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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鬥寶大賽

江灼跟周賀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心裡都明白,楊辛鋒死的蹊蹺。在處處是陣法, 間間有符咒的特案組還能如此詭異的死亡, 一定是有非常不可抗的神秘力量。

而這種力量, 是否來源於……重生?

江灼想到這裡,記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連忙問道:“年新雨呢?那年新雨沒事吧?”

周賀奇怪道:“年新雨是誰?”

“年新雨沒事。”霍巖推開辦公室虛掩著的門從外面進來, 一邊急不可待地關窗戶開空調, 一邊回答了江灼的問題, “我剛從她那裡回來, 管的可嚴了, 上廁所都有女警跟著,肯定出不了差錯。”

周賀道:“啊,那進了隔間千萬不要讓她關門啊,有了前車之鑑,我有點擔心年新雨扎進馬桶裡面……”

“喂!”江灼和霍巖同時喝止了他噁心的想象。

周賀笑了起來,江灼踹了他的凳子腿一腳,又問霍巖:“你去她那問程諳的事情嗎?”

霍巖道:“是啊,總覺得她應該知道點什麼,可惜一無所獲。”

“程諳又是誰?”周賀再次發問, “怎麼感覺我幾天沒回來, 就發生了好多事情一樣。”

關犯人的地方自然別指望安空調開風扇,霍巖在裡面感覺都要熱虛脫了,咕咚咕咚灌了半杯水, 這才一抹嘴回答了他的問題:

“程諳是七年前的一個死者。他過生日開party的時候,做了個幽靈奶油蛋糕,然後第二天被人侵犯窒息而死。這不前幾天那個苗翰亮也畫了一幅幽靈奶油蛋糕麼?現在也是窒息而死,兩人曾經還是同一個學校畢業的。”

周賀驚疑道:“這麼巧?”

霍巖道:“是巧。所以說這件事怎麼看都好像有什麼關係,但到底有什麼關係呢,誰也不知道。非但不知道,還有一個更沒關係的犯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江灼一言不發地聽著兩人說話,過了一會,忽然問道:“小巖,你先等一下。前幾天你給我那張關於程諳新聞的報紙,原本是放在什麼地方的?”

他們這時候就在辦公室外間坐著,這是特案組員工們的公共空間,霍巖向後看看,指著窗戶旁邊的一個矮櫃子道:“就是那裡啊。”

江灼走過去看。

上回這裡來了兩個算命的,因為在天橋上搶地盤打了起來,從外面一直掐到了特案組辦公室,還撞翻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這櫃子上堆著的一摞雜亂紙張。

特案組忙起來是真的忙,一幫大老爺們每天累的像狗,活的也是非常粗糙,平常有什麼不重要的雜誌通知小廣告,順手就往這矮櫃上面一摞,久而久之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上面還積了一層灰。

後來被兩個算命的碰翻之後,這些東西重新被人撿起來堆放了回去,除了那層灰因此抖落不少之外,連排列次序都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江灼把紙抱下來,攤在地上,開始一一翻看。

周賀走到江灼身邊半蹲下,隨手扒拉了一下亂七八糟的紙堆,問道:“你這是在歸類嗎?我幫你。”

江灼解釋道:“這裡的東西是雜亂沒錯,但就是再亂,也都是特案組的東西,總不能憑空冒出來什麼。”

霍巖也過來幫忙,三個人很快把廢紙和廣告扔到一邊,報紙、期刊和雜誌按照名稱分類。

江灼的手按在報紙上:“這些,有近來的,也有十多年之前的,都是為了查案子從各處蒐羅來,沒用了就堆在這裡。同一種型別的,怎麼也得有個一旬的份數。《t城晚報》、《時事訊息》、《今日新聞》……小巖,你給我那份報紙,是《一週資訊》。”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霍巖也不可能不懂:“這裡面再沒有其他《一週資訊》了!”

也就是說,他給江灼的拿獨一份的報紙,不是因為兩個算命的打架巧合看見,而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扔在這裡的!

那個人的目的,很顯然是故意誘導江灼發現新聞圖片中的幽靈蛋糕,從而關注十多年前的程諳謀殺案。

周賀立刻從地上跳起來,風風火火地走出辦公室:“我去查查登記冊,看看那天都有什麼人來過!”

只要不是特案組的人,要進來都需要登記,偏巧還趕上那天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周賀抄了一大串的人名單回來,江灼眼睛一溜,突然在上面發現了一個有點眼熟的名字。

“宋靈……”他指著名單問道,“她是來幹什麼的?”

“宋靈?江哥你說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姐姐嗎?酒紅色的短頭髮,笑起來有酒窩,不過皮膚有點黑。”

剛剛去另一頭刑偵組送過檔案的實習生小齊走進來,正好聽見了江灼的話,於是插嘴道:“這個人是我接待的,她是乾元派掌門的閨女,那天下午來找我辦臨時活動證。結果正好趕上兩個算命的撕逼,我過去拉架了,還讓她等了半個多小時,她也沒生氣,感覺人很親切呢。”

周賀嘲笑道:“就問你一句,幹什麼說這麼多,難道是看上人家了?”

小齊道:“周哥你這就不對了,你不能因為自己沒有物件,就把別人純純的情誼想的像你那樣齷齪。”

兩人在那裡鬥嘴,這個熟悉的名字也讓江灼的腦海中出現了上一場直播時遇到的事情。

那時候他剛剛找到受害者鄧一涵的魂魄,卻有一個自稱是監管辦的女人冒出來阻止,口口聲聲要將鄧一涵捉回去當成厲鬼處置,對方的名字就叫做宋靈。

阻止未果之後,她還警告了江灼一番,大意便是說目前江家失去了保護傘,被多少門派虎視眈眈,讓江灼低調做人,給江灼和雲宿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畢竟敢當著他們的面這樣說話的人,可不多。

此時在名單上看見這兩個字的時候,江灼還想過會不會是重名,但再聽小齊一形容對方的外貌,那就是沒差了。

他又看了看名單上當天其他人前來辦事的時間,還真就是宋靈趕的最巧,這麼說來,那張舊報紙有90%的可能性,就是她故意扔在這裡,讓霍巖看見。

她想幹什麼?無中生有迷惑視線,還是希望江灼能夠調查程諳當年死亡的案子?宋靈既然是乾元派掌門的女兒,那麼她的行為又是否有父親的授意在內?

再往深想上一想,這個女人上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到底是衝著抓鄧一涵來的,還是衝著江灼或者雲宿川來的?她那番模稜兩可的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連串的疑問在腦海中徘徊,江灼問道:“小齊,你說她找你辦臨時活動證,最後辦成了嗎?”

小齊點頭道:“成了啊,所有的手續都很齊全。”

臨時活動證是用來證明宋靈玄門出身的身份的,為了加強管理,她來到這邊特案組的管轄範圍之內,如果想要參加本市舉辦的相關玄學活動,就需要辦理能夠證明自己門派的證件,這件事是有特案組統一管理的。

江灼問霍巖道:“最近風水門派這邊有什麼集體活動?”

“唔,好像是有個鬥寶大會吧。”

霍巖摸了摸腦袋,回憶道:“時間是,明天晚上十點半。”

聽到這個時間,江灼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是收到過請柬的。

這鬥寶大會的傳統也算是歷史悠久了。以前在風水界中,每隔五年都會舉辦一次,選定一個大派作為主家,各門各派攜帶法器參會,一方面可以透過收藏煉製的法器等級來展現本門的實力,另一方面大家互相交換,各取所需,也是互惠互利的。

結果後來隨著時代的不斷發展,玄門中的弟子們融入社會,甚至滲透到各行各業裡面,雖然本事都傳承了下來,但思想可比以前進步了很多。

那種規規矩矩盤膝而坐,在香霧與梵音當中講經說道、比法鬥寶的大場面已經不多見,現在的鬥寶大會時間地點都比過去靈活,有人張羅到足夠的人數參加就可以上報申請,經批准之後進行,舉辦地點也由山巔方外,變成了某個酒吧老闆的外包業務。

江灼覺得,此地的老闆一定是某個大掌門的親戚,就憑他把鬥寶大會佈置的像個黑市交易場,還能滿臉興奮地端著酒杯在賓客當中穿梭而沒被打死這一項,就能看出來,後臺很硬。

他上次參加鬥寶大會還是在四年前,猶記得寶暈生輝,清音嫋嫋,就連討價還價都是那樣的超脫紅塵——

“阿彌陀佛,敢問這位師父,寶玉蓮花杵可否再便宜2000呢?我佛慈悲,想來打個八折也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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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元,不能少,施主見諒,出家人不好講價的。”

言猶在耳,結果這回檢查過證件被招待領著進去,一推開門,江灼就險些被裡面蜂擁而出的鼎沸人語打個跟頭。

這個時候本來就正值深夜,裡面的燈光也打極暗,幾盞最大的水晶吊燈無精打采地暗沉著,周圍鑲嵌在天花板和牆壁上的橘紅色小燈發出柔和的光暈,以保證展示出來的法器寶光能夠不受影響地被看清楚。

一張張桌子擺在大廳當中,桌面上放置著寫有門派的名牌,以及各自要賣出和交換的寶物,有人在其中挑選觀看,討價還價。

而噪音卻不是從這裡主要發出來的,比起買賣和交換這種老形式之外,今年的場子中增加了一個鬥法專區。

裡面分為擂主和挑戰者,誰看上了哪家的東西,如果又對自身的功夫有自信,可以選擇用鬥法的方式贏過來。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來到這裡的全部都是行家出身,各自所屬的門派也不一樣,自然誰也不服誰,要是哪個門派之間有過節又恰好碰上,哪怕為的不是寶物都有可能藉機比賽爭奪一番,因此一時之間倒是鬥法區的那一片最為熱鬧。

比賽的、鼓勁的、指手畫腳的、刻意挑唆的,人語聲混在一起,熱火朝天。

帶著江灼進來的招待估計十點之前還在櫃檯裡面幫人家調酒開酒,沒過多久就進入了這麼玄幻的世界,腦筋上還沒轉過彎來,見他衣冠楚楚,一身貴氣,就下意識地滿臉堆笑,問道:“這位少爺,您看看想要點什麼?”

江灼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也不是為了什麼法寶而來的,順手給了他點小費,要了杯加冰的咖啡,由對方引著去休息區那邊坐了。

這裡的休息區佈置的非常舒適,此時此刻幾乎沒有人待在這裡。江灼的目光再次在人群中梭巡,並沒有發現宋靈的身影。

他倚在鬆軟的小沙發上,慢慢地啜了一口咖啡。抬眼一看,只見不遠處的兩個男人各自催動法器,藍色與白色的光芒交相呼應,緊接著白芒暴漲,一舉將藍光擊潰,勝負已分!

有人歡呼,有人懊惱,他們所賭的是一個紫金缽,就被勝者收入囊中。江灼打量著那邊的手法,應該是道家淨宗門下,也不知道他們要個佛門的法器有什麼用處。

他將手伸進衣兜裡,暗暗握住了一張追蹤符,想用這個尋找一下宋靈的下落。

每一種符紙的紙質、厚度,甚至上面文字的凸起,都是有一定差別的,雖然這種不同在別人摸來幾乎感覺不到,但對於江灼這個從小在其中浸淫到大的人來說,要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張符,只需要兩指輕輕一捻。

只是東西被他拿在了手裡,江灼的動作卻難得的有點猶豫,畢竟這回跟每次的情況不同,除了他自己之外,周圍的人也全部都是行家,萬一他無故動用符咒的事情被別人發現,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正躊躇間,一聲暴罵傳進了他的耳朵:

“臥槽,這個廢物還能不能行了?!真不叫個大老爺們!玩一把輸一把,玩一把輸一把,看得人生氣。老子要是手裡有刀現在就上去削死他!”

江灼的目光緩緩下移。他的桌子中間擺著一瓶用於裝點的假花,此刻在花枝上掛著一隻灰色的裝死兔,江灼這一看,正好對上了小兔子充滿憤怒光芒的塑膠眼睛。

這貨不可能是花瓶飾品的一部分,估摸著是被哪個客人遺忘在了這裡,它絲毫不以被拋棄為恥,反倒看著那幫人比賽鬥法津津有味。

此時兔子正沒好氣,見江灼望過來,便罵道:“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給摳出來!欺負老子沒刀……”

罵聲戛然而止,那一刻,兔子身上的絨毛似乎都立了起來,一把手指長短的小刀架在它的脖子上,刀刃反射出亮銀色的寒光。

江灼修長的手指握著刀柄,俊秀的臉上帶著笑意,風流無儔,宛若手拈花枝:“刀的話,我倒是帶了,你要嗎?”

“哎呦兄弟,你這是幹啥呀。”

小兔子顫巍巍地在花瓶上頭晃動,陪笑道:“你說你能聽見我說話,怎麼不吱一聲呢,這多尷尬不是。弄得老……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兔子大概是東北廠家造出來的,為求活命出賣臉面,硬生生將一句“老子”改成了“人家”,說完之後弄得它自己一陣噁心,感覺毛都要掉了。

江灼眨了眨眼睛:“不用不好意思,我可以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兔子:“……”

緊接著,它便看見這個漂亮而又缺德的人類手腕輕輕一轉,將那柄小刀不知道藏在了什麼地方,緊接著又摸出了一支——粉紅色的,仙女棒。

兔子覺得這爺們看著眉清目秀的,其實可能腦子有病。

然後在它眼睜睜地注視之下,江灼用那個羞恥的粉色棒棒在兔子的身上一點,緊接著,它就發現自己能動了。

【哈哈哈哈哈高冷大美人拿著粉紅色的仙女棒,這種反差萌簡直超絕可愛!】

【哈哈哈哈哈外表萌萌噠的狂躁兔,這種反差萌簡直第二超絕可愛!】

【我要把小勺子拿棒棒的樣子截下來當屏保!!!】

【熱烈歡迎反差萌組合出道~( ̄▽ ̄)/】

“乖,你在人群裡繞一圈,看看有沒有照片上這個女人,也可以問問這裡其他會說話的小夥伴。”

江灼摸著兔子的兩隻長耳朵,溫和地說:“要是敢跑了就不回來,再讓我看見你,就把你的毛拔光。”

兔子激靈一下,抖了抖毛,遵循動物的本能,一跳就從桌面落到了鋪滿毛絨絨後毯子的地面上,目光還有些呆滯。江灼用鞋尖踢了踢它毛絨絨的小屁股,目送著兔子一跳一跳地跑遠了。

它的體型小,容易隱藏,特別是即使被人發現了,隨便在什麼地方一趴也就可以矇混過關,因此整件任務完成的十分成功。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兔子回來告訴江灼,目標人物出現在二樓,正在跟人比試暗器。

【叮!經系統檢測,前方出現鬥寶場面,圍觀人數100+,獎品珍貴度五顆星,獲勝後可得到“暗器小王子”王冠一頂,在“年度暴力主播榜”上獲得展示機會。】

【生活需要奮鬥,請主播加油!~\(≧▽≦)/~】

觀眾們紛紛興奮起來:

【我要看小勺子帶王冠的樣子!】

【放心參加比賽吧主播,粉絲們等著給你打榜了。】

【話說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古地球上的暗器技能,聽說非常神奇,只是不知道這位主播能不能駕馭——聽說那是古裝直播當中才會出現的場面。】

【上面的新粉,我們小勺子可是全能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