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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於火焰中重生(五)

趙太太是趙廳長的夫人, 她是個傳統女性,只穿旗袍, 頭上總梳著髻, 聽說早先是裹過腳的, 後來放腳運動開始, 她才放腳,但因為裹得太早, 即便放了也是一雙小腳,因此她不愛出門交際, 偏又喜歡熱鬧,於是常在家裡舉辦聚會。

她的愛好也很有限, 無法是打麻將, 在麻將桌上能聽見些新鮮事, 且出手闊綽, 牌品也好, 牌友自然多。

為了更好的接近趙太太, 柏美茹出門時也換了一身旗袍,只是因為“披頭散髮”, 沒梳髻,按柏美茹的話說就是勒得頭皮疼,頭髮還顯少。

燙髮是髮量少的女□□音,無論多少的頭髮,燙成小卷,總會顯得多。

坐在汽車上, 美茹還在發愁:“聽說趙太太以前讀的是女則女訓,我怕跟她沒話說,反而得罪她。”

此時女性獨立意識剛剛覺醒,就是歐洲女性也才剛有萌芽不久,美茹正處於傳統和新派的交界處,她一方面認為男人和女人各有分工,另一方面也認為,女人應當有自己的財產,讀書學習,選擇自己的事業。

柏易安慰她:“趙太太常年同人打交道,絕不會同你談起這個,不必擔心。”

趙太太是大地主家的女兒,她自小就要學習打理家裡的產業——倒不是為了繼承家裡,而是嫁出去以後能打理夫家。

說起來,柏易覺得包辦婚姻不像婚姻,更像職場。

打理產業,照顧家裡,替丈夫憂心,必要時候還要幫丈夫納妾,這是工作。

地位,財富,子女則是工資。

而且一上任就是終身制。

無法改換工作,且工作的福利和好處全看丈夫的心情。

所以十年媳婦熬成婆,只有熬死了丈夫,兒子成功上位,才能從“經理”變成“老闆”。

如果手段得當,就能“垂簾聽政”,如果沒有手段,就會變成從看丈夫臉色,到看兒子臉色。

趙太太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她無法生育,趙廳長有三個姨太太,給他生了四子二女,女兒已經嫁了出去,兒子都安排好了工作。

因為沒有孩子,所以趙太太手很鬆,經常一場麻將就輸出幾百個大洋。

她還喜歡送人禮物,香水口紅等等,她不愛用的,價格不低的東西,幾乎全都送了出去。

所以奉承她的人不少,許多家道中落的,沒錢卻還有點身份的小姐太太都愛接近她,奉承她。

柏美茹是不愛同那些小姐太太打交道的,她抱怨道:“她們談的都是某家的傢俬,專背起身講別人壞話,若是知道哪家的有錢少爺還沒有女朋友,必然要想方設法的接近,之前我出門,不少小姐同我打聽你呢。”

柏易笑了笑,其實也不怪她們,她們只知道當“太太”這一個職業,自然想要找個好老闆。

換做現代,多少有錢人家的女兒都想把自家產業攥在自己手裡,她們不會覺得嫁人是唯一的出路,也不會覺得把人生在一個男人的愛情或是家庭的責任上會有多靠譜。

思想不同,行為方式不同,如果有錯,也錯在時代。

“你不要同她們爭執,也不要生氣。”柏易拍了拍美茹的手背,“你是留過洋,見過世面的人,她們則從出生到成長都在上港。”

美茹嘟囔著:“我就是有些生氣……也不是生她們的氣,哎!我自己也搞不懂!”

她悶了一會兒才說:“如今看樣子是比以前好了,有女子學院,穿衣服也能露胳膊,燙髮也沒人說,可跟以前本質上沒什麼不同,女子學院的學生書讀完了,還不是結婚嫁人,當個太太,也不工作,既然如此,還讀什麼書?”

現如今的女學生,畢業後多是回去嫁人,只有少數畢業後寫文章,靠稿費生活。

柏易:“會好起來的。”

趙太太家不小,他們到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偌大的客廳裡站了不少人,都是年輕人和中年人,太太小姐們在一邊交際,兒子或丈夫則在另一邊,柏美茹作為柏家唯一的女兒,又是留洋回來的,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看今晚一過,你就得多個妹夫。”說話的人姓楊,多叫他楊三少,生得不怎麼樣,行為舉止也吊兒郎當,不過他爸是個能人,在警衛廳很有話語權,連帶著他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輕易沒人給他臉色看。

楊三話鋒一轉:“聽傳聞,白二爺跟你關係不錯?”

柏易笑道:“不過能說上幾句話。”

楊三:“那了不得,白二爺那樣的人物,你能跟他說上幾句話,上港你就能橫著走了。”

柏易喝了口茶水:“二爺事忙,恐怕過幾天就得把我忘了。”

楊三不同意:“你可是柏家大少,柏家的招牌還亮著呢,哪兒那麼容易忘,要我說,你不如跟我合夥做生意,我爸不準我搞,你爸肯定也不準你搞,我爸想我跟他一起從政,你爸肯定是想讓你跟他一樣當個文人。”

“世間當爸的都一個樣,吃了哪邊的甜頭,就想孩子也去哪邊。”楊三掏出打火機,點燃了煙,現在抽菸是件時髦事,以前都是男的抽菸,自從香菸老闆看到女人的商機後,煙盒子上的畫都變成了穿著旗袍的女人手裡夾著長長的細煙,看起來又優雅又高貴。

所以現在室內,抽菸的女人比男人多。

“你跟二爺說得上話,二爺手指縫裡漏出來點,都夠咱倆發大財了。”楊三眯起眼睛,“若要說佩服,我最佩服二爺,比咱還小點,就有那麼大的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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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那個眼睛長在頭頂的,都說我要能有二爺的本事,他叫我爸。”

柏易被逗笑了,楊三:“嘿,你笑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

“不過我爸說了,如今時局不好,他準備把我跟我媽送到臺灣去。”

“等局勢穩定了,再把我們接回來。”

這時候不少高官都把妻小送到香港或臺灣,去國外的也有,不過國外語言不通,多數人適應不了,於是說國語的香港臺灣以及新加坡就是最好的選項。

楊三還要說話,忽然有人說道:“白家的車來了。”

“二爺要過來?”

“沒聽說啊?再說了,二爺可從不接受宴請。”

“要說還是趙廳長的面子大。”

只開一面的大門此時兩面拉開,大廳裡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剛剛還吵嚷的大廳忽然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連柏易都在氣氛的帶動下看向門口。

今天的白二穿著一身黑色西服,他依舊是那副病態模樣,嘴唇和臉頰毫無血色,唯獨一雙眼睛熠熠生輝,他不必說話,只需要站在那,所有人都得對他俯首,好像上港精氣匯聚,只孕育出了這麼一個人。

他無需折節下交,也無需臉上帶笑,他睚眥必報,人們卻說他善惡分明。

他心狠手辣,人們卻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因為他的身份地位,於是他的種種缺點,都變成了優點。

就連一直滔滔不絕的楊三,此時都閉上了嘴。

白二邁步走進來,人們這才回魂。

“這是怎麼?我一來就沒聲了,在外頭聽著可熱鬧的很。”白二一臉笑容,卻沒人真敢像他說的一樣自顧自聊起來。

人群中有年輕人喊道:“不常見二爺,偶爾見一面,自然要全副身心掛在二爺身上。”

這話又像討好又像玩笑,不讓人覺得諂媚,也不讓人覺得輕視。

然而白二目標明確,並未停下腳步同人攀談,徑直走到了柏易面前。

柏易一下伴隨白二一起,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二爺。”柏易放下酒杯,拱了拱手。

白二卻說:“我聽說西方不拱手,都是握手。”

白二伸出一隻蒼白卻骨節分明的手,他眼角微挑:“不知白二可有這個榮幸。”

柏易伸手與白二交握:“二爺說笑,能與二爺握手,是我的榮幸。”

“晚上有一齣戲。”白二說道,“原是想邀請大少一併去看,不過下人去了柏家,才知道大少來了這兒,我邀大少過府,大少再三推辭,趙廳長一請大少便來了,想來是我白二面子不如趙廳長大,或是不如趙廳長討大少喜歡?”

“那是先前話沒有說開。”柏易義正言辭地反駁了白二的話,“若是朋友,朋友相邀,我是從不拒絕的。”

白二微笑道:“既然如此,大少不如同我一起去看戲?”

柏易自然不能拒絕,他笑道:“二爺所請,不敢不從。”

白二笑起來,喜惡難辨:“是不敢……”

“走吧。”

既然是白二,自然不需要跟此間主人打招呼,領著柏易就離開了趙家,等人走了,剛剛安靜的大廳才重新人聲鼎沸。

“都說柏大少投了二爺的緣,傳言果然是真,哎!剛剛就該跟柏大少多說兩句話。”

“柏大少雖是書香門第,但我看也不是酸腐文人,你是不知道,我原先同一個老先生打交道,實在是太難了。”

柏易和白二坐上汽車,兩人都坐在後座,車裡滿是皮革的味道,實在悶得慌,柏易開啟了車窗,外頭的涼風吹進來,才喘了兩口氣,被氣味悶住的胸口好上了許多。

“孫琦今夜登臺,我想著你與他認識,這才叫你去看。”白二把鼻菸鹽粉灑在指頭上,遞到柏易鼻尖,叫他吸一口。

柏易吸了一口,果然十分提神。

鼻菸歷史長久,好菸葉曬乾後磨成粉,與各種名貴藥材一同封存在地下,一年後就可使用。

不過白二用的這個應當是薄荷的,清涼沖鼻,提神醒腦。

柏易奇怪道:“孫先生不是您包下了嗎?還叫他上臺?”

白二:“原是想著花了錢包著他,無趣的時候也能聽些往日愛聽的,不過滋味不對,還不如叫他回去唱戲。”

等到了地方,柏易和白二下車,柏易腳踩在地上,才發現這是一座橋。

華鵲橋邊立了塊木牌子,也不知是何時何人立的,腐朽斑駁,有些年頭了。

柏易聽旁邊也準備去看戲的人在那唸叨:“重樓跨空雨聲遠,屋多人少風騷騷。”

“竟然是蘇東坡的詞。”柏易輕聲嘆了一句。

白二:“早年這裡比現在熱鬧,那時候還沒電影院。”

戲曲現在也沒落了,年輕人更愛看電影。

戲園子裡已經坐了不少人,院子外掛著紅燈籠,竟不像個戲班子,更像是個裝模作樣地妓園子。

也不知點的是什麼薰香,現在還隔了挺遠,柏易就聞到了那股若有若無的甜膩香味,那院子外頭還貼了對聯,柏易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都是些淫詞浪語,不堪入目。

白二看他不懂,還解釋道:“現在戲園子都不做一個生意,總要多幾條來錢的路。”

既唱戲,又賣|春,是現今戲園子的生存之道。

白二來看戲,當然不能坐邊角的位子,向來都是中間最好的位子,沒有遮擋,臺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上入座,就有人上了一碟花生一壺小酒,酒是甜酒,以醇香甜美為主,男女皆宜,入喉溫柔,如江南小曲一般,點點滴滴盡是入骨風流。

待過了一刻,便有人報戲單子,第一出戏就是西廂記。

柏易笑道:“這戲我看過。”

白二:“今晚演的就是張生翻牆,跟崔鶯鶯成其好事,平日這兒可沒多少人,都衝著這出戲來的。”

其實就跟電影裡的激情戲一個道理,臺子上的東西都不會太出格,但人們就看個影,也是看個趣。

隨著一聲鑼響,戲就開場了。

“餓眼望將穿,讒口涎水空咽,空著我透骨相思病染,怎當他臨去秋波那一轉。休道是小生,便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隨著一聲唱腔剛落,張生的戲份落幕。

張生落幕,崔鶯鶯就要登場了。

柏易小聲問:“孫先生唱的崔鶯鶯?”

白二點頭。

戲文裡寫崔鶯鶯是個絕色美人,便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連石頭都會動心的人,得美得如何驚天動地?

柏易想起孫琦沒上妝時的長相,就是個很平凡的年輕男人。

還沒等柏易想出上了妝的孫琦該是什麼樣子,人就已經上場了。

孫琦掩面出場,一身藕粉色戲袍,雙頰緋紅,杏眼輕佻勾人,他櫻唇微張,眉目含情,眼神嫵媚如水。

柏易吃了一驚。

白二在旁邊笑道:“嚇到了吧?我頭回看他卸妝的樣子時也嚇了一跳。”

“怪不得女子皆愛化妝,就是三分顏色,也能化成七分。”

兩人說話時,戲已過了一場。

張生是個白麵小生,於牆頭跟紅娘唱和。

場內轟然叫好,看客交頭接耳,只等張生翻牆過去。

柏易記得,現代社會很多人把牽線搭橋促成姻緣的人稱作紅娘,但不知道紅娘出自西廂記,不知道紅娘是這個丫頭的名字,不知道紅娘愛慕張生,不知道張生的原型是個負心漢,也不知道崔鶯鶯的原型可能是個暗門子裡的娼|妓。

原本張生跟崔鶯鶯相好,崔鶯鶯愛他,送他自己貼身的小衣,卻被他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來。

還寫許多香豔小詩,把自己跟崔鶯鶯床上那點事全部寫了出來。

唐朝元稹的以自己為原型寫了鶯鶯傳,又稱會真記,後來元代王實甫加以改編美化,就有了崔鶯鶯待月西廂記,簡稱西廂記。

人們只知道張生和崔鶯鶯在紅娘的撮合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不知道真正的崔鶯鶯等了張生一輩子。

而張生也有妻子,崔鶯鶯不過是他在路邊摘得的一朵野花。

柏易想到這裡,覺得眼前這出正熱鬧的戲忽然索然無味。

他以前不懂愛是什麼,看這樣的戲並沒有觸動。

如今的他覺得,崔鶯鶯是個可憐人,張生卻是個厚顏無恥的假道學。

“怎麼了?”白二感覺到了柏易心情的變化,他看過這出戲,並不很有興趣。

柏易搖頭道:“只是覺得沒什麼趣。”

白二又問:“怎麼無趣了?”

見白二要問到底,柏易就說:“紅娘愛張生,想著崔鶯鶯出嫁時她是陪嫁,也能伺候姑爺,崔鶯鶯只見過張生一面,即便有些好感,要不是紅娘一直撮合,她根本不會愛上張生。”

“這出戲,就是張生和紅娘狼狽為奸,算計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天真小姐。”

白二嗤笑道:“一齣戲罷了,你還當真?”

柏易看著白二:“我看什麼,聽什麼,從來都是當真的。”

白二收斂了笑容,舉起茶杯:“是我說錯了,大少是至情至性之人,以茶代酒,我給大少賠罪。”

柏易也端起茶杯:“二爺客氣。”

“這孫琦以前不愧是臺柱子,扮男扮女都是個中翹楚,我走南闖北,這出戲看得不少。卻從未見過這般美豔的‘崔鶯鶯’。聽他唱腔細膩,猶帶三分多情,比起那些大家也不落下風。”聲音渾厚的大老爺高談闊論,指點江山,得意的撫動自己的扳指。

白二和柏易坐在前面,被人擋著,沒人知道白二也在。

於是這裡的人說起話來也沒有顧忌。

“那他之前怎麼不唱?”

“誰說不唱?只是不唱給我們聽,人家啊,攀上了高枝,飛上枝頭做鳳凰去了!”

“什麼鳳凰?還不是又被人送回來了?我看啊,野雞就是野雞,一輩子當不了鳳凰。”

柏易以為白二會生氣,卻發現白二坐在那,似乎那些人說的話都沒有入他的耳。

白二發現柏易看他,便說:“孫琦不過是個戲子,我包他不過為了聽幾處戲,未曾碰他,也不曾愛他,別人如何評判他,又與我何幹?”

“柏大少以為我白二是喜新厭舊的人?”白二在桌下握住了柏易的手。

白二的手冰涼,力氣卻很大,柏易掙脫不得。

白二:“我這個人一身缺點,若有優點,那邊是說到做到。”

“原先我想著,我坑了大少,總得認罰才是。”白二,“本來是準備把盤尼西林低價賣給大少的朋友,不過我看還是不夠真誠。”

白二輕笑,眉眼柔情一片;“這樣,我把自己賠給二少,如何?”

柏易:“……話已經說開了,二爺實在不必再……”

白二:“我後悔了。”

白二語氣格外溫柔,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我之前可不知道,大少是個這麼有趣的人,不過大少不會因為我的權勢地位愛我,那我只能學學那些學生,追求大少可好?”

柏易無奈道:“二爺實在不必,我父已經給舊友寫了信,也已經謄寫好了文章。”

“這可跟柏老先生無關。”白二病態的面容上帶著笑意,他平時笑起來總帶著幾分陰森,此時一笑,竟讓人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原來他不是不會示好,只是坐到現在這個位子,也就不必示好了。

柏易:“二爺準備怎麼追求我?我是個男人,恐怕送花看電影那一套沒了用處。”

白二似笑非笑地說:“到時候大少自然就知道了,到時候大少可別辜負我一片深情。”

柏易:“二爺,我的意思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白二:“我怎麼做是我的事,大少不必煩心,我白二向來拿得起放得下,若看到禮物後大少還如此狠心,我必不再打擾大少。”

白二說的輕巧,柏易聽著可不輕巧。

他思來想去,沒想出自己究竟哪裡吸引了白二,難道他不夠泯然眾人嗎?

在這裡他有什麼奇怪的特點嗎?

白二對他的好感就像無根之水,找不到半點來源。

也可能……白二就是章厲?

柏易輕笑一聲。

不可能。

無論哪個世界的章厲,都不會長成這個樣子。

都是統一的高個子,一身精實漂亮的腱子肉,白二卻是個病秧子。

性格也不同。

白二話多,其他幾個基本都是惜字如金。

若說相似,只有孟驁最像,可孟驁脾氣雖然差,話雖然多,卻不像白二這樣進退有度,文質彬彬。

柏易甚至覺得,這個白二,很像自己的翻版。

只是坐到了高位,便沒了那麼多顧慮。

“那我就等著二爺的禮物了。”柏易喝了口熱茶。

茶香四溢,白霧向上飄去,嫋嫋娜娜。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前三十。

攻就是白二啊,都五章了,如果攻還沒出來那也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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