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煙話中所表達的意思, 已經算是非常直接了。晨曦聞言, 思索了一下他曾經在遊戲中的行為。的確，換做別人, 他還會掩飾自身的異樣, 可在孤煙面前, 他卻是沒有半點遮掩, 所表現出的力量，的確是已經超過了遊戲的限制。
思索完畢，晨曦點了點頭，又開口表示了一下他對孤煙想法的認同。
“嗯，是很奇怪。”
晨曦反應平淡, 沒有半點被人察覺怪異之處該有的反應，比如驚慌等等，畢竟孤煙對他來說, 是很親近人，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隱瞞孤煙什麼事情, 現在被發現也是理所當然。
可是，晨曦這樣平靜的反應, 卻讓孤煙心中不自禁的升起了幾分怪異。明明這件事是他挑出來的，情緒卻比明明應該屬於被動的晨曦還要慌張。
如果不問, 孤煙心中還可以將晨曦身上的怪異之處忽視，可一旦問出口後，又沒有得到晨曦的回答, 孤煙的心情便忍不住低沉。就好像……他不被晨曦信任一般。這種感覺，讓人極為難受。
既然已經說開了，那麼孤煙就不想將這問題再次忽視，然後平平淡淡一句話就帶過去。見晨曦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忍不住開口追問道：“晨曦，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嗯？”晨曦疑惑的視線投向孤煙，當對上孤煙雙眼時，晨曦愣住了，因為他從孤煙眼中看出了一種不被相信的仿徨感覺。
而這種感覺，令人不太舒服。
微微皺眉，晨曦開始思索，他是不是錯了，應該在最初見面的時候，就將一切說清楚。可是以他的性格，不重要的事情都會放在腦後，需要處理的時候才會想起來。而且，剛見面就說這麼多事情，好像有點奇怪。
晨曦沉默的思索，孤煙看在眼中，有些受傷的輕喚了一聲：“晨曦？”
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晨曦有點口拙，不過該解釋的必須解釋清楚。晨曦想不出什麼好聽的話，思索了一會，依舊想不到，最後只能認真回覆道：“你不要亂想，我沒有什麼想瞞著你的東西。如果你好奇，可以直接問我，我會全都回答你的，不會有半點隱瞞。”這句並不是敷衍的假話，如果孤煙真的問出口，那麼不管什麼問題，只要晨曦能夠回答，他都不會隱瞞。
明明只是一句語氣平淡的話而已，卻讓孤煙表情忍不住空白了一瞬。待反應過來後，耳尖染上了淡淡的紅色。晨曦的這一句話，他聽在耳中，感覺像是情話一般。哪怕知道晨曦是無意識的，他還是控制不住的想差了。
【提問：今天的奆奆們，綠了嗎？回答：綠了綠了早綠了！糊了糊了早湖了！】
【國花應該沒這個意思……神特麼的沒意思！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好嗎！孤煙大佬的表情都變了！魂淡啊，我也想讓國花這樣對我說話！】
【我一點都不嫉妒，一點都不，這樣的話，我聽多了，上個世界，國花好像也對沈睿金主說過？？？蛤蛤蛤蛤蛤蛤我記憶中是有的，所以明明是國花胡亂而無意識撩人而已！！！】
【算了吧，你們醒醒，想想國花當初對金主papa說的話，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明顯了，你們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嘛。國花當初的話裡意思很明顯的，封神他們幾個都是一個人好像？！】
【國花有說過嗎？我不記得我看見過？難道我睡覺錯過了？】
【我有點印象，但是國花表達的意思並不是很明顯，個人感覺應該不是，畢竟，一個人分成好幾個，在每個世界都有一個身體以及身份，然後又遇到國花什麼的，這種操作也太sao了……】
【還有這種操作？剛進直播間的萌新表示一臉懵逼！可是，現在科技，能夠做到分身嗎？】
【當然能啊，克隆就行。不過帝國明令禁止過這個，私下研究涉及到這個的，都會被判以重刑，其中就算是最輕的刑罰，都會剝奪帝國公民身份，流放垃圾星。】
【假如……我是說假如這個猜想是真的的話，那麼我想問……請問封神（？）是抱著何種的心態，弄出幾個其他自己來綠自己的？莫非……這是獨屬於大佬的愛好？】
對於封修齊等人是否是同一人這個問題，直播間彈幕在起了個開頭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吃瓜群眾們開始辯論其中的可能性。當然，大部分人還是站不可能的。
畢竟，當初晨曦對沈睿解釋的內容，不可能全部觀眾都看見了。別看直播間每天觀看的人數都保持在一個驚人的數值，但是觀眾都是流動性的，昨天在，今天不一定在。沒有足夠的證據，晨曦當初所說的內容他們也都基本沒有聽到，自然不會去選擇相信。
一群人激烈的辯論著，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一條彈幕出現，才漸漸消停。
【劃重點！諸君，我有一言，請靜聽！如果他們是一個人，那麼請問x某人是抱著何種心態，自己綠自己的？一直追直播的應該都知道，幾個世界下來，封神，玄尊他們，都是明顯沒有共同的記憶的！】
這個問題角度刁鑽，直播間討論的眾人一時語塞。
【秀，蒂花之秀！】
【秀，維多利亞秀！】
【秀，獎盃很耀眼，我瞎了！】
【秀，你可以說是十分優秀了！】
【秀，我什麼時候才能和你一樣優秀！】
直播間群眾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各種誇讚刷起來，眨眼之間，便將剛才辯論的彈幕遮蓋住。觀眾們的忘性很快，幾分鐘的時間，差不多就忘記了剛才的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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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上的吵吵鬧鬧影響不到現實中的兩人，晨曦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不對勁，雖然說，本來就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禁不住別人想歪啊。
花費幾秒時間，組織了一下語言。晨曦接著前面的話題，接著解釋道：“你說我的力量超乎常理，那是因為我並不是這個遊戲的玩家，因此，我不受遊戲世界的約束。”
“並不是這個遊戲的玩家？這是什麼意思？”雖然心中粉泡泡直冒，但是孤煙的注意力還是放在晨曦身上。聽到晨曦開口，便從粉泡泡世界中走出，並且直接抓住話中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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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煙疑惑道：“難道，你是‘天域’的工作人員，真人扮演的npc？”在發現晨曦身上的異樣後，孤煙雖然沒問，但是心中對此也思考過，他想了幾種解釋，而真人扮演的npc，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項。
真人扮演的npc？這是什麼？前不久，白好像和他說過‘天域’主腦誤將他錯認芳華谷npc的烏龍事件。難不成就是這個意思？
“我猜對了嗎？”孤煙問道。
“不是。”晨曦否認，隨即說道：“我不是這個遊戲的玩家，準確點來說，應該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因為意外，誤入了這個遊戲中。”
這句話中的信息量有些大，哪怕是孤煙，一時之間都愣住了。
“晨曦，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孤煙道：“什麼叫做，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不是這個遊戲，以及你們現實世界的人。我現在的身體，並不是遊戲資料，所以‘天域’並不能限制我。”晨曦說完，停頓了幾秒，他發現他的這個回答，和剛才沒什麼兩樣。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晨曦：“關於這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沒關係，我……聽懂了。”晨曦說的雖然模糊，但是其中想表達的意思，孤煙都明白。而正因為孤煙聽明白了，所以他才會發愣。
晨曦所說的內容，對於孤煙來講，有點天方夜譚說故事的感覺。換做別人，孤煙明面上不說，心中肯定八成都是不相信。但是，說這話的卻是晨曦。以晨曦的性格，騙他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這種事情也沒必要騙他。
所以……是真的？人類的身體穿越到遊戲之中，而且，兩者之中還相隔了一個世界？這種事情，真的存在嗎？疑惑從心底閃過，孤煙發現，他最關心的事情，卻不是這件事情的可能性，而是……如果是真的，那麼晨曦會回去嗎？
晨曦會回去他原本的世界？這個認知讓孤煙心生不安，張了張嘴，他想要說些挽留的話，但是，最終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平心而論，如果他因為意外去了另外一個世界，那麼，肯定會想盡辦法回來，若是別人以‘喜歡’這個理由來挽留阻撓他，他只會遠離那人，甚至……以他的性格，還會動手讓那人麻煩纏身，以免那人出現在他面前礙眼。
想到這裡，孤煙就不敢在出聲了。
晨曦見孤煙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就又閉上的模樣，問道：“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嗯……沒有了。”聽到晨曦聲音，孤煙習慣性的抬頭笑了笑，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帶上了點勉強。雖然這個情緒遮掩的很好，但還是擋不住精神力共享情緒這個bug的存在。哪怕晨曦不抬頭看，都知道孤煙此刻是什麼心態。
作者有話要說： _(:3∠)_第一
_(:3∠)_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