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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風月花間遊·三十四

“……”蕭昊突然覺得, 他和這群人的腦迴路,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有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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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軒親口所說, 他是個斷袖?

哈???

斷袖?基佬???

蕭昊笑容僵在臉上, 好半晌都不知該接些什麼話, 幾次張了張口, 話到嘴邊又覺不妥,給咽了回去。

碧秀心以為他一時大受打擊,柔聲安慰道:“谷主不必心焦, 我等既已看破魔頭齷齪心思, 必不會讓谷主落入他手!那魔頭潛入朝堂, 卻不加掩飾, 日日帶著昭示身份的手記, 正是在明目張膽向正道示威。我等無力涉足朝廷,眼下正有谷主能夠勸他收手, 不要再禍亂朝堂!”

蕭昊大感頭疼,一邊擺手一邊打斷道:“等等……這、這恐怕有什麼誤會吧?那秋水長天戒,是我送給之軒的, 他可能只是帶著它穩定心境, 並未有向你們示威的意思??”

碧秀心目瞪口呆, 秀目眨了幾下,猛地後退一步,不可置信道:“什麼?谷主你……你難道……你們、你們是兩情相悅?!”

什麼跟什麼!!!

蕭昊要是手頭有一張桌案, 必定已經掀翻了。慈航靜齋一向以正道自居, 捍衛倫理綱常, 怎麼在石之軒是斷袖這件事情上再也繞不出來了!

他一手扶額,一個頭兩個大,“諸位,我們從頭理一理,理一理……”

碧秀心這回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遲疑道:“這……谷主是與他兩情相悅在先,這才有意助他奪取江山?!您身為一代宗師,怎可如此置萬民於不顧啊!”

“誰和他兩情相悅!!!”

蕭昊大喝一聲,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冷靜下來。他強自擠出一個笑容,和顏道:“秀心姑娘,這件事情恐怕有諸多不實的傳聞和誤會,我們把各自所知的資訊說開,如何?”

碧秀心點頭道:“谷主有所不知,飛馬牧場與萬花魯大師聯姻之時,邪王曾拋下剛剛到手的魔門,疾馳萬花,那時秀心曾與他有一面之緣。他以為萬花聯姻之人是谷主,故而著急非常,對秀心阻攔他十分不快,他親口在我面前直言對谷主的情愫,秀心當時極為震驚,這才一時疏忽放走了他。”

蕭昊想起那次石之軒古里古怪來萬花待了不到一刻鍾,就帶著魯妙子的聘禮離開的那件事,轉而又想到石之軒一直帶著他送的秋水長天戒不離身,臉色更加古怪了一些。

有祝玉研、碧秀心這樣的美人在前,石之軒沒道理是個彎的啊?可他在碧秀心面前親口承認?這……?

“……我深知之軒文經武緯之能,他胸中早就有一展宏圖的抱負,故順水推舟,讓他在朝堂自由施展,這些年來我們也時常互通書信。無論是西域還是突厥之事,我都有親自參與,他並非諸位口中所言顛覆大隋統治之人。”

蕭昊想到大隋國事,頭腦冷靜了些,對他們分析道:“天下終歸一統,無論是突厥還是高句麗,還是西域諸國,早晚都要向中原俯首稱臣。”他看了一眼畢玄,微頓了一下道:“分裂突厥雖使突厥民眾飽受內部戰火所累,但對我大隋,實在是一件喜事。”

“自突厥滅柔然後,儼然是北方唯一的強大國家,大隋與之正面相抗,必定損失慘重。之軒才略過人,不費一兵一卒,就將突厥分裂成數個小勢力,自相殘殺,再無暇顧及中原,而大隋亦可將其逐個招攬,收復入版圖。國家利益在先,立場不同,所謀不同,或許突厥人心中,我們是十惡不赦的奸人,但於本國,問心無愧!”

畢玄那深邃不見底的眸子與他對視,蕭昊毫不迴避,凜然望回去。

“至於西域,那三卷《西域圖記》是我和之軒殫精竭慮討論了數年,加上他親自在西域考察編纂而成,若非楊廣不予重視,這三卷《西域圖記》足以改變歷史。帝王無德,難道要怪做臣子的奸惡嗎?”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這麼看來,石之軒在朝堂所為,都有蕭昊在背後支援,這二人的關係十分耐人尋味啊……

蕭昊接著又道:“楊廣想要對高句麗用兵,之軒率先察覺了他的想法,及時通知於我,我這才好請傅前輩前來萬花,試圖緩和高句麗之事。若沒有之軒在朝中為高句麗拖延,只怕傅前輩還未與我下完那盤棋,遼東戰事就已經打響了。”

傅採林從人群中走出來,撫須笑道:“此事老夫可以作證。當日谷主邀我對弈,就已將此事原委言明。因梵掌門說谷主被奸人矇蔽利用,老夫這才前來,擔心我們二人手談之事,落入他人陰謀算計的一環。如今看來,其中實有誤會。”

他眼神晶亮,雖然長相醜陋,五官細微處卻都是和善的模樣,“谷主與我不忍見雙方生靈塗炭,這才有了後來高句麗與大隋的交好。”

梵清惠和碧秀心聞言動搖起來,她以為那些事情都是石之軒所做,故而用陰謀的眼光去看待,總覺他圖謀不軌。而現下被蕭昊這麼一說,那些事情實則是出自他們二人之手,石之軒有異心之事不攻自破,反倒變成她們不辯忠奸了。

可若真是如此,這一年之內大隋內況急轉直下,不是魔門所為,又是什麼?

難道真如蕭昊所言,是大隋氣數已盡?慈航靜齋所擇之人根本不是明主,只能落得二世而亡的下場?

和氏璧已毀,此後若魔門有心利用大隋亡國與和氏璧毀去之事,慈航靜齋恐怕再無法在天下人前抬起頭來。

蕭昊見她們久久不加反駁,知道這群整日自命為天下蒼生的人又一次陷入了懷疑自我,每次旁人提醒才能意識到錯誤,明白錯誤還總不願承認,這群正道實在讓人一言難盡。

眼下慈航靜齋與靜念禪院年輕弟子都在此地,不如給他們下一記猛藥。

慈航靜齋這麼多年來對門下弟子的教導,把這群年輕人洗腦成了一群目光短淺空口大義之人,自以為是匡扶正道,與魔門抗衡,其實早已偏離了本心。為了在世人面前的形象,為了她們口中的道統,不知道已經禍亂了多少代。

這樣的勢力,不如毀了乾淨。

顛覆的種子,只要深深紮根進他們的思想中,終會招致信仰的崩塌。

“楊廣好大喜功,荒淫無度,我早已勸之軒功成身退,不要再執著於大隋。是他不願放棄,你們口中延續大隋氣運之人,並不是我,而是一直堅持在朝堂中努力的他。”

眾人聞言瞠目結舌,萬萬沒想到他們口中的魔頭,竟然反而是個好人?

可是不對啊,如果他們認為的魔頭是好人,那麼處處與魔頭為難作對的他們,在天下人面前又是怎樣的角色?

他們……他們不是正道嗎?

蕭昊接著道:“早些年魔門中人看不慣他身為邪王卻為楊堅做事,暗中攪弄風雲,令楊廣上位,是之軒親自出馬警告,才叫他們收斂了一些。之軒一片赤誠,他心中有一個天下,一直在為那個太平盛世努力,你們對他實在誤解頗深。”

眾人神態茫然若失,梵清惠察覺到這些年輕一代道心不穩,急忙出言:“先生慎言!”

碧秀心臉色精彩紛呈,幾度變幻,喃喃自語道:“難不成……這魔頭深陷對先生的愛慕,不惜棄暗投明,公然與魔門手下反目,哪怕引得正魔兩道唾罵也要為他建下一個太平盛世……”

“……”

她聲音雖然小,但蕭昊看到附近頻道的白字,這幾句話落入眼中,蕭昊嘴角隱隱都有些抽搐。

姑娘,求你別再想什麼斷袖的事情了!他們真的沒有在搞基!!

“先生,有沒有可能是此人故意在你面前這般表現?秀心親耳聽他口稱對您……有那樣的心思,我們是怕……”

他話都說的這麼清楚,這群人還能想出別的意思,只怕當時石之軒不知道對碧秀心說了些什麼,引得她這麼多年都對他是斷袖的事情深信不疑。一群女人聚在一起當真可怕,這簡直都可以去寫狗血話本了!

“我知道你們心繫大隋統治,但你們在我面前這般說他的不是,可想過我們二人互為知己,自然是心意相通,你們汙衊之軒,就是在引我不快?”他露出不高興的神色,語氣也重了一些。

“他是怎樣的人,我比你們看的分明,反倒是你們自己,”他走近梵清惠,寒聲道:“你們今日來萬花,抱的是什麼目的,真當在場諸位都想不通嗎?”

梵清惠立即道:“不敢!我們只是想提醒先生提防那魔頭……眼下大隋大廈將傾,懇請先生出手相助!”

她說著,已跪了下去,周圍的弟子見她這般動作,也隨著她一同拜倒,齊聲喊道:“懇請先生出手相助!”

畢玄和傅採林站在一邊,一個若有所思,一個眉頭緊鎖,一同看向了核心的蕭昊。

拐來拐去最後還是到了這件事上,蕭昊心中冷意泛起。慈航靜齋對於擇錯天下之主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又不肯在世人面前顏面掃地,真當他有通天徹地之能,能讓大隋長治久安嗎。

“我早些年就已經對梵掌門說過,能做到哪一步,只在天命。”這些年暗中幫助石之軒,蕭昊也在大隋周邊的局勢上下了不少功夫,若說對這個走勢一片大好的棋局沒有一點惋惜是不可能的,但楊廣註定不能守住這座江山,今天的結局皆是此人自作自受。

傅採林終於沒有忍住,疑惑道:“梵掌門,一國江山穩固怎能只靠一人之力?你未免太過強求了吧……”

梵清惠正要抬首解釋,忽而覺察一絲古怪,驚呼道:“魔門小人!竟在此偷聽!”話音未落整個人已隨雪亮的長劍一起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