於此,有此壯志,才會統一六國……

可是。依他們所言,秦不復存在了。但是一統的局面,是自他開始。也就是說,只有革新,才能真正的適應,這個大一統的局面,商鞅之法,只適應以前的七國中的秦國,而不再適應於如今統一大秦……

雍正是怎麼做?!他怎麼改的?!

始皇第一次思考起這個具大的問題。兩千年,雍正有兩千年以上的經驗,有足夠多的參考,而他沒有……

他帶著龐大的,實力雄厚的秦國,以掃蕩之勢統一六國,然後呢,沒有人告訴他,也沒有前面的任何參考與經驗可以告訴他,接下來,應該怎麼築固國力,這個統治的基礎……

他是龐大的一代,第一代,卻不是長久的一代。

他承上啟下,是最偉大的帝王的先河。可是,始皇現在想要的,不止是先河,還要啟下,圖長久,如他曾豪言過的:傳萬萬世。

一路走來了,很風光。

然後呢,始皇的面前又出現了新的岔路,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這麼大的國,從未有過的一統局面的國,該怎麼治?!才能萬萬年?!

始皇站在革新的風口,有了新的矛盾:新的無窮大的認識與舊的秩序維護之間的矛盾。舊的秦法秦制不再適應於新的龐大一統的國的局面,該怎麼走下一步!?

其實趙高的事只是小事,在他沒死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經改變了。危機也解除了。

殺了一個區區趙高,他也毫不會動容。如小老太所言,能用殺解決的事,他全部都解決了。包括人,包括六國。

可是接下來,也要以此治國嗎?!

好像不太對!

便是始皇,現在也是在心裡蘊藉著巨大的疑惑,連他自己都沒有答案。也許答案,在他看向黎庶小民的視線,也許答案,也在雍正和小老太身上,同樣的,也在這些從未見過的農作物身上。

秦貴族多食肉,卻很少食蔬菜,而且還是這種低賤的菜蔬。

可是始皇此時此刻放下了傲慢,第一次,平心靜氣的蹲下來,看了看土豆等物。

真的要與雍正一樣,自己下廚,自己種地?!

始皇一想到這個,嘴角就是一抽,皇帝的心理上的負擔還是挺重的,君子遠袍廚,更何況他是皇帝。

尋善種地和善做膳的宮人和官員來做便是了,宮人做著他看著,官員記錄著,他聽著總結著,哪能事事學那雍正。

他是始皇,也不屑學一個孫子!哼……

一想到雍正討厭的臉,心就鬱悶了,等著。

朕雖不恥下問,但是向一個孫子討教,還真討不了,也學不了!

始皇吐出一口濁氣,不僅如此,他該得真正的往下看,往下走。

以往巡示山河,也許未必做對了。他要做的不是敬鬼神,而是,去看看黎庶小民該怎麼生活。

得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事實上,其實雍正這個人雖然挺假的,有些做法也特別虛偽,但是,他在做的,的確值得人深思……

始皇深深的吸了口氣,當然了,心理上,是蔑視雍正的。

反正晚上三個人,除了林覓睡的比較香以外,這兩人是一晚沒睡得上。

尤其是始皇,晚上叫宮人煮了各樣的主食,和菜吃過以後,半天都沒能說話。

而茶呢,更是,滾水一衝,滿室清香。

始皇整個人都處於沉默狀態中,他以前吃的是黑暗料理吧?!大概……

虧了虧了,早知道這樣,怎麼著也該早開口跟小老太多要點,白白便宜了那雍正帝。

怪不得這貨這麼熱情,又是挪茶樹,又是種果子樹的呢。

呵呵,無事獻殷勤,原來如此……他就說,一個明君天天沒事整這些,閒的慌,原來是有明擺著的好處。

一想到這個,始皇就鬱悶上了,原來不是雍正閒,是他自個兒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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