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軍隊啊……還要造船。
這是,想要征服海洋的意思嗎?!
哦哦, 原來皇上先前弄農業革新是為了做這個基礎啊。這才是皇上要做的真正的大事。
嘖嘖, 真是沒想到皇上先前是半點風聲沒透出來。
唔,皇上還是很有宏圖大志的。不錯不錯,雖然老了吧, 也喜歡罵人了, 但真的沒昏庸。
京裡是熱鬧的不得了。當然了, 大臣們也熱鬧, 這事一出來,卻不是經由大朝商議著通知的,而是直接交代給了重臣們,直接就辦了, 所以御史們是彈駭啊,上言啊。罵什麼呢,罵張廷玉,鄂爾泰是佞臣,看到皇上要行此誤國之事,不知勸阻, 反倒要推波助瀾的, 實是奸臣誤國, 又勸皇上, 不能窮兵黷武啊,不能,不能, 不能……
就是不能一堆吧,然後又扯祖制,亂七八糟的攻擊一堆。
雍正不是閒著嘛,正好也就互寫摺子罵,罵就罵唄,不痛不癢的,倒讓這些御史們有了消遣,省得去找那些外事處的麻煩。
整個宮裡是活躍的,京中是活躍的,整個大清的江南,沿海,也是活躍的,幾乎都沸騰了。
就在這氣氛當中,中秋佳節來了!
如以往一樣放了花燈和煙花,宮裡賜下了各色果子,月餅啥的給重臣們,給宗親們,皇子阿哥們等等不一而足的。
反正雍正是例行的往後宮走了一趟,集體的會見了一番宮妃,問了一番話,再象徵性的吃了個月餅,這後宮的節禮就算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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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了呢,賞皇子阿哥等等。
而禮部呢,是真忙,忙中秋,還要忙著皇帝出巡的事,可不累死了?
內務府也忙,皇帝要出巡,可不是腳不沾地。
等這必要的程式都走完了,雍正才和蘇培盛,帶著兩隻狗子,在園子賞了一下月,笑道:“今兒老天爺給臉,能瞅見月亮,倒是挺美。”
蘇培盛笑道:“知道皇上要出巡,可不就是給面兒?!”
“嘿,你說,真是想不到,那上面啥都沒有,盡都是石頭,嘖嘖,”蘇培盛笑道:“果然,有些事情,只有遠著才美,有無盡的想象,真近了,盡是幻滅。”
蘇培盛笑道:“月亮是真美。甭管是不是石頭,美是事實。”
雍正笑著點頭,對兩隻狗子點點首,道:“回了,回去吃夜宵嘍!”
蘇培盛忙也跟上,今晚上,不知道小老太可上線呢。
賊想她了。
而林覓呢,因為是中秋節,所以今天晚上便一起吃飯,賞月。
李延亭和大狗子好了,沒事了。
家裡買了螃蟹,上好的桂花酒,燒了一桌子的菜,一家子除了王氏沒吃螃蟹以外,其它人都吃的飽飽的。
“娘,這個季節的蟹,真是豐美,好吃。”李延壽樂呵呵的笑道。
“是挺好吃。”林覓笑道:“你有心了。”
李延壽美滋滋的,直道應該的。這蟹是他尋摸來的,也是費了心。
李延亭將早先小老太放著的月餅盒拿出來了,笑道:“吃月餅吧。”
眾人都被這月餅盒子給驚了,“大哥,自家人吃月餅,買禮盒作甚?這個禮盒怪貴的吧?!”
李延亭道:“舊友那買的,是京裡來的,因是舊友,倒也不貴,貴在心意。都嚐嚐。”
眾人看了裡面的月餅都有點捨不得嘗了。
農家往年吃月餅是吃啥啊?就是一個大餅子,切開了,分分吃就得了,也沒包裝,就是紙包著的。
可是這個,未免太過精緻。
“這京裡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啊。”李延治今天難得在家,笑道:“今天託大哥的福了。”說罷取了一枚給小老太,道:“娘先吃!”
林覓先吃了,眾人這才小心的捻了吃,吃的都不說話了。
是真個的好吃,裡面用了阿膠之類的,是真的真材實料的。
王氏心想,大哥的日子著實好過些,這個月餅禮盒絕不是幾個銀子能買得到的。她到底還算識貨。吃了不說話,眼巴巴的看著那盒子,盒子也是好東西,是好木頭呢,而且花紋精緻,擦淨了,放放東西,特別好。不過她不好要的,只能瞅了一眼,便算了。心裡也知道且輪不著自己。
月餅吃完了,林覓收了盒子,道:“這盒子我留著吧,裝裝東西挺好。”說罷接過來遞給了翠兒。
翠兒知道緣故,小心的收了,先放屋裡去了。
吃了飯,便說了延亭要帶大狗子走鏢的事,一時家裡人都挺震驚,胡氏直接哭了。
家裡人面面相覷的,然後就都散了。
林覓見胡氏這樣,也不知道安慰什麼,延亭直接拉著她進屋安撫去了。其它人呢,則是震驚居多。一時也沒人敢發表意見和建議啊。因此中秋算是過了。
翠兒將盒子擦乾淨,留著給小老太放點首飾什麼的了。這盒子古樸,花紋貴氣,有壽意,特別合適。
小老太叫翠兒去吃果子,一家人笑笑鬧鬧的,夜色深了,大狗子回屋睡了,果兒也睡的沉了,這才與翠兒二人帶了點螃蟹和禮物啥的進了空間。
雍正上來了,始皇也上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還真的怪想的。
“中秋快樂啊,最近都好嗎?!”林覓笑問道。
“都好,老人家好嗎?!事辦妥了嗎?!”老四笑問道。
林覓道:“都妥了。以後能常上線了。”
始皇也高興起來,說實話,最近不常能上線,眾人心裡都挺想念的。
“大爹爹,小爹爹。”翠兒福身,這一次就沒有上一次那麼心驚膽戰了,而是大大方方了很多。
雍正點頭,始皇也滿意。
“多謝小爹送的劍,只是農家,實在不好放在外面的,因此便讓奶收著先放空間了。”翠兒道:“以後我可轉送他人嗎?!”
“可。送你的便是你作主。”始皇笑道:“放在空間也無妨!”
翠兒見他也如此和藹,心裡更高興了,道:“我準備了禮物,是自己繡的拙作,若是兩位爹爹和蘇公公不嫌棄,便收下吧。”
始皇很高興,見擺上來兩個,便笑道:“我有兩個?!”
“一個給扶蘇哥哥。”翠兒道。
林覓也笑道:“扶蘇還未回嗎?!”
“扶蘇還有兩日功夫回咸陽,我已派人去接了,待他回,我再與他。再介紹他與翠兒認識!”始皇笑道。
翠兒笑應了。
給雍正的卻是手抄的一本佛經,給蘇培盛的,也是一個錦袋。
蘇培盛笑道:“這針法細密的很,也雅緻,只要稍有點花樣兒,便是美的緊。”
雍正也笑道:“針法紮實,變法多樣,翠兒的繡工到家了,唯一不足的,只是見的不夠多,所以想象力貧乏,才繡不出好的花樣子來,叫蘇培盛給你些花樣子,你先照著繡。”
翠兒感激不盡的,這個容易找的很,蘇培盛去了就搬了個匣子來遞給了翠兒,笑道:“這都是萬歲爺平日裡畫的,翠兒姑娘就沒事的時候,照著畫畫吧。”
翠兒趕緊笑應了。
雍正笑道:“翠兒很在繪畫天賦,這繡袋上的花樣子,十分雅緻。”
翠兒有點不好意思,道:“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罷了!值得什麼誇讚?”
雍正開啟佛經,細看了幾頁的字,道:“還需再練,心性是有了,就是字法不夠多,練的不夠時日,才會顯得有點稚嫩。這個字就不一樣了,得要多見見方好。不僅要見我的,還要見見宋徽宗的,甚至更多的名家的,畫也是,翠兒這孩子悟性很高,若是能多見山水,而且又多見名畫,稍以點撥,竟就不同……”
翠兒聽的十分嚮往。
雍正道:“以後多上線,我宮中的名畫,名家的書法,你只管看,若有不懂之處,只管問我。”
翠兒高興的應了。
林覓心有點微動,若是能讓翠兒學到更多,見識更大更廣的世界,接觸更多的儒雅學行,好像去老四那也無不可!
始皇在鬱悶呢,他插不上話。
翠兒卻貼心,道:“小爹爹將日常的篆書也給我一份吧。我描摹用。以後也能常與小爹爹和扶蘇哥哥學秦的字文。”
始皇心裡這才舒坦了,搬了一堆過來笑道:“若有不懂,只管問。”
“嗯。”翠兒都收了,道:“這些我先看,貪多嚼不爛。”
“不錯,系統的由低到高的學習過程,才是好的!”雍正忍不住道:“老人家我是真想將翠兒接到身邊親自教養了,就怕老人家捨不得?!”
又點題了!
這老四。林覓哭笑不得,道:“你又怎知我不捨得?!我既能叫大狗子去奔前程,自然也想讓翠兒接觸更多的世界。無非是一點老鷹推小鷹的不忍心罷了。老四,真把翠兒丟過去,你可別嫌是包袱。”
“翠兒若能來,我都求之不得,哪裡能嫌是包袱?!”雍正笑道:“只不知翠兒可能來?”
翠兒看看雍正,再看看林覓。
林覓笑道:“進出空間行不行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始皇繃直了背,雍正不由的也繃緊了背。
這麼久了,這一直是二人心中的疑惑,如今能不能解,就等著現在了。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誰慫誰就是真慫包。
“誰來試呢?!”林覓笑道:“勞動蘇公公站到光屏前來吧……”
“我,我?!”蘇培盛黑線滑了下來,這個事,這個事,咋就到他身上了?!
不,不是,他剛剛不就只是腹誹的嗎?!怎麼還與他有關了?!枉他剛剛還在笑萬歲爺又,又,又來了!結果,咋就是他來試了?!
“蘇培盛,來試試!”雍正眯著眼睛盯著他。
“萬,萬歲爺,這……”蘇培盛哭喪著一張臉,道:“真的要試嗎?!”
“慫了?瞧你這出息,你不試,難道爺來試?!”雍正說著還真要起來的架勢。
始皇看他估計是早就好奇很久了。所以這麼迫不及待的,恨不得要自己試了。
蘇培盛哪敢要雍正自己試啊,心一橫道:“奴才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奴才來試……只是奴才怕的緊,這,要是有刺客,奴才擋了就擋了,可是,這個,這個……奴才真的怕……”
林覓和翠兒就笑了,“蘇公公,用不著殺身成仁,捨生取義的。我這真不是地獄!”
說的始皇和雍正都笑了。
蘇培盛打嘴,道:“是奴才說錯了,是,是上天堂……”好像更怕了,這腿抖個不停可咋整?!
始皇都憋著笑忍的不行了,雍正悶笑道:“你這沒出息的,試試!”
說罷便是一推,蘇培盛哎喲一聲,往光屏跌去,果然被彈回來了。
嗯嗯嗯?!!!
蘇培盛跌坐在地上,有點納悶。
光屏內的林覓已經伸出了手,那手就眼見的穿過屏障,伸到蘇培盛面前了。
蘇培盛瞪著兩隻眼睛,兩隻狗子也瞪著兩隻大眼睛,呆若木雞狀!
“蘇公公將手與我!”林覓笑道。
見蘇培盛反應不過來似的,便主動拉住了蘇培盛的手,卻根本不用蘇培盛再往光屏內走,而是在被林覓抓住的一瞬間,光屏將他吸進了空間,光速一般,連殘影也看不到。
等蘇培盛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林覓腳邊了。
他整個人呆呆的,怔怔的看著林覓和翠兒二人,有點像是在做夢,不真實的感覺,一直瞪著大嘴巴。
再回頭,是兩個光屏,雍正的臉和始皇的臉。
二人的手已然在袖下握的緊了,無人知道他們內心的緊張和震憾。他們臉上雖然半點也沒表現出來,然而,心中是震動的,一時之間,竟是怔在那裡。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只不過是轉眼之間。
空間是她的,也就是說,沒有她的授意,想要闖入空間,不可能!
上一次雍正能伸過去手,是因為她沒有防備。
而現在,也對空間更得心應心,也就是說,只有她授意,他們才能進出,而她不肯授意,不僅不給進,便是進了,也會被她用意念給彈出來。
空間,終究是以她的意念為意念的。
便是雍正偶然的伸過一次手,始皇的可刷開屏,也只是附屬功能。
真正的核心在她身上!
這就是他們得出的最終結論。疑惑許久的問題,終於有答案了。二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就是說,以後他們也是可以進出的,甚至從這出,從那出,一切全看小老太同不同意。只要同意,全部都有可能!
“萬,萬歲爺,……”蘇培盛暈了,都結巴了。
翠兒也挺好奇的,走了過來蹲在他身邊,細細的看著蘇培盛,笑道:“這在光屏中看到人,與真實的看到人,還真不一樣啊……”
說罷好奇的捏了捏蘇培盛的臉,摸了摸頭髮,衣服之類的,稀奇的衝著林覓喊,道:“奶,是真的,是真的人!”
廢話,當然是真的人。難道還不是人不成?!
林覓哭笑不得。
連蘇培盛也哭笑不得,道:“翠兒姑娘,我真的是人……”
翠兒繃不住,樂呵笑了。
此時,才有一點屬於少女的可愛來。想是孩子天性,便是再老成,也有屬於真正年紀的時刻。
林覓與始皇,還有雍正也笑了。
“這丫頭,還挺可愛。”雍正笑道:“老人家將他送回來唄,別嚇著了他!”
蘇培盛便是再震憾,也是機靈的,忙道:“不用老人家,奴才自個兒回去。”
說罷起了身,便往光屏衝,哪知道也被彈回了地裡,一時倒在那裡,張著嘴,特別無助的表情。
雍正,林覓還有始皇都笑瘋了!哈哈哈的刷著屏似的!
始皇卻明白這其中的意味,他眯著眼睛看著蘇培盛,都說有其主,必有其僕。
這蘇培盛看著挺呆的,其實也活成精了。回去不讓小老太送,非自個兒撞,目的無非也是驗證進出是不是隨他們自主。
他下意識的掃了雍正一眼。這老四的身邊人,是真的算知己了。
雖說做君王的與做宮奴的是知己挺可笑的。
然而事實就是這樣心酸。心酸的不是貴與賤的知己之情,而是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始皇突然難受起來,環視左右,身邊連一個可以嫌棄的狗子或是宮奴也沒有!
秦雖不過中秋節,可是這團圓的日子裡,雍正有蘇培盛,而林覓有翠兒,而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突然很想扶蘇了。
蘇培盛還無奈的笑呢,道:“倒是我莽撞了,還是要勞動老人家!”
“呆瓜,說你呆,還真是呆!”雍正嘴都合不攏,還點著蘇培盛笑呢,道:“說你呆,還真呆。是不是呆?!”
“是,奴才蠢,呆,還不如兩個狗爺聰明,哎……”蘇培盛討饒道:“萬歲爺可就別笑了吧!”
雍正笑的不行。
蘇培盛轉首對林覓道:“老人家有空就去宮裡玩玩唄,一切奴才全準備好了,若是翠兒姑娘能一道去就更好了,咱萬歲爺心裡想著您老去呢,膝下更是需要一個女孩兒去疼,老人家可千萬要去吶,別只答應,卻不行動啊。只要不嫌棄奴才蠢笨,到時候老人家去了,奴才親自服侍您老祖宗,萬不叫旁的蠢呆奴才沾手的。”
林覓笑的不行了,見他都這樣說了,還能打人家臉不成?!忙笑道:“去,一定去,我和翠兒都去!”
“那可說定了,”蘇培盛笑道。
“只是萬不敢叫蘇公公服侍咱的,我和翠兒且能自個兒照顧自個兒呢!蘇公公也不是蠢呆的,若真是蠢的,這天底下哪還有聰明人去?!”林覓笑道。
“是啊,蘇爺爺,我要真跟奶去了,也是我服侍你老的,哪敢叫蘇爺爺服侍咱?!”翠兒也捧腹大笑,說的話卻是真心。
蘇培盛見與她親近了,心裡高興兒,見她又叫自己蘇爺爺,這心裡就更高興了,便笑道:“姑娘服侍我,我可得折壽了……”
雍正都笑的打跌呢,道:“這蠢笨奴才服侍老人家,我還不放心呢,老嘍,腿腳都不便利了……”
一時笑成一團。
始皇突然覺得有點吃虧。自己身邊沒人幫著,這笑鬧,彷彿與他不相干一般。
他千萬次的想要扶蘇回來了,好歹以後能與雍正打個平手。
現在這樣,他真的很吃虧。
這雍正見縫插針的本事是絕了。而他的這奴才,更是會見樹就爬。試過了,還會耍鬧的拉近關係,順勢就要人家去玩!
怎麼感覺自己輸了呢,還有點落寞的感覺。
不行,等扶蘇回來,這一局一定要掰回來!
有個會討人喜歡的奴才,能比得上相近齡的人的天然的親近嗎?!
就不信,扶蘇會不討老人家和翠兒的喜歡。
笑著鬧著,林覓便將蘇培盛給推出去了。
這才坐了下來,開始吃螃蟹。因翠兒早吃過了,因此便也不留下了,送完禮,便先告別了出去空間。當然了,還帶上了自己雍正和始皇送的一堆東西。包括蘇培盛補上的紙筆和四寶之類的可用得上的東西。
雍正與始皇都瞞感慨的,感慨翠兒是真的貼心。她以後長大了,定然是能依靠的一個人。現在這管家管事,不貪戀空間奇異,能管得住自己,說下線就下線的人,這樣的人,二人自然欣賞。
便是他們兩個老的,還有點網癮呢。
所以才說,翠兒這孩子,真的不可限量。自律的人,會體貼別人的人,會關心小老太,怕自己不在屋內,果兒發現,或醒了哭的人。這樣的翠兒,雍正與始皇已有九分的喜歡。
始皇也想接翠兒到秦宮住了,只是這話,跟在雍正後面說,有點鴨學語的感覺,所以他不說。
心中暗忖著等扶蘇回來,叫扶蘇說了拐過來才好呢。
扶蘇如此的性子,定討林覓喜歡,以後混熟了,只怕對扶蘇是有求必應的。
關係這個事情,不就是處出來的嗎?!瞧現在,這老四試探的也光明正大了,放肆的很。
小老太會不知道?!
只不過兩個人其實都心照不宣,又相互信任罷了。在一個舒適的度裡,怎麼處著都不為過!
林覓給了雍正四隻螃蟹,對他與蘇培盛道:“嚐嚐,不是多名貴的,只是一個心意。”
蘇培盛趕緊的謝了。
林覓又給了始皇兩隻,道:“這個你沒吃過吧?!吃吃看,我們過中秋都吃這個,特別肥美!”
噗!扎心了!
始皇看著這紅紅的尖刺一樣的玩意兒,擰緊了眉。
他會動手吃這個才怪!?後世人都吃這玩意兒?!這啥玩意?
那邊呢,蘇培盛已經手腳麻利的將雍正的兩隻蟹給剝出來了,放到了盤子裡,還從後面弄了醋來。雍正是半點不動手,只等著吃,因此拿了筷子吃的時候,得意的掃了一眼始皇對著蟹的苦大仇深,笑道:“不會弄吧?哎,你身邊真沒有可心的人,這個時候就白瞎了吧?!”
說罷就美美的吃了一口,道:“真香!”
蘇培盛噗哧就笑了,萬歲爺,還真是頑心重。
雍正還笑呢,道:“不會剝吧?!”
就差吐糟和笑話說始皇沒見識了。始皇也不與他一般見識。一般笑人的,不也是小人之態?!呵。
“叫蘇公公幫著剝下吧,”林覓笑道:“我是想剝,可手藝不行。”
“是。”蘇培盛笑應了,對始皇道:“始皇不嫌,奴才來與你剝吧。”
委屈握劍的手去剝蟹,也是難為了始皇。
“多謝!”始皇果然將蟹又放了回來,道:“勞煩了。”
蘇培盛受寵若驚,道:“不敢當!”
雍正看了只笑,這可不能阻擋,攔了就顯得他小氣了。
宮中本就有蟹八件,淨了手,便將兩隻蟹給剝了放盤子裡,又放上一碟子醋,遞給了胡老太,轉給了始皇。
始皇一看就心裡美。
這剝的跟藝術品似的,擺盤也特別講究。確實讓人看了心裡美。
始皇道了謝,也鄭重的吃了起來,瞅了一眼雍正。
真別說,確實怪好吃的!
原來這玩意兒真的能吃啊?!
以後也逮點回秦宮吃唄。始皇暗暗的想,不過他內斂,並沒有說出來。
“這個給你!”始皇遞了一個竹簡上來,道:“鑄劍方子!”
胡老太笑道:“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嗎?!你們換了方子?!”
二人沉默了,大約是不想承認彼此,因此扭過頭去,死不開口。
胡老太便與蘇培盛對笑,這兩隻也真是有意思,掐是真掐,當然了,也彆扭。
胡老太遞給了雍正,雍正拿下來便隨意給了蘇培盛。他想表現出隨意來,偏偏被鄭重其事的蘇培盛給破壞了,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將竹簡,珍而重之的放到了箱子裡去了。
始皇看破似的,瞅了一眼,懶得看了。雍正這臭德性,估計這一輩子都難改!
雍正瞪了一眼蘇培盛,這奴才。
蘇培盛還委屈呢,委屈巴巴的去吃螃蟹了。狗子沒螃蟹吃,只能啃蟹腿,不過他們對此也沒興趣。現在這兩隻嘴叼的很,不是空間出的,還不肯吃呢,小老太的蟹並不是空間裡的,因此兩隻狗子聞了聞,還很嫌棄。
雍正像模似樣的誇了一下小老太的螃蟹,林覓笑道:“你那宮裡的,肯定比我這強的多,也肥得多,你肯給面兒,我就很高興了,多謝誇讚!”
雍正便笑問道:“這蟹可貴?”
“貴!怎麼不貴,近中秋佳節的東西都貴,”林覓笑道:“我家老大呢,燒了一桌子菜,老二呢,就買了一大桶蟹,老三呢,打了桂花酒,果子糕點的,農家裡,這中秋節也就算極好的了。還吃了老四給的月餅,那味兒,老好了。連盒子都被翠兒收拾乾淨,拿來裝東西了。”
“老人家喜歡就好,”雍正笑道。農家能過這個節,可見日子算是過得去了。即使如此,蟹也不是常常能吃的。頂多孩子們在河邊自己捉到的那種罷了。
林覓鄭重的謝了他,知道他是用了心吩咐宮人做的,那個用料,是真的極為紮實。
雍正吃完了蟹,淨了手,這才去拎了中秋禮物來,道:“這個,給老人家,這個給始皇和扶蘇!”
兩人都是一怔。林覓笑道:“吃了你的,還有的拿?老四啊,這怎麼好?總是用你的,也不好意思啊。”
雍正笑道:“我不是天天吃老人家給的水嗎?按理說,是要給東西的,只是因為關係熟了,老人家倒不好意思要的了,然而,我又怎麼能不給?趁著節禮,一併送了,只當是送的禮,別當成是生情生份的受了便是。我對老人家,老人家也是知道的。”
林覓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邊蘇培盛也道:“奴才也備了節禮,只是莫嫌奴才的東西低微便罷了,也不是什麼好的,就是在宮外買的小玩意兒,還望莫要嫌棄方好!”
“蘇公公客氣了。”林覓笑道,“你是老四身邊的大人,我一個老婆子,還敢嫌你的東西呀,儘管拿來,我定不嫌!”
說的雍正都樂了。蘇培盛忙也將東西遞上去了。
始皇看著蘇培盛,知道這奴才敢插話,可見這君臣二人是真的關係好。看這個情況,若是雍正被刺殺,這奴才是心甘情願擋刀擋劍也是成的。而且還是出於真心維護,並非只是因為是奴才不得不這麼做。
這樣的人,難怪雍正對他知心,連這樣的事都不瞞他。這蘇培盛約是除了國事不管以外,其它的雍正的一切,都是他操心的。
有這樣的可信任的人,是福氣啊。
始皇見自己身周孤零零的,突然有點傷感。原本他就是一個狂霸橫的一人,從來不會感到寂寞的一人,可以狗天狗地的一人,如今倒落定了心,有點人情味了。
林覓將二人送的禮都遞了過去。
雍正給胡老太的禮是一塊玉牌,用的料卻普通,也未用什麼出格的花紋,反而只刻了平安二個字,胡老太開啟看了,便心裡有數了,這是給大狗子的,而玉牌下方,則是一些銀子,碎銀子。還有一把匕首,這個卻真的是個好東西了,那刀光,都冒著寒氣,可見鋒利。
雍正道:“給老人家大兒子大孫子的出門禮,只望在外平安,有花銷,別苦著路上,另外,這刀是用來防身用。走鏢,難免會遇到宵小。另外老人家看看那銀子底下還有幾張方子,都是糕點方子,或是自家學了圖個門路,做個生意,或是與人合作,開個糕點店,或是到了京裡賣與貴人,都是錢財。”
這是授漁了,這個老四啊,想的真是周到極了。
林覓道:“老四啊,真的謝謝你,如此的細心。”
林覓是真的有點感動了。
“老人家的兒子是有志向的人,讓他出去闖,會有一片天地的。”雍正感慨道。
林覓點了點頭。而蘇培盛給的呢,是一枚平安扣,打著平安結。林覓鄭重的向蘇培盛道了謝,蘇培盛連道不敢,直言一直厚著臉皮吃著老人家的東西,一點子心意,不敢叫林覓謝他。
而給始皇的是什麼呢,這就比較簡單粗暴了。
是一大盒子的紙墨筆硯。還有一張雍正寫了的紙,且只說叫說明書吧,寫了那筆墨硯的用法。
始皇嘴角一抽,秦也是用毛筆的,這貨,偏特特的寫一遍用法,是純粹炫耀吧?!
不過,這個東西,的確是珍貴極了。
始皇白了一眼雍正,但好歹是輕輕的將這些放到一邊去了。蘇培盛送的也是紙,卻是民間的普通紙,給的足,滿滿的一大盒子。
始皇起了身。
要他費心的準備節禮?得了吧,他當皇帝久了,只會賞賜人東西,要他正兒八經的想著怎麼送人禮,他天生不會。因此,到後邊去了,隨便翻找了幾樣錦盒來。
遞了一盒子給林覓,一盒子給雍正,一盒子給蘇培盛。
雖然是隨便撈來的,然而,也是分配了不一樣的。給林覓的比較簡單粗暴,是金子,一盒子金子。他大約是知道給玉,小老太沒辦法出手換錢,因此這一次,給的是金子,宮裡怎麼會有金子呢,想是特別準備的,而且還用錦盒裝了。因此林覓一看便知道始皇是真的算用了心了。比起以前,的確不錯。
她便笑道:“多謝始皇啊。”
這金子還做成了金魚的式樣,哪怕不用,當成觀賞品,也是不錯的。這一次林覓就收了,沒再嫌燙手。
而給雍正的是什麼,雍正開啟一瞧,也顯然是怔了一下,是九龍佩。大清也是有的,什麼玉沒有?!然而先秦的玉,也更有特色,那九龍大的,簡直了。而且工藝,十分精美,特別有一種唯我獨尊的氣質。
雍正心裡樂了,這始皇不管怎麼彆扭吧,但是他這個人送東西,怎麼說呢,雖然粗糙的行徑吧,但也有一股別樣的氣質。特別土,特別豪。
至少這玉是真個的送到了雍正的心裡,雍正光瞅著就美的不行了,想了想,竟是沒忍住,往腰上一別,美滋滋的道:“不錯!”
“是真好看!”蘇培盛賠著笑道。
他開啟自己的盒子看了,也是玉,卻是一個玉枕,那精美的,令人心驚。
“這,這好美啊……”蘇培盛沒出息極了,道:“萬歲爺瞧瞧這浸出來的水種,多美?!”
雍正瞅了瞅,道:“確實不錯。”
玉枕大清也是有的,然而不多見了,因為這個東西現在不實用,貴人都不用了,所以玉的匠人有了玉也不會再雕玉枕,而去雕別個的東西了。
但是先秦不同,他們枕東西睡覺,還用這些呢,一點都不軟和。
雍正想了想,就樂了,道:“下次你回始皇一個錦鍛的枕頭,叫他也知道知道這才是人睡的枕頭。”
蘇培盛哪敢接話,只是賠著笑,也不敢去瞅始皇的臉色,只是一個勁的道謝。
始皇看著雍正,這人,明明喜歡的不行,偏還嘔人一把。真是!越來越幼稚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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