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器裡的金字評論是徹底地撒了歡兒放飛自我——
“這特麼就尷尬了!”
“原諒我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同上, 23333!”
下面則是一排追加。
鍾彩感受到他們無情地嘲笑, 她看著那張熟悉的羊皮卷,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陣突突。
《太乙五行訣》的功法殘卷!!!
就這麼,這麼……
被阿虞拿來墊!桌!腳!
鍾彩想起自己放在儲物袋的兩張羊皮卷, 她還珍之又重的找了元正長老加固了禁制的青玉盒存放,就怕有什麼閃失, 結果, 同樣的羊皮卷,阿虞卻拿它來墊桌腳!
鍾彩再一次深深感受到了貧富差距!
阿虞正說得高興, 卻見鍾彩滿臉心不在焉,眼神有些奇怪地看向那滿牆書籍卷軸旁的方桌。
他抬手便打了一個響指, 調侃道——
“方才還說欣賞我這美人,這轉眼便膩歪了不是,看上我家方桌了?沒想到你看著年紀不大,還挺博愛的嘛!”
鍾彩聽到響指時便拉回了注意力,可聽到阿虞的話,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清奇的腦迴路。
誰會拿自己同一個物件相提並論?
不過, 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鍾彩打一見到《太乙五行訣》的功法殘卷, 其他念想均是摒棄在外,連是否能回古道派都暫居第二。
《太乙五行訣》,正是開啟鍾彩長生大道的鑰匙!
而她現在尋到了第二把!
鍾彩剋制住眼裡的驚喜,狀似無意地問向阿虞——
“別說笑了,你那方桌壞了嗎?我看你似乎拿了什麼東西墊桌腳?”
阿虞想了想,拿著卷軸在手上一下一下輕輕敲打著, 才不緊不慢道——
“你不提起,我倒是忘了。”
阿虞徑直走向那方桌旁,輕輕朝鐘彩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鍾彩沒作他想,順從地過去了,待鍾彩也到方桌前時,阿虞指了指方桌——
“你來抬!”
面上一派理所當然。
鍾彩先沒覺得哪裡不對,撫著桌邊時,才反應過來,莫名道——
“為何你自己不抬?!”
我又不是你的僕人,鍾彩暗暗內心補了一句。
阿虞一聽鍾彩的反問,身子一顫——
“我身子骨柔弱得緊,這些重活我可幹不了。”
話畢,又是要狀若咳嗽。
鍾彩一臉“你當我傻啊”的表情,抬桌子是有多重的活?
而且好像這個茅草屋也是你一手建立的吧!
現在跟我在這裝柔弱?
不過,鍾彩想到《太乙五行訣》的功法殘卷,也不欲同阿虞多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她微微瞪了一眼阿虞,便去抬桌子去了。
阿虞看著鍾彩一臉不情不願的表情,璀璨的星目裡,終於有了幾分真心的笑意。
等鍾彩完全搬離方桌後,阿虞和鍾彩一起蹲下身子,看向那《太乙五行訣》。
鍾彩離得近了,更加確定這便是《太乙五行訣》的功法殘卷,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境界的。
她眼裡光芒漸盛,斜睨了阿虞一眼,壓抑著自己想去觸碰羊皮卷的衝動!
阿虞也沒有立即拾起那羊皮卷,轉而同鍾彩扯閒——
“你知道在竹林中建屋子,有什麼弊端嗎?”
鍾彩老實地搖了搖頭,她從未在竹林中生活過。
阿虞也沒解釋,在鍾彩期盼的目光下,拾起了那張羊皮卷。
只不過,鍾彩的目光停留在了羊皮捲上,而阿虞的目光則停留在了方才羊皮卷覆蓋的位置。
“小家夥不得了哦,如此都被它逃了!”阿虞看向地面上那個黑黝黝的洞口,還往前湊了湊,以觀其裡道。
一聲“吱吱”在二人身後響起。
二人回頭,就見一灰色的小毛絨腦袋在房門口,探來探去。
只是,它一同阿虞眼神接觸,立馬飛奔溜走,身影閃得極快!
阿虞眼裡有些無奈——
“喏,就是這個小竹鼠,居然都跑到我房裡來打洞了!”阿虞晃了晃手裡的羊皮卷,“之前看著這洞的時候,我便把拿這《太乙五行訣》封了它的洞口,還拿方桌桌腳壓著,料想它這次應該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沒想到還是讓它逃了,還真給我鬥智鬥勇上了!”
阿虞這一長串的碎碎念,鍾彩腦海裡只迴盪著那五個字,她瞳孔微張,驚訝地問道——
“你知道這是《太乙五行訣》?”
阿虞眉毛一挑,道——
“知道啊,五靈根的修行功法嘛!”
你知道你還拿來……
拿來……
堵!老!鼠!洞!
鍾彩想起方才的灰色毛絨小腦袋,眼裡含著痛心,這比她先前以為的墊桌腳來得衝擊更大!
要換成她,恨不得把《太乙五行訣》供起來!
氣昏了頭的鍾彩,竟忘了追問,阿虞是怎麼知道這張羊皮卷是《太乙五行訣》?
看著眼含譴責,仿若控訴她暴殄天物的鍾彩,阿虞眨巴眨巴眼道——
“這又怎麼了?我不是五靈根修士,這《太乙五行訣》我又不能用,正好它能堵這小竹鼠的洞,物盡其用,不是挺好的嗎?”
鍾彩心都在滴血,一急之下——
“物盡其用?!你給我才是真正的物盡其用!”
說完,鍾彩一慌,完了,她怎麼就暴露了她的意圖了?!
“哦……”長長的尾音在阿虞的嘴裡打著旋,隨著阿虞的聲音,鍾彩的臉頰多了幾絲紅潤。
阿虞看著面目尷尬的鍾彩,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道——
“原來你是打得這個主意啊!你早說嘛,我也不是不大方的人。”
鍾彩一聽,面色稍緩,眼裡閃過一絲希冀——
“當真?”
阿虞點點頭道——
“當然,只不過……”
阿虞老半天沒說下句,鍾彩坐不住了,反正阿虞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忙問道——
“只不過什麼?”
阿虞悠哉哉地說道——
“我站累了,你先給我搬張椅子!”
鍾彩忙慌慌地去給阿虞搬椅子。
阿虞看了一眼椅子——
“有灰!”
鍾彩又拿衣袖擦了擦,眼神晶亮地看著阿虞。
阿虞坐下後,又吩咐鍾彩道——
“我口渴了,去給我倒杯茶!”
……
阿虞臉上笑意加深,看著每次鍾彩不甘不願地去做他安排的事情,做完後,又眼神晶亮地盯著他,那副模樣,簡直——
太可愛了!
可愛到,好想再欺負下!
鍾彩當然看出了阿虞的故意,可《太乙五行訣》對她太過重要,再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阿虞一系列的刁鑽要求,鍾彩都一一照做了。
待阿虞吃了一塊點心,鍾彩臉上有了一分疲色後,他才收了調戲,正經了幾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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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你也知道,《太乙五行訣》對我而言,便是堵那老鼠洞,如果你能幫我抓住那只小竹鼠,這《太乙五行訣》給你也可以。”
鍾彩一怔,有些不敢相信——
“就…就這麼簡單?”
只是抓一隻小老鼠,便能換《太乙五行訣》這樣的上古功法?
鍾彩不敢相信自己也能有如此好運?
而給予她好運的少年,細細品味完嘴裡的甘甜後,才道——
“嫌簡單?那就換……”
阿虞話還沒說完,便被鍾彩一把捂住了嘴。
溼潤的掌心,柔軟的觸感,兩相重疊,似有電流劃過兩人的身體。
四眼相對,兩人眼裡均有愣怔也有不知名的情緒翻滾。
鍾彩只覺手心灼熱地燒的慌,她迅速收回手,手上還帶有阿虞嘴角殘存的點心屑,連珠炮般快速道——
“不…不用換了,明日我便照著你說得做!我身上有傷,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回去!”
說完,看都不看阿虞一眼,似落荒而逃般去了裡屋。
進入裡屋的鍾彩,瞬時把自己裹在被子中,臉色緋紅。
她,方才可是碰了男子的嘴唇?
鍾彩想到剛才二人的對視,不知是丟臉還是羞赧地一頭扎進了膝蓋之中!
過了一會,稍微冷靜下來點的鍾彩,才抬起埋在膝蓋中的腦袋,微微拍臉暗示道——
“你方才只是一時情急!一時情急!對,就是一時情急!”
“想想之前,還同方師兄牽手,不也沒什麼事嗎?!”
“而且你現在是男子,不是女子!”
“鍾彩,你要淡定!這只是男人跟男人之間的肌膚碰觸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暗示有效,鍾彩臉上的紅緋還真淡去了不少。
就在她心緒平靜一些,正準備入睡時,裡屋的房門突然“嘎吱”一聲!
鍾彩起身看去,推門而入的赫然是——
阿虞。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讓你們緩緩,我都交代~不斷章~
【修仙封神直播中小劇場】
阿虞:封了你的家門口,看你還往哪逃!
竹鼠:愚蠢的人類,不知道老鼠專注打洞一百年嗎?!
我挖我挖我挖!
哈哈哈哈,終於挖出來了!
我要去嘲笑那個人類!
竹鼠到門口,吱吱!
艾瑪,好痛!
阿虞拿著老鼠夾得意的看著小竹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