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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東西都裝上車了, 徐晚星拿出備好的紙筆, 一副洗耳恭聽、認真做筆記的模樣, “送到什麼地點, 具體有什麼要求,對接的聯絡人是誰,都需要跟我說一下。”

宋辭一頭霧水, 看看喬野, 又看看徐晚星,“什麼情況?”

喬野也沒多說,徑直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好整以暇坐了進去。

徐晚星也愣了, 收起紙筆, 對上他降下車窗後投來的視線。

窗內的人淡淡地說:“上車吧。”

“不是運貨嗎?”她有些懵。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運貨了?”喬野拿出手機, 調出簡訊頁面,朝她面前一遞。

他說有一批物資要送去西昌, 但從未說過無人跟車。

徐晚星瞠目結舌,“所,所以你們倆也要去?”

喬野的視線繞過她,朝不遠處奔來的人招了下手, “孔鵬飛,這裡。”

再看徐晚星, 他微微一笑,“一共三個人,辛苦你了。”

徐晚星:“……”

運貨和載人, 分明就是截然不同的狀況。

徐晚星悻悻地上了車,心道沒人的話,她大可以放著歌在山路上一路鬼哭狼嚎,怎麼嗨怎麼來。可現在車上驟然多出三個人,全程都得笑臉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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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是收錢幹事的,氣勢上也矮一頭。

早晨七點,天光大亮,麵包車從二環內出發,碾過一路細碎的晨光。

出來得早,後座誰的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徐晚星笑道:“沒吃早飯嗎?”

孔鵬飛尷尬地撓撓後腦勺,說起太早了,沒來得及吃。

於是她輕車熟路停在某個路口,“裡面有家早餐店,我去買點吃的吧。”

孔鵬飛忙道:“不用不用,我沒那麼精緻,不吃早飯也沒什麼的。”

“上了國道就不好找休息站了,午飯大概會吃得比較晚,先買點東西,路上餓了還能墊墊肚子。”

徐晚星正欲開門,就被副駕座的人摁住了手臂。

“我去。”喬野開了車門,徑直下車。

沒過多久,他就拎著幾袋子早點回來了,饅頭花捲肉包子,豆漿油條茶葉蛋,應有盡有。其中一袋裝了兩隻白糖包,頂端綴有紅色小點,他把那袋遞給了徐晚星。

徐晚星接過來一看,愣了愣。

他言簡意賅:“我記得你早上不愛吃鹹。”

後座的兩人對視一眼——

孔鵬飛用迷茫的眼神詢問:有什麼是你們知道但我不知道的嗎?

宋辭用真摯的目光回應他:沉默是金。

麵包車在路邊停了一陣,四人都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徐晚星心不在焉啃著熱乎乎的糖包,思緒飄得很遠。

那時候她愛遲到,經常顧不上吃飯,起床就開始撒丫子往學校狂奔。後來和他關係越來越近,他就開始替她帶早飯。

高三那年,她甚至被他慣壞了,每天抵達座位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摸摸抽屜裡有什麼早餐。

她還會點評——

“今天的鍋盔炸焦了,有點苦。”

“這家的肉包子全是肥肉,膩死人了。”

“豆漿好好喝!”

“大清早的,還是吃甜的東西會比較對胃口,幸福到爆炸。”

她啃著手裡的糖包,忽然之間有點不敢側頭。

十來分鐘後,重新發車上路。

怕一路沒話說會尷尬,她索性開啟電臺聽聽路況資訊,只可惜聽得整車人昏昏欲睡。她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後座的情況,便對喬野說:“車載音響可以放cd,我出門時拿了兩張,就在你前面的抽屜裡。”

喬野開啟抽屜,拿起cd時,手一頓。

徐晚星百忙之中還抽空看他一眼,看清那張cd時,也是一個晃神,當場就有了拔起方向盤砸死自己的衝動。

“不是,我就是出門的時候有點急,隨手抽了兩張——”

“是嗎。”他不急不緩,打斷她語無倫次的解釋,徑直把cd放進了唱片機裡。

音樂飄出的瞬間,很容易辨別出coldplay的聲音。

並且在這些年收集的這支樂隊的所有專輯裡,不偏不倚,她恰好拿的是他送的那一張。

徐晚星萬念俱焚。

半小時後,從高速駛入山路時,後座的兩人已然呼呼大睡。

徐晚星拿出專心開車的架勢,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因為太過刻意,反倒令人有些想笑。

倒是喬野很自然地坐在她旁邊,也很自然地開口問:“什麼時候學的車?”

“前幾年了。”

“車技不錯。”

她聽他這樣輕鬆的語氣,心裡也放鬆不少,抿唇,“我該說謝謝嗎?”

“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喬野笑笑,意有所指,“接下來的三天都要耽誤你了。”

話匣子這就算開啟了。

徐晚星問:“去西昌那邊,是要發射什麼東西嗎?”

然後又迅速補充:“如果不方便說,我就不問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是目前最新的空間探測器。”

“往哪裡發射?”

“木星。”

“主要探測哪個方面呢?”

“土壤,地表,長期監測。”喬野簡潔地報上用途,頓了頓,又說明了更多細節。

徐晚星聽得很投入,末了才問:“是你設計的嗎?”

“我是設計師之一。”他指指後座的兩個人,“孔鵬飛和宋辭也參與了設計。”

宋辭眼睛都沒睜,好心替他補充一句:“別這麼謙虛,直接說你是總設計師就好,我和飛飛都是替你打雜的。”

徐晚星一驚:“你沒睡著啊?”

宋辭一拍腦門兒,“光顧著接話,sorry,sorry啊,我馬上就睡著了。你們繼續。”

徐晚星:“……”

喬野:“不用理他,他講十句話,能有一句有營養就很了不起。”

她哭笑不得,卻在這樣的氛圍裡逐漸放下心防,最初的那點尷尬也漸漸冰消雪融。

抵達休息站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半。

不少大巴都停在那家髒兮兮的餐館外,下車吃飯的大多是去川西高原的遊客。

餐館連招牌都掉了好幾個字,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本的名字。店內的白色牆壁也都斑駁脫落,顯露出紅磚的顏色。可礙於這沿途沒什麼休息站,餐館也少,生意竟然出奇的好。

四人在油膩膩的木桌前坐下來,宋辭抽了不少紙擦桌子,不可置信地驚歎:“這桌子至少得有十年沒擦過了吧?”

徐晚星笑著解釋:“不好意思啊,這附近確實沒什麼別的地方可以用餐了,這裡不用下國道,就在路邊,所以最方便。再下一家店還得開四十來分鐘才能到。”

孔鵬飛好奇地問:“你是專門開車的嗎?”

“不是。也就最近開得比較勤。”

“那你怎麼對這附近這麼熟?”

“川西這邊走過不少次,川南也比較熟。”徐晚星笑著掰開一次性筷子,“我老闆常出差,川內到處跑。往這邊一開,一般沒□□個小時到不了目的地。我心地善良,偶爾替司機大叔開一段,換他休息休息。”

“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還跟著老闆到處跑?助理嗎?”

“算是?”她笑起來,爽朗地說,“就是那種打雜的助理,端茶遞水,開車打牌,什麼都做一點吧。”

孔鵬飛驚歎:“十項全能啊!!!”

他很快就化身為十萬個為什麼,深入瞭解十項全能的奇女子究竟擅長些什麼——

“所以你除了是秋名山車神以外,還是賭神,還是公關小姐?!”他瞪大了眼睛,卻被宋辭一把拉住。

“停停停,你調查戶口呢你?”

“不是,你們都不吃驚的嗎?這個年頭連妹子都十項全能了,我們一群理工男成天宅在研究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難道都不自慚形穢嗎?”孔鵬飛心疼地抱住自己,“不瞞你們說,我連駕照都沒有,逢年過節還被爸媽嫌棄不會打麻將,除了工作,回家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娛樂娛樂。”

……

重新上路時,大家似乎都認識很久了。

徐晚星自幼像個男孩子,麻將小分隊裡除了心思細膩敏感些的春鳴,其餘人也都是男生。她原本就不擅長和彎彎繞繞的女孩子打交道,如今和這車上的相處起來,如果忽略掉和喬野那一段陳年舊事,其實還是很愉快的。

插科打諢的時間很快就過了,三個大男人也開始看手機的看手機,開膝上型電腦的埋頭看資料。

徐晚星一路聽著他們交談,儘管說的都是中文,卻漸漸開始變成她聽不懂的語言。

隔行如隔山,她從那些遙遠晦澀的資訊裡,間或能聽到多年前讀書時接觸過的知識點,捕捉到開普勒和其他公式的影子,彷彿這才察覺到這一路走了多遠。

人生的岔路口早已過去,他們朝著各自的方向一路疾馳,爾後即便有交際,也隔著不可跨越的高山。

傍晚六點過,車堵在了國道上。

一邊是青黃交加的山體,一邊是奔騰的江水,而前方拉起了警戒線,有應急車停在路邊,穿黃馬褂的工作人員聚在一起。

徐晚星下車看了看,回來告知大家,前面發生山體塌方,交警正在緊急處理。

“已經接近尾聲了,預計還有半小時左右能清理完畢,然後就放行。”

四人乾脆下車活動活動腿腳。

徐晚星看著喬野走遠了些,站在江邊的護欄旁,從包裡摸出包煙來,點燃一支,湊到嘴邊。

宋辭在她身後說:“憋了一路,終於找到機會放飛自我了。”

她一頓,問:“他抽得很厲害嗎?”

“那可不,人家一日三餐吃得都沒他這麼有規律。一頓不吃也餓不死,他是一天不抽就會憋瘋。”

徐晚星沒說話。

讀書那會兒,因為她常數落,到後來其實他已經沒有再碰煙了。

宋辭看看面前這顆沉默的後腦勺,心裡一動,又不動聲色補充說:“尤其是回蓉城之後,抽得更厲害了。”

“……”

孔鵬飛還在狀況外,湊過來也加入悄悄話大軍:“可是你們不覺得嗎,野哥抽菸的樣子是真帥。別的男人抽菸可能會油膩猥瑣,他抽菸,那就跟偶像劇男主似的,深沉又有逼格。”

正說著,就見到江邊的男人深呼吸,一口白煙從唇邊溢位。

孔鵬飛星星眼感嘆:“仙氣飄飄的,搞得我也想學抽菸了。”

徐晚星回頭看他,忍俊不禁,“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是捧場王啊?”

她打麻將打雜都能被誇是十項全能,如今喬野抽個煙,也能變成仙氣飄飄。她刻意把注意力放在了調侃孔鵬飛上,不讓自己為喬野抽菸這一幕過多分神。

那已經和她無關了。

別在意。

可話是這麼說,等待的半小時裡,她還是沒忍住,下意識記住了他摸了多少次煙盒。再上車時,她低聲嘀咕了一句:“抽那麼多煙,也不怕得肺癌。”

一旁的人頓了頓,沒說話。

宋辭也來勁了,加入聲討的步伐:“就是,渾身煙味,燻死人了。”

喬野:“我就抽了兩支——”

“四支。”一旁的徐晚星神情嚴肅地豎起四隻手指。

喬野抬眼看她,似笑非笑,“觀察得這麼仔細?”

徐晚星又驀地縮回手去,挪開視線,“就,就一不小心看見了。”

天色漸晚,車速逐漸放慢。

山路並不好開,徐晚星全神貫注,漸漸地不再與車上的人說話。

喬野低聲問過幾次:“我來換你?”

徐晚星擺手:“不用。不困。”

他也沒開過山路,這邊的路況反倒是徐晚星比較熟一點,所以他也不勉強。只是沿途觀察著路邊,在某段路忽然出聲,要她停車。

徐晚星問:“怎麼了?”

“買菸。”他回答說。

她眉頭一蹙,很不想停車,可現在她是司機,僱主有吩咐,她不得不停。剎車時有點賭氣的成分,毫不溫柔,吱的一聲停下路邊。

喬野看她一眼,沒說話,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路邊有家簡陋的家庭小賣部,泥土房開了扇窗,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小賣部”三個字。喬野去視窗站了一會兒,拎著一袋東西回來了。

他坐回車上,關好車門,重新系上安全帶,然後從袋子裡拿出兩瓶蘇打水,遞給後座。

最後拿出來的,是一瓶咖啡。

他替她擰開,遞到面前,“喝一點。”

徐晚星一愣,看看咖啡,又看看他,“不是去買煙嗎?”

“嗯。順便買了點水。”

“煙呢?”她又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塑料袋。

“忘了。”喬野神情寡淡,說得理直氣壯。

徐晚星不吭聲了,接過咖啡,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精神好很多。再上路時,她的動作就不那麼暴力了,全然不似剛才剎車時。

夜幕低垂時,麵包車才抵達導航的目的地,西昌衛星發射中心。

時間太晚,他們過中心而不入,開到了幾公裡外的酒店。

來之前,酒店就已定好,四個單人間。

喬野從前臺拿來房卡,一一分發,“條件比較簡陋,大家湊合一下。”

徐晚星抬眼看看,笑道:“已經是大涼山這邊最好的住宿條件了。”

“還有比這更差勁的?”孔鵬飛心有餘悸地看看周圍,“說這是酒店都侮辱了旅館,這也就比農家樂要好那麼一點吧。”

徐晚星哈哈笑,“那你是沒見過鎮上的,那邊更糟糕,大冬天熱水都放不出來。”

喬野看她一眼,沒說話。這一路風雨兼程,每一個細節都在說明這些年她過得不好。

眾人各回各的房間,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房卡是喬野發的,他們倆的房間也是相鄰的。

一路奔波,大家都困了,打著呵欠就回屋睡覺。

喬野在門口對她說:“今天辛苦了。”

“也還好。”

“明天我們去發射中心,你可以睡晚一些。下午如果有行程,我會打電話告訴你。”

“好。”

走廊上的燈光很暗,還有一盞忽明忽滅。川西高原的風從走廊盡頭的窗外呼嘯而來,吹得人渾身發冷。

他側頭看著她,彷彿還有話未說完,徐晚星忽然有些緊張,惴惴不安等待著。

可最終卻也只等來一句:“晚安。”

那顆心忽明忽滅,被她強行按捺住,抬頭笑笑,“好的,你也是。”

她幾乎是胡亂開門扎了進去,然後關門,靠在門上發怔片刻。

要死了,這心跳是怎麼回事?

她胡亂唸叨著,別亂跳,別逼逼,別他媽強行加戲,然後往床上一躺。

閉眼時,眼前浮現出他在門口看她的場景,側臉好看,一如當年——不,七年過去,他更好看了。

在車上說那些她聽不懂的專業知識時,很好看。

在江邊抽菸時,很好看。

擰開咖啡遞過來時,也很好看。

徐晚星躺在床上,抬手捂了捂眼睛,覺得白熾燈有些過亮了,真刺眼。

過去只是隔著三十名的差距,如今呢。

呵,十萬八千裡,她就是騰雲駕霧也他媽追不上了。

下一秒,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對自己說,追他幹嘛啊。她幹嘛妄自菲薄?孔鵬飛明明說了,她可是十項全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當秋名山車神,甭管是車上還是嘴上。

哼著歌,徐晚星又快快樂樂地去洗澡了。

真好,這間酒店有熱水。

熱水澡總能驅散一身寒氣,包括一路開車帶來的睏倦。她以為自己洗完澡就能倒頭睡著,結果翻來覆去都很精神。

大概是他那瓶咖啡的後遺症吧。

她又坐起身來,推開陽臺的門,看一眼川西高原貧瘠的小鎮、連綿起伏的大山。抬頭,群星璀璨,彷彿比城市裡能看見的更亮也更大顆,伸手就能摘下。

她笑了,拍下照片,發給老徐。

然後撥通了老徐的電話。

“睡了嗎,爸?”

徐義生說:“還沒呢。”

“在幹什麼?”

“春鳴剛走,陪我聊了聊天,看了會兒電視劇。”

徐晚星笑了,“春鳴比我更像你親女兒。”

“那可不是?比你體貼多了。”

父女倆說了會兒話,徐晚星沒話找話說,說開了一天的車好累啊,說這裡的風很大,在屋裡都能聽見呼呼的聲音,說星星有拳頭那麼大一顆,說等你好了我也帶你來看看。

漸漸察覺到老徐精神不濟了,她止住話頭,說:“爸,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給你打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手機還握在手心,一側頭,她驀地愣住。

一旁的陽臺上也站了個人,和多年前一樣,他倚在欄杆上,徐徐側頭看過來,對上她的目光。

徐晚星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反倒是喬野先開口,“你爸爸怎麼了?”

她心下一驚,不知道剛才的對話他聽進去多少,也下意識回憶自己是否有提及什麼不該讓他聽到的資訊。

最後只是笑笑,強裝鎮定:“哦,他最近身體不太好。”

“住院了?”

“在輸液。”

喬野看她片刻,提醒說:“你頭髮是溼的。”

“啊?”

“回屋去,別吹風了。”他望著她,靜靜地說,“不然明天進醫院的就是你了。”

徐晚星愣愣地應了一聲,正準備進屋,卻又忽然被他叫住,“徐晚星。”

“啊?”她又回過頭來。

喬野思量再三,還是問了出口:“萬小福那邊,你答應了嗎?”

“答應什麼?”話都問出口了,她才霍地明白過來,震驚地抬頭盯著他,“你,你都聽見了?”

喬野淡淡地說:“看個電影說話聲音也能那麼大,想聽不見都難。”

徐晚星瞠目結舌,“明明是你偷聽了別人的對話,還怪我們聲音大?”

別人。我們。

這樣的詞令喬野目光一沉,冷笑。

“所以你答應他了?”

“你管我答沒答應他。”徐晚星翻了個白眼,徑直回屋,把陽臺的門一關。

沒過半分鐘,房間門忽然被敲響。她一驚,就聽見門外傳來喬野的聲音——

“是我。”

她隔著房門說:“幹什麼,還沒完沒了你?”

他說:“睡不著,聊聊。”

“聊什麼?”

“聊聊你和萬小福。”

徐晚星:“……………………”

神經病,誰想跟你聊!

她沒好氣地把門開啟,翻了個白眼:“沒答應。沒在一起。沒下文。滿意了?”

喬野靜靜地看她片刻,慢條斯理說:“哦。”

“哦???”

“按理說,你們倆在不在一起,不關我什麼事,無所謂滿意不滿意。”

他身姿筆直地站在門口,影子被昏黃的燈拉得老長,老舊的地毯彷彿也因為這修長身影的存在而多了幾分電影的情懷感。但嘴裡說出的話可就沒他這模樣看起來賞心悅目了——

“不過宋辭說,你們倆光看後腦勺也不是一路人,性格差異太大,女強男弱。萬一在一起了,萬小福會吃虧,壓不住你,只能被你欺負得死死的。”

他還雲淡風輕地強調說:“是宋辭說的。他一局外人都能看出來,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畢竟當局者迷。”

作者有話要說:  .

喬野:不是我的說的,都是宋辭話太多。

今天我爆更了!!!全是對手戲!!!嗚嗚嗚我自己都感動了!!!

我看頂多還有個二十章就結束了,大家放心,保證在結束前漂漂亮亮讓他們把車開起來!

最後還要吶喊一波,下本開《年年有魚》,大家去專欄收藏一下啦,就是一個女流氓以為自己睡了性感民工,結果發現人家是地質大神的火辣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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