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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第十七章

在把韓隸安頓好之後,沈空溜到了那個徐臨盛舉辦派對的包廂外,從外部把門把手卡住,以防止半中間有人出來礙事,或者是看到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接下來,沈空的行動就自如的多了。

獵人和獵物的地位在霎那間顛倒了過來,

猶如入林的鳥,著水的魚,敏捷的少年彷彿為黑暗而生,他熟練地在有如迷宮的走廊中穿梭著,利用地形和身材的優勢融入在陰影中,如同一個迅疾的影子,或是一陣拂過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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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接著一個,分散開找人的打手被從黑暗中竄出來的影子襲擊,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失去了意識。

另一邊――

程澤康快步走著,一邊走一邊在走廊上搜尋著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噥著,心中滿是怨氣。

那個野崽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媽的,竟然在這個時候浪費他的時間,也不知道王少找這個賠錢貨幹什麼,不過無所謂了,只要錢到位了就可以,他還樂得甩掉這個負擔。

突然,程澤康的心底毫無預兆的升起一股詭異的危機感,彷彿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似的。

他的步伐不由自主地放緩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意識到那股不對勁的感覺從何而來。

耳邊實在太安靜了。

雖然為了防止驚擾到更多人,他們的動作都儘可能的安靜,但是走在走廊裡時,仍然能夠聽到其他人紛亂的腳步聲和刻意壓低聲音的絮語,而是像現在這樣,耳邊什麼都聽不到,無論是腳步聲,呼吸聲,都彷彿被某種超出常理的存在吸收的一乾二淨,只剩下黑洞般的司機死寂。

程澤康硬著頭皮向前走了兩步。

空蕩蕩的走廊裡,只能聽到他自己的鞋底敲擊在堅硬地面的聲音,以及他亂掉的心跳聲。

他心底裡直發毛,壯著膽子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提高聲音喊道:

“李哥?”

“李哥你們人呢?”

耳邊仍舊是一片死寂,程澤康慌了,正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時,卻見身旁的拐角處,一道影子正慢悠悠地進入了視線。

他心頭一喜,加快步伐向前走去:“李哥你們剛才怎麼靜悄悄的,嚇死……”

剛剛轉過拐角,程澤康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只見那個他們掘地三尺都沒找到的賠錢貨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程澤康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見他是什麼時候了,在他模糊而淺薄的記憶力,只有印象這個野崽子實在是喜歡哭,不管是小時候,還是他那個賤人媽死的時候,那雙畏畏縮縮的大眼睛裡永遠都包著兩泡淚,令人實在是心生厭煩,

而現在站在眼前的這個少年,除了陌生之外,帶給他的更多是不安。

他只不過慌了幾秒,就還是強行定下心神,按照之前被吩咐的原計劃行事。

程澤康臉一沉,蠟黃而猥瑣的長臉上掛上了不倫不類的怒火,他用那種虛假而做作的嚴父態度說道:“你怎麼在這裡!這裡不是你這個小孩子該來的地方!你快跟我走。”

說著,他就伸手捉向少年的胳膊。

但這一抓居然抓了個空。

程澤康眼皮一跳,凹陷的眼珠裡隱約現出了真實的暴怒,他把嘴一撇,腮幫子微縮:

“你他媽的,還敢躲……?”

他剩下的話音被堵在的嗓子眼裡。

只見眼前的少年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琥珀色的雙眼在燈光的照耀下呈現出近乎獸類的淺黃色,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眸底帶著某種令人靈魂震懾的悚然冷意,也不說話,只是好整以暇地端詳著他,彷彿在欣賞著櫥窗裡的死物似的。

程澤康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剛才的怒火猶如被澆上了水的火星子,閃爍了兩下就被壓滅在心底,

他定了定神,眼神有些躲閃,但仍舊虛張聲勢地罵道:“你這個沒有教養的不孝子,現在還敢跟你老子這種態度,你看我不找人來管教管教你……”

程澤康罵罵咧咧地掏出手機,看似鎮定實則慌亂地撥打了那位李哥的電話號碼。

沈空也不阻止,頗有興致地注視著他,唇邊尚帶微微的笑意。

“嘟……嘟……嘟……”

程澤康的鼻尖滲出了汗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他抬起袖子揩了一把臉上的汗,卻突然聽到熟悉的鈴聲在近前響起。

他眼前一亮,連忙抬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沈空若無其事地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正在大聲叫囂著的手機,在手裡隨意地把玩著。

他抬眸看向瞠目結舌的程澤康,臉上露出微笑:

“在打給誰?”

程澤康臉上的慌色已經難以掩蓋,他目瞪口呆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臉上的神色猶如大白天見了鬼似的。

沈空不緊不慢地靠近兩步,將仍在響鈴的手機拋起中再接住,地說道:

“如果你要找這個叔叔的話,還是別費心,他現在估計聽不到。”

他頓了頓,唇角泛起詭秘的笑意:“不過我們談了談,他人挺不錯……”

程澤康隨著沈空的靠近而下意識地後退著,他強自鎮定下來,精明的眼珠在凹陷的眼窩內轉了一圈,然後臉上勉強地擠出了一個和藹而關切的微笑,在他那多皺黯淡的長臉上顯得分外違和:

“爸這不是關心你嗎,你看你這麼小年紀就出入這種不三不四的場所,爸爸擔心你學壞,萬一和我當初一樣可就不好了……這不是一時心急,話說的有點重嗎,小晨你多擔待,爸爸這幾年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也想彌補,你給爸爸個機會好不好?”

沈空將手機順手丟給程澤康,看他手忙腳亂接住的樣子,笑眯眯地說道:

“好啊。”

似乎也沒有想到程晨答應的那麼乾脆,程澤康也愣了愣。

“先從還錢開始吧。”沈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歷數道:“這麼些年的撫養費學雜費以及你從家裡拿走的賭資可以清算一下了,大概算下來有八十六萬七千六百塊錢,……這樣吧,我給你去掉零頭,給我八十七萬就足夠了。”

程澤康臉上的每一條紋路彷彿都凍住了,他的嘴唇抖了抖,露出一個扭曲的微笑:

“這個……爸爸現在手頭也沒有這麼多錢……”

沈空眯起雙眼,先前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一收,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聲音平淡而冷漠:

“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無論疾病還是健康,你都將愛她直至死亡。”

婚禮……誓詞?

程澤康毛骨悚然,心下湧起不詳的預感,他哆哆嗦嗦地張了張嘴,但是聲音卻彷彿卡在了嗓子眼裡似的,只能發出刺耳的喝喝聲。

沈空直視著對方的雙眼,輕聲說道:

“媽媽說很想你呢。”

程澤康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眼前陌生而可怕的兒子和他詭異危險的表現幾乎將他嚇破了膽,他將被汗水浸溼的脊背緊緊地貼著牆壁,兩股戰戰,用盡全身力氣才沒有滑到地上,他面色慘白著注視著眼前的少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空突然一笑:“我開玩笑的,”

程澤康臉色慘白――剛才對方眼底的殺意可是貨真價實的,讓他怎麼也無法相信只是個玩笑。

“畢竟你可是我唯一的父親啊。”

沈空向前靠近幾步,在他的耳邊低聲絮語道:“那麼,好爸爸,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派你來這裡找我嗎?”

程澤康支支吾吾了兩聲,似乎還想岔開話題,但卻被沈空眼底瞬間泛起的冷意嚇到,他本來就不是多有原則的人,很快把他所知道的所有資訊都交代了出來:“我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就,好像是上頭的老闆的命令,好像跟這個地方的老闆有點關聯,但是具體什麼關聯也沒有告訴我,就……就說讓我裝作擔心你的樣子讓我把你從派對上拉出來,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後,然後……”

他絞盡腦汁地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對,我聽到他們說好像跟什麼賬本有關係!”

puzzel的老闆?賬本?

沈空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搜尋了一遍自己最近這幾天的記憶,但是卻仍舊一頭霧水。

他不就去賭場贏了幾把嗎,和什麼鬼賬本有啥關係?

他又什麼時候和puzzel的老闆扯上關係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就在沈空思考之際,他敏銳地覺察到眼前程澤康的視線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似乎在向著自己的身後看去。

耳邊傳來了尖銳的破空聲。

沈空敏捷地向旁邊一躲,向著自己的身後看去,只見之前最開始被他打暈的那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拿著把凳子向他砸來。

還沒有等他反擊,就只聽見那個舉著凳子的大漢晃了晃,然後“哐當”一聲臉朝下倒了下來。

沈空怔了下,向著那人剛才站著的地方看去――只見韓隸正喘著粗氣站在不遠處,手中拎著半截管子。

他面色潮紅,漆黑的眼珠霧濛濛的,勉強維持著清醒。

韓隸眨了眨眼,手指一鬆,那截管子叮鈴咣啷地掉到了地板上,咕嚕嚕地滾遠了。

他抬眸看了沈空一眼,踉踉蹌蹌地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