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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十位上君

贊同的修士, 自然是覺得衛真真殺伐果決, 以最小的代價取勝。

反對的修士,則覺得衛真真背信棄義,有違正道修士的道義。

兩方不同的聲音在觀眾席吵得不可開交, 反對方說衛真真為了勝利不擇手段,贊同方則說, 比鬥場上大家都是對手, 聯盟都是暫時的,不過是智取, 談什麼道義。

但無論何種聲音,都無法阻止大家認定這一輪晉級的將會是南燈和衛真真。

只有一絲靈力的鍾彩, 在他們眼裡等同於淘汰。

海姒的出局,讓南燈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跟一旁面帶愧疚的衛真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是衛真真雖面帶愧疚,到底眼角的冷酷是出賣了她,畢竟還是年輕。

這其中好些老狐狸早已看穿,之前想與衛家聯姻的打算,瞬時煙消雲散, 這般冷酷無情之人, 如何能同家族同舟共濟。

當然,現在的衛真真還不知,就因為這場比鬥,她的姻緣竟然一落千丈。

此時,她正疑惑地看向裁判。

怎麼還不判?

裁判也接受到了她的傳遞,朝著一旁的鍾彩看了眼, 解釋道——

“此子靈力還未耗盡,不算出局。”

衛真真不禁蹙了蹙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海姒的法寶,她可破不了。

可就這麼耗下去,她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笑眼的南燈卻是上前一步道——

“衛道友,我這有一法子,可以淘汰雲仲。”

其笑容之陰險,讓直播器觀眾不禁背脊發涼,替主播打抱不平。

但南燈卻沒說具體法子,而是準備直接上手演示。

衛真真自覺南燈比自己厲害,說不準他還真知道怎麼淘汰雲仲。

至於南燈可能會背叛她,再次選擇雲仲,衛真真倒不這麼認為,如若那樣,他大可直接淘汰自己,沒必要多此一舉。

南燈已然走到了“八角籠”旁邊,手上正準備掐著一個繁複的法訣。

鍾彩有氣無力之間,迷迷濛濛看著一個胖胖的身形出現在身旁。

她不用抬眼也知是誰,方才南燈同衛真真的談話,雖她靈力消耗,但也是入了耳的。

只是此時她已無力震驚憤怒,全部心力都同消耗靈力的“八角籠”鬥爭,即使到了最後一刻,鍾彩依舊在努力。

所以,她也沒注意南燈同她說的話——

“雲道友,委屈你了。”

但就在南燈掐訣之時,“困仙籠”裡的“九重殺陣”卻是全然開啟。

這回,連裁判都十分注意“困仙籠”裡的動靜,畢竟稍有不慎,雲仲就會殞命當場。

觀眾席的上的部分觀眾卻在嘲笑雲仲的不自量力,裡有“九重殺陣”,外有南燈施法,就這樣了,雲仲還在垂死掙扎,要知道他只要說一句“認輸”,也不必面臨生死大關。

但也有人欣賞雲仲的堅持,這其中就包括薛冉,同樣身處絕境,自然比旁人更理解其中艱苦與內心不甘,認輸固然可解,可內心的不甘又如何化解,不如拼搏一番,不留遺憾。

大毅力者,不可多得。

薛冉眼帶欣賞之意。

如今,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困仙籠”裡被“九重殺陣”颳得面目全非的鍾彩靈力耗盡。

抑或是在等待南燈的不知名法術的完成。

但無論哪種,他們在等待這場比鬥的結局。

就在鍾彩的生死關頭,一個小小的聲音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鍾姐姐,堅持住。”

而下一刻,鍾彩再也抵擋不住體內靈力的消耗,微微地闔上了眼,她內心的不甘瞬間被黑暗吞沒。

我,失敗了嗎?

鍾彩再次醒來之時,入門已是住所院落,她有些愣怔,抓了抓衣角,難道她真的失敗了?

鍾彩一醒,待在鍾彩體內的阿雪等人和直播器觀眾第一時間就知曉。

頓時,鍾彩的眼裡和腦海裡統統炸開了鍋。

“主播,你終於醒了!!!!”

這是來自阿雪和直播器觀眾的深情呼喚。

其後,更是各自哭訴著他們的關切相思之意。

可說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題上。

所以,她是輸了嗎?

鍾彩將疑問拋向了阿雪。

這個問題堵住了阿雪絮叨的嘴,她面色變了變,有些難以啟齒,最後嘆了口氣道——

“主播,你還是自己看吧。”

話畢,一個影片畫面在鍾彩的腦海裡呈現。

阿雪的表情,讓鍾彩心下一沉,有些緊張地看向直播影片回放,莫非我還要自己見證失敗的“第一次”?

正好畫面定格在鍾彩血肉模糊地躺在“困仙籠”裡。

鍾彩點了點頭,這段正好是她閉眼之間的記憶。

可這畫面一閃,鍾彩總覺得哪哪有些不對勁。

等等。

鍾彩看著自己依舊白皙的雙手愣了愣,眼裡劃過一絲詫異。

她的傷口呢?

她被“九重殺陣”所傷的傷口,可不是一兩天能好的,難道她一睡睡了好久?

但接下來的畫面卻讓鍾彩徹底解了惑。

在她閉眼之後,困仙籠裡的“九重殺陣”不知怎的,突然一滯,停下了運轉。

與此同時,一道金光從鍾彩的身體內迸發而出。

之前死死壓制鍾彩的“困仙籠”,竟在金光之下,粉碎了?!

粉碎了?!

碎了?!

碎了?!

了?!

看到這,鍾彩連同觀眾席的觀眾們都是統一表情,一臉懵逼。

“困仙籠”有多厲害,體會過的鍾彩自然知道,可在那道金光之下,居然這麼輕易就破了?

而表面上還是她自己破的!!??

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鍾彩越發驚奇!

可這還不是結束,金光粉碎了“困仙籠”之後,不知為何壯大了不少,而且並沒有停止執行軌跡。

下一個目標則是離“困仙籠”最近的南燈。

鍾彩這才發現,彼時的南燈,難得沒有了笑意,反而有些愕然。

但他反應也是極快,反手拿出兩顆佛珠,在周身形成護盾抵抗金光的來臨。

鍾彩看得分明,這兩顆佛珠便是先前南燈用來抵抗衛真真和海姒攻擊的佛珠,能抵抗兩個天驕攻擊的法寶,絕非凡品。

事實上,南燈確實是抵抗住了金光。

但卻也夠不成阻攔。

只一瞬,那道金光越過南燈,直奔衛真真而去。

衛真真同樣震驚當場,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但眼下更為重要的是要對付即將來襲的金光,方才金光的破壞力,她已然見識了,竟是能將偽仙寶“困仙籠”都能粉碎。

衛真真腦海裡快速閃過自身擁有對的法寶秘術,是否能與金光相抗衡。

但答案,卻是讓她絕望的。

無奈之下,衛真真只好閃躲,希望逃脫金光的攻擊。

她倒也聰明,是往鍾彩的方向閃躲,想那金光從雲仲體內而出,該是不會傷害雲仲的。

可她沒料到的是,金光並不只有一道,也並不只是指向攻擊。

衛真真背離金光,快速滑向鍾彩方向。

但衛真真的好運卻是到頭了。

在她餘光掃至身後緊追不捨的金光時,另一道金光卻悄無聲息地直衝她面門而來。

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然被金光之力震出了擂臺。

只呆呆地看向擂臺上,來回攢動地百道金光。

那金光,不知何時,竟遍佈了整個場地,暴虐的氣息席捲了整個擂臺,唯獨鍾彩畫風異常,對外人而言是暴虐的金光,在她周邊卻溫順的像個小綿羊,甚至於,在肉眼可見下,鍾彩的傷口正在癒合。

若不是裁判及時判定結果,恐怕連南燈也不能倖免。

此時的南燈,再不復任何微笑,手上似有灰燼飄出。

有那關注南燈動向的,更是吃驚,那灰燼似乎是剛剛南燈抵禦金光的兩顆佛珠。

難道,也粉碎了?

想法一出,那位修士自己都駭然。

而這一系列事件,發生的極其突然,讓吃瓜群眾們簡直快驚掉了下巴。

他們連雲仲怎麼出招,用的什麼法寶都是不知,莫名其妙他就贏了?

其實這回有疑問的不只是這群吃瓜群眾,連帶領隊長老們也是眼露疑惑。

他們居然都看不出雲仲使了何種法寶?

這又是怎麼回事!?

別說他們,就連鍾彩本人都不知是什麼情況,她眼珠轉了轉,突然想起臨閉眼時聽到的話語聲,那是——

鍾彩從儲物袋裡,把越發壯碩的巨嘴花拎了出來,面容有些嚴肅道——

“巨巨,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鍾彩得益於金光,贏得勝利,但鍾彩竟對金光一無所知,這未知,讓鍾彩有些擔憂,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後遺症或者代價,所以不自覺地,她面容嚴肅了些。

當然這嚴肅沒有影響到巨巨的一臉驕傲,彷彿它做成了一件特有成就感的大事般——

“是息壤!”

“息壤。”阿虞看向水幕裡的鍾彩,眼裡劃過一絲心疼,微微吐出兩個字。

好在有息壤,不然阿仲及時被救下,也會落得個重傷。

雖知鍾彩沒有什麼大礙,但此時阿虞卻分外想見到鍾彩。

可是……

阿虞看了看自己毫無靈力的手,眼裡閃過一絲狠意。

鍾彩亦是驚呼——

“息壤?!”

她雖一直記得有這個寶貝,卻不知這寶貝還有這樣的功效!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乖寶寶巨巨自然不會賣鍾彩的關子,不一會就說出了原委。

原來,“息壤”除了能落土成地,加速靈植生長外,它還有一個寶貝的作用,竟然是吸食仙氣!

“息壤”既然貴為修真域數一數二的珍寶,自然也是個挑嘴的,可以說修真域就沒它能瞧得上眼的,除了“仙氣”。

而好巧不巧,偽仙寶“困仙籠”雖然是個偽的,但這個法寶上卻是蘊含著一絲實打實的仙氣。

“九重殺陣”一起,仙氣洩露。

這說來也有個典故,先前提過,海姒是個得寵的“仙二代”,她的祖輩便是散仙大能,散仙雖不是真仙,到底體內還是流轉著一些仙氣,只是不多。

海姒的祖輩,也是寵她,竟然在“困仙籠”裡注入了一絲仙氣,本打算護海姒周全,卻沒曾想最後便宜了鍾彩,哦不,是“息壤”。

至於那些道金光,便是“息壤”為了吸食仙氣自動發出的吸食之力,同“困仙籠”倒是大同小異。

能吸食所遇之仙氣靈力。

套一句直播器觀眾的話就是——

“千萬不要跟吃貨搶食,後果太可怕了!”

不過,“息壤”吞食完那道仙氣後,再次迴歸本真,變成一抔黃土,不復先前的霸氣模樣。

據巨巨觀察,“息壤”應該是吃飽喝足消化去了。

聽巨巨這話,鍾彩納悶,難道巨巨還能跟“息壤”交流?

只是聽到後面,鍾彩得了明白,哪裡有什麼交流,全程都是巨巨連蒙帶猜,一開始,巨巨看見鍾彩受傷,在儲物袋裡也跟著著急,可鍾彩連開啟儲物袋的靈力都沒有,它便是想幫也有心無力,但卻在這時,它自認為的好基友“息壤”,開始有些不安分了。

直至“九重殺陣”一出,一絲仙氣洩露,當然巨巨將其定為“修真域最香之氣息”,就連巨巨都坐不住了,直沖沖就往袋口衝。

可沒有鍾彩,巨巨根本出不來,當然,被“吃食”洗腦的巨巨,意識不到這點,傻乎乎就往袋口撞,結果,灰頭土臉。

但也沒給它第二次機會,它的好基友“息壤”將袋口堵住,肆意噴發金光。

而巨巨,只能乾巴巴地看著,看著,著!

後來的結果,也就是先前鍾彩看到的那樣。

雖然巨巨生氣好基友的搶食,但看到鍾彩安然無恙,一開心就完全忘掉生氣的事,絮絮叨叨同鍾彩講完了經過。

而鍾彩確實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個緣由,她竟是因為“息壤”貪吃獲救,歡欣雀躍之下,她也是好頓感慨。

看著邀功的巨巨,鍾彩決定,晚上給它加頓靈石餐,至於“息壤”,鑑於鍾彩完全無法同它交流,也只能心裡感謝一番了。

不過,鍾彩突然想到,“息壤”這麼大動靜,沒有被高層修士發現嗎?

看了一眼躺在儲物袋裡好好的“息壤”,鍾彩眼裡閃過一絲納悶。

中樞島內一處島嶼。

不修邊幅的白髮老翁正盤腿坐在湖畔,不知作甚。

一位俊美的男修不緊不慢地朝著老翁走去。

“師尊。”俊美男修執禮道。

白髮老翁這才轉過身,手上的黑毛同他的白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俊美男修雖未抬眼,但餘光卻是看到了白髮老翁手裡的黑毛,不禁眉眼一顫。

師尊他……

又在拔腿毛!

這愛好,真是難以言喻。

白髮老翁沒在意男修的微表情,在俊美男修的略帶尷尬地注視下,將那腿毛珍之又重地放在了一個小盒子裡,這才有時間搭理男修。

“我說你這個徒弟哦,平時管你借幾個靈石都摳摳搜搜的,我還得自己去修真域賣貨,這回你倒是大方啊,息壤如此珍貴,你就隨隨便便給了?”白髮老翁語氣雖帶埋怨,但面上卻是帶笑,顯然不是真生氣,只是戲謔。

原來這俊美男修就是當初在集市上贈與鍾彩“息壤”的那位男修,也是給羽旦算命的那位男修。

擺攤算命不過用的不過是他一個假麵皮,如今才是他的真模樣。

聽到白髮老翁的戲謔,俊美男修並沒有多意外,有些死板地回道——

“關鍵師尊你總不還我靈石,有因有果,為了避免你欠我太多人情債,屆時有礙修行,徒兒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被徒弟一言點穿“借錢不還”的行為,白髮老翁也沒見一點羞愧,反倒更加理直氣壯道——

“那息壤呢?你就不怕那人欠你人情債哦!”

俊美男修面色不疾不徐,聲音依舊平板道——

“本是物歸原主,談不得人情。”

白髮老翁聞言,戲謔的表情頓時一收,反倒凝重了幾分。

良久後,白髮老翁才微微開口道——

“原是如此,只是你還是有些過急了,那人現在不過築基修士,你可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今次,我替那人擋下了,卻不知下回他會否還能走運。”

那俊美男修聽完,先是一驚,似乎著急起身,但行至一半,卻又是頓住了,不一會,恢復平靜道——

“如若撐不過,只能等待下一個變數。”

這番對話,鍾彩自是不知。

在她納悶之時,元正長老等關心她的一眾親友,倒是一湧而進。

一頓關心之語後,更是第一時間告訴了鍾彩比鬥的結果——

她和南燈都晉級了。

本以為鍾彩會欣喜意外,但欣喜是有,意外卻淡。

當然,這群親友不知鍾彩有個直播器,可以影片回放,這結果,她都親眼見到了。

除了鍾彩關係好的親友外,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來客。

比如,古道派的弟子們。

要知,鍾彩在古道派交好的不過幾人,沒曾想這回來看她的古道派弟子尤其之多。

甚至其中好些,更是眼帶崇拜,視鍾彩為榜樣,為她打氣,突然的熱情讓鍾彩有些不知所措。

鍾彩還不知,視她為榜樣的還不只古道派這群弟子。

天驕的勝利是理所當然,眾人慶賀,卻在預料之中。

但鍾彩這般絕境逆轉,卻是讓大多數驚掉了下巴,而在震驚之餘,卻是深深的佩服,雖不知鍾彩最後究竟如何翻盤,但她其中的堅持以及不服輸的精神,卻是影響了一批又一批的弟子。

甚至於,她同薛冉一般,更是被“點金冊”翻出了過往,比起薛冉的蟄伏,似乎鍾彩的一路逆襲更加精彩。

一個五靈根弟子,本是修真域最低階的存在,卻奪了丹藥頭名,雀靈大賽頭名,古道派內門頭名,渡劫期大能清煜尊者的徒弟,以及現在——

十位上君之一。

不可謂不勵志!

同時這也讓她的人氣節節攀升,再次迴歸到了“點金冊第一”的位置,更成為了“修真域大比”的大黑馬。

除了古道派弟子,還有一些人——

比如,琴香和笛雙。

這兩位姑娘一進門,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一言一行宛如仕女,讓同為女性的鍾彩有些汗顏,即使她恢復了女修身份,也做不得如此精緻。

不過,兩位姑娘也是讓鍾彩好一頓想,才想起了三人的交集,雖鍾彩並不認為他們有熟到探病的程度,但來者是客,鍾彩也是有禮接待。

就是琴香姑娘總想往她身上靠,這讓鍾彩有些不自在。

再比如,羽旦。

羽旦的關心,鍾彩到現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羽旦眼裡的“小星星”,鍾彩莫名覺得,這孩子似乎有些崇拜她,莫非是被她帥氣的容貌征服了?

當然,這是直播器觀眾們的玩笑話。

鍾彩回溯記憶,似乎是從修真域大比第一試開始。

鍾彩不知,熊孩子心裡也有一顆“強者夢”。

再比如,薛冉。

薛冉的到訪,鍾彩是意外的,她先前可是連話都沒同這位說過一句,當然不妨礙她對他的欣賞。

同樣薛冉對鍾彩亦是欣賞,二人雖初時有些尷尬,但越接觸,倒是更有些惺惺相惜,兩人基於法修和劍修,更有一番論道之言。

二人的性格本就有些相像,在最後亦是相談甚歡,宛如多年老友。

再比如,雨七。

雨七同薛冉一般,都讓鍾彩意外,甚至於,她對雨七的印象還沒薛冉深。

不過反觀雨七,雖面露羞怯,但目光卻帶著一分欣賞和坦然,跟她表露的性格似乎有些不太相符。

奇怪的是,雨七的欣賞之意,也不知是來源於哪,全程盯著鍾彩,眼都不帶眨的。

二人之間的氣氛從頭到尾都透露著一絲尷尬。

再比如,梵冥。

梵冥可是所有來客中,最讓鍾彩詫異的,畢竟她成長至今,是壓根沒同妖修打過交道,可這時間也是最短的。

梵冥:“好些了嗎?”

鍾彩:“額…嗯。”

梵冥:“嗯,那我走了。”

鍾彩:“……”

來得莫名,問得莫名,走得也莫名。

還有一位特殊的來客,讓鍾彩腦門有些發顫。

雲家的領隊長老。

一開始,鍾彩看到好久不見的袖口雲朵標誌,身體下意識有些愣怔,她思緒似乎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夜晚,那雙拎著她脖頸的手,雖然最後雲天死在了鍾彩手裡,但那夜對於鍾彩而言,依舊是極其恐怖的經歷。

而且她還冒用了雲家子弟的身份,所以起先,鍾彩還以為是自己哪裡露了馬腳。

但雲家那位長老似乎完完全全就把鍾彩當成自家子弟,各種親切慰問,甚至於閒聊間,還幫鍾彩補充言語的漏洞。

看似一番簡單地對話,卻明裡暗裡的告訴了鍾彩,對外她應該是何種身份,哪一族支子弟,還給了鍾彩一個族玉,上面也鐫刻著她的假名“仲”。

這讓鍾彩很是不解,顯然,雲家這位長老知道鍾彩不是雲家子弟,可現在卻是讓她好好維持雲家子弟這個身份,不拆穿她,反而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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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最後,雲家長老離去時說得話,才點醒了鍾彩,他的用意——

“小友,你得知,你現在貴為上君,可你的背後,不只有古道派,還有我們雲家。”

這雲家,竟是為了留一個“上君”出處,甘願認下鍾彩這個外姓子弟。

當然,鍾彩並不太瞭解西修真域的局勢,所以也不知,一個出自雲家的“上君”,對於現在地位岌岌可危的雲家有多重要。

雖然雲家帶有目的和利益,但鍾彩確實沒法拒絕,不同於“古道派”給予鍾彩家的溫暖,她同雲家,便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雲家需要一個“上君”,鍾彩則需要一個身份,不過既然雲家已經知曉了鍾彩不是雲家子弟,即使如今這般獻殷勤,鍾彩卻更加防備,指不定哪天雲家就反咬她一口。

至於恢復真身,鍾彩不是沒想過,可她身上有太多秘密,恢復之後,不免會被有心人調查,光是一個出生就被“天道之雷”劈的事,恐怕也會令她不容於世,現在雖然她有師父了,可自小的經歷,讓她還是小心,除非自身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自己以及身邊人,不然她不會輕易暴露。

雖然看望鍾彩的人是一波一波,讓鍾彩自己都詫異怎麼人緣突然變這麼好了,但鍾彩最想看到的身影卻由始至終都未出現。

起初鍾彩以為青葉礙於人多,沒有露面。

可待人群散去後,青葉還是沒有露面,一直到夜半時分。

鍾彩這才起了擔心,要知,這些時日,青葉日日報到,從未缺席。

鍾彩在屋內徘徊了一會,思量之下,去到了院落大門等待。

夜露寒重,雖鍾彩為修士之體,也是感到了一絲寒意。

這一等,就等到了後半夜。

可青葉還是沒有露面,青葉不來,意味著阿虞那邊可能有什麼事耽誤了。

鍾彩雖是擔心,可她想尋阿虞也是尋不到,這時,鍾彩才發現,在阿虞這件事上,她的被動。

如果阿虞斷了聯絡,她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他。

這個想法,讓鍾彩第一次產生了恐慌。

帶著這份恐慌,鍾彩那夜連修行都無法集中。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翌日。

“十位上君”的新鮮出爐,自然引起了修真域的熱議。

更有意思的是“十位上君”背後的勢力歸屬。

西修真域,世家歸屬,由聞人家的聞人集佔據名額。

北修真域,妖修隊伍,由妖王之子梵冥佔據名額。

南修真域,散人盟,竟領先於西、北兩大修真域,竟是有兩位弟子佔據名額,分別是雨七和南燈。

中樞島,夏凜和瑤歌的出線,在眾人的預料之中,也是眾所期待。

而東修真域,算是這回修真域大比的大贏家。

只是,東修真域的頂級宗門,萬法仙宗的領隊長老面上卻沒有太多笑意。

東修真域晉級了四人,可萬法仙宗卻只佔據了一個名額,襲含之。

其他三個名額一個是“玄劍閣”的薛冉,另外兩個則出自東修真域墊底的“古道派”,在“二十五進十”時,“古道派”便同“萬法仙宗”打成了平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當時,並沒有多少修士看好“古道派”的崛起之勢,畢竟萬法仙宗“頂級宗門”的印象深入人心。

可現在的情況,這些修士只覺臉疼,同樣臉疼的,還有除了“古道派”的所有東修真域勢力。

常年墊底的“古道派”如今竟一躍而出,拔得東修真域的頭籌。

若是此回,“道子”也出自古道派,或者古道派的雲仲和段和景,名次比襲含之高,均是能坐實了“古道派”才是東修真域第一宗門的地位。

屆時,如此重大的顛覆,也不知東修真域的弟子能不能平復和接受。

萬法仙宗的領隊長老們,為了讓襲含之得勝,倒是想給她不少好東西,可都被襲含之拒之門外,冰冷的門框跟她主人一樣。

又硬又涼。

領隊長老們拿襲含之沒法,只能寄望於她自己給點力,能勝過雲仲和段和景。

當然圍繞“十位上君”的花邊新聞也是必不可少。

比如聞人集有女扮男裝的癖好。

比如梵冥其實是妖王的私生子。

比如雨七似乎同散人盟的左護法“雨畫生”有著不可描述的關係,重點是二人皆是女修。

比如南燈雖是和尚打扮,可是喝酒吃肉樣樣不落,甚至於在南修真域還夜夜笙歌。

比如夏凜特別喜歡青色物件,還喜歡收集髮簪。

比如瑤歌表面雖高雅不可侵犯,但據爆料,似乎有圈養男寵的愛好。

比如薛冉,悲慘的過去經此全然曝光,被綠,被陷害,被誣陷強/奸……種種委屈,全然翻盤,現在,路染和若曼已經淪為了整個修真域人人喊打的“狗男女”。

比如襲含之,面癱的毛病,是藏也藏不住了,但有些修士倒還釋懷了,原來以前女神不搭理我,不是高冷,是壓根看不清我長相。

比如段和景,傳聞他似乎不愛紅妝,愛……

方敏學念到這的時候頓了頓,笑了笑道——

“段師弟的沒什麼意思,還是說說小師弟你的吧。”

鍾彩本就當著八卦一聽,她自從有了阿虞的“對手分析冊”,“點金冊”對她的吸引力就不大了,如今見方敏學跳過了段和景,也沒多想。

方敏學看了好一會,才滿眼促狹道——

“想不到啊實在想不到啊,小師弟你留了那麼多風流債!!!”

鍾彩不解其意——

“什麼風流債,我的交際,方師兄你都知道啊,你就別賣關子了。”

方敏學假意“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才道——

“宋銀子、樂凝、思南、卜絲蘿、琴香、笛雙、襲含之、舞鳶、衛真真、海姒、雨七……”

一個一個鍾彩或熟悉或陌生的女修名字從方敏學嘴裡往外蹦,鍾彩察覺不對,苦著一張臉喊停——

“不會說他們都同我有牽扯吧!!!”

方敏學兩眼一眯,笑嘻嘻地點頭,一臉八卦。

鍾彩頭都大了,即使她現在是黃花大閨男,也還是要點名聲吧,她立馬喊冤——

“銀子姑娘、樂凝、思南師姐、襲道友都是我的好友,而其他人我是連面都沒見過幾次,且卜絲蘿不是喜歡蒼師兄嗎,怎麼會扯到我身上?!”

方敏學給她解惑道——

“據爆料稱,卜絲蘿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假裝喜歡蒼墨,想讓你吃醋哦!”

吃…吃你個大頭鬼的醋!

這爆料也太瞎了!

冤屈的鍾彩表示再也不相信“點金冊”上面寫的八卦了!

看著一臉氣悶的鍾彩,方敏學翻著剛剛掩去的一行。

上面有段和景的名字,也有他的,甚至於還有別的男修,準確地說,“點金冊”上面說的雲仲的八卦,是指他男女通吃。

他會喜歡小師弟嗎?

這不可能。

他怎麼會喜歡一個男人。

方敏學笑了笑。

“十位上君”的對手人選,卻沒有先前一般被“點金冊”提前爆料。

所以,所有人都在好奇第一場,究竟是哪兩位上君。

不過,在觀眾席的一角,卻有一位俊美男修嘴裡嘟啷著什麼。

細細聽去,似乎是名字。

“第一場,雲仲對陣薛冉。”

俊美男修話音一落,中樞島的主事長老的聲音隨之響起——

“第一場,雲仲對陣薛冉。”

鍾彩和薛冉皆是一愣,沒曾想他二人竟是開局之人。

而且,他二人剛成為好友,立馬就要刀劍相向。

當然,二人在對視一眼後,卻全然換了個想法。

好友亦是對手。

戰意滿滿,切勿留手。

這是雙方傳達給對方的意思。

開局就是“點金冊”評選的最佳逆襲二人組,觀眾們也是看點滿滿。

到底是雙手道的天生劍修薛冉厲害!?

還是一路逆襲高歌,將所有不可能化為可能,顛覆了所有修士觀念的五靈根雲仲厲害!?

這個懸念就在這一場揭曉。

其實,鍾彩也覺得她同薛冉有些緣分,二人昨日方才,基於法修和劍修有一番論述,今日就要將理論融於實踐。

所以,她二人也不只是代表他們自己在比鬥,更是法修同劍修的比鬥。

當然,為了尊重,鍾彩和薛冉一上來就沒客氣。

鍾彩的“神擾”如同千根蛛絲,直襲薛冉而去,想用“神擾”制住薛冉的行動,佔個先機。

薛冉也不是吃素的,左手提著黑色巨劍,細心的鍾彩也有發現,薛冉這場使用之劍雖還是上一場那柄,但似乎又有哪裡不一樣。薛冉提劍在周身畫了個圈,千根神識,立即被巨劍吸收。

鍾彩一凜,立馬切斷神識聯絡,心下震驚。

黑色巨劍不知是何材質所制,竟能吸收神識攻擊。

觀眾席中也有煉器大師,不過片刻便驚呼了起來——

“凝神黑金!”

這詞一出,桑洛靈眼裡也是震驚。

凝神黑金,在煉器師中,是小有名氣。

不只材料難得,且它確實能吸收神識攻擊,這倒能同薛冉方才用巨劍吸收神識攻擊能對的上。

可這短短的時間,薛冉哪裡能重新鑄造一柄吸收神識的劍,而且鍾彩確定薛冉沒有換劍,先前驚呼的觀眾,雖知其是什麼材質引起了薛冉的這種情況,卻也不知,他將凝神黑金藏於何處。

但這時,鍾彩卻注意到她切斷的神識均往薛冉的劍柄上跑。

順勢上看,鍾彩才發現薛冉的劍柄上有一圈圈環繞的凹槽,在神識的光芒映照裡,凹槽被反射出黑色帶金。

是這裡!

鑄造一柄吸收神識的劍確實來不及,但做一個劍柄凹槽,再用“凝神黑金”研磨附之,確是可行的。

這般財力智力,不由讓鍾彩聯想道薛冉上一場,那個珍稀的“吐真露”。

看來,薛冉身後,確有高人。

不過因為有“凝神黑金”的加持,鍾彩的“神擾”是不能用了。

鍾彩果斷放棄,轉而開始法術攻擊。

只是劍修不愧是同階最強。

不論鍾彩何種法術,均是敗於薛冉的巨劍之下。

想要突破巨劍的防禦著實困難,而劍修依靠劍訣,又不存於五行之內,即使鍾彩想用五行相剋,也有點無從下手。

薛冉同鍾彩糾纏一番後,忽然頓了頓,眉眼一挑,轉守為攻起來。

伴隨著劍招攻擊的是薛冉的聲音——

“雲道友,換我了。”

原來薛冉之前一直防守,也是想讓雲仲將法術輪個遍,他也想看看到底法修厲害,還是劍修厲害。

但事實證明,他選劍修十分明智。

所以,他也沒浪費精力,轉守為攻,這一攻擊,薛冉就暢快了。

劍修,原本就是以攻代守,劍走天下的路子。

薛冉嘴裡默默陣陣有詞,朝著鍾彩的方向大喝一聲——

“去!”

話畢,薛冉左手一推,黑色巨劍立馬脫手,但卻沒有一點下落之勢,筆直地朝著鍾彩而去。

甚至於,一邊行動一邊分裂。

最後,在鍾彩詫異的眼裡一分為五。

五柄一模一樣的黑色巨劍直奔鍾彩而去。

此時,玄劍閣弟子眼裡的詫異不比鍾彩少多少。

他們知道薛冉修成了左手道,可並不知薛冉連金丹期劍修才能修習的“五行劍”也學會了!

“五行 劍”是將天地間的五行靈氣,融於劍招,其功效是五行靈力和劍招的雙重威力,劍招裂劍,所以才會有五柄一模一樣的黑色巨劍,五柄就是十重。

“五行劍”所帶去的十重威力,雲仲根本不可能應對!

“我個乖乖,阿虞也沒說薛冉的劍還會分裂啊!”五行劍的出現,出乎了鍾彩的意料。

其實也巧,先前,薛冉斬斷了路染的雙手,痛快地洩了心中積久的怨氣,心境舒展,讓他一舉突破了劍招上的壁壘,所以,這“五行劍”,他也是剛學會。

而這一學會,就給鍾彩上了這麼一個大招,不得不說,他真把鍾彩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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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彩當下也沒空多思考,在五柄巨劍的追逐下,一邊利用“斷影”各種逃竄,一邊用藤蔓打亂五柄巨劍的追逐,只是,鍾彩雖身法飄逸,但面上卻有一絲狼狽。

可就在鍾彩逃竄之時,正對她面門,卻又出現了五柄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  好肥的章~粗長的萬字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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