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燃比誰都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禁慾系”這三個字有些年他自己聽起來特別像打臉。
反正他是自己莫名其妙就禁慾的。
要說這怪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還得從十八歲那年夏晴多消失不見。
這男性的生理狀態啊, 十七八歲的時候, 真的是最旺盛最難以剋制的時期。
看一眼自己喜歡的女孩, 回家就能邦邦硬半天。
十八歲那年,夏晴多還在竇燃身邊的時間,他就是這種狀態。
晚上打個電話道晚安, 電話一掛,他自己能躲在被子裡難受半天。
後來夏晴多一不見, 他起初以為自己是急的,後來以為自己是急壞了。
壞到什麼地步呢?連晨起都再也沒有一那啥驚天。
什麼時候又開始好的呢?嗯,從夏晴多忽然出現。
竇燃自己也特別納悶的,雖然他沒去看過醫生,但從醫學角度來說, 這個事兒肯定不好解釋啊!
不過竇燃終於體會到了,愛一個人真的能愛到咬牙切齒的地步, 又愛又恨。
愛而不得, 恨不得把她圈在屋裡,三天三夜都別下床。
竇燃被自己突然的心理活動嚇了一跳。
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 再多拍幾回吻戲, 他遲早要成變態。
一場吻戲, 費了小半天的時間。
還處在學習期的韓信少一開始還觀摩學習來著, 可看別人親的難捨難分, 他的官方cp都已經灰溜溜地離開了劇組。嗯,怎麼說呢,心情很複雜。
原先的劇本上, 本來是他和江小韻有吻戲的。
不是他計較,現在的人,真的,大都愛看這個。
他那會兒還特別擔心,他有潔癖,怎麼能對著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下嘴?
這會兒就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心理。
魯導昨天還說:“人家韓劇為什麼拍的好看啊?就光看吻戲,都知道咱和人家的差距在哪裡。人家的吻戲能讓女人看了捂臉興奮,咱們的戲只能叫人看了捂眼嘆息。”
真的,就剛才竇前輩和晴多姐的吻戲,他看了真的有種捂臉興奮的感覺。
嗯,他也好想試一試吻戲。
韓信少趁著所有人都在休整的時間,悄悄地溜到了魯導的身邊。
一臉的求知慾讓魯導做不到視而不見。
不知道人活到了一定年紀,是不是都會成人精。
韓信少都還沒有張嘴,魯導就說:“你打住,不可能給你加的,你死了這份心吧!再讓你們這樣加下去,我這部電影成什麼了?”
“燃哥……”
魯導很認真地說:“燃哥今年三十三,什麼都不缺,就缺個和他過一輩子的女人。你呢,請問你有二十三嗎?再說了,還是那句話,我這部電影的走向不能被你搞奇怪了。我說明白點吧,孩子,不管是你給你燃哥配戲,還是你燃哥給你配戲,風頭是一定會被搶的。所以,你比江小韻聰明對吧?”
韓信少很失落,卻還是點頭。
他就知道自己沒有竇前輩那種拍了很多戲才積累出的經驗,活該建議不被採納!
反正下面一場還不是他的戲。
韓信少準備到劇組旁邊溜溜,以緩解內心的小情緒。
年輕人沒幾個是能閒住的。
韓信少套了個黑色的外套,又戴上了口罩,站在了自己白色的平衡車上,他準備去紅巷子外面的冷飲店給大家買喝的。
還認真數了一下,至少得要一百杯才行。
韓信少粉絲給他起的暱稱叫少爺,劇組裡的人多半叫他追風少年。
別看演的角色成熟,實際上就是小孩子性格。
助理也不怎麼管他,就見他一陣風一樣駛出了拍攝場地。
說來也巧。
夏家的祖孫三人轉了一圈,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轉回來了。
別看今兒天陰,可氣溫不低。
熱的夏野只想伸出舌頭喘氣。
祖孫三人就在紅巷子口邊的冷飲店裡,一人要了杯喝的,正好也歇歇腳。
韓信少把平衡車停在了店外,一進到內裡,口罩沒摘,便道:“你好,我要一百杯……”
這會兒店裡也沒什麼人,他的眼睛一掃,感覺自己看見了熟人。
要知道《超級樂團》,他可是一期沒拉,全看了。
韓信少扭過頭又和服務員說:“一百杯飲料,大杯,咖啡啊奶茶啊柚子茶啊,你一樣給配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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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掏手機付錢。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開啟了微信。
他沒夏晴多的微信,倒是有竇燃的。
他給竇燃發了條資訊[燃哥,我看見夏野了,旁邊還帶著兩位老年人,你跟晴多姐說一下。]
搞定了這些,韓信少出門。他餓了,還得抓緊時間,去買個漢堡。
——
正喝東西呢!
口罩當然得取下來。
夏野把口罩弄到了下巴底下,嘴裡叼著吸管,眼睛沒有焦距地盯著窗外。
嗯,刺激勁兒還沒有過去。
這時,他姥姥站了起來,要去洗手間。
等他姥姥一走遠,夏野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音說:“姥爺,你也知道我媽心軟,還糊塗。”
夏野見夏玉堂的臉色變了一下,不自然地又說:“是糊塗啊,不糊塗能有我嗎?我就是怕他又糊塗!”
夏玉堂的臉抽了一下,好半天才說:“放心,有我呢,她這回糊塗不了。”
夏野嗒嘴:“可我覺得姥爺你鬥不過那誰,他狡猾著呢。”
這話夏玉堂不愛聽,“哼”了一聲說:“你忘了你姥爺年輕的時候當過兵!”
夏野一聽這話,笑了。不過這時候的夏野,還沒領教過大人們說一套做一套的本領。
夏玉堂也笑了,心裡想,熊孩子,果然如老婆子說的,總想給他們下套。
——
收到韓信少簡訊的同時,竇燃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柏涵問:“哥,你是不又有點感冒?吃藥嗎?”
“不用。”竇燃心裡想著,這回可不是感冒。
肯定是夏野又說他壞話了。
他託劉瑞君給夏野買的雅馬哈琴還沒到是嗎?不是跟劉瑞君說了,讓“葉知春”一放假就去公司練習,今兒什麼日子,夏野怎麼有時間了?
還有,和夏野一起的兩位老人,應該是未來的岳父岳母嘍!
怪不得夏晴多前天神神秘秘地出去了一趟。
竇燃在心裡把事情過了一遍,吩咐柏涵:“訂個晚飯。”
“現在。”
“嗯,影視城最貴的。”竇燃又吩咐。
他哥一這麼交代,柏涵就明白了,這是晚上要請人吃飯。還能請誰呢?
“要訂點花嗎?”柏涵提議。
“嗯,九十九朵紅玫瑰,兩束。”
“兩束?”這和柏涵想的不一樣啊,送晴多姐花,還得送兩束嗎?
“嗯。”竇燃不欲解釋,只交代:“悄悄地辦。”
柏涵拍著胸脯:“我辦事你放心。”
黃可可正好捧著個水果盒子走來,“就你?”她嬉笑。
竇燃深深地看了她一下,給了個眼神,讓她自己去悟。
他最近對黃可可有點不滿意,怎麼什麼訊息都探不出來呢!
瞧瞧,這回還多虧了韓信少。
這個時候,夏晴多還呆滯著呢!
還有點焦慮心慌,主動跟蔣海語聊微信。
[海語,我和竇燃拍吻戲了。]
蔣海語的回覆超快的[他有生理反應嗎?]
就知道她得問這個的夏晴多撇嘴,又回覆[有。]
[時間長嗎?]
[吻戲拍了兩小時。]
[臥槽,硬了兩小時嗎?快嫁,快嫁,我跟你說晴多,不嫁後悔死你!]
夏晴多又撇了撇嘴,不想和她聊了,繼續呆滯著。
韓信少很快就回來了。
這時候,夏晴多正在和群演拍戲。
他想著竇燃肯定告訴她了吧!一轉臉,追風的少年又去追風,就把碰見夏野的事情給徹底忘記了。
晚上六點才收工。
夏晴多和夏野約好了還在上回的雙皮奶店見面。
夏晴多正找藉口要支開黃可可的時候,發現竇燃黏上來了。
“我請你吃飯。”他用很誠懇的眼神看著她說。
夏晴多一看見竇燃下意識感覺舌尖又有點麻,她清了下嗓子,尷尬地說:“嗯,不用了。”
“有事兒要和你談。”
“那明天吧!”
“今天,剛好夏野也在……”
“你怎麼知道夏野來了……”夏晴多一臉懵的表情。難道是夏野自己曝光的?
竇燃故弄玄虛:“走吧,飯店都定好了。叔叔阿姨照顧夏野這麼多年,我應該當面感謝。”
竇燃說的是人話。
可夏晴多有的時候真的希望他不是人。
要是個人渣多好,她就能和夏野同仇敵愾,一塊兒罵他了。
任何可以對立撕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就是像竇燃這種的,才叫大問題。
她把話說重一點,都覺得有問題的是她自己。
——
這大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種相遇。
就夏家人對夏野爸爸的痛恨,見了竇燃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揮拳相向。
只能說,竇燃長的真是像個好人。
周珍麗內心的os是這樣的:影帝看來是真的想和晴多保持友好,並且將可持續發展進行下去。
夏玉堂的心理:這男人看起來也不大像不負責任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受的了老婆總和其他的男人在戲裡談戀愛。啊對了,他自己也總在戲裡談。那樣的話,大約是能相互理解…對吧?
夏野的心……都氣炸了。
他瞪著夏晴多,用眼神質問她,為什麼把竇燃帶來了。
夏晴多瞥過了眼睛,裝沒看見。
她能有什麼辦法呢?
人家說的有理有據,不讓人家來的話,就是她這人有病。
為了證明她沒病,而且通情達理。
嗯,只能這樣辦了。
柏涵定的兩束玫瑰花,竇燃親手送給了夏晴多和周珍麗。
周珍麗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鐘意,嘴咧的就沒一刻合上過。
夏玉堂年輕的時候當過兵,即使老了,也喜歡那種大大氣氣的年輕人。
菜還沒上齊,竇燃就讓服務員換了大杯,話說的還挺好聽的,“叔叔,我幹了,您隨意。”
“那可不行。”夏玉堂心想,自己才不佔他的便宜。
兩杯小酒一下肚,夏玉堂有點飄飄然,老丈人看女婿雖然是哪兒哪兒都不行,但擱不住女兒喜歡啊。
要不喜歡,她幹嗎帶來一塊兒吃飯呢?
算起來,這還是他女兒第一回把男人帶給他看。
面子總是要給上幾分的。
這頓飯,除了夏野吃的不愉快、夏晴多吃的忐忑不安以外,家中的兩老倒是挺歡喜的,感覺明天就要嫁女兒了似的。嘿,養了三十幾年的包袱,終於找到接盤俠了,真心不容易啊!老人都是這樣想啊,他們能管女兒半輩子,可真心管不了一輩子。
夏玉堂喝的舌頭都大了,拍著胸脯說:“野,我都養大了,你們要再生一個,我還能養!”他就是想表達他還年輕。
可——
“爸!”
“姥爺!”
劇本不是這樣的。
竇燃頓時眯了下眼睛,知道自己的阻力在哪裡了。兩個小沒良心的。
夏野氣急敗壞,真想說“你們要都這樣,我就離家出走了!”
可再看他媽糊里糊塗的表情……
啊,他不能離家出走啊,他要是走了,這女人能被人賣到大山裡。
夏晴多……求今天的心理陰影。
好大好大啊!
熊孩子明知道周女士恨不得把壓箱底的財產拿出來給她當陪嫁,沒事兒還整這些么蛾子,敢情嘴上說不要,實際上也是竇燃的助攻啊!
一群叛徒。
都想讓她把老闆給睡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還有那個好馬也不吃回頭草!
她好歹是個人,能比動物還沒節操嗎?
——
關於睡老闆這件事情。
夏晴多有認真地思量過。
真的。
可這一思量,《喜逢》都要拍完了,也沒思量出個結果。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比如說,她是拍了吻戲才知道接吻原來是這樣的。
心裡難免會想,生孩子是什麼樣的?還有孩子是怎麼來的?
她這個兒子都快十四歲的人,居然一點都不懂。廢材,神經病。
其實夏晴多也不是故意吃飽了撐的想這些。
還不是因為蔣海語。
蔣海語的預產期在六月初八。
眼看還有一個月就到預產期了,醫院聯絡好了,可還沒想好怎麼生。
自己糾結就完了,惹的身邊人沒一個安寧的。
今早夏晴多都還沒睡醒,那個大肚婆又打電話來了。
“晴多,你說我到底是順啊還是剖啊?”蔣海語見天糾結的一到早晨六點就醒。
夏晴多眯著眼睛回答:“我不是說了讓你聽醫生的。”
“對,我忘了我問過你。哦,還有一件事情,那你是怎麼生的夏野?”
“我肚子上沒疤。”
“臥槽,你這麼牛掰,你順的啊?”
“廢話。”
“疼不疼你肯定不記得了。那晴多,你那兒松了嗎?”蔣海語擔心的就是這個,糾結順了那地方松影響夫妻情趣,又糾結不順肚子上有道疤且對孩子還不好。想來想去,沒法兩全,覺得做女人真煩。
“什麼?”前一刻,夏晴多迷迷糊糊,本來還沒有睡醒,這下子徹底清醒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蔣海語啊。
夏晴多已經判斷出來了,她根本沒有節操這個東西。
可掛了電話,夏晴多自己又納悶了,鬆不鬆的,她自己不知道啊。
今兒《喜逢》劇組要拍最後一場殺青戲。
其實她昨天就能走的,她昨晚上九點拍完了自己最後一場戲。直接回家的話,凌晨能到家。
魯導卻說:“別那麼著急,明兒咱一塊兒殺青,弄個九層的蛋糕,好好慶賀慶賀。”
夏晴多從小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長大了就是個聽話的好演員。
導演都這麼說了,劇組還願意多承擔一晚的房費,她也沒什麼好不樂意的。
掛了蔣海語的電話,又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準備收拾東西。
夏晴多洗了把臉,也沒化妝,在這個她住了四個多月的房間裡轉來轉去,如同進行告別式。
唉,這場戲拍完了,也不知道下回進組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因為前幾天已經把厚衣服裝了起來,收拾起來比較迅速。
來的時候兩個箱子,走的時候多了一個。
夏晴多覺得自己有效地控制了購買慾。
叫了酒店服務,請服務員推行李下樓。
跟著裝車完畢。
夏晴多這才開著小藍往拍攝的地方去。
北市的天氣,在五月初的時候,一秒入夏。
夏晴多穿的清涼,牛仔短褲搭配白t,一雙又白又直的大長腿,肆無忌憚地吸引著人的眼球。
她戴了墨鏡,沒戴口罩。
不想在悶死人的天氣裡悶死了自己,是以停好了車之後,她走的很快。
好在,五分鐘即到。
竇燃和韓信少最後拍的這場戲,是兩人打架的戲。
可不嘛,劇情都走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當然得兩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要說影帝的顏值是真的好。
和韓信少這樣的小鮮肉站一塊兒,居然一點兒都不顯老。
說是同齡,半點都不違和。
夏晴多站在一旁,尋思著得請竇燃吃頓飯,不管怎麼說,能和他對戲,還是很開心的。
那一邊,攝像機對準的兩雄性,揮舞著拳頭,賣弄起了雄性荷爾蒙。
竇燃的演技精啊,什麼時候該揮拳,什麼時候該停頓,什麼時候該轉身,拿捏的都很好。
可韓信少還是小嫩姜,卡了三回,魯導又親自上手教導。
“他停頓的時候,你一拳得上來,從左到右,別打實了,得擦著他的臉頰過去。明白了嗎?”魯導問。
韓信少很認真地點頭。
兩人又在機位前站好。
竇燃安慰道:“最後一場戲了,放開了拍”。
韓信少“嗯”了一聲,指著不遠處的夏晴多,問:“晴多姐還沒走嗎?”
竇燃回頭,果然看見了他的晴多,眉頭一蹙。
劇組裡的人少了一半還要多了,還是男人多女人少。
再加上他們這場戲的服裝保守,夏晴多這身打扮放在市區裡,一點都不露。可出現在此時此地,還真是特別像穿著比基尼去工地,格外的醒目。
陽光照在她那雙腿上反射出來的光,比直射都要刺眼睛。
一旁的韓信少倒是真心讚歎了一句:“哇,晴多姐的腿真好看。”
可竇前輩一回頭,居然瞪著一雙要吃人的眼睛。
韓信少頓時把目光挪到了其他地方。
竇燃比了個手勢,跟魯導叫暫停,他飛快地跑到了夏晴多的跟前。
夏晴多正在和黃可可說話。
明星的助理都是明星發工資的,可黃可可說她的工資是公司發。
夏晴多就想著,這種情況的話,她現在沒戲可拍了,黃可可還得歸瑞君公司統一管理。
正聊黃可可接下來都要幹啥呢,頭頂突然出現陰影。
一抬頭,剛剛還離的遠的竇燃,忽然就在眼前了。
夏晴多一怔,問:“怎麼了?”
“把腿蓋上。”竇燃很嚴肅地說。
“管天管地,你倒管的真寬啊!”比夏野管的都寬。
“過幾天拍照,曬黑了,臉和腿不一個顏色,好看啊?”竇燃理所當然地說完,一把拉了自己放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圍在了她的腿上。
“拍,拍什麼照啊?”夏晴多一手捂好了腿,下意識追問的時候,竇燃像一陣風一樣,又回到了機位前。
竇燃和韓信少的戲很快就拍好了。
九層的大蛋糕聽說沒做出來,倒是有一個雙層超大的。
魯導很感性地和每個工作人員致謝,還開了瓶香檳,一番慶祝之後,大合影留戀。
夏晴多也特別感慨,一晃幾個月的時間,回頭一想,光陰似箭。
最後,因為喝了香檳,夏晴多被剝奪了開車權,和竇燃一塊兒坐上了房車。
竇燃的房車很豪華,有客廳臥室,還有洗手間更衣室。
夏晴多參觀了一圈兒,確定了她現在肯定買不起。
她又轉回了放著一套三人沙發的小客廳,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哎,你說過幾天我要拍什麼照片啊?”
竇燃半合著眼皮,長長的睫毛顫了又顫,喉頭滾動,“過來,我和你還得再談一份協議。”
“什麼協議?”夏晴多沒有多想,順從地走了過去。
離他還有兩步的距離,停腳。
“過來了,說吧!”
竇燃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眸子裡彷彿住著整個銀河系,只要眨一下眼睛,濃密的睫毛上沾染著星光幾許。
夏晴多看了一眼,有點著迷。
沒防著,竇燃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再一扯,她就向他生撲了過去。
耳邊有他輕笑的聲音:“賣身契。”
老闆,你好。
老闆,再見。
老闆我真的不想睡你。
慌亂間,夏晴多的腦海裡,閃過了一系列有關於睡老闆的念頭。
“老闆,我想回家。”
憋了半天,夏晴多這樣回應。
三十多歲的竇燃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還有著她沒法招架的攻擊性。
作者有話要說: 我自己的現言預收《女王她膚白貌美》
文案:大院子弟董浪覺得自己家境好、長相好、學習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白。
為了下一代著想,他看上了新來的插班生。
課間撩騷:“嘿,你想你兒子以後比你白嗎?”
放學回家,喻藍星挺納悶地問:“爸,大院的子弟是不是都有點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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