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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團藏(上)

我站在斷崖邊,目光卻沒有落點,開寫輪眼的時間太長了,長到我已經習慣了眼睛的劇痛,長到我都有點忘了不痛是什麼感覺。

鳴人他們恐怕還留在風之國吧?不過我的行蹤已經很明確了,畢竟唯一還沒有遭殃的就是木葉。所以,我要趕在他們到來之前解決一切。

密密麻麻的根部成員倒在我的腳邊,我沒有殺他們,只是順手讓他們全都昏睡過去,沉浸在無邊無際的幻術當中。

日隼落在我的手臂上,閒適地梳理著羽毛。我一直以為它們都不願靠近我,只是礙於高壓政策才不得不屈服。但沒想到這只威猛桀驁的忍鷹站在我的胳膊上還挺悠哉的,它把頭埋在翅膀下面地抖自己的絨毛,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這倒是讓我搞不懂它們的心理了,可能日隼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很好用的架子。

天很亮,陽光正好,映照著無數飄渺的影子在地面上晃動,幾絲微風在遠處的樹林間徘徊,搖落了樹葉。

腳步聲在身後逐漸清晰,我等的人終於來了。日隼機智地騰空而起,啼鳴一聲離開了。

團藏,我的倒數第二個目標。

他還真是怕死,就算我用他全部的秘密相要挾,他還是遲遲不肯出來,直到把所有人都折在了我這裡才罷休。

實際上,他要是再不來,我就直接殺上門了。估計他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最終來孤身迎戰。

只是,能從他黑黝黝的小破屋裡走出來,說明他還是有點信心的。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不死,他有什麼資本在我面前單刀赴會呢?

我心中轉過無數想法,卻用不了一秒鐘,我轉身看向他,卻在一瞬間僵硬住了。

那是……

我看著團藏,身體開始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為什麼團藏身上會有熟悉的查克拉傳來?

他那層層纏繞的繃帶下面……是寫輪眼?

團藏帶著幾分氣定神閒,一邊向我走近,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開右手上的繃帶,感嘆道:“終於到火影了嗎?佐助,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沒有回答,只是僵立在那裡,死死盯著團藏。

那是寫輪眼……我族人的眼睛……我父親的眼睛。

他怎麼敢……怎麼敢……

這個渣滓怎麼敢用他那雙骯髒的手觸碰我父親的眼睛!他竟然敢挖去我父親的眼睛!

那是我父親的……眼睛。

繃帶一圈圈掉落,露出團藏乾瘦老邁的手臂,那些寫輪眼被鑲嵌其中,像缺氧的死魚一樣突兀地瞪圓了,微微轉動,彷彿還活著似的,空洞地張望著這個世界。

但它們終究不是活著的。

它們曾經屬於活生生的人,曾經清晰地倒映出這個世界的風景,曾經……用那樣無奈卻又包含著愛意與包容的目光注視著我。

我曾經望著那雙眼睛,它們還是溫潤的黑色,好像能從那個小小的黑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它們曾經笑著,有時也會窘迫。它們本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神采的眼睛,本該即使在合上時也擁有屬於自己不可侵犯的尊嚴。

但此刻,它們卻都從閃閃發亮的星星,變成了一堆凝固在石膏像裡的化石,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被一個散發骯髒的老怪物玩弄著,按進自己的胳膊裡,像是一對破舊的玻璃珠一樣廉價而又空洞,變得像個垃圾一樣!

不可饒恕……

這是我的錯,我的罪。

我怎麼可以連父母的屍體都無法守護……原來他們躺在冷冰冰的墓穴裡時,眼睛是空洞的嗎?曾經那麼漂亮而又溫柔,光彩奪目的眼睛,已經變成了兩個黑黝黝的血洞,在漆黑的地下腐爛發臭,就連死後的最後一絲體面都沒有儲存……只是想想就好像要跪下來懺悔。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還可以把眼睛挖下來這樣使用。

我還以為……木葉會有這最後一點良知。

竟然褻|瀆我父母的屍首……

彷彿有無數冰冷的黑色火焰在我的身體裡炸裂開來,血液像煮沸了一樣奔流著,我甚至無法控制,那股死寂的氣息就迅速在我身體裡蔓延,彷彿颶風般四處席捲。

世界被拆解成無數零散的線條,畫面碎裂開來,紛紛揚揚地化為資料,以我為中心向四周排布,一切都在變形扭曲,陽光,空氣,地面……全部都褪去了溫度與質感,好像只有那些單調狂亂的線條才是世界的唯一。

風靜止了。連帶著遠處與近處,過去與未來都在此刻交匯,一時之間,我甚至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但奇妙的,我卻又異常清醒,我好像看到了無數個世界,無數個時間,但我卻又死死盯著團藏,盯著那些族人的眼睛,盯著眼前的一切。

屬於萬花筒的查克拉不斷膨脹,巨大的須佐能乎升起,彷彿燃燒的火焰最終化為實體。

冰冷的查克拉如同一道水幕,隔在我和團藏之間,我極力拉扯著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但那弧度卻終究扭曲了:“我本來想殺了你……但現在,我不會讓你輕易地死去。”

死亡,未免太便宜你了,我會徹底摧毀你,讓你生不如死!

上古大神高高舉起了神劍,布都御魂異常修長的刀刃上燃燒著冰冷到令人窒息的火焰,直指天空,然後帶著雷霆萬鈞之力斬下。

那條鑲嵌著我族人眼睛的手臂被斬落,飛上半空。

沒有血液濺落,族人的眼睛在團藏的胳膊上就像是裹在麵糰裡的豆子。

我看著團藏,冷冷道:“就是你吧,一直呆在幕後的攪屎棍。”

“哦?這話怎麼說?”團藏幾乎被我一刀斬去半個身子,血流如注,但他依然很平靜,淡淡地問。

“宇智波一族,是你讓鼬做的。”我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這句話。我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把這個垃圾撕碎,但還不行,就這樣讓他死太便宜他了,我需要忍耐……

團藏像是有些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忽然從原地消失不見,就好像被擦去的墨跡,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就連被斬去的右臂也重新出現。

我頭也不回地用上古大神抓住團藏,緊緊攥著他,將他放在我的眼前。

“沒想到……”團藏被我緊緊攥著,就像一隻禿毛的老鼠,狼狽地萎靡在上古巨神的手中?他全身的骨頭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有些斷斷續續地說,“沒想到鼬竟然把一切都告訴了你,那家夥也背叛了木葉嗎?”

“你沒資格提他。”

我用力一捏,團藏身上的大部分骨頭都被生生擠壓在一起,如同放鞭炮一樣噼裡啪啦地折斷了,血肉與粉碎的骨頭融合在了一起。

鼬那個死腦筋怎麼可能背叛木葉,他現在正滿世界地找我呢,估計是想阻止我發瘋吧。他正一頭霧水,可能在費盡心思猜測我想幹什麼。

真好,什麼時候也輪到他來追著我跑了,輪到他來猜我的想法。

不過在我該做的事做完之前,我不想見他。

也許全世界都以為我瘋了,不計一切後果地瘋狂攻擊五大國。但我知道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幹什麼。

我巧妙地控制著須佐能乎施力,不斷擠壓著團藏的身體,將他身上的每一寸骨頭都碾碎,將他的血肉都生生壓成碎末,卻又不很快殺了他。

血混合著肉末從須佐能乎的手間滲透出來,滴落在地上,我幾乎是愉悅地欣賞著團藏因痛苦而扭曲抽搐的臉。

“你是在報復嗎?”團藏在須佐能乎的擠壓間嘶聲說,“你和鼬相差太遠了。鼬為了和平,為了木葉,做出了犧牲,而你……你只是在發洩你的怒火而已……”

剩下的話團藏已經說不出來了,他被擠壓成一隻可憐的小雞仔,只能從喉嚨裡徒勞地發出咯咯的氣聲。

我猛地用力,把團藏硬生生捏碎,那團噁心的血肉在空中炸成一片血花。

團藏很快就出現在我的不遠處,手臂上已經有兩枚寫輪眼顫抖著合上,他絲毫不為所動地接著說完了後面半句話:“……你讓鼬和你族人的犧牲毫無意義。”

“我說過了,你沒有資格提宇智波。”我咬牙切齒地說。

【萬花筒寫輪眼?天照】

黑色的火焰直指團藏,他慘叫著後退了兩步,跌倒在地,被天照的火焰所吞噬。

溫熱的血液終於從眼睛中流淌而出,我隨手抹去,看著團藏的身體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作為宇智波一族的現任家主――雖然是自封,但除了我以外,誰還有資格去評論宇智波?我讓鼬和族人的犧牲毫無意義?恰恰相反,就是因為他們,我才不敢動木葉,不然區區一個破爛的村子,想要毀滅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情;就是因為他們,我才只是對五大國的影和尖銳力量下手,不然的話,想要挑起戰爭和混亂不是很容易的事嗎?就像曾經對付卡多那樣,顛覆一個看似不可撼動的世界其實出乎意料的容易。

就是因為鼬和族人們,我才看著這些可憐又可笑的忍者們繼續活躍在世界上!

你們不是要世界和平嗎?

你們不是要讓木葉成為最強大最安定的忍者村嗎?

我現在不就是在做這樣的事!

我絕對、絕對不會……讓鼬在迴歸木葉後再遇到以前那樣的事。

既然鼬想回木葉,那我們就一起回。

既然鼬想要守護村子,那就讓我來除掉隱患。

既然鼬想世界安定,那這一切都讓我來做。

鼬已經做了夠多的了,剩下的由我來做……在我還能做這些的時候。

【風遁?真空大玉】

團藏再次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身側,這次他飛快地發動了攻擊,幾發風遁夾帶著凌厲的破空之聲向我襲來。

透明的風在空中環繞,彷彿變成了能夠切割一切的刀子,手裡劍與風遁結合變得更加迅速,也更加鋒利。

我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那些攻擊與上古大神相撞,不留下一絲痕跡。

根本不夠……就算殺了他很多次,也依然覺得不夠。

我想要見血,心裡彷彿有一隻猛獸在猙獰地咆哮著,暴虐的冰冷從塵封的深處掀開一條細縫,反覆翻滾,想要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團藏的血液,撕裂團藏的每一條肌理。

我撤下了須佐能乎的防禦,緩緩拔出腰間的太刀。

團藏飛快地結著印,從口中吐出數道風刃。

我側身閃過,轉瞬就來到了團藏面前,避開他迎面劈來的手臂,一刀捅入他的胸膛。

與此同時,我的影分|身出現在團藏身後,兩支苦無深深扎進他的肩膀,卸掉他的兩條手臂。

我惡狠狠地攪動刀刃,鋒利的太刀在團藏胸膛中艱難地轉動著,與骨骼和血肉相互摩擦,血液噴湧出來,濺在我的臉上。

“怎麼……可能?”團藏艱難地吐出一口血,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喃喃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影分|身,根本沒有結印的時間。”

“因為你太弱小了。”我拔|出長長的太刀,換了另一個位置刺入,然後向一旁劃開,露出裡面蠕動的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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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潺潺流淌著,流了滿地,也沾了我滿手。溫熱的血從臉上流下來,幾乎遮住了眼睛。也不知道那是我自己眼睛裡流出的血,還是團藏的血。

從團藏的眼睛中,我看到了一隻滿面鮮血的猙獰的惡鬼。

“就是你這樣的垃圾,竟然敢觸碰我父親的眼睛。”

我笑著,將手伸入團藏被剖開的胸膛,將他那一團軟乎乎的胃猛地扯下來。

團藏無法控制地發出慘叫,他痙攣著,大口喘氣,但還是強撐著喃喃道:“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些眼睛屬於誰。”

太刀繼續向下滑動,越來越多的皮肉剝離開來,露出白森森的肋骨,我用手把那些還沾著血十分滑膩的肋骨一根根拆下來,再把腸子絞斷。

團藏顫抖著,不斷發出淒厲的叫聲,聲音嘶啞。

“真是老練的手法啊……”團藏嘶啞道,“是我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竟然有不下於你哥哥的才能。”

“是嗎……”我慢條斯理地把團藏的內臟都捏成一團爛泥,而另一邊我的影分|身則是斟酌著,將團藏的左臂按照肌理切開,一層層將肌肉撕下來,露出裡面的骨頭。

我停一會兒,等團藏叫夠了,身體上不由自主的痙攣和顫抖都停止,才繼續,好讓他充分享受每一絲痛苦。滑膩的水聲,尖叫,與戰慄著的恐慌和痛苦,形成了一支最佳的交響樂,天空依然是一碧如洗的明媚。

我沐浴在陽光下,享受著這種極致的痛與哀鳴。

“我在折磨人方面,比鼬在行多了。”我總結道,然後一把捏爛團藏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