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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復仇的孩子

樓房布局合理, 小區乾淨整潔,石子路旁邊是一排排栽種不久的小樹苗, 花圃中綠草如茵, 銀色的花朵點綴其間, 比起影片少了幾分夢幻,卻更多了生活氣息。

劉賓本來是被蔡瑩拽過來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在小區裡轉了一圈, 看看美景, 聽聽鳥鳴, 呼吸著這裡的新鮮空氣, 他似乎覺得自己近來的偏頭疼都好了很多。

劉賓開始認真地考慮在小區中入住的可能性,於是詢問黃小姐道:“自從你們的廣告播出之後,是不是來這裡參觀的人很多?”

那條廣告片已經火了,人人都喜歡去網紅勝地遊玩,但自家住的地方,他可不願意每天都有慕名而來的遊客參觀。

黃小姐售樓多年,經驗豐富,一聽這話就知道劉賓在擔心什麼,笑著說道:“劉先生請放心, 這裡是高階小區, 非住戶不能隨意出入的。而且過一段時間,會有部分銀盞花將會送到城西一帶的鳳凰園進行展出,想參觀的遊客們不會來這裡打攪住戶的。”

雖然宣傳片裡面是銀色的花海, 不過這樣吸引人的眼球還行,如果真的住進去,時間長了肯定會覺得彆扭,因此經過公司商議,又專門發展了園林業務。至於景越山莊裡面的花都是點綴在綠草之間,看上去既舒適美麗又不會過分誇張。

這樣一說,似乎是真的沒什麼問題了。劉賓又是動心又是猶豫,跟蔡瑩商量了幾句,決定再進到房子裡面看一看戶型。

商量妥當之後,正要過去,公司忽然打來電話,說是有點急事要問他,劉賓皺了皺眉頭,好心情蕩然無存,示意蔡瑩先跟著黃小姐去看房,他快步走到一邊接電話。

蔡瑩擔憂地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還是答應著和黃小姐先走了。

劉賓接通了電話,一邊隨意在小區裡面轉悠,一邊與另一頭的同事商量公務,臉色不大好看。

他學歷高,人也聰明,自打從學校畢業之後順利地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並得到了領導的器重,在同齡人的眼中,可以說已經算是小有成就了。

但只有劉賓自己知道,這些光鮮背後,他的壓力有多大,甚至年紀輕輕,身體狀況就已經不大好了,頭疼、胃病、頸椎和腰椎的僵硬,最重要的是,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

畢竟競爭對手那麼多,稍微懈怠一點都不行。其實他明白,女友硬拉著自己出來,也是想讓他放鬆放鬆精神,可是有點公務不是暫時偷一次懶以後就可以不做的。堆疊如山的公文加上胡攪蠻纏的客戶,分分鐘讓人想撓牆。

比如說現在,公司和客戶發生了糾紛,客服部經理打電話來與他商討解決方案,劉賓跟對方說了半天,提出的方法不斷被否定,兩人就是交流不到點子上,這讓他覺得心浮氣躁,兩側的太陽穴又劇痛起來。

而這次的情況似乎又不大一樣。

劉賓一邊說著話,一邊無意識地在順著小區的石子路拐了個彎,迎面忽然一陣暖風吹來,其間裹雜著陣陣花香,使人胸襟一暢,因為前一天晚上熬夜而有些混沌的頭腦也清爽不少。

劉賓對著電話另一頭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變得溫和起來:“張經理,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先不要著急,把整件事再給我從頭到尾梳理一遍……唔,我知道了,其實咱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下手……”

心態放鬆下來,思維也開始變得靈活,當兩人溝通完畢之後,劉賓掛掉電話,還有一種做夢似的感覺。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懷著對工作的熱情以及對同事的耐心,去跟他人溝通和交流了。這個小區似乎真有一種讓人心情沉靜的魔力。

他一時不想離開這裡,沿著腳下的小路徑自向前走去,在這日光花影之中聽風韻徐徐,彷彿心中沉積多年的許多塵埃泥垢破去,而起初那個對生活充滿真摯熱情的少年,被重新找了回來。

順著小路繞了一圈,劉賓轉回到了自己和女友分開的那個起點,回神醒來之時,好像身上的牽牽絆絆都短了。

劉賓遲遲沒有回去,和黃小姐上樓看房子的蔡瑩有點擔心了,黃小姐便道:“二位感情真好。”

蔡瑩就嘆了口氣:“也不是說感情好不好的。他最近工作上壓力大,又為了把婚假攢下來一直加班,我都擔心他跟同事吵起來。”

她頓了頓,自己又說:“不過在這個小區裡面走了一會,我確實覺得精神很放鬆,看來以後買了房子,還得在家裡多養點綠植。”

黃小姐笑道:“蔡小姐,說到這裡您可別怪我自賣自誇,小區裡綠化做得好是一方面,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裡的道路以及各種樓的排布位置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符合風水陣法,常常走一走,卻是能起到緩解身心壓力的作用。”

她雖然不是學風水的,但是既然在江家的公司做事,總得知道跟客戶怎麼介紹,當下指著結構圖給蔡瑩簡單講了幾句。

蔡瑩半信半疑:“這個東西真的這麼神奇嗎?”

黃小姐道:“我雖然想要業績,但是也不能欺騙客戶不是。咱先不說這個原理的問題,我自己就是前一陣子總睡不好覺,結果最近來到這邊的售樓處,總帶著人進來看房,這種情況就改善了好多呢!”

蔡瑩也覺得她的皮膚和氣色都很好,但又覺得對方說的話過於玄幻,正在猶豫的時候,劉賓回來了。

他聽見兩人的部分對話,進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道:“買,這房子我們今天就買!”

蔡瑩本來就喜歡這裡的房子,再加上劉賓把她拽到旁邊,輕聲將剛才發生的事那麼一講,她就更加不會反對了,當下兩人便把事情定了下來。

說句實在話,要不是景越山莊的房子真心不便宜,湊不夠那麼多錢,劉賓都想一口氣買兩套。不光是自己住,他覺得以後一定會升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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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遇到個爽快的客戶,黃小姐也覺得很高興。能賣出去一套房子,她不光拿提成,業績也多了一份保障,晚飯一定要獎勵自己一塊榴蓮千層。

此刻為了一套房子而興奮的她,自然想不到,還有更大的驚喜在後面。

除了經過加工的廣告宣傳片之外,銀色小花被種到土地裡之後瞬間盛開的原片也被上傳到了公司的官網上,與之前植物枯死的畫面形成了鮮明對比。

先入為主的固有印象在逐漸改變,來看房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具體的公司事務自然有職業經理人去操心,江灼眼看形勢扭轉,也就不怎麼管了。

他做了一個夢。

“嗚嗚嗚……嗚嗚嗚……”

一陣哭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飄忽忽地傳了進來。

江灼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用被子矇住了頭。

眼看還有兩、三個月就要畢業了,學校有一些表格要交,班裡的大部分同學都返校住在了宿舍裡,江灼迷迷糊糊地想著,可能是哪個捨不得離校的傢伙半夜偷偷躲到廁所裡面哭。

“嗚嗚嗚……嗚嗚嗚……”

他本來想繼續睡覺,可是這哭聲卻好像直接響在了人的腦子裡一樣,盤旋不去,把最後一點睡意也給攪沒了。

江灼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想起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裡來擾人清夢,結果剛一坐起來,卻感覺自己被人給結結實實推了一把。

江灼身體一歪,只覺得背後有什麼沉甸甸的東西墜著,取下來一看,發現是個裝滿了課本的書包。他向四周打量,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操場上,身上還穿著件校服,周圍只有一圈亮光。

天上飛來一隻鷲,繞著他轉了一圈,又振翅遠去,遠處視線看不到的黑暗當中,有人嬉笑,有人高喊:“小偷的兒子!小偷的兒子!”

腦子裡好像被什麼東西一撞,江灼猛地睜開了眼睛,這下才是真的從夢境當中醒過來了。

剛才的書包、校服和禿鷲,乃至於那些謾罵,都消失無蹤,他躺在柔軟的被褥裡,宿舍裡有舍友們清淺的呼吸聲。

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小勺,小勺?”

江灼一翻身,只見他的下鋪孟徵正踩在梯子上,一手扒著床沿,一手拍他。

他小聲道:“二哥,我醒了,你幹嘛呢?”

孟徵道:“我剛上廁所回來,聽你好像做噩夢了,上來看看,沒事吧?”

因為怕打攪別的舍友睡覺,兩人的聲音都放的很低,江灼道:“我沒事,你快去睡吧。”

他說完之後又想起來剛才的夢,低聲問了一句:“你在外面聽見有人哭了嗎?挺大的哭聲。”

孟徵打了個寒噤,扯著江灼的枕頭道:“沒有啊,我怎麼什麼都沒聽見?哎,我知道你家是幹啥的,但是大半夜的別問這麼恐怖的問題啊。”

江灼失笑道:“那可能是我做夢夢見的吧,你至於嚇成這樣麼。”

孟徵欲言又止,看看另外兩個正在熟睡當中的舍友,低聲衝江灼道:“要不你下來跟我去陽臺,我和你說個事情。”

江灼本來就是隨口那麼一問,沒想到孟徵好像還真有什麼秘密要說。他本來非常懶得從床上爬起來,結果看見孟徵那滿臉傾訴的渴望,沒辦法,只好穿著背心和短褲下了床,兩個男生輕手輕腳地上了陽臺。

江灼被小涼風吹了個哆嗦,算是整個人都清醒了,他問孟徵道:“你……不會是殺人了吧?”

孟徵氣道:“去你的,都別說我敢不敢,你看我殺的動嗎?”

他個不矮,但是整個人乾瘦乾瘦的,人送外號“見風倒”,號稱出去碰瓷都不用化妝。

江灼道:“倒也是。”

孟徵只兇了他這一下,就又慫了回去,苦著臉說道:“不過兄弟哎,我真的碰見兇殺案了。今天白天的時候出去參加面試,回來騎著車子路過小西門,正好碰見那裡修路,從河邊的泥地裡面挖出一具死屍來,聽說起碼死了得有兩三個月,都爛的露骨頭了……我的媽呀,其實今天晚上我就一直睡不著,要不也聽不見你說夢話。”

他想起當時自己正好和那張高度腐爛的臉打了個照面,只感覺全身上下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江灼想起剛才古怪的夢,職業病一下子犯了:“是男是女,多大歲數,你知道嗎?”

孟徵道:“警察去了,有議論的,但是我沒敢聽,就趕緊跑了。小勺,我現在就覺的腦殼疼,還有點噁心,你快給我看看,不會是中邪了吧?”

江灼把他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圈,跟著像撣土一樣,在孟徵的肩膀兩側分別拍了拍。

他收回手道:“你放心吧,衝你能正常的說了這些話沒咬我,肯定就沒大事,頂多是沾了點陰氣。”

說也奇怪,孟徵這一天都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痠疼,有種說不上來的不得勁,結果被江灼這麼一拍,立刻就鬆快起來,頓覺神清氣爽。

他們陽臺上本來放著幾盆花,因為宿舍裡的人都糙,沒怎麼打理,久而久之就長出了不少雜草,江灼順手揪了一根,靈巧地繞了幾下編成一個圈遞給孟徵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帶兩天,能辟邪。”

這也就是兩人一個宿舍關係好,要不然江灼這隨手編的東西拿出去賣都要值好多錢,孟徵很感動,摟著他的肩道:“兄弟,明天請你吃串去不,我得……”

他話還沒說完,陽臺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了,手機燈照進來,像警察掃/黃一樣照亮了兩個人的臉。

孟徵:“……”

“你倆大半夜不睡覺,揹著我們幹啥呢?”孟徵的對鋪王諸鈞探頭進來,看看他們,又看看孟徵手上的草環,驚訝異常:“……求、求婚?”

江灼:“……”

把王諸鈞拖進陽臺裡面揍了一頓之後,三個人重新回到寢室裡面,各上各床,另外一位室友從頭到尾就沒醒,打著幸福的小呼嚕。

鑽回被窩之後,江灼從自己的枕邊摸了摸,找到一個安神符,拿起來一看,這東西瞬間化成灰燼,他也對剛才的夢境心中瞭然。

——那夢裡面的場景並不是江灼的經歷,而是由於孟徵白天撞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他沾染回來的陰氣當中裹雜了死者的一些執念怨恨,江灼作為可以通靈的敏感體質,感知到了這種神思。

他的手指輕輕一捻,灰燼消失無蹤,放在一邊的手機螢幕突然自己亮起來,一個對話方塊彈出:

【第三場直播主題釋出:復仇的孩子。】

【關鍵詞:八中。】

【任務背景尚未開啟,正在載入中,請稍後……】

大概是半夜三更,系統程式設計師也需要休息。一直到三天後的中午,在江灼跟常銘見面的時候,第三場直播的任務背景才開啟。

當時常銘正在跟他說實習的事:

“……八中校長跟我爸認識,這不是趕上他們學校舉辦素質拓展活動周麼,他就說讓我去給那高二的孩子上一個星期的古典文學拓展課。我本來想著咱們大四,這也就當實習了,結果剛答應下來,前一陣投的那個簡歷又過了,這兩邊時間正好撞上,你說寸不寸?”

江灼手機響了,一邊順手回了條微信,一邊問道:“那你打算去哪邊?”

常銘道:“讓我選肯定是公司啊,以後我想一直留在那裡上班的。老師這行當牛做馬沒日沒夜,還得一天到晚為了幫熊孩子操心,我不行,我怕跟他們打起來……就是先前都答應人家了,要是拒絕了又感覺不大好,所以我在猶豫。”

【任務關鍵詞“八中”觸發,現公佈第三場直播背景。】

【叮!任務背景一:

一片黑暗中,她被校霸大魔頭堵在了樓梯間,笑聲誘惑:“再把你剛才的話說一遍,嗯?”|( ̄3 ̄)|】

【叮!任務背景二:

讀書時,她懷了他的孩子,不得已輟學回家,音訊全無。

十年後,某位大佬發現,他的小嬌妻,再次出現!ヽ(‘⌒`メ)ノ】

【叮!任務背景三:

青春是熱烈的,卻又總在最莽撞無知的年紀到來,往往那時對他人的傷害才最殘酷,那時受到的傷害,才最難釋懷。

——有一個孩子,在校園中消失了。Σ( ° △°|||)︴】

透過活靈活現的顏文字,江灼不光大致總結出app程式設計師的書單正在逐漸由從新媒體文變成青春疼痛題材,還發現大概出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對方似乎對於“嬌妻”有著深深的執念。

尤其是這個任務背景二,他實在不知道如果真的進行匹配,自己算是渣男大佬、落跑嬌妻,還是他們的孩子……

當然,江灼也不可能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試著去感受一番任務背景二的,最終任務背景三與他的情況成功匹配,結合昨晚通知的任務主題“復仇的孩子”,倒也不難猜測,這一回大概跟校園裡面學生之間的糾紛有關。

他不禁再次想起了自己睡夢中見到的場景,孤獨、謾罵,以及代表著絕望的禿鷲——所謂“不見了的孩子”,會是他嗎?

“小勺,江小勺?”

常銘拍了江灼一下,奇怪地看他:“你攥著個手機想什麼呢?”

“沒什麼。”江灼回過神來說道,“我是想競賽那邊要不我替你去?”

常銘驚訝道:“你?”

江灼道:“是不是換人不合適啊?”

常銘道:“那倒不是,他們找我也是因為之前看見了‘尋找穿越者’那個比賽,你是冠軍,要是願意去講課肯定比我強啊,不過你……真的願意去?”

江灼平時可是個連班級運動會都得體育委員跪求才勉強同意參加的人,懶到令人髮指,他真不敢相信這個要求會是江灼主動提出來的。

江灼道:“反正我有包辦工作,閒著也是閒著,最近有點頹廢,去感受一下青春的氣息也好。”

江灼家裡有公司,但是他自己沒打算去那裡上班,就等著畢業之後直接進特殊案件組。這麼一說,常銘頓時就想起來了,說道:“你去特案組那事定下來了?”

江灼“嗯”了一聲,常銘笑道:“子承父業也挺好,正好你爸……”

他說到這裡,猛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一下子停住了口。

江灼的父親江辰非雖然是因為執行公務犧牲,但死後沒有舉行任何追悼儀式,當年有傳言說他戰略指揮失誤之後又臨陣脫逃,違反了組織紀律才會這樣。

具體的真相誰也不知道,但常銘作為江灼的好朋友,這麼多年的交情下來,卻知道這事裡面肯定還是有一定的內情的。他不小心失言,有點懊惱,頓了頓說道:“對不起啊小勺,我……”

“哎你快給我打住打住。”江灼道,“沒那麼多矯情。不過我要是替你去了八中代課,這事你得謝我,瓜子拿過來,給我扒一盤仁。”

“少爺您真夠刁的。”常銘道,“……我還是自己去吧我。”

他們兩個是來參加高中同學聚會的,此時坐在飯店的包間裡面,其他人還沒到齊,包括請客的雲宿川都沒見影子。

當年他們這一幫人關係都不錯,眼下大部分同學都已經參加工作,除了一個常銘倒黴催高考復讀兩年,再就是江灼高中畢業之後出去歷練玄學技能,同樣入學較晚。

現在雲宿川出國六年回來,又趕上同學們在微信群裡張羅著聚會,他便慷慨做東,弄了這麼一個場子。

江灼和常銘就著瓜子嘮了一會,也陸陸續續地開始來人了,整個包廂裡一下子熱鬧起來。

江灼正跟一個叫施沁的女生說話,就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頭上摸了一把,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甩了下腦袋道:“別摸我。”

雲宿川笑起來,拉開江灼身邊的椅子坐下,衝施沁打了一個招呼。

施沁笑道:“川哥你在資本主義國家蹂/躪六年回來還是這麼帥,有物件了沒?沒有的話我可以啊。”

雲宿川摟著江灼的肩膀道:“那不行,我心裡只有江哥哥一個人。”

“你又來了。”江灼笑罵了他一句,把雲宿川的手扒拉下來,“你等著姓雲的,哪天我非得把這些話都給你錄下來,你要是敢結婚,我就帶著證據攪和婚禮去。”

雲宿川本來笑吟吟的,聽見這句話之後看了江灼一眼,微頓了頓才半開玩笑似的道:“那我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