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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模糊的視線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來人啊……”

刺耳的尖叫聲在空蕩的豪宅中迴響。夜晚很靜,月色輕輕落在樹梢上,搖動一樹繁花。幾隻貓怪叫著從屋簷上跳開。

血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帶著令人作嘔的甜膩。

我將太刀緩緩從面前這人的胸口抽|出,鮮血咕嘟咕嘟地冒出來,染紅了地毯。

這才只是夜的開始。離我原定的計劃還至少差一半。

我隨手甩去太刀上的血,也不知是月色太暗,還是血腥味太濃,我只覺得腦袋裡一陣眩暈。我在心裡飛快地計算了一下自己繼續不吃東西的話還能撐多久,但結果卻不容樂觀。

但我實在不想再吃軍糧丸了,那玩意難吃的要死,聞到味我都有點想吐。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吃到素菜和肉類了,一般都是在趕路的途中隨便塞一顆軍糧丸應付。

附近並沒有鼬的身影,我慢慢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把能力壓制回去。

世界再次變成了一團混沌。

好似一切都被水浸染過,暈成大片大片不規則的團塊。在這種的狀態下,我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能看見一絲微渺的光在遠處飄蕩。

不知道我是不是具有預言家的天賦,五大國果然發行了我的專屬叛忍通緝手冊,小小的一本,紅色封皮,上面的“通緝”兩個大字格外引人矚目。

通緝手冊上我的照片多了幾張,從最開始的那張青澀照片,到我跟隨大蛇丸做任務的照片,再到現在的近照,正面照,側面照,背面照。彷彿要全方位地展示出我的優雅風度。

而有關我的情報也被洩露了出去,包括我的火雷雙屬性,和擅長的刀法。萬花筒寫輪眼被特別強調,就連能焚燒一切無法熄滅的天照之火,和絕對防禦的須佐能乎都被詳細描述了一遍。

這要不是那個圈圈面具男透露出去的,我就再吃五斤軍糧丸。

我還是看了自己的通緝手冊才知道,原來我已經長到一米七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和上輩子一樣長到一米八。

鼬好像在滿世界地找我。

他像是天生就裝著抓我的雷達一樣,總是能追蹤到我的行動,短短幾天時間,我已經有兩三次都差點被他撞見,害得我不得不修改了路線,把暗殺大名的範圍變得更加隨機和跳躍。

我真想給鼬砸上一榔頭,把他敲暈了扔在路邊。但轉念一想,鼬跟在我身後,就意味著他不能出去胡搞,我好歹能隨時得知他的動向,不用擔心他是不是又作天作地,把自己弄得千瘡百孔。

我閉著眼睛靠在寬敞的扶手椅裡,夜風靜靜吹過,散去一室血腥。

不知不覺,我竟然有點睡著了,猛然驚醒時,是感覺到那個熟悉的氣息正在迅速靠近。

按照我原本的計算,鼬是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趕到的。

也就是說,他的速度竟然又變快了嗎?

鼬的氣息已經很近了,我本來應該立刻站起身離開,但也許是因為我的眼睛還在隱隱作痛,又或許是我還一陣陣眩暈著,那種渾身上下都痛得厲害的柑橘讓我連握刀的手都不禁有些顫抖。我竟然莫名生出一絲不想動的懈怠。

所以我沒有睜開眼,也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坐在扶手椅中,感受著鼬穿過大名豪華的庭院,走過遊廊,然後翻進窗子,落在我的面前。

我睜開眼睛,眼前仍是一片迷濛的漆黑,只是隱約有一道修長的影子,立在窗前,遮擋了如水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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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好像就能想象出鼬現在的樣子,依然是那種平靜而又淡漠的神情,彷彿目空一切,高高在上,世間種種皆在他的掌控之中。黑色的曉袍隨風捲起衣角,如同天邊沉沉的陰雲。

他的寫輪眼是猩紅色的,既豔麗又殘忍。

我把目光投向他所在的地方,沒有說話。

我在等鼬開口,他會說什麼呢?反正什麼樣的話他都說過了,好聽的,不好聽的,溫柔的,殘忍的,所以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在意。

他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他阻止不了我。

橫死的大名就倒在不遠處的床榻上,他的血還沒有幹,淡淡的血腥味彷彿縈繞在華麗的裝飾上,揮之不去。

我手中抱著的刀上還沾著血跡。

就算五大國加強警戒,就算專門派了精英忍者來守衛這些大名,就算他們瘋了一樣地在水之國搜查我的蹤跡,研究我的招式和弱點,想盡一切辦法來尋找剋制我的辦法。他們也依然阻止不了我的腳步,該死的人還是會死。

就算大名府上佈滿了結界,我也如入無人之境。除了大名之外的所有人都在沉睡,直到我離開時一把火燒了這座奢侈的府邸,他們才會驚醒。然而他們除了一具涼透了的大名的屍體,什麼都不會得到。

就算黑市上我的人頭已成為天價,無數亡命之徒都渴望一刀剁下我的腦袋,但他們卻連我的影子都看不到。

有多少人恨我,就有多少人愛我。有人希望得到我的賞金,就有人因為我的作為,而把我視為叛忍的領袖。有人因為自己的村子被毀而恨我入骨,就有人看著我孤身一人襲擊五大國而激動到不能自已。

有人追捧我,崇拜我,甚至自發地想要幫助我。當知道我把目標投向水之國時,他們也開始和守衛大名的忍者們對抗。

可是鼬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說話。

黑暗中寂靜得可怕。

我能感覺到鼬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目光很冷清,彷彿夜風一樣漫不經心。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卻能感到其中暗藏的波濤洶湧。

許久,鼬才輕輕開口:“這就是你的手段?”

好像有了第一句話,後面才能順利地進行下去。鼬頓了頓,很快就繼續道:“大肆破壞,製造混亂……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鼬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嘲諷和輕蔑。

我當然知道,不知道的恐怕是你。

我輕輕摸著扶手椅上的雕花,不為所動。

“擁有了一點力量便不知天高地厚……”鼬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

“一點力量?”我打斷了鼬的話,有些諷刺地重複了一遍。

鼬不由得一愣,他的語氣終於波動起來,彷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獲得任何力量,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比如說你?”我再次介面道,不給鼬發表長篇大論的機會。我挑起眉,露出一個冷笑,“你擁有現在的力量,付出了什麼代價?”

鼬的呼吸一滯。

我看不見鼬的表情,卻覺得有那麼一刻,他似乎是畏縮了,彷彿我的話是一記重拳惡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獲得萬花筒寫輪眼,就要品嚐到失去摯愛的痛苦。

我不知道止水對鼬來說有多麼重要,我只知道我眼睜睜看著鼬流下血淚,看著他一點點揹負起他本不用揹負的東西,一點點把自己送上絕路。

鼬為了止水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可是止水卻不願意為了鼬活下去。他和鼬本質上都是一類人,他們追求著死亡,如同飛蛾撲火,寧可死,也要壯烈地燃盡自己的最後一絲生命。他們能把一切當做砝碼,包括自己的生命,卻從來不去想努力活下去的可能性。

“你的寫輪眼,能看多遠?”

我輕聲問。

我只不過用了幾次萬花筒寫輪眼,就已經感受到了其中可怕的副作用,我的視力在急速下降,平時看東西都變得有些模糊。

人體本來有自我修復功能,每次使用萬花筒都會導致眼睛的損傷,但要是合理使用的話,養一養就還能恢復原狀。可是如果使用萬花筒太過頻繁,對眼睛的破壞遠遠超過了自身所能癒合的限度,就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萬花筒寫輪眼所特有的陰屬性查克拉太霸道了,長期在身體裡流動就會慢慢侵蝕身體,蠶食掉最後一點生機。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鼬肯定是沒有節制的。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因為使用萬花筒而導致視力下降,但為了看清東西,所以不得不長時間保持寫輪眼,不得不繼續使用萬花筒,然後視力就下降得更加厲害。

所以現在的鼬,到底能看見多遠的東西呢?

他站的離我這樣近,能看見我的臉嗎?

莫名的,我笑了起來。

低低的笑聲在空擋的房間中迴盪,彷彿與飄渺的月光融為了一體。

“鼬,你找我想要幹什麼?只是為了說這些不知所謂的話嗎?”我笑著問,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還不如快點逃吧,不然我遲早要殺了你。”我把太刀歸入鞘中,冷聲道。

“你好像很有自信。”鼬似乎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漠然道。

“鼬,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由你掌控的。”

我開了寫輪眼,鼬的輪廓變得清晰起來,我一邊笑著,一邊點燃了身邊的床榻,火苗“轟”的一聲竄起幾丈高,轉瞬之間便將這個房間吞噬其中。

大名府中密密麻麻的忍者和武士從幻術中驚醒,叫喊著向著火的地點趕來。

“我才是立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人。”

我向鼬露出一個猖狂的笑,消失在明滅的火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