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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末日美味珍饈(九)

一群人走在荒涼的大路上, 他們每個人都揹著巨大的包,裡面裝著僅存的物資, 原來的鎮是待不下去了, 敵人知道他們的落腳地, 而他們卻無法憑靠這麼點人去攻打敵人的城。

之前的一百多人應該是對方的先鋒隊伍, 只有先鋒隊伍才可以自己決定是否毀掉物資和未收貨的糧食。

沒人知道他們的未來在哪兒。

這個冬天應該怎麼過,他們必須儘快找到新的落腳點。

然後尋找物資, 收集過冬需要的柴,然而冬天就快到了, 暴風雪幾天內就會登陸。

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嚴凌在路上走著,他身後是他的兄弟們, 身邊走著柏易。

如果到了必須要做選擇的時候, 他只會保全他僅剩的兄弟們跟柏易。

至於別的人, 他對他們既沒有感情, 也不覺得他們身上有什麼價值。

在末日待久了, 人性久經考驗, 至於良心也已經成了奢侈品。

只有保障了基礎生活,人們才能去講禮儀道德。

否則說什麼都是空話。

他們路過了不少村鎮, 都沒有停下腳步,有些是因為地理位子不好,有些是因為沒有一口水井,水的來源基本只有地下水,即便是乾涸的水井,他們也能嘗試往下挖。

但如果沒有水井, 自己打是絕不可能的,沒有工具也沒有時間。

“前面有個村。”柏易看到了村口的水井,他連忙說,“我過去看看。”

他休養的不錯,現在整個隊伍裡精神最好的就是他,這話剛落音,柏易就跑了過去。

如果有不錯的地方,他必須第一個去,找個地方把物資放下,畢竟他不能隔空放下物資。

柏易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村子裡還算隱秘的一個倉庫,為了讓嚴凌他們覺得合理,柏易還在倉庫門口安上了一個鎖——這個鎖沒有鑰匙是絕對捅不開也砸不開的,只能砸門。

倉庫也沒有窗子,柏易在裡面放了衣物和棉被,還放了不少罐頭和乾糧。

等柏易安排好了,才回到大路上,嚴凌他們都已經進村了,兄弟們開始進房子尋找物資,還有人去高處看周圍的環境構造,至於換來的那三十多個人則是站在道路中間,不走不動,麻木的站著。

他們似乎已經放棄了思考。

“我找到了個倉庫。”柏易走到嚴凌面前,“有鎖,不知道裡面有沒有東西。”

嚴凌拿起槍:“過去看看。”

至於那三十多人是不需要管的,即便沒人看管,他們也不會走。

嚴凌用槍打壞了鎖,當看到倉庫裡堆的滿滿的物資時,他似乎半點沒有驚訝,反而轉頭看了柏易一眼,那眼神中情緒複雜,柏易竟然沒從裡面分析出嚴凌的情緒。

“我不問你。”嚴凌語氣平淡,“以後要更小心。”

柏易疑惑的看著他。

嚴凌:“地上全是灰,物資上卻一點灰也沒有。”

柏易:“……”

讓他幹別的可以,但造灰不在他的能力範圍裡。

嚴凌:“所以我不問你。”

柏易點頭:“嗯。”

嚴凌站在倉庫門口:“你有保命的東西,以後遇到危險,你要先保全自己,不用管別人。”

柏易不想跟他談這個:“就在這兒留下吧,地理位子不錯,也有水井,先把這個冬天熬過去。”

嚴凌沒反駁,不說話就等於預設。

柏易又說:“這個冬天你跟我住?”

柏易換了個說法:“我跟你住也可以,看你。”

嚴凌站在那,像一顆僵硬的樹,不說話也不動,柏易仔細觀察,看到了他微微發紅的耳尖。

“再說。”嚴凌自顧自往前走,不回頭看柏易一眼。

柏易也不生氣,他篤定嚴凌害羞了,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眉眼間似乎都發著光。

他們在經過十幾個村鎮後,終於選好了新的落腳地。

倉庫裡的物資由嚴凌帶人親自清點,其他人去整理村子裡可住的房間,道路也需要清掃。

村裡的道路上沒有車,這是個好消息,到時候在路中間鋪滿土,又可以種植作物。

這裡的房子基本都是兩三層的小樓,一樓不是用來充當倉庫就是弄成店鋪,二樓和三樓住人,他們現在人少,房間是足夠的。

當天人們就開始出去砍柴,冬天才可以不必出門。

雖然遍地都是枯樹,但是枯樹腐化的時間很短。

或許明年或許後年,連柴都砍不到了。

沒人有解決的辦法,只能見機行事,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怎麼解決。

好在這裡房屋的一樓都能存放東西,柴可以直接堆進去,不用擔心發潮。

只是這一次柏易就找不到帶院子的小平房了,他們只能搭個棚子,自己弄幾個土灶臺出來做飯。

井又往下挖了一段,終於出了水,剛出的水有些渾濁,等上一天,泥沙積在底部,水就會變得清澈。

這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看著天快黑了,柏易才燒了水,煮了面。

鄭雪也燒了幾鍋,柏易準備給每個人都煮點面,雖然不多,但可以喝點暖和的麵湯,吃幾口麵條,也算是對搬遷住所的安慰。

“少放點調味的吧。”鄭雪看著柏易放鹽就心疼。

鹽是重要物資,現在鹽的價值太高,一小袋鹽都可以換個人了。

鄭雪一邊揉麵一邊說:“我以前在的那個城,一袋鹽就能換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說起這個,鄭雪的臉色不怎麼好:“那些人就該死。”

以前和平年代,鄭雪從不說死這個字,也絕不可能殺人,但到了現在,鄭雪說起生死,就像在說天氣一樣平常。

麵粉是倉庫裡的,沒人知道這面放了多久,但看著還沒生蟲,就先做成麵條。

免得再過段時間就不能吃了,太浪費。

麵糰擀平之後切成細面條,下水煮不了多久就能撈出來。

湯碗是早兌好的,麵條放進去就能吃。

忙活了一天的人們先去端了碗,然後排著長隊等麵條。

前段時間他們只能吃一點幹餅,這些幹餅還是嚴凌他們在路上沒吃完的,雖然嘴上沒人說,但都快餓得受不了了。

柏易端著兩碗面,一碗放到嚴凌面前,一碗他自己吃。

“吃吧。”柏易把筷子遞給嚴凌,他有些遺憾,“可惜沒有雞蛋也沒有青菜。”

“要是能放一點豬油,麵湯就更香了。”

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能吃飽肚子就是享受,然而等能吃飽肚子了,就會發現這裡要什麼沒什麼,現在哪兒都缺油,大約只有那種超級大城才可能空出一塊土地出來種大豆或是油菜籽。

這兩種作物出油量最高。

至於動物油,那想都不用想。

到了現在,要是還有活著的家禽,那基本可以算是奇蹟了。

油雖然算是必需品,但食物才能讓人活下去。

嚴凌幾口就把面吃光了,只剩下柏易細嚼慢咽的吃著面。

“冬天種不了地,土會被凍硬,只能等開春。”嚴凌喝了最後一口麵湯 ,一直以來飽受折磨的胃似乎得到了那麼一絲安慰。

柏易捧著碗,喝著麵湯:“到明年就好了。”

他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明年。

每個人都盼著末日過去,氣候恢復正常,土地可以耕種,花草樹木重新煥發生機。

物資總有用完的那一天,雖然末日沒有一次性帶走所有生命,但現在這樣鈍刀子割肉,最後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在所有人都領到過冬衣物的第三天,暴風雪如約而至。

柏易頭一次遭遇這樣的暴風雪,震撼不可謂不大,在大自然面前,人類渺小的不值一提。

狂風夾雜著大雪,有時候還有冰雹。

人根本不能走在室外,瘦弱一些的說不定還會直接被風吹走。

冰雹有成人的拳頭大小,打在人身上不致命,但要是打在頭上,當時就會倒下去。

所有人都待在室內,暴風雪至少會維持五天的時間,每棟小樓都堆放著一些食物和水,這些食物和水省著點可以維持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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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易和嚴凌就住在同一棟小樓裡,這棟樓住著的除了他們,就是另外五個兄弟。

出不了門,他們大多數時間就是聚在一起聊天,或是打牌,不過打牌也沒有注,只用找來的筆在臉上畫圓或叉。

柏易無聊的時候也會過去和他們一起玩。

多數時間嚴凌都坐在窗邊,安靜的看著外面的狂風暴雪。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柏易走到窗邊,給嚴凌遞了一杯熱水。

這次嚴凌沒有推辭,接過了杯子。

自從他們重逢後,柏易發現嚴凌平和了許多,他不再拒絕自己的靠近,也不再惡語相向。

嚴凌回答他:“再過三天,應該就能停了。”

柏易松了口氣:“那就好。”

室內不敢開窗,外面氣溫太低,風也太大,可不開窗就不敢點火盆,畢竟不是碳或煤,煙霧太大,柏易已經穿上了毛衣和羽絨服,把自己包的像是個粽子。

晚上睡覺也覺得冷,早上不是自然醒的,而是冷醒的。

哪怕蓋了幾層被子,還是擋不住寒氣入侵。

這讓柏易想到了鄭雪說的話,然而他一直無法對嚴凌提出建議。

或許是被拒絕的多了,柏易也多了些遲疑。

他不希望讓嚴凌覺得他一直在侵入嚴凌的個人空間。

於是他只能忍住不提。

在現實世界裡,柏易從不覺得冬天冷,家裡和公司都有空調和加溼器,也不覺得難熬。

但他現在知道冬天能夠有多大的威力了。

幸好暴風雪維持的時間不長,如果一整個冬天都是這樣,那估計沒幾個人能活下來。

當夜幕降臨,氣溫又降了幾度,柏易在被窩裡冷的瑟瑟發抖。

他蓋了兩層被子,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如果這個時候身邊能有個人,兩個人憑藉對方體溫互相取暖,或許還能睡一個好覺。

就在柏易閉著眼睛,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時候,他的房門忽然被人開啟。

柏易坐起來,睜眼看著門口。

嚴凌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室內極度安靜。

柏易輕聲問:“有事嗎?”

然而嚴凌沒有回答他,只是徑直朝他走來。

這個時候柏易的大腦忽然變得空白,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中,他的耳邊全是噗通聲。

他甚至覺得嚴凌也能聽見。

時隔這麼久,他終於再一次體驗到了心跳加速無法按捺的感覺。

上一次心動,還是在電影院裡,章厲悄悄牽住了他的手,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心動的滋味,那滋味又酸又疼,卻讓人拋棄理智,無法找回自我。

這個時候柏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看見嚴凌走到床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外面的月光黯淡,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嚴凌俯下去,柏易抬起頭。

什麼也不用說,柏易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那是另一個人的體溫,對方的手佈滿老繭,溫暖又乾燥,柏易的身體不自覺的去追逐掌心的溫度,他的腿無處安放,被對方拉著住,盤上了應該盤的位子。

有冰涼的東西接觸他的皮膚,柏易難受的仰起頭,想要逃離,又想要接近。

這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在這個寂靜黑暗的深夜,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對方的嘴唇追逐著他,柏易放鬆的敞開胸懷,像是在歡迎對方的佔領。

當蜜蜂探出他的刺,柏易偏頭靠在對方的胸膛上,他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又急又快,劇烈熱情。

柏易咬住對方的手臂,把痛呼賭回去。

然而他咬得越重,對方就越發熱情。

這股熱情柏易久未體驗,他像是喝了烈酒,頭腦發昏,只能隨著對方的節奏動作。

被窩似乎從未這麼溫暖過,柏易沉沉地睡了過去,他緊緊抱著對方,對方的體溫給了他難以想象的安慰,好像他辛苦了這麼久,終於回到了港灣。

等柏易睡去後,嚴凌才安靜的抱著他,靠在床頭。

他懷裡是滿的,胸腔也是滿的,邁出這一步沒有他想象的艱難。

他總是害怕失去,似乎一旦得到了,就必然會失去,只是分時間的早晚。

他不希望有什麼人是屬於自己的,他不想再品嚐失去摯愛的感覺,那感覺撕心裂肺,把他整個人都撕成兩半,一半極度冷漠,一半極度恐懼。

嚴凌伸手撫摸柏易的臉頰,柏易明明在睡夢中,卻眷戀的更加湊近嚴凌的手掌。

嚴凌輕聲說:“睡吧,我不會走。”

柏易沒有回話,他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不再走了,他總是在往前,因為沒有後路,沒有歸途。

每一次遇到危險,他從不覺得自己這條命值得珍惜。

但以後不會了,以後他無論去哪兒都會牢牢記得,有個人在等他。

他有了可以休憩的地方,有了歸處。

如果失去這個人,他也不會再掙扎,對方無論去哪兒,他都會跟隨對方的腳步。

他會拼盡全力保護對方,直到流乾身體裡最後一滴血。

他不會後悔。

將來不管發生什麼,哪怕對方移情別戀,他都不會放手。

不會給對方重新選擇的機會。

嚴凌躺下去,緊緊抱住了柏易。

這具身體如此溫暖,他的手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

他抱得這樣緊,緊得像是要把對方和自己融為一體。

天緩緩的亮了,柏易沒有睜眼,但頭腦已經清醒了,他抱著的觸感告訴他,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他的夢,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過了。

乾燥溫暖的皮膚,由一間屋子和一個被窩構建起的小小世界,這一切都讓柏易舒服的連毛孔都要發出嘆息。

柏易抱著嚴凌沒有撒手,他不想起來,願意一直在被窩裡待著。

抱住的人輕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沒發現柏易已經醒了,對方的手極輕的放在柏易的手腕上,似乎想把柏易的胳膊挪開。

可惜柏易用的力氣大,嚴凌並沒能輕鬆的掰開。

嚴凌顯然被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在不弄醒柏易的情況下離開床鋪。

柏易實在忍不住,頭埋在嚴凌胸前,發出了一聲悶笑。

嚴凌的聲音還是那麼低沉,他無奈地說:“醒了還裝睡?”

柏易吻了吻嚴凌的皮膚:“不想起來。”

嚴凌嘆氣道:“我去燒水。”

柏易放開手,他準備去拿衣服:“我去吧,順便給你做點吃的。”

一樓還是能做飯的,做完飯馬上開窗,直接去二樓,把門關好,做飯的煙霧就能散去。

嚴凌表情複雜,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一直以來表現的冷酷無情,不夠體貼,柏易這個“受了傷”的人還想著拖著傷體去給他做飯。

“你躺著,我去。”嚴凌不容拒絕的把柏易重新按下去。

然後放緩了語氣:“聽話。”

柏易也不堅持,他喜歡照顧人,但不代表他不喜歡被人照顧,於是說道:“窗戶縫別開大了,冷,上樓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嚴凌不嫌煩,聽柏易事無巨細的囑咐完之後才離開房間。

柏易等嚴凌走後,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他還能聞到嚴凌的味道,並不覺得難聞,反而又有了動靜。

愛人的體味是最好的香味,柏易深以為然。

但被窩失去了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又漸漸冷了下來,柏易鑽出被窩,穿上了衣服和褲子,再次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繭。

等嚴凌端著水杯進來,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一臉溫柔纏綿看著自己的柏易。

“喝點水。”嚴凌把水杯遞過去,又從外面端進來一盆水,“喝完再洗臉刷牙。”

整個早上,嚴凌都為了柏易忙裡忙外,雖然他依舊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可他的動作舉止無一處不體貼,就好像演練過許多遍,根植在靈魂深處,無法更改。

洗漱結束後,柏易無所事事,很想再把嚴凌拖進被窩。

可惜嚴凌似乎並不想在白天幹些什麼,他只讓柏易好好休息,自己去窗臺坐著看書。

柏易問他:“你在看什麼?”

嚴凌心不在焉:“小說。”

柏易:“……”

他還是忍不住提醒道:“你拿反了。”

嚴凌一愣,重新把書擺正。

柏易忍不住問他:“感覺怎麼樣?”

嚴凌:“什麼?”

柏易臉上帶著飽足的微笑:“昨晚的感覺怎麼樣?”

嚴凌沒回話,板著那張萬年不變的臉,只有通紅的耳朵暴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過來坐。”柏易拍了拍床。

嚴凌沒動,猶豫再三,還是對柏易說:“我就在這兒。”

柏易偏過頭:“怎麼?怕我吃了你?”

柏易覺得嚴凌的脾氣很可愛,跟章厲幾乎一模一樣,都是一副穩重模樣,但其實最不經逗,認真嚴肅的過了分,反而讓人忍不住逗他。

“過來,我跟你說件事。”柏易收斂了笑容,表情嚴肅正式。

嚴凌的眉頭一皺,以為柏易要說什麼大事,於是站起來,朝柏易走過去。

“低頭。”柏易說。

嚴凌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乖巧的低下頭,任由柏易靠近自己。

柏易的嘴邊就是嚴凌的耳朵。

他沒說話,嚴凌僵硬的站著,既不能退,也無法上前。

柏易坐在那,他眉眼帶笑,溫柔的不可思議,雖然他總是笑著的,可是難得有這樣真心實意的時候。

“要不要再來一次?”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嚴凌只覺得自己無法控制身體。

對方的氣息近在咫尺,他的眉頭緊皺,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窗簾還沒有拉,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柏易看起來是那樣白,紫外線並沒能給他帶來一丁點影響。

如同女媧親手造成,無一處不精緻完美。

嚴凌低下頭。

他就像是久經風雨,終於到達目的地的人,他懷抱著朝聖的心情,既虔誠又恐懼。

一切都像是虛假的,只有懷抱中的這個人是真實的。

柏易的手放在嚴凌的肩膀上。

嚴凌表現的鎮定非常,心卻漂浮在半空中,無處安放,無處依託。

他或許永遠都無法真正安心。

他永遠都將懷抱著失去柏易的恐懼。

但為了這一刻,這短暫又宛如幻夢的一刻,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柏易發出一聲長嘆,嚴凌更用力的抱住了這個人。

如果這一次,老天還要從他身邊再搶走這個人,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佛說一切如夢幻泡影。

嚴凌吻住對方的唇。

——我不信佛。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依舊前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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