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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三案兇犯

年新雨走到椅子前坐下, 靜靜地靠了一會,眼睛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片刻之後, 她將頭埋在雙臂之間, 趴在桌上休息。

——畢竟就算沒有後來的意外, 之前在烈日底下拍了半天的戲,也確實是夠累的。

這時, 安靜的房間裡忽然傳來“噹啷”一聲動靜, 雖然聲音不大, 年新雨還是聽見了。她感覺彷彿有東西從自己的身上掉了下來, 連忙抬眼四下打量。

她在身上找了一圈, 也沒發現什麼少了, 越是這樣越不能確定掉了什麼,因此十分緊張。找了半天沒找到,又推開椅子蹲下來,伸手在桌子底下摸索。

年新雨覺得自己的指尖彷彿碰到了一個涼冰冰的東西,又滑,又膩。

她沒敢拿,嚇得立刻把手收了回來,死死地盯著那個位置。

一時間,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戰慄的感覺隨著脊背上升, 簡陋的木製桌子下面,彷彿隱藏著重重的危機,令人畏懼。

年新雨咬了下嘴唇, 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再次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她連手指都不敢伸直,覺得整條手臂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胡亂摸了一把,可是這一回,卻什麼都沒有了。

年新雨呆呆地蹲在地上,後背已經溼了一大片,衣服被汗水粘膩膩粘在身上,帶來煩躁的暑意。

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她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轉頭,發現推門進來的竟然是江灼。

江灼見她蹲在地上,挑了下眉梢,倒也沒有詢問年新雨在做什麼,只道:“要不要我現在出去,給你兩分鍾?”

年新雨有點尷尬地從地上站起來,道:“不用。”

她又解釋了一句:“我就是東西掉了,撿一撿……現在已經撿到了。”

“嗯。”江灼不當回事地衝她一點頭,示意面前的位置,“坐,我有話要說。”

他語氣中帶點命令的口吻,年新雨都坐下了才想起來,江灼好像跟自己一樣,都只是到市局來做筆錄的,卻不知道他怎麼跑到這裡審上自己來了。

年新雨掠了下頭髮,又抻抻衣服,覺得好歹體面了一些,這才問道:“江少,我能知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嗎?”

“可以。”江灼原本粗糙的神經被app弄得疑神疑鬼,乃至於對待年新雨的態度十分警惕——雖然他還是根本就沒看出來對方哪裡像女流氓了。

他道:“這樣說吧,市局請你來,是想詢問吉普車失控一事的經過,而我今天去劇組找你,則是為了苗翰亮離奇死亡一案。所以乾脆就一起問了。喏,我的工作證。”

年新雨喃喃道:“苗翰亮?”

江灼道:“你應該知道他的死訊吧?”

“知道……”年新雨猶豫了一下,補充道,“中午看新聞看到的,聽說是被人謀殺了,但是我這陣子一直在劇組拍戲,並不瞭解具體的情況。”

“是嗎?”江灼笑了笑,問道,“你們關係不是很好?”

年新雨道:“工作上的交情,都是互動給粉絲們看而已。”

此時窗外的光線逐漸暗淡,審訊室裡開了燈,一隻飛蛾扇動著翅膀,在燈管上“啪啪”地撞著,有時會停下片刻,而後撞的更加激烈。

江灼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仰頭朝上方看了一眼,自言自語地道:“這就奇怪了。”

他輕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苗翰亮是你殺的呢。”

這句話冷不防出來,確實把年新雨給說愣住了,她一直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彷彿這個時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了江灼的身上,驚訝道:“我殺的?我殺他幹什麼?”

年新雨似乎覺得挺匪夷所思:“別說我跟苗翰亮無冤無仇,就算你們真的因為什麼事懷疑我,那也完全不可能啊,我今天一天根本就在劇組裡沒有離開過。咱們從小就認識,互相都知道對方的為人,你還來跟我說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可笑了。”

江灼道:“認識是認識,我跟你又不熟。”

年新雨:“……”

江灼道:“還有,先不要著急反對,讓我把話說完。苗翰亮是今天上午八點到十一點之間死於蠱術,誘因是一塊不知道誰送過來的蛋糕,所以你的不在場證明不成立,只要無法證明這個時間段之內一直有人跟在你身邊,就有嫌疑。”

年新雨要說話,江灼卻抬手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示意她閉嘴:“我知道你要說沒人能證明那塊蛋糕是你給苗翰亮的,這點確實如此,所以我現在要先解決另外一件事——就是關於你今天下午對範航的謀殺。”

【???我沒聽錯吧,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範航,範航是誰?】

【就是跟年新雨搭戲男演員啦,被主播推到旁邊沒撞死的那個。】

【我靠,這件事也跟年新雨有關?可是她當時離那輛車也很遠,根本沒辦法讓車子掉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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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跟別人合謀?】

【又是“小勺子什麼都知道”系列。】

江灼這句話確實語出驚人,如果詢問年新雨苗翰亮的死亡,雖然令人意外,但好歹還在她的防範之內。範航這個名字會被突然提起,卻是她完完全全地沒有想到的。

年新雨猛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江灼,拳頭都下意識地攥緊了。那一刻她的身體繃直,彷彿想衝上去掐死對方滅口,原本單薄的軀體也彷彿帶上了一種危險的力量。

江灼卻從容自在,並不迴避年新雨的目光:“你可能不知道,今天你們拍戲的時候,我也在旁邊。你們沒演好被韓導演訓斥的那回,我是看著你衝西南30°跑出去的,範航在後面追你,後來因為導演喊了卡,你們沒有演到出車禍那裡就停下來了。”

他說前幾句話的時候,年新雨還有點不明所以,聽到後面,眼中已經慢慢流露出了驚懼的神色來。

“可是最後一回……”

江灼抱著手,很感興趣地打量著年新雨的表情,接著說道:“你原本生硬的演技迅速提升,竟然一下子就讓韓導演滿意了,所以你和範航接著往下演了出車禍的情節,但這一次,三點的鐘聲響起,你跑之前有意無意地往山坡上瞟了一眼,然後是順著大約西南75°左右的方向下山。這代表什麼?”

他身體微微前傾,精緻的面孔被頭頂的燈光染上一層暖色,竟讓人有種不可方物之感:

“代表你前面是故意演不好拖時間,引著範航往死路上跑。”

年新雨的雙手不知不覺握緊了桌沿,脊背僵直地挺著,看著江灼沒說話,江灼似笑非笑,神情中帶著篤定的冰冷。

【叮咚!經檢測,年新雨對主播的覬覦指數下降50%,已至安全範圍內!

系統鼓勵:不解風情的直男,加油!】

江灼:“……”這不堪一擊的虛偽愛情。

過了好一會,年新雨“哈”地笑了一聲,跟說話時的慢聲細語不同,她的笑聲非常尖銳:“江少,你也把我看的太厲害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引著範航往固定的方向跑,讓吉普車把他撞死?我怎麼可能知道那輛吉普車會在三點的時候滑下來。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能掐會算的。這個也是我殺的,那個也是我殺的,你說的我都覺得自己不是歌手演員,是專門培訓的殺手出身了。”

“能掐會算?”江灼笑起來:“我看你比能掐會算還要厲害,你根本就是重生的!”

他觀察年新雨的表情:“當初我祖父資助你們的村子,說的是每一戶都幫扶一個孩子直到大學,原定的那個人本來是你弟弟,結果剛過一個月他就在砍柴的時候從山崖上掉下去摔死了,所以幫扶物件改成了你……難道你敢說,他的死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年新雨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其實一開始為了苗翰亮的案子來到劇組找年新雨的時候,江灼還根本沒有想到這麼多事。畢竟案發在上午,他下去就去了劇組,中間也沒有太多調查和思考的時間。

但把人救下之後,江灼琢磨著年新雨發揮不穩定的演技,以及那恰到好處的三點鐘響,怎麼都覺得過於湊巧了,於是找劇組的攝像師將整個過程反覆看了幾遍,終於發現年新雨的舉動竟似刻意。

這樣一來,她是重生者這件事就很容易聯想了。但重生者必須符合兩個條件,殺過人,也死過一次。

這個殺過人指的是重生之前的行為。江灼將自己對年新雨的記憶回想了一遍,發現了當年往事中的一件巧合,所以故意把年新雨弟弟的事講出來詐她。

此時看年新雨的反應,也不用再多說什麼,肯定就是這麼回事沒跑。

觀眾們直到這時才恍然大悟:

【我靠,猜來猜去,原來年新雨也是重生者!】

【小勺子這一個個疑團抖出來,都已經給我聽傻了,這什麼腦袋啊,太厲害了吧!】

【楊辛鋒、年新雨,現在已經發現兩個重生者了,不知道案子是不是快要結束了。】

【話說江小勺這樣帶點嘲諷帶點威脅的口氣簡直帥斃我了,啊啊啊啊超a!】

【別的我好像是都明白了,可是程諳那件案子呢?看起來好像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哎。】

“我……”年新雨被江灼堵的說不出話來,“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會這樣的。”

江灼反問:“有幾個是活得挺好跑去殺人玩的?”

年新雨語塞。

江灼朝自己身後一指,說道:“我告訴你,範航可就在這隔壁呢。你這麼急於將他置於死地,肯定是因為他知道你什麼秘密,要問出來應該不會太難。所以現在他說還是你自己說,選吧。”

年新雨道:“我……之前苗翰亮幾次跟我示好,我本來都沒回應,結果後來趕上他的漫畫被改編成劇本了,好幾個女演員都在爭女主的位置,我就想敷衍他一下,先把角色弄到手了再說,誰知道被他拍了我們在一塊的照片,還威脅我不許跟他分手,我實在沒辦法,一、一狠心……就覺得,他要是不死,那、那我這輩子就都得被他威脅了……”

雖然她把細節說的很含糊,江灼卻能猜出來,苗翰亮正趕上這個時候死,不僅僅是因為他拍了照片威脅年新雨,更因為他已經捲入抄襲風波無法翻身了。

這樣的苗翰亮,非但不能再給年新雨好處,多半還想讓年新雨幫助他東山再起,成為年新雨的拖累,矛盾自然就會激發到無可收拾的地步。

年新雨:“苗翰亮那個人真的很無恥,我屢次被他威脅……”

江灼截口打斷對方毫無意義的訴苦,問道:“蠱術你是怎麼學會的?”

年新雨遲疑了一下,可憐巴巴地看著江灼,見對方不為所動,只好說道:

“我想找人算算苗翰亮是不是還有可能會轉運,那個大師跟我說他這輩子已經沒有機會東山再起了,他還說什麼我體質特殊,是走過一次奈何橋的人,學法術的話肯定是好材料,我就問他有沒有什麼詛咒或者下毒的方法,蠱術就是他教我的。”

江灼心中生疑,覺得年新雨口中這位“大師”簡直像教唆殺人似的,也不是個好東西。而且連自己和雲宿川都沒看出來年新雨重生者的命格,竟然能被對方隱約透露出來,這人恐怕也不簡單。

他問道:“你從哪裡請的大師,叫什麼名字?”

年新雨道:“我真的不知道,是他自己先湊上來說我走過一次奈何橋,我覺得很神,才付了錢又問下去的。”

江灼不置可否:“說範航的事。”

至於範航那邊就要簡單多了,他之前無意中聽到過年新雨打電話,知道年新雨跟苗翰亮之間的關係。範航的性格本身就有點膽小怕事,再加上剛混娛樂圈不久,任何事都十分小心,當時就再三跟年新雨保證過,自己不會將這件事到處亂說。

年新雨本來也信了,為了安撫他,還帶範航進組,幫著他在自己新拍的電視劇中謀求了一個角色,結果沒想到的事,後來苗翰亮的諸般要求逐漸過分,與想要脫離他的年新雨矛盾越來越大。

年新雨鼓起勇氣殺了苗翰亮之後,總擔心警察萬一前來調查,範航將他們之間的這層關係說漏了嘴,到時候可不是戀情公開掉粉的問題,天知道會不會有人因此把兇手懷疑到她頭上來。

——雖然年新雨覺得自己殺人的方法已經足夠隱蔽了。

所以她趁著殺了苗翰亮之後膽氣還足,想著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範航也弄死算了。

年新雨的重生時間是在慈善晚會再見江灼之前,對上一世拍戲的時候,吉普車倒滑的事情還印象深刻,於是就想出了這個借刀殺人的巧妙辦法。

現在隔壁的範航還矇在鼓裡,猶自不知經歷的這場意外是年新雨故意想滅口他呢。

江灼反覆盤問了幾處細節,覺得年新雨應該沒撒謊。可惜對於程諳的那件案子,她卻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七年前她也還不到二十,跟那些人也很難有什麼交集。

總算她把很多事都交代出來了,江灼進行結語點評:“你倒是挺聰明的。”

他這可不是在夸人,年新雨眼睛一紅,咬了下唇,問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陰險,很惡毒?”

江灼心不在焉道:“是啊。”

年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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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灼的t恤:“嘻嘻嘻嘻嘻嘻!”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那個預收《當頂級流量穿進同人文》忽然有了點想法,打算寫個佛系腹黑小公主受,碼了倆小段子,跟寶貝們分享一下。

就,對這篇突然蠻有創作欲,但是預收不太夠開不了,喜歡的寶貝可以在專欄收藏下嗎?打擾大家看文了哈,不好意思。

1.外面烈日炎炎,唐舊把空調開成26°,躺在沙發上打著遊戲喝西瓜汁。

這時經紀人打來電話:“小九,徐導演那裡有個新劇本,想讓你演……”

唐舊道:“哥,演戲行,先說好了,戲份多的別找我,我怕累。”

經紀人:“你這樣胸無大志的人以後還有什麼出息!”

唐舊為難道:“哥,那什麼,我是影帝。”

經紀人:“……”

唐舊:“我家有錢。”

經紀人:“……”

2.唐舊被人堵著搶錢。

一個拿著小刀的黃毛喊:“把錢都交出來!”

唐舊“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把錢包給他,又把手錶摘下來,手機掏出來,一起遞過去,說道:“現金帶的少,這塊表也挺值錢的,大哥你們拿著吧。”

他合作的態度讓搶劫犯都愣了,上下打量唐舊一眼:“你怎麼這麼大方?”

唐舊誠懇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有刀,我挺害怕的。反正搶都搶了,我要是不給你們,你們也要搜,到時候傷著我就不好了。”

幾個堵著他的人哈哈大笑,都說:“這小子還挺識時務。”

黃毛用刀面拍了拍他的臉道:“行了,滾蛋吧。”

唐舊轉身就去了警察局。

唐舊:“警察同志,我要報警,剛才在明華大廈後面的三花衚衕裡,有人對我進行了搶劫,一共五個人,口音聽著應該是來自t省,身上沾有機油,目測很可能在機械廠工作。長相我都記下了,可以畫出來。”

警察:“……”

唐舊:“還有,他們拿了一塊全球限量版的某某牌手錶,表帶上刻有我的名字,如果去黑市銷贓的話,我也能夠提供線索。”

搶劫的人很快歸案,唐舊拿回了錢包手機和手錶,走到蹲成一排的小混混面前,衝他們笑了笑:“哥幾個,再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