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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扮豬吃老虎

這場飯局, 最終卻在幾人各自沉默中落下了帷幕。

但誰也沒再多問一句, 似乎自己的心事已然夠讓他們無法分心。

這日,鍾彩剛剛修煉完,就聽見院落大門傳來敲門聲。

是面色有些著急的王子晏。

鍾彩看到王子晏, 才是一拍腦門,本該她去尋他的, 關於連城樓的事, 這些年勞累王子晏了。

鍾彩也以為王子晏是來“興師問罪”的,誰料王子晏提都沒提這事, 拉著鍾彩就往外走。

“鍾彩,走走走, 快跟我去樓裡。”

鍾彩被拉得懵了一路,不知王子晏是有何急事,直至拐到三人以前的“秘密地點”,王子晏才是脫了手。

然後……

另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了鍾彩的注意力。

梵冥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鍾彩訝異之時,梵冥轉身,一點也不意外鍾彩的出現, 臉上難得有了一絲笑意, 清雋的眉目彎了彎——

“好久不見,財老。”

彼時,梵冥笑的疏風朗月,鍾彩聽得則心驚肉跳。

財老,她多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了,自打連城樓越發成氣候後, “財老”這個身份便被連城樓供上了神壇,最近鍾彩消失的十年,外界就有傳聞,財老“封丹十年”。

而據鍾彩所知,知道她財老的身份,就那麼幾人。

除了元正長老、王子晏、桑洛靈外,也就……

想到這,鍾彩瞬時放大了瞳孔。

看著梵冥,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也就一個人了!

夜繁,她的夜師兄!

鍾彩眼神有著控制不住的激動,看著夜繁久久未能言語,愣怔在當場,樣子有些犯傻。

梵冥卻是歪了歪頭道——

“怎麼?這麼久沒見,不認識了嗎?”

言罷,梵冥垂下手腕,淅淅索索的聲音,從他手腕傳出,再一交纏,一條掛滿小旗子的銀質鎖鏈出現在梵冥手上。

是夜繁師兄的辨陣器。

鍾彩驚愕的眼裡,才是落入了一絲真正的確認。

她聲音有些微顫道——

“夜繁師兄……”

梵冥拍了拍鍾彩的肩——

“以後,叫我梵冥吧。”

一旁的王子晏看到鍾彩比他還愣傻的模樣,憨厚的臉上微微憋笑。

幸好不只他一個人被嚇到。

然後,上前同鍾彩解釋了下來龍去脈。

原來日前,連城樓某地的寶物倉庫忽然出現了大批量的挪動,這可不就引起了王子晏的注意。

細查之下,才發現是有人拿了“連城令”開啟了寶物倉庫。

這“連城令”是當年鍾彩、夜繁和王子晏分別都有的一塊令牌,代表著“連城樓”的最高身份——

樓主。

可以呼叫連城樓一切之物,包括所有寶物和靈石。

看管那方城池寶庫的看管人,只以為是王子晏的親信而來,哪知原來“連城令”竟然不只有一塊,而是三塊。

幾番追蹤下,王子晏才是堵到了夜繁。

雖是費了一些氣力,但王子晏總有一種夜繁是故意之感。

不然,為何妖族受傷,那麼有錢的梵冥,為何偏偏選擇自爆身份,來取傷藥?

不過,王子晏也是聰明,雖然猜到了梵冥的身份,但在妖族面前,只道古道派邀夜繁做客。

直至回到了三人的“秘密基地”,梵冥才松了口,他確實是夜繁,至於為何隱藏身份,潛入古道派,卻是沒說,只道,他不會加害於古道派就是。

修真域修士有點秘密也很正常,王子晏沒有多問,雖以他的精明,也可以私下打探,但同夜繁相處的那幾年,他對這個沉默面癱的穩重少年,觀感甚好。

所以,他是相信夜繁的。

以此,梵冥便在連城樓小住了一段時間。

一開始,王子晏以為他是想回古道派看看,後來卻發現事情並不是如此簡單。

梵冥雖然每日會眺望古道派方向,但卻從未有前往的動作。

只一日,梵冥忽然問起了鍾彩的去向。

王子晏才明白了梵冥的意圖。

原來他在找鍾彩,雖然找的隱晦了些。

彼時,鍾彩正在“天機秘境”感悟天機。

消失了十年的鍾彩,第一回有了訊息,王子晏自然立馬同梵冥分享。

於是,鍾彩一回來,王子晏堵到了人,就給帶到梵冥這來了。

至於,梵冥為何找鍾彩,就只有梵冥知道了。

三人敘舊了一會,王子晏很是體貼的讓兩人單獨聊,自己則去外面查賬去了。

待屋子裡就剩兩人時,鍾彩眼裡劃過一絲驚疑發聲——

“夜…梵冥,聽王師兄說你找我有事?”

此時梵冥的臉上也收起了調笑,帶著一絲正色道——

“確實。”

“當年在凝香村,最後,青佛獸是否給你留了什麼東西?”

說的是當年鍾彩、夜繁、方敏學和段和景的第一次實戰任務,跟魂幽大戰的那一次。

最後,鍾彩確有所得。

現在在她的儲物袋裡,那一小瓶“青佛妖沙”。

是最後那只“青佛獸怨靈”,消失前留給她的。

而且聽阿雪說,是要讓她去“槃聖林”,正好此地,就在北修真域妖修領域。

鍾彩本想等實力強勁些,再前去探尋一番。

倒沒想到夜繁會問起此事。

鍾彩沒有隱瞞,據實以告。

卻當夜繁聽到“槃聖林”時,眼裡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精光。

夜繁略微沉吟,目色放沉道——

“阿財,我需要你的幫助。”

***

半月後,鍾彩同古道派一眾師兄弟妹告別後,再次踏上了修行之路。

這回,本來段和景想同她一起,但鍾彩卻是笑笑拒絕了。

段和景眼裡突然消失的光亮,鍾彩狠心沒有去看。

時間總能治癒一切的。

以前,她是不知道,如今她知曉了段師兄的心意,切不能再加重他的念想。

鍾彩和阿虞是約到了離北修真域最近的齊鳴城見面。

到了如今,鍾彩才知道當年阿虞說的中樞島五年才會開一次入口結界一事,完全是在扯淡。

當年,他就是想多留鍾彩一會,才會撒了個謊。

不過,擱在現在,鍾彩才不會怪阿虞的欺瞞,心裡還覺得有些甜絲絲的。

他師尊雖說為讓她成功渡劫,勢必要寸步不離阿虞,但鍾彩心裡還打著另一個念頭,如何保護以及不殃及阿虞,所以這回去往北修真域一事,鍾彩是不想讓阿虞去的。

但阿虞執拗堅持,鍾彩不給個說法,阿虞肯定不幹的。

於是,鍾彩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

她旁敲側擊地問了下,阿虞有沒有去過一個暗道。

阿虞的回答是“沒有”。

鍾彩這才放了心,既然阿虞現在還沒去過那個暗道,至少他還是安全的,當時她在暗道裡見到的阿虞,可是毫髮無損。

但鍾彩卻不知,在阿虞傳音之後,他悄悄放下了手裡的木雕,眼神凝重的盯著昏暗燈光下的字。

撫摸著那行字,一字一句道——

“希望永遠都沒有讓阿彩見到的一天。”

而去往北修真域的緣由,鍾彩也大致同阿虞說了一下。

所以,當鍾彩和阿虞抵達齊鳴城看到梵冥時,阿虞臉上沒有浮現一絲驚訝。

不過梵冥是夜繁一事,鍾彩倒是沒同阿虞透露。

即使如同道侶一般親密的關係,也不能做到分享他人的秘密,這是對朋友的不尊重。

所以,阿虞只以為妖王之子梵冥是有求於鍾彩,並不知二人還有一層深厚關係。

三人碰頭後,鍾彩本以為是要動身前往北修真域。

誰知,先時著急的梵冥,這回倒是不急了,腳步磨蹭,臉上帶有一絲彆扭——

“再稍微等等。”

鍾彩不解,莫非還有其他人?

沒過一會,鍾彩便知等的是誰了。

鍾彩看著眼前一臉冰霜的襲含之,驚詫的抬手打了個招呼。

沒想到梵冥竟是在等襲含之,不過兩人又是怎麼有了牽扯?

情商低的鍾彩,對於兩人之間的撲朔迷離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一開始,鍾彩以為梵冥是同襲含之打過招呼的。

但其後,聽他兩人對話,卻是越聽越不對勁。

襲含之:“這回又想躲我嗎?”

梵冥:“我從未躲你。”

襲含之:“那為何不跟我說一聲就走?”

梵冥:“我說與不說,你不是都能知道嗎?”

襲含之冷傲的眼裡,難得劃過一絲自得:“那倒是。”

一旁的鍾彩看得十分莫名。

總覺得空氣中似乎透露著一絲甜味。

後來,被阿虞解釋了明白,那是曖昧的甜味。

於是,一對真情侶,同一對真曖昧,踏上了前往北修真域的路。

***

事實上,北修真域自從五百年前,正魔大戰後,就是全然封閉的狀態,正道修士是絕無法前往的。

只是近些年,妖修同正道的交好,才讓妖修有了出入北修真域的許可權。

雖說是許可權,也是有次數的。

雖然梵冥是妖王之子不受限,但普通妖修受眾,如若單獨出行,一年也只可出入一次。

不過背靠大樹好乘涼。

鍾彩和阿虞,得了梵冥這個大樹,也能順便進入北修真域一觀。

此時,四人正在齊鳴城的城門外。

鍾彩本以為是像去往中樞島一般,需得尋個碼頭什麼的。

但誰知,梵冥卻沒把三人往水路引,反而進了城,去了城中最大的酒樓。

也就是連鎖的嶺花樓。

雖然這些年,連城樓的寶物賣的紅火,但到底比不上嶺花樓產業鏈條的豐富。

除了酒樓,拍賣,情報……

鍾彩今日才知,竟然還負責妖修出入北修真域的入口。

也不知嶺花樓背後的主人究竟是誰,他才是會坐在靈石山上數靈石的修士呢。

就在鍾彩豔羨嶺花樓背後的主人時,梵冥已經將三人帶到了嶺花樓地下的一個暗門。

與其說是暗門,不如說是一塊灰白斑駁的牆面。

其上掛著一個一人等高的鏡子。

鍾彩和阿虞對視了一眼,不出意外,這鏡子便是入口。

果然,就見梵冥將手貼到了鏡子前。

沒過一會,貼合處出現了一絲波動。

一道白光乍現,將四人吞噬而進。

等到鍾彩再一清醒,四人已到了另一方天地。

鬱鬱蔥蔥的綠意,一下子讓四人眼前清新了不少。

撲鼻而來的草木香,更是沁人心脾。

在參天大樹的包圍中,四人似乎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心和寧靜。

鍾彩吞吐了一番氣息,自覺靈力精純了不少,不由同梵冥讚歎道——

“沒想到北修真域還是塊寶地。”

同她想象的窮兇極惡的妖魔領域不太一樣。

梵冥看鍾彩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言道——

“自妖修同魔修劃清界限,交好正道修士後,此地便有大能施法,解了衰退結界,重喚了生機。”

“這也是我們妖修一族,交好你們正道修士的原因之一,給他們那群腦熱的魔修不一樣,我們妖修,天生親近自然,怎能容忍,自我家園連片樹葉都沒有,寸草不生更是要命,直接斷絕了妖修吸取自然之力的途徑。”

原來,妖修修行,有一部分是來自於山川森林大地的自然之力。

鍾彩三人這才知道,五百年前,正魔大戰之後,妖魔大軍潰敗,被封禁在北修真域不得而出。

但這還不只,作為懲罰,正道大能聯手封禁了此地的生機。

自此北修真域則是越發衰敗,魔修倒是無所謂,他們本是過著嗜血的日子,生機一斷,大不了就是少點寶物。

但妖修則不同,自然之力是最重要的因素,這也是妖修首先選擇同正道交好的原因。

這麼一說,鍾彩三人均是略有沉思,他們都是極為聰慧之人。

自然明白這是正道聯盟分離妖魔兩軍的計策,看來為了防止妖魔大軍的再次來襲,當年的正道聯盟,可謂是煞費苦心。

不過妖修選擇同正道交好後,此地自然是恢復了原狀。

萬物復甦之相,勃勃生機之美。

梵冥還難得有絲輕鬆道——

“如若你們有興趣,等將此地的事情瞭解,我可以帶你們去妖魔兩界的邊界看看魔域風光。”

鍾彩和阿虞自當點頭,襲含之似乎卻有絲不滿。

什麼時候才能同梵冥單獨遊遍北修真域?

***

四人此行的目的地不用多說——

“槃聖林”。

這也是梵冥找上鍾彩的原因。

起因在於妖王給了梵冥一次試煉,這關係到梵冥能否守住妖王繼承人的位置。

試煉內容是讓他去“槃聖林”內,尋一寶物。

只是,身為妖王之子的他,這回卻是撞了南牆。

他竟然連“槃聖林”都進不去。

想著那層濃霧迷障的“槃聖林”,梵冥不禁一陣頭疼。

但幾經試探下,他還是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身為妖修,自然能對妖物有所感受。

雖然此地妖物的氣息,已然是極淡了。

但梵冥身具妖界至尊的墨龍血脈,不同於普通妖修,對於此地妖物氣息,在試探幾番後,還是有了察覺。

是青佛獸的氣息。

一感知到這個,梵冥立馬就想到了鍾彩。

於是,就有了先前的種種。

臉色微凝的梵冥不自覺看向一旁同阿虞說笑的鍾彩。

他有種預感,鍾彩能解“槃聖林”之障。

只是,到“槃聖林”還得需翻躍十方妖林。

當然,對於接連碰到“土豪”的鍾彩來言,這些都不是事兒。

四人現在正舒舒服服的坐在梵冥的飛行法器——

靈石塔裡。

如同名字,真的全是用靈石打造了一座飛行寶塔,勾起了鍾彩對夜繁的仇富回憶。

差點忘了,梵冥當年就是個擁有一間靈石屋的“大土豪”。

這個靈石塔還有個好聽的名字,萬里冰焰塔,因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璀璨的靈石光芒,如同火焰蘊含在冰藍的靈石之內,刺得眼睛生疼而得名。

這個名字,甚得襲含之的心,因為同她體內的異火,無妄冰極焰,有重疊之處。

然而就在鍾彩忍不住想去摸一摸“萬里冰焰塔”的靈石壁時。

一陣搖晃差點沒讓她穩住身形。

與此同時,距離“萬里冰焰塔”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梵冥,不想死的話,留下你找的人。”

四人當下眉色一凜。

梵冥更是臉色有些難看道——

“你們在這等我,我出去看看。”

襲含之卻一把抓過梵冥的手,表情認真道——

“我同你一道。”

梵冥拽了拽手,沒拽出來,最後還是無奈的妥協了。

但鍾彩卻是被梵冥打了招呼,畢竟他們都是搶鍾彩的。

至於阿虞,在梵冥眼裡,阿虞到底還是太弱了。

而在外面等待著兩人的則是幾方人馬的包圍。

梵冥看著眼前幾位同他面目有些相似的妖修,臉上說不清什麼情緒,但似乎陰沉了些。

“梵成,梵柏,梵影,你們就是如此對待兄長的嗎?”

“嗤嗤,在父王表情演個戲,你還當了真,誰稀得你這私生子來做兄長?”

“血統不正,還妄想凌駕於我等之上。”

“梵冥,我勸你速速就擒,我三人念在一點點血脈上,還能留你條性命。”

……

從幾人的對話中不難聽出,梵成,梵柏,梵影是梵冥的同胞兄弟。

顯然三人已經合謀已久,逮著這回梵冥單獨試煉,周邊無所防衛時,就前來伏擊。

原因,就那麼幾點。

不外乎,為了妖王之位。

妖修歷來講究血統,梵冥這個私生子身份,讓他的繼承人身份極其不穩當,即使他在修真域大比上,大放光彩,也很難扭轉整個妖域對他的觀感,更別說是同他有著利益相關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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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兄弟,均是妖王的正妻所生,但妖王卻執意要把繼承人的名額給梵冥,這如何讓這幾位兄弟服氣。

所以,堵截梵冥,代他尋寶,成了三位兄弟近期最大的謀劃。

鍾彩在靈石塔裡氣得跳腳,替她夜繁師兄憋屈,枉自他們還長得同梵冥有那麼一點像,妖族的親情,她算是見識到了。

一旁貼心的阿虞則替她撫背順氣兒——

“阿彩,可是要去教訓他們?”

翻手,手上已聚滿了陣旗。

鍾彩面色有些變換,雖然氣憤,但還是未有行動,慎重搖了搖頭道——

“先看看情況。”

梵成,梵柏,梵影三兄弟既然早有預謀,肯定不是獨自行動。

三人各自領了一隊人馬,就是來堵梵冥,約莫差不多百人陣仗。

只是三人見到梵冥身後的襲含之,還是微有滯愣。

不只是因為襲含之的美貌,更是她的身份,萬法仙宗,悟意尊者的大徒弟。

她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恐怕悟意尊者會掀翻整個妖域。

所以,三人中為首的梵成,語氣收斂了些,同襲含之道——

“襲仙子,此事與你無關,還請速速離去,切勿插手我兄弟幾人的家務事。”

襲含之壓根充耳不聞,只道——

“梵冥的事,就是我的事。”

三人見襲含之頑固不化,但這次機會又著實難得,只得互相使著眼色道——

“一會,主要對付梵冥,小心點襲含之,儘量別傷著了。”

話音一落,以二敵百的戰鬥一觸即發。

梵冥和襲含之,均是使出了看家本領。

梵冥和襲含之現在修為相當,均是金丹期後期。

估摸著修為,三人這回帶的人馬最高也是金丹期後期,想著在修為相當的情況下,用人海戰術拿下梵冥。

雖然同為金丹期後期,但也有個高下。

顯然梵冥和襲含之就屬於“高”的水平。

壓制住百人,雖不至於遊刃有餘,但也不算狼狽。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還是落了下風。

只因,打趴一個,還有另一個站起來。

完全是車輪疲勞戰。

梵冥不由咬了咬下唇,他知道這回的問題是出在他身上,他太過“招搖”了。

這“招搖”指的是,他捨棄不了他那堆亮晶晶的靈石。

萬里冰焰塔,那麼一個醒目的標識。

他的三位同胞兄弟,想不發現都難。

就在兩人露出一絲頹勢時,鍾彩牽起阿虞的手,眉眼一凝——

“走,速戰速決。”

於是,在一圈人圍攻梵冥和襲含之之時,誰都沒注意到背後危險的來臨。

而此時,梵冥和襲含之,眉間均是微有輕蹙。

這群人,比想象的難纏。

梵成三兄弟,眼見優勢漸起,更是毫不客氣道——

“梵冥,我勸你此時就束手就擒,一會兒見血,那就是你受累了。”

但他話音一落,梵冥還未說話,就聽見身後有一道清冽的聲音——

“你說得對,一會兒見血,可就是你們受累了。”

梵成三兄弟面色一凜,差點忘了這回的目標人物了。

聽聞梵冥去東修真域搞回個神秘人物,能開啟“槃聖林”之障。

沒想到竟是個囂張傢伙。

又來了個欠收拾的!

梵成三兄弟,手微微一抬,示意底下人馬看好梵冥。

他三人則轉頭看向那道聲音方向。

是一位紫紗覆面的美貌女修,跟一位面目平凡的大眾臉男修。

看著平淡無奇,沒想到是個狂妄的。

現在的鍾彩和阿虞,還是動用了當年在南修真域的偽裝法寶,是上回同羽旦分別時,看著好用,多討要的。

畢竟日後行走修真域,為了避免總有人找他們挑戰的麻煩。

必要的偽裝還是有的,而且鍾彩還順便將修為調整成了同阿虞一樣,金丹期初期。

只是放在現在……

梵成三兄弟,只會當兩人是不知哪冒出來的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湊巧得了好運,能解“槃聖林”之障罷了。

當然,雖心知如此,梵成三兄弟,可不得逮著機會,就嘲笑梵冥一番。

“嗤嗤嗤,還以為你是個多寶貝的人物,不過金丹期初期的修為,梵冥,你莫不是走眼了?”

雖然梵成心知不太可能,但不妨礙他語言的嘲弄。

聽到梵成的嘲弄,梵冥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冷冷回望他——

“傻子才會走眼。”

梵成一開始沒尋思梵冥這話是譏諷他的,只是在後來……

梵成食指來回動了一下,發號施令道——

“金丹期後期的繼續圍攻梵冥,金丹期初期的跟我來。”

言罷,底下的百人隊伍立馬分成了兩撥。

而紫紗覆面的鍾彩,在面紗之下的傾城容顏卻是笑了笑道——

“我勸你,不要以卵擊石。”

這話一出,梵成的火氣一下子就竄了出來,這女修實力不咋的,激怒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

還以卵擊石。

那就看看到底是誰以卵擊石。

但就當梵成三兄弟帶領一眾金丹期初期修士,準備拿下那紫紗覆面的貌美女修和那大眾臉的平凡男修時,一彎蹭亮,出現在貌美女修的手裡。

頂上的七顆極品靈石,帶著一絲不寒而慄的肅殺之氣。

同時也讓梵成三兄弟止住了腳步。

身形一滯,震驚當場。

眼裡似有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七星刀?

怎麼會是…鍾彩道子?

梵冥找的幫手,怎麼會是修真域歷史上最年輕的元嬰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