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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壞蛋江小勺

江灼出手之後, 再看那畫上的神像時,竟然真有了幾分愁眉苦臉的意思, 彷彿連女人手裡拿著的長戈都垂下來了。

孟瑞開始有點懷疑, 不光是女兒瘋了, 這種病症還傳染給了自己。但即便如此,當江灼繼續開口說話的時候, 她還是在瞬間無條件地信服起來。

江灼衝孟徵道:“你妹妹現在應該會暫時清醒過來, 我得問她幾句話。”

孟瑞一聽女兒這就可以清醒了, 又驚又喜, 連忙跑到張莘莘的房間一看, 只見小姑娘果然已經不再唸經了——這些天來, 她除了吃飯,第一次從床上下來!真是一個奇蹟!

孟瑞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衝過去將女兒摟進懷裡,連聲道:“太好了,太好了!”

她又按著張莘莘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莘莘,你還認識媽媽嗎?”

張莘莘有點茫然地說:“認識啊,媽,你怎麼了?”

孟徵也連忙道:“那你也認識我吧?我是表哥!”

張莘莘這才看見了孟徵和站在他旁邊正在打量自己的江灼, 先是叫了聲哥, 然後又想起了自己目前的模樣,臉色一下子變得白了,局促不安地低下頭去, 尷尬地抻了抻衣服下襬。

張棟才也忍不住說道:“莘莘,前幾天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這一陣誰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每天都坐在那唸經,你哥哥特意把他的同學都找來了,是給你看病的。”

張莘莘道:“我……之前的事我都記不清楚了,就是好像總是聽見一個女人在跟我說話,說……說什麼不應該過於關注自己的外表,應該拋棄對別人眼光的在意……”

孟徵聽的滿頭霧水,忍不住低聲向江灼詢問:“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聽著好像也不像是很邪惡的話,有點道理啊?”

江灼搖了搖頭道:“要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就想先問一問,張莘莘,你對這幅畫像做了什麼,把她給得罪了?”

張莘莘的肩膀哆嗦了一下,張棟才則完全沒有料到這件事,驚問道:“什麼?”

江灼看他一眼,淡淡地說:“畫像裡面這個女人名叫艾希迪拉·巴普諾,生前是西印度的人。因為勇敢地與酗酒的丈夫離婚,尋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愛人,並且倡導女性獨立而受到當地人尊重,她死後,有一些女人就偷偷繪製了畫像供奉。不明情況的外地人去了,以為她也是印度神中的一個,久而久之就流傳下來,這叫做‘偽神’。而你這個……”

他抬臂屈指,在畫像上敲了敲:“就應該叫偽神中的冒牌貨吧。”

印度當地艾希迪拉的畫像當中,女人穿戴的本來是印度傳統服飾,面部線條也較為柔美,但是這一張卻是披堅執銳,神情邪惡,早已經失去了當初供奉的意義。

艾希迪拉這麼多年受到人們的香火供奉,這個名字和形象本身已經帶有了一定的法力,又經有心人將其服飾神情進行了一定的改變,畫像中就帶有了邪力。

她由一開始倡導女性獨立尋求真愛的初衷,變成了對於男性的極端排斥,並以此操控了女主人孟瑞的情緒。

——張棟才掛出來這麼一幅畫,目的到底何在,已經不言而喻。

好在江灼體貼,當著孩子的面給他們留了面子,只是把艾希迪拉和這幅畫的來歷簡單說了一下,孟徵和張莘莘都沒反應過來,但多年夫妻,孟瑞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張棟才將畫像掛在家裡的目的,頓時心就涼了。

最近這幾年,張棟才的生意屢屢受挫,她的事業卻是越發展越好,家庭中一直是女強男弱的模式。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張棟才因為外遇或者其他的什麼原因提出離婚,那麼他八成會淨身出戶。

但如果這離婚是孟瑞自己因此情緒不佳,對丈夫沒來由的反感而提出來的,這麼多年的感情在,過不下去不代表她不會愧疚,財產分割方面便也有了很大協商的餘地——張棟才目前的生意上就有不少周轉資金是她出的,她會不會把這筆錢撤出來,對於張棟才很重要。

想明白了這件事,孟瑞簡直是咬牙切齒。這個人簡直自私自利到了極點,既不想跟她過,又捨不得她的錢,為了這個原因,就可以用這麼邪惡的東西來影響她的神志,甚至還連累到了女兒!

要是沒有這件事,聽說丈夫想離婚,孟瑞的心裡或者還會難過一下,但此刻,所有的情緒只剩下了嫌惡和憤怒。

她冷冷地看了張棟才一眼,將對方驚慌失措的表情收入眼底,轉身衝著張莘莘說道:“你是不是來過爸爸的書房,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把事跟哥哥說清楚!”

張莘莘本來還有點支支吾吾的,見她媽媽急了,只好說道:“我是來過……我在這燒了幾本書……”

孟瑞:“燒書?什麼書?”

張莘莘聲音很小:“就是言情小說……我本來是想許願的。”

問了半天,事情總算明白了。

原來有天自習課,張莘莘偷著看言情小說的時候,見到有個情節是女主把一本小說在佛前燒了許願,第二天就穿進了書裡,被裡面的男主給愛上了。

她想起父親的書房裡面正好有那麼一副神像,於是突發奇想,也學著女主,趁父母不在家的時候,把書在艾希迪拉的面前給燒了。

這番話講下來,孟徵和江灼簡直是哭笑不得。

小丫頭看著老老實實的,倒是真能琢磨,別說她倒黴,趕上父親供奉了個“仇男的神仙”,就是真的跑到佛祖面前去燒這種東西,也是件遭雷劈的事啊!

江灼道:“這畫中靈的存在,本來就是極端激烈地反對女人和男人在一起,祈禱天下的女性都厭煩男性,並自我獨立。你卻偏偏去她那裡燒書求姻緣,她自然要懲罰你了。”

變胖,是讓教訓她不要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唸經,是讓她從內心深處徹底斷絕一切遐想。

聽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孟瑞和張棟才面面相覷,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誰也沒想到這件事最早的發端居然在他們夫妻二人身上,最後承受了最嚴重後果的反倒是女兒。

雖說張莘莘的行為確實異想天開,但她也不過是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說到底這事的罪魁禍首還是張棟才。

孟徵道:“小勺……我去,我現在叫你外號為什麼有一種心虛的感覺。江大師,那你說這事有解決的辦法嗎?”

“一邊去,你少寒磣我。”江灼道,“張莘莘,你那一整本書都燒完了嗎?”

張莘莘小聲說:“還剩十幾頁。那天爸爸回來了,我就沒敢再燒。”

小丫頭還知道害怕,江灼:“……麻煩你找來給我看看。”

張莘莘跑出去之後,孟瑞從剛才就一直壓著的火氣終於忍不住了,指著張棟才怒道:“就你也配當個男人,也配當人家爹?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張棟才我告訴你,莘莘要是再有個什麼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的眼神鋒利的就像小刀子一樣,張棟才心裡一緊,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

他處心積慮地折騰這麼久,無非是想輕輕鬆鬆地擺脫孟瑞,同時還能繼續享受她給予的幫助,但看現在對方的態度,他最擔心的情況出現了。

張棟才連忙說道:“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真是瘋了,連這麼荒誕的理由都相信!”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只是一副女人的畫像而已,別人送給我說能保佑家宅安寧的,我就掛上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效力!你也好好琢磨琢磨行不行?”

他急於解釋,卻等於把江灼給說成騙子了。江灼眯起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假的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抵死不認,張棟才說道:“江少,我謝謝你今天願意來幫忙。但是這畫只是我隨便買的,要說就能有那麼大的害處,我說什麼都不信……”

江灼唇邊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那麼你回頭看看。”

陽光從百葉窗的空格處照進來,斑駁地映在江灼臉上,給他難得的笑容上增添了幾分詭異的俊美。

張棟才突然覺得有點發毛,小心翼翼地扭過頭去,結果背後什麼都沒有。

直播間的觀眾一直圍觀著整出事件的發生,早已被這離奇的經過給吸引住了,一時也忘記了發彈幕,直到這個時候,才紛紛發表感想:

【是我瞎了嗎?我怎麼覺得張棟才的身後沒什麼異常的?】

【不,你不是一個人。】

【主播蔫壞蔫壞的,我剛才一看主播笑了,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是在逗那個渣男玩吧?】

【主播笑的超好看!!!awsl】

張棟才也懷著跟觀眾們一樣的想法,戰戰兢兢地回頭看,卻發現一切平靜,剛要說話,忽然聽見江灼輕輕說道:“如是我見。”

隨著這四個字出口,周圍的空氣當中彷彿出現了一道無形的旋渦,倏然一轉,從眾人身邊旋過去了。緊接著,張棟才只覺得就在自己的耳畔,有個女人的聲音“呵”地冷笑了一聲,那冰冷敵意有若實質,直通心底!

張棟才全身發涼,本能的恐懼懾住了他的心臟,再一次定睛看去,只見畫像上的女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面前,距離極近,幾乎已經與他鼻尖相觸!

那閃爍著怨毒惡意的金色瞳孔,那猙獰扭曲的面部肌肉,無一不表明著,她對於男性的極端憎恨。

那一刻,張棟才幾乎以為這個女人會撲上來把自己給掐死。

影像轉瞬消失,但張棟才有種感覺,那個女人其實從頭到尾都一直站在自己的面前,用那種陰冷怨毒的眼神盯著自己看。

他汗溼重衣,雙腿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聲嘶力竭地喊道:“我信了,我信了!都是我的錯,大師救命啊——”

江灼瞥了他一眼:“畫像是你請回來的,現在她盯上你了,自然得你自己負責,我管不了。”

別說張棟才嚇得不輕,就連直播間裡的觀都是眾一片“臥槽”之聲,紛紛覺得看場直播不容易,必須要練就強壯的心臟,一方面能夠抵禦主播的美顏暴擊,一方面還要隨時準備接受各種各樣的驚嚇考驗。

好在江灼雖說不管,但有他在這裡站著,自然沒有任何東西敢作祟。很快,張莘莘就把那本燒了一半的言情小說拿了過來。

——名字叫《校霸狂妻:富貴權少強勢寵》。

書是倒著從後燒的,目前前面還剩十幾頁。這書顯然不是什麼正規的地方出版,估摸是地攤貨。印刷的很劣質,花花綠綠的封面上印著一對接吻的男女,連嘴唇上的顏色都掉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像兩隻生死相搏的妖怪。

江灼長著一張漫畫男主的臉,內心深處住的卻是個從來都不知道“少年情懷”為何物的糙老爺們,只看了一眼封皮,就差點樂出來。

差點為這個故事搭上半條命的小姑娘就在旁邊站著呢,江灼也知道自己不好傷人自尊,硬是把笑容給憋回去了,嘴角差點抽筋。

張莘莘道:“我怕燒完了沒得看,就買了兩本,另一本也拿過來了。”

江灼道:“給我這半本就行。還需要一張桌子,幾炷香,和一個可以燒東西的地方。”

他需要的東西很快就被找齊了。孟徵翻出來一個鐵盆給江灼,這是上回張莘莘用來燒書的“作案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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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過來的時候還有點好奇,想知道江灼要這東西幹什麼用——總不能是再燒一遍書吧!

結果讓孟徵沒想到的是,還真被他給猜著了。

江灼拿了兩炷香,點燃之後插進臨時用作充當香爐的飯碗裡面,也不拜,直接說道:

“艾希迪拉,我有數言,你且仔細聽好。世間生靈,皆有喜惡,你贊同什麼厭憎什麼,我本無意理會。但一來你強加自己之恨,操控他人情緒;二來只為區區燒書之事,便行遷怒,毀人容貌,擾人神志,已觸犯法理。所以今日,我說什麼你聽什麼,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再有半點不服不從之處……”

他說累了,一頓,言簡意賅道:“那你就完了。”

艾希迪拉畫像:“……”

孟徵也無語了一瞬,他剛才還在心裡暗暗琢磨,以江灼那點有限的耐心和脾氣,能文縐縐說這麼長一段的話來勸誡警告不容易,念頭還沒過去,他這一段就真垮掉了。

他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江灼叫了張莘莘過來,把書給她:“你站在這,像你之前燒書那樣,把這本書剩下的頁都給燒光。只要燒完之後,這個艾希迪拉的畫像表示好看,就算是原諒了你,你身上那些困擾就可以解開了。”

“這、這……”

悄悄看了一眼自己肉嘟嘟的手,張莘莘都不敢燒了,忍不住說道:“她不會覺得好看的吧?”

將心比心,這就好比她看小說的時候,喜歡男二偏偏女主和男一在一起,喜歡主受偏偏主角是攻,喜歡感情專一偏偏拿來的是本種馬文……重要的是有人跟她說,這些書不光要看,還要看完,還要說真好看……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張莘莘怕自己燒完了就活不過明天了。

江灼氣定神閒:“沒事,你就燒吧,我在這呢。”

張莘莘忽然有種自己在仗勢欺人的感覺,依言撕下一頁書來,小心地放進火盆裡燒了。

書頁在火苗中竟然半天沒被燒著,彰顯著艾希迪拉最後的拒絕。

江灼冷冷地說:“快看!”

火苗呼地一下子漲起來,書頁化成了灰。

張莘莘連忙又燒,最後一頁總算燒完了,江灼問道:“這書怎麼樣,好看嗎?”

半晌,桌面鋪著的一層香灰上被一筆一劃寫出了“好看”兩個字,不知道是不適應漢字還是另有原因,這兩個字的筆劃全都縮成一團,看起來說不出的委屈。

太欺負人了——在場的人心目中竟然不約而同地冒出了這種想法。

但與此同時,張莘莘猛然感覺到身體有一瞬間的失重,彷彿在這個剎那,某種一直壓制著她的力量消失不見,頭腦清明,身心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這一刻,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她便如此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得救了。

【我靠,所以這樁事故就是源自於一個被戳爆雷點讀者的憤怒嗎?哈哈哈哈哈我想笑。】

【話說,我居然有點理解艾希迪拉的感受,想當年看到渣賤文的時候,我也……】

【前面的清醒一下!艾希迪拉害人了啊!!】

【嗚嗚嗚小勺寶貝好壞啊,嚇唬人,還逼著仇男妖怪看小說。為什麼這麼壞還這麼帥?】

【放開那個艾希迪拉,有什麼事衝我來!我可以!】

孟瑞問了幾句張莘莘的情況,聽見女兒的敘述之後,幾乎喜極而泣,向著江灼連聲道謝。

江灼道了聲不用客氣,接著手機就響了,他走到窗前去接電話,孟徵趁機將孟瑞拉到了一邊。

他小聲說道:“小姑,我得跟你說件事。我朋友家裡就是幹這行的,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平時這種疑難雜症,別人就算是上門請,他都不一定親自出馬,這回是看我面子被拽來了,你可記著,不管他要不要,一定要給報酬啊!”

孟徵跟江灼認識幾年,知道他一向很講義氣,又頗有幾分世家養出來的大少爺脾氣,給朋友幫忙的時候從來不會計較回報酬勞。

但江灼不計較是他的事,自己總不能就裝著不知道,讓兄弟吃虧。

孟瑞幹經紀人這行,通曉人情世故,自然更加明白這個道理,聞言連連點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江灼那邊已經將電話接起來了,語氣非常輕鬆:“怎麼,大老闆下班了?”

“我一個小時之前就從公司出來了。”雲宿川道,“然後順路去你們學校找你,結果你還不在。跑哪去了?”

江灼斜靠在窗前,隨手翻著張莘莘給他的那本言情小說,對著手機那邊講:“幫別人辦點事,地方離我們學校不遠,你回去也行,沒事的話過來一塊玩妖怪也行。”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在意雲宿川目前也不算人類這件事,反正在江灼眼中,雲宿川就是他自己,屬於任何物種都沒什麼要緊的。

雲宿川聽著就笑起來:“地址發過來。你都開口邀請了,那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得去。”

江灼手中的小說正好翻到其中一頁,裡面的女主被同班同學欺負,校霸男主在關鍵時刻趕到,酷酷地衝著女主說道“記住了,只要你有危險,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赴湯蹈火,出現在你面前。”

——真是滿滿的中二氣息,但卻挺神奇的和雲宿川剛才那句話重合了,一下讓江灼覺得好笑起來。

他玩心頓起,順口把後面女主的回答念出來了:“幹什麼對我這麼殷勤?哼,承認你暗戀我很難嗎?”

那個語氣嬌俏的“哼”順著無線電波撞進了雲宿川的耳朵,等到江灼後半句話說完,他的手機“啪”一聲掉到地上了,電話斷線。

從來都是雲宿川騷/擾他的份,江灼難得反殺一回,沒想到效果驚人,也被對方的反應嚇了一跳,忍不住笑起來。

雲宿川定了定神,撿起手機,按了一下,螢幕重新亮起,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確實是江灼的,他沒打錯。

——也錯不了,世界上能讓他這樣失態的,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他站在充滿活力的大學校園裡,周圍人來人往,語聲嘈雜,江灼那番話在雲宿川心裡打了幾個來回,又被強行按了回去——美夢雖然好做,但也不可能美到沒邊。

雲宿川把手機撥回去,聽見對方接了,立刻氣憤地控訴道:“臭小子,你幹什麼?我手機差點摔成渣!”

江灼笑著說:“剛才看了本言情小說。”

雲宿川聽著他難得帶笑的語氣,又好氣又好笑,情緒裡終究是柔軟站了上風:“呸,快把地址發過來,等我過去踹你!”

孟徵跟孟瑞商量完了,轉身去找江灼,見他還站在窗前打電話,便停住了腳步,沒有再往那邊走。

而就在這時,他看見江灼的臉上的笑容一頓,將手中隨便翻著的那本書拿到了眼前。

“等一下。”孟徵聽見江灼衝著電話那頭說道,“這本書裡面的男主角,名字叫陳勁飛!”

作者有話要說:  提醒:陳勁飛,就是七班那個品學兼優的班長,死者家裡有他的英語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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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讀者,看了一本戳中自己雷點的小說,超級生氣,狠狠報復了那個向自己安利小說的無知妹子,妹子的哥哥請來了鋼鐵直男為家裡人出頭,鋼鐵直男把讀者打了一頓,逼著她看完了那本雷人的小說,還讓她說好看。

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