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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76章

秦銘壓抑著自己暴躁的心情和腳步, 按照要求一步一步地“極有風度”地走下舞臺, 剛一離開攝像機捕捉的距離, 就加快了腳步。

今年的春晚……叫個什麼事兒!

秦銘大步流星地穿過春晚的後臺,走向更衣室,將自己身上一身“飄逸出塵”的白色衣服脫掉, 然後換上自己穿來的褲子和夾克。

他腳下的腳步很急,手上的工作也不慢, 還沒有走進更衣室裡,就將上身的衣服一把脫掉了。

迎面撞上一個伴舞的小姑娘, 小姑娘剛想尖叫, “誒你那個人怎麼在那麼多人面前脫衣服!”

話還未出口, 就發現秦銘在脫衣服的同時, 將自己的身體用飛速旋轉的水霧遮擋住了, 遮擋得嚴嚴實實,小姑娘根本什麼沒有看見。

伴舞的小姑娘其實也不是真的在乎秦銘上身的裸露,跳舞的男人上身裸露是正常的, 有些舞蹈下身只用少量的布料甚至是樹葉子裹一裹都很常見。有演出的時候如果需要趕場, 上一個節目伴舞之後緊接著還有節目要伴舞,在後臺換衣服的速度更像是飛一般。男男女女都將衣服脫的只剩內衣之後換上新的演出服,誰還顧得上去看別人?

伴舞的小姑娘只是覺得這個迎面走過來的男人長得很帥,氣勢非凡, 一時間忍不住想要鬧出點動靜來,讓秦銘注意到她罷了。

沒想到秦銘竟然沒有按照她的預料行事,明明看到他在脫衣服的動作了, 卻連一絲露出來的肚皮都沒有看到。

小姑娘只能將已經跑到嘴巴的尖叫,猛地剎住,重新咽回肚子裡。

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秦銘和她擦肩而過,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姑娘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她這時候才震驚的發現,她不但連秦銘脫衣服後的上身什麼看見,甚至連臉也沒有看清,那個人走過來的時候,臉上就被水霧遮擋著,她唯一看到的,只有他一雙骨節分明、手指修長、顏色像是白玉一般的手罷了。

所以她為什麼會覺得那個人帥?

以前白皙如玉在男人身上,還算是稀缺的優點,但是現在只要是個修士,都會有白皙透亮的好皮膚,那個男人長得白一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小姑娘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所以她剛才是犯傻了麼,竟然覺得一個沒看清臉的男人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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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因為那個男人身上不同尋常的,比明星還要更加耀眼的氣質?

小姑娘想了一下,篤定地認為大概真的是哪個還挺大牌的明星,用霧氣遮住臉,不就和明星們戴口罩一樣嗎?

不過如今是在春晚的後臺,明星多的是,又不會冒出來腦殘粉拎不清地要簽名,這麼做就有點裝了吧……

用霧氣遮臉比戴口罩更加裝……

小姑娘默默地想到,切,這不是明擺著顯擺,自己既是大明星,還是個修士麼。

秦銘走出春晚演播大廳之後,依舊渾身白霧環繞,踩上飛劍,快速地飛了起來,一口氣飛到附近的停車場,開啟駕駛座的車門,系上安全帶之後,身體周圍的白霧才通通消散。

手機連著藍芽耳機,秦銘撥通一個電話之後,啟動車子。電話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秦銘懶洋洋地喂了一聲,對面立刻有個年輕的男聲應答,“秦隊長!”

“你交代給我的,我仔細看了。剛才的春晚節目,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了,不知道秦隊長有什麼指示?”

秦銘慢悠悠地問道,“看清那個畫畫的,長什麼樣子了沒有?”

電話對面的隊員,渾身一凜,心中想到就知道隊長會來考驗自己的問題不可能簡單。

隊長之前說要考考他的眼力,他一邊看節目一邊在心中默記,甚至連畫面上的長江黃河拐了幾個彎,綻放的煙花有哪幾種顏色都記下來了,萬萬沒有想到,隊長竟然另闢蹊徑,問的不是畫,而是畫畫的人。

隊員努力思考了一下,實在想不起來畫畫的人長什麼樣子,主要是鏡頭一直放在畫上,畫畫的人即使入鏡,鏡頭也沒有在他臉上聚焦,在電視裡看就拇指那麼大的一個人,五官更是看不清楚了……

隊員腦中一下子轉過千百種心思,隊長問這樣的問題,是為了鍛鍊他的觀察能力吧?

肯定是的!

為了鍛鍊他全面的觀察能力,讓他不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畢竟有時候破案,人人都看到的並不是破案的關鍵,人人都忽略的才是破案的關鍵線索。

隊長一定是為了讓他記住,不要被最熱鬧的最顯眼的東西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要觀察地全面而仔細。

隊員心中十分慚愧,努力地從記憶裡搜刮尚未遺忘的畫面,對自己的隊長說道,“五官實在是沒有看清楚,鏡頭太遠了,完全沒有特寫。”

秦銘聽到這句話,終於放下心來,嘴角浮現出隱隱地笑意。

他陸伯伯還算有誠信,沒有誆騙他,保證沒有特寫鏡頭,保證全國人民對著電視使勁看都看不清他的臉——這樣的承諾還是做到了的。

這次是他在陸伯伯的反覆懇求的情況下,才幫了陸伯伯的忙,好在那個小老頭沒有坑他。

不過他在舞臺上也為自己多加了一重保險,從頭到尾,他自己的臉都是被水霧遮擋著的,即使真的有特寫鏡頭,也完全拍不清楚他的五官。

秦銘心中滿意,他知道陸伯伯對於美有多麼執著,人生的理想就是儘量多的將美的事物收入鏡頭中,這次能遵守承諾,沒有拍自己的臉,陸伯伯一定忍得很辛苦。

倒不是秦銘自戀,其實他自己從小照鏡子,對自己的臉毫無感覺,但是大概他的長相格外對陸伯伯的口味,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一直騙他給他拍照,等到他長大了懂事了,才堅決不再給陸伯伯可趁之機。

秦銘的臉上浮上笑意,但對著電話的聲音依然平淡,輕輕嗯了一聲,讓人聽不出喜怒。

電話對面的隊員,以為自己的隊長對自己的答案十分不滿意,絞盡腦汁得回想剛才的畫面——

他的短時間記憶能力十分出色,頓時又想起幾個鏡頭,連忙對秦銘像是描述犯罪分子體貌特徵一樣地描述道,“雖然我沒有看清五官,但是感覺是個年輕人,年齡應該在20歲到35歲之間,身高180左右……不,180到185之間,身材偏瘦,肩寬、腿長……”

隊員說道這裡,啊啊兩聲,用恍然大悟的聲音找到了一個身材相似的人,以便更生動形象地和隊長形容,“秦隊!那個畫畫的人的身材,和你差不多啊!”

“身高差不多,體型也差不多,身材和秦隊你一樣好!”

隊員正為自己生動形象的描述而自豪,就聽到手機裡響起嘟嘟的忙音,將手機拿到面前一看,意外地發現通話已經中斷了。

隊員以為是自己的隊長不小心碰到了掛斷鍵,連忙又回撥過去,然而響了兩聲,電話又一下子被掐斷了。

隊員納悶地撓了撓頭,難道隊長是對他的觀察力不滿意?

但是隊長也沒罵他啊……生氣之後突然掛電話這麼娘們兮兮的舉動,自己家隊長肯定是不會做的,而且兩個人正在好好地聊著天呢。

一定是隊長突然間有什麼急事吧。

隊員想通了之後,松了一口氣,感覺這樣挺好,隊長對他的考核也算是矇混過關了。

雖然是除夕夜的半夜,秦銘的車卻沒有朝著家裡開,在岔路口轉了一個彎,直接開到了一家並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進入的私立醫院。

甚至連電梯也沒有坐,踩著飛劍,就飛到了頂樓病房的窗外。

秦銘輕輕叩了兩下窗戶,大大的豪華病房裡,有人扭頭看到秦銘,連忙走過來為他開啟窗戶,眼睛一亮,“秦隊。”

病房裡竟然有兩個秦銘隊裡的隊員守著,看到隊長在除夕夜的時候過來探望加班的他們,心中都有一點感動。

秦銘看到兩人感動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他一氣之下直接過來了,要知道在路上給他們買點吃的也好。

大過年的,不能和家人團聚,看著春晚卻連口吃的都沒有,實在是有點可憐。

秦銘想到這裡,開口說道,“我家最近收到不少醬鴨醬肉,味道很好,明天你們換班的時候,順便來我家拿一趟,帶回去吃。”

兩個隊員受寵若驚,連連點頭,不知道隊長為什麼突然提起了這個。

秦銘的視線卻已經轉到坐在病床沙發上的中年男人身上,微微皺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中年男人大約四十多歲,長相並不出眾,但是渾身的氣質讓人看到之後就想多看兩眼。他和秦銘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溫潤如玉,大概就是對他身上氣質最好的描述。

中年男人開口說道,“沒什麼變化,還和之前一樣。”

“我自己並不覺得難受,各項體檢結果也十分健康,但依舊——”

秦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將中年男人的後半句話說完,“但依舊沒有辦法使用一絲靈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