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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再不斬(下)

“那個穿睡褲的,我對水分|身沒興趣,讓你的真身上。”

“佐助!”卡卡西立刻告誡地叫了我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嘲諷臉,卡卡西總覺得我在到處挑釁,撩貓逗狗,不得安寧……雖然我確實是這樣。

但我的強行挑釁終究是拉到了再不斬的仇恨,他冷冷地看著我,似乎為我的火遁術而驚訝,但這點小把戲還是讓他頗為不屑,他像是在看跳樑小醜那樣看著我,冷笑道:“竟然會用b級忍術,還算是有點本事。不過……”

再不斬再次結印,這次,他終於真身上陣,沒有任何停頓,他直直衝了過來,我擋住他踢來的腿,反手拔刀,刀光乍現,再不斬卻在一擊之後跳了回去。

“忍者可不是你們這些小孩子的遊戲。”再不斬用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望著我,目光中包含惡意,他有些嗜血地笑了兩聲,才說,“能成為忍者的人,都是徘徊在生死之間的啊。”

是嗎?

真是不明白,打架的時候為什麼要那麼多廢話。

我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慢慢握著刀站直了身體,打算聽聽這個傢伙有什麼能說的。

“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雙手早已沾滿鮮血了。”再不斬看了看自己的手,也說不清是暢快還是什麼。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心裡無所謂地想著,但小櫻和鳴人卻都是一怔。

像是為了給我們解惑一樣,卡卡西解釋說:“鬼人再不斬……在他們村的忍者考試中,只有互相殘殺才能透過。但有一年,一個孩子獨自殺死了同期的一百多名考生。”

“那、那種考試算是什麼啦?”鳴人不可置信地叫道。

再不斬卻笑了,緩緩說道:“本是吃一鍋飯的同伴們,互相幫助,共同構建夢想,彼此競爭。但忽然有一天,卻要廝殺在一起,直到一方死去……那真是很有趣。”

殺死了一百多名……同伴嗎?

我也笑了。

不過是同伴而已。

不過是殺死了同伴而已。

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嗎?就這麼值得他炫耀著拿出來說?

能夠在這時用這種口吻說出來,不過是表明……那些所謂的同伴歸根結底不過是無所謂的陌生人而已。

殺死陌生人是件多麼容易的事啊。更何況那時是為了讓自己活下來。

人就是這樣,為了能讓自己過得好,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包括殺死別人。

“你殺死過家人嗎?”我忽然問。

“什麼?”再不斬顯然沒想到我竟然是這種反應。

我直直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嘲諷地笑了,道:“肯定是沒有的,因為你是孤兒吧?根本沒有家人可以被你殺。”

“你知道殺死親人是什麼感覺嗎?殺死父母,包括一百多名親族,可比殺死同伴要有趣多了。”

再不斬愣了一下,然後眯起眼睛打量我,問:“看起來你似乎有這種感受嘛?小鬼。”

殺死那種所謂的同伴,是為了活命。

殺死父母親族,是為了揹負啊……那是一種將整個世界背在肩上的感覺。

我將太刀抬起,遙遙指著再不斬,不屑地說:“你也不過如此,垃圾。”

閒談到此為止,我和再不斬同時動了。

其實再不斬對上我,幾乎具有天然的優勢,他的斬首大刀顯然比我的太刀更具有分量,我不敢和他硬碰硬,甚至在那把大刀的揮舞之下連貼近他都做不到。

而周圍的河流和瀰漫的水汽,是再不斬的主場。

體術,忍術我都不佔優。我根本沒有辦法和再不斬比拼誰的查克拉量更多。

那麼……就只剩下幻術了嗎?

可惜的是,我同樣在幻術上沒有什麼天賦,僅有的,也就是血脈加持了吧?

拳腳交錯間,我低頭躲過再不斬當頭揮來的大刀,右手掐印,施了個簡單的幻術。

幻術根本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複雜和艱難,對於施術者來說,任何一個微小的動作,甚至連衣袍的翻動,手指的彎曲,都可以成為幻術施展的媒介。

幻術不過是將自己的查克拉施加到對方的感知中,因此,只要能被對方感知的一切動作,都可以施展幻術。

我遠遠達不到鼬那樣動動手指就能編造幻術的境界,但結個印還是能做到的。

微小的幻術不易察覺,就像卡卡西察覺不到自己腰間的鈴鐺消失了一樣,再不斬也不知道他眼中的我與現實中有了一些偏移。

我不躲不閃,任由再不斬一刀劈歪在我臉側,趁此機會,太刀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砍中了他的肩膀。

千鈞一髮之際,再不斬的忍者本能救了他,他幾乎是立刻就從幻術中清醒過來,身形陡然變幻,從我的刀下逃脫。

我的那一刀並沒有殺死他,只是將他的肩膀切開,在他胸前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再不斬和我拉開了距離,陰沉地看著我,看了一會兒,他忽然笑了,只是那個笑容中透著說不出來的殘忍和惡意。

“我想起來了。火遁,手裡劍,幻術,還有你的樣子,我好像都覺得有些熟悉。”再不斬把大刀扛在肩上,任由他胸前的刀口中緩緩淌下鮮血,他只是盯著我,輕輕說,“你該不會是宇智波家的人吧?”

我眯起眼睛。

“我記得,宇智波家的人不是全都被殺掉了嗎?被自己人。那件事當時還挺轟動的,不過我看你的年紀不像啊。”再不斬繼續說,語氣中彷彿在囂張地笑一樣,“難道宇智波家裡竟然還有其他人活下來了嗎?”

“竟然是宇智波家的人,看來我要認真一點了。”再不斬擺出進攻的動作,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我舉起刀,緊盯著再不斬,嚴陣以待。

“你怎麼不用寫輪眼?”再不斬又問,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彷彿禿鷹盯著獵物那樣帶著興奮和勢在必得,不等我回答,他就惡意猜測了下去,“該不會是連寫輪眼都不會用吧?”

“佐助,小心!”卡卡西有些擔憂而又緊張地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我擋住了再不斬的刀。

但在我身後,又一個再不斬從地面的水中一躍而起,斬首大刀在空中揚起又落下,帶著呼嘯的風聲。

被兩個再不斬圍攻的我也不過是個水分|身,在再不斬接近時突然發生了爆炸。

水花四濺,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激起了無數水浪,蒸發的水汽在空中蔓延,好不容易消散了一些的霧氣再次聚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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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櫻!”我出現在一棵樹後,大聲叫道,一邊飛快扔出漫天手裡劍。

沒想到,這個新組成的小隊有著神奇的默契。

我只是喊了一聲,他們兩個竟然真的像是明白了我意思一樣。小櫻立刻拿著苦無擋在達茲納面前,保持戒備。

而鳴人興奮地應了一聲,趁著霧氣,配合著我的手裡劍一起,分出無數個影分|身,直衝被水牢困住的卡卡西。

“你不是想看寫輪眼嗎?”我冷笑著擋在再不斬的真身面前,在黑與白交織的世界裡,他無法再隱藏在濃霧中。

這次,我不用再刻意進行分析,無數資料蜂擁著擠進我的腦海,再不斬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變得清晰明了。

那邊鳴人勝利的聲音傳了過來,卡卡西渾身溼透地從水牢術中解脫。

“去死吧。”

太刀上乍然亮起了閃爍跳動的雷光,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

水能導電,在雷光一出現時,就瞬間蔓延到了再不斬身上。儘管只是讓再不斬的身體麻痺了一瞬,但就是這一瞬,已經足夠讓我的刀來到他的面前。

突然,一個人輕巧地出現在了我們的旁邊。那人的身形看起來是個少年,戴著面具,但他的身法非常快,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出現。

我不由得愣了愣,但就在這愣神的時間,幾根細長的千本破空而來,深深扎進了再不斬的脖子。

一擊斃命,再不斬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軟地倒下了。

哈?

我的刀劈了個空。

這真是非常的快,那個少年的動作乾脆利落,一點拖泥帶水的動作都沒有。

我看了看突然出現的少年,又低頭看了看倒在地上死豬一樣的再不斬。

“終於死了。”少年居高臨下地看著再不斬,輕笑了幾聲。

什麼鬼?

我剛打架打得開心啊,這簡直就是當頭潑了盆冷水下來。

我這不是白開寫輪眼了嗎?

我還什麼都沒幹呢!!

要知道,讓水分|身爆炸可是很痛的,分|身消失後反饋到本體的感覺就像是我真的被爆破過了一樣。

而且讓太刀附上雷電的力量也非常不好控制,在電到再不斬的同時,也電到我了好嗎?只不過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並且習慣這種感覺罷了。

我連寫輪眼都開了,就為了這暢快淋漓的一刀。

……結果被人怒搶人頭了?!

卡卡西趕了過來,他像個落湯雞一樣,頭髮溼漉漉地垮下來,不過這倒是讓他那一頭奇怪的白毛終於看起來正常了一些。

他蹲在再不斬身邊,摸了摸他的脈搏,半天,才說:“死了。”

我抽了抽嘴角。

少年向我們鞠了一躬,一板一眼地說:“感激不盡,我一直在尋找殺死再不斬的機會。”

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好像挺厲害的。

看他的資料,是什麼血跡界限的後裔嗎?

少年背起再不斬的屍體,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白霧之中。

我也斂去了寫輪眼,睜著一雙只能看見黑色和白色的眼睛,茫然地瞪著前方,企圖在一團白霧中顯得不那麼像瞎子。

水霧漸漸散去,這片樹林間才恢復了正常,除了一地積水,誰也看不出這裡剛剛才發生過一場戰鬥。

我無趣地把太刀歸鞘,只感覺打在興頭上的這一桶冷水澆得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不高興,自然也不可能讓別人高興。

我推開撲過來叫著“佐助好厲害”的鳴人,看向卡卡西,諷刺道:“卡卡西,你是白痴嗎?”

“嗯?”卡卡西不明所以,茫然地看著我。

“剛才那個少年,和再不斬是一夥的吧?”我淡淡地說,“用細長的千本刺進脖頸的特殊位置,會使人的呼吸心跳全部暫停,但如果救得及時,只要拔掉千本,就能恢復過來。”

“佐助君,也就是說,再不斬沒有死?”小櫻在旁邊驚訝地說。

“可是啊佐助,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讓再不斬被那個傢伙帶走啊?”鳴人疑惑地撓了撓頭髮。

啊,為什麼。

因為我只是想打架,對殺人沒什麼興趣。

雖然……在他提到宇智波的時候,我是真有點想要把他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